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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章,价值不大,但有纪念意义。”
鲍勃的手从一排紫色心形、中间刻有华盛顿头像的勋章上方掠过:“这些是,紫心勋章,它的胸条是,蓝底白边。它是,乔治·华盛顿将军,制定的。紫心勋章,授予在作战中,负伤和牺牲的军人。虽然,它的级别不高,但它标志着,自我牺牲精神,在我们美国人心中,有崇高的地位。”
夏阳数了一下:“你有七枚紫心勋章?”
“其实,我负过,九次伤。”鲍勃的手又划过一排中间刻有V形符号的五角星:“这些是,铜星奖章,它的胸条是,红底蓝条。铜星奖章,授予,在地面战斗中,作战勇敢的人。”
“你有十枚铜星奖章?”
鲍勃很满意夏阳惊讶的表情:“我参加战斗,上百次,每次都,很勇敢。奖章虽然,少了点儿,但我,并不计较。”
鲍勃指着一排刻有白头海雕、锚和地球仪的八角形奖章说:“这些是,海军和海军陆战队奖章,胸条是,蓝黄红,三种颜色。它授予,在极度危险的情况下,采取冒险行动,成功逃生的人。肯尼迪总统,有两枚勋章,一枚是紫心勋章,另一枚就是,海军和海军陆战队奖章。在二战中,他的鱼雷艇,被日本驱逐舰,撞沉了,他带领船员,逃到小岛上,最终获救。”
“那么,你有六次死里逃生的经历?”
鲍勃淡然一笑:“我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了。”他抚摸着刻有一只锚的八角形奖章说:“这是,海军和海军陆战队,成就奖章。它的胸条是,绿底红条。它授予,在高等级环境中,持续的战斗或非战斗情况下,作出杰出成就的人。它的,标准很高,只有少数人,才能得到它。”
“还有一枚,退伍军人,荣誉奖章,”鲍勃轻描淡写:“我,并不很看重它。”
所有的奖章勋章都介绍完了,桌子上只剩下一只盒子,静静地躺在那里。鲍勃的双手微微颤抖,缓缓靠近那只精致典雅的盒子,“与这枚勋章相比,别的勋章,都不值一提。它由国会批准授予,由总统亲自颁发,它是最高军功勋章!它就是——”鲍勃激动地打开盒子,捧起一枚沉甸甸的、金光闪闪的勋章:“国会荣誉勋章!它是为,高于和超于职责要求的,非凡的英雄气概和杰出的勇敢行为,而保留的!自建国以来,荣获国会荣誉勋章的,总共只有,两百多人!每一位都是,声名显赫的英雄!其中有烈士,将军,总统,和外国首脑!它的第一位获得者是,美国国父,乔治·华盛顿将军!”
鲍勃轻吻勋章,老泪纵横:“两百多万,美军将士,平均每年,只能获得一枚,国会荣誉勋章。我是个,普通士兵,从未奢望,能得到它。看它一眼,摸它一下,就是我的,最大愿望。但我竟然,得到它了,至今仍然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的所有努力,所有付出,所有伤痛,都是值得的。”
“别的勋章,是挂在胸前的。只有这枚,是挂在脖子上的。”鲍勃拉开绶带要往头上套,马上又放下来,“不行,必须穿军礼服时,才能佩带。”
勋章中间刻着一幅人物头像,不象是华盛顿的。夏阳问:“这是谁的头像?”
“这,这是,”鲍勃嘴唇哆嗦:“这是我,鲍勃·贝肯的头像!”
夏阳仔细一看,果真是!他不禁惊呼:“好高的荣誉!”
“国会荣誉勋章获得者,还有一项殊荣,”鲍勃看着女儿:“他们的子女,可以享受,直接进入西点军校的特权。”
“这么说,你是西点军校毕业的了?”夏阳问阿曼达。
“当然啰!”阿曼达的头仰得特别高,脸上格外灿烂。
“不过,可惜啊······”鲍勃叹气,阿曼达也蔫了。
“那么,”夏阳又问:“你有什么勋章奖章呢?”
