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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羽士呵呵之声未尽,远处也传来一阵呵呵之声,彼此遥相呼应。
南阳羽士这才向铁头书生问道:“那个女娃如何未到,你们何时到达此间。”
铁头书生尚未答覆,就被那一连串的呵呵之声打断。
南阳羽士登时跃起,也以呵呵之声相迎,两个呵呵之声此起彼落,南阳羽士拉著他问长问短。
华山老人并未答覆,只是向著铁头书生笑道:“魔头们多已集中在此,是否这区区之柳河,就可掀起一片血雨腥风,尚难十分确定。
不过就魔头们实力来看,似已不小,兰娃儿等已赴柳河去了,她的武功虽足应付,但好汉难敌双拳,我们还是赶去为妙。”
小凤听若兰已赴柳河,早就欲先行扑走,见铁头书生仍泰然未动,料知他必有成竹在胸,故也就未急于想走。
这时铁头书生微微一笑,“师叔只管放心,兰妹妹所练绝世神功就是专利群斗,尤其在群攻相逼之下,她正好借彼之强,攻彼之短,更利用群相攻逼之强大力量,使之自相硬拼,往往弄得群魔死伤累累。”
几句话,说得两位旷世异人、江湖游侠顿时红光满面,呵呵之笑震得夜空中荡起一片回音。
铁头书生口中虽然如此说,但心中却也担心兰妹妹遭遇强敌,他一面盘算,又转向华山老人问道:“师叔!你是否已同兰妹约定相会之处。”
华山老人闻言,不由得先在额上拍了一掌,“唉,真该死,我这个脑子就是这么不中用。”
诸人见他自言自语,都被他逗得发笑,只有铁头书生面露寒霜,望著这位师执辈的江湖游侠。
华山老人偶一接触他这充满神光之星目,不由暗道:“这娃儿好充沛的精力,两目华光毕露。”
却低低地答道:“我们只在何家祠堂匆匆见过一面,就彼此分手,故未约定。”
铁头书生这才向南阳羽士笑道:“如此我们不妨就先赴何家祠堂,也好有个落脚之处了。”
南阳羽士本欲以呵呵之声,来代替回答,见铁头书生笑容中似有一种无上威仪,才转向华山老人道:“那末,你就先走。”
他们说走就走,几条身影,疾逾奔马,速即离去。
※ ※ ※
何家祠堂位在一片松柏之内,分成三进,中间一个长廊显得十分宽朗。
这里早隐了一位高人,只是江湖上未曾流传其名,这时见华山老人等到达,先安置他们在东厢房之内。
他不断望著铁头书生,有时点头赞赏,有时摇头叹息,只是未曾说出。
铁头书生待众人住下之后,也就一推后窗飘身而出,几个起落,就纵离了这座密林之外。
他出得林来,旋即施展驭气于飞之术,迳奔柳河,这时他心中十分担心若兰的安全,故行动毫不隐匿。
他明明知道这柳河附近已汇集各地江湖高手,他却毫不在意,也就因为他这个意外之举动,才引得众多江湖高手之警觉。
而且令他们深知众志成城的道理,如是才在这柳河之畔,展开了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武林搏斗。
许多江湖高手因此而身败名裂,铁头书生也在这柳河附近,几遗终身之恨,此是后话。
当