“我······”阿曼达低着头,幽幽地说:“我只有一枚在伊拉克作战奖章······”
“你没有负伤?你作战不勇敢?你没有死里逃生的经历?”夏阳好奇地问。
“我确实没有负伤,但是,”阿曼达抬起头:“我作战很勇敢!我也有死里逃生的经历!”她大声怒吼:“我不明白,那些狗娘养的为什么不给我铜星奖章以及海军和海军陆战队奖章!哦!见鬼!”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脯剧烈起伏。
夏阳一看苗头不对,立刻按住她的手,安慰她:“没什么,这些勋章都是形式上的东西,可有可无。有勋章不能表明你作战勇敢,没有勋章也不能表明你作战不勇敢。”他瞥了鲍勃一眼,又说:“国会荣誉勋章除外。”
鲍勃不情愿地同意夏阳的观点,阿曼达也平静下来。她站起身,用手梳了梳头发,“我去做饭。”
晚饭是牛排鸡腿土豆泥和葡萄酒。夏阳和阿曼达吃得很多,老头子吃得很少。
饭后,天已经黑了。老头子提一篮空罐头到门外去。
“鲍勃出去干吗?”夏阳问。
“他在房前屋后安放报警装置,”阿曼达边收拾餐具边说:“如果有不速之客的话,他们就会碰到瓶瓶罐罐,鲍勃就会惊醒,拿起M16欢迎他们。”
“这么原始的报警装置!”夏阳感到好笑,他环顾室内:“你家里没有管家电脑吗?”
“呃,那东西中看不中用。”阿曼达耸肩,“而且,鲍勃不是个有钱人,这栋别墅花了他大部分的退休金和补助金。”
夏阳在心里说,管家电脑要不了多少钱呀。
阿曼达把夏阳领到一个房间里,“这间归你住,我给你换了干净的床单被罩,希望你睡得惯。”
“谢谢,”夏阳点出四百美元,“我先预交一个月的房租。”
“你还有钱用吗?”
“还有。”
阿曼达收下钱,又找给夏阳十美元。她指了一下床:“我可以坐吗?”
夏阳笑了:“当然可以。”
“我想问你三个问题,它们在我脑袋里盘旋一整天了,”阿曼达的睫毛一霎一霎,“如果不把它们说出来,我就睡不着觉。”
“问吧。”夏阳坐在写字台上。
“嗯,第一个问题,中国人有自由吗?”阿曼达开始提问。
“怎么说呢,中国人确实没有美国人那么多的自由。比如中国人没有持枪的自由,但同时也免去了在房前屋后设置罐头瓶子的麻烦。”
“那别的自由呢?比如升学,就业,参军?”
“这些都是自主选择的,你看我就没参军,也没人逼我参军。”
“选举呢?你有选举国家领导人的自由吗?”阿曼达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没有,”夏阳承认并反驳:“但我觉得这个自由并不是非常重要、必不可少的。因为我是个普通百姓,我离领导层太远了,我根本不知道那里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每个领导人的具体情况。进一步讲,即便我能了解所有的内幕,了解每一位领导人所做的每一项决定,我也不能判断出,这每一项决定是对还是错,我应该投谁的票,不应该投谁的票。因为我的职业是程序员,如果一个程序员能洞悉领导人的内心,通晓国家大事,那,那他还是程序员吗?”
“可我们有选举领导人的自由啊!”阿曼达晃动两条大腿。
“是的,可是这些由你们自己选举出来的领导人,如今正在领导着你们发动一场场战争,吞并一个个小国,屠杀手无寸铁的平民。民选领导人未必热爱人民,非民选领导人也未必不热爱人民。希特勒是民选领导人,但他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屠杀了几千万无辜平民。所以我认为,评价一个国家的领导人,他的产生方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他是否嗜血好战,是否热爱人民。”
“这个······”阿曼达想不明白,于是说:“第二个问题,中国人信上帝吗?”
“除了少数基督徒外,大多数中国人都不信上帝。”
“那么,你们是不是缺少精神寄托?内心特别空虚?需要基督徒的拯救?”阿曼达试图拯救夏阳。
“不信上帝并不等于内心空虚。”夏阳拒绝接受阿曼达的拯救:“中国人有自己的信念,包括佛教、儒教、道教,也包括令西方人胆战心惊的共产主义。”
阿曼达转了转眼睛,改变话题:“第三个问题,中国士兵作战勇敢吗?”
“绝对勇敢。”夏阳目光如炬,“我承认解放军的武器不如你们,但解放军的勇气绝对要超过你们。”
“你又没当过兵,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是中国人,我知道假如我当兵的话,会是什么样子。”
第十六章真假女英雄
夏阳洗了个冷水澡,在卧室里修炼内功,然后才躺在床上睡觉。
深更半夜,夏阳被一阵阵凄厉的叫声惊醒:“啊,啊,啊!”他以为是强盗入侵,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以为是阿曼达在喊叫,但这是个男人的声音。那么,这一定是鲍勃在喊叫!
夏阳走出卧室,来到鲍勃的门前,看见阿曼达伏在床前,低声说:“噢,鲍勃,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服药?”
鲍勃双眼紧闭,眉头紧锁,额上渗出豆大的汗珠,在床上痛苦地翻来覆去,嘴里发出一声声惨叫。
“他怎么了?”夏阳问。
“一到夜里他的全身骨骼就会酸痛不止,”阿曼达焦虑地说:“自从退休以后就有这个毛病,而且越来越重。”
“看医生了吗?”
“看了,医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病,他给鲍勃开了好多止痛药。”阿曼达拿起床头的一个药瓶,“鲍勃,我给你喂两片药,你就不疼了。”
“等等,”夏阳制止她,“服用药物会产生副作用的!”
“那也没办法,我不能让他遭受痛苦的折磨。”阿曼达倒了一杯水。
“我来试试。”夏阳把阿曼达拉开,隔着薄被给鲍勃按摩全身,同时催动内功温暖他的骨骼。从头到脚从脚到头按摩了十个来回,鲍勃的疼痛消失了,他表情平静,鼾声如雷,进入香甜的梦乡。
“他不疼了,你真厉害!”阿曼达惊喜地说。
夏阳低声说,“让他睡觉,我们出去吧。”
夏阳回到卧室,阿曼达也跟着进去了。“你知道鲍勃得的是什么病吗?”她问。
“我怎么会知道。”夏阳说,“老人嘛,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病。”
“鲍勃不老!”阿曼达急了。
“他还不老?”夏阳看着阿曼达紫罗兰色的眼睛,“他有七八十岁了吧?”
“胡说!他才五十七岁!”
“五十七?”夏阳不信:“五十七就拄拐杖?五十七就说话结巴?五十七就全身骨头痛?”
“真的!我每年都要给他过生日!”阿曼达逼近夏阳,“小时候我记得鲍勃可强壮可威武了,他退休时好象老了许多,而且一年不如一年!”
“呃,那他可能是染上了什么怪病。我不是医生,我不知道。”夏阳注意到自己只穿了一条三角内裤,在女士面前显得很不雅。
“可你刚才治好了他!”阿曼达注视着夏阳的眼睛。
“不不,我只是暂时减轻了他的痛苦而已。”夏阳没有得意忘形。
“欧阳,我喜欢你!”阿曼达把手伸向夏阳的胸膛。
夏阳挡住阿曼达的手,“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我,我想和你······”阿曼达伸出舌尖添嘴唇。
夏阳硬是把阿曼达推了出去,然后关上房门。
第二天早餐时,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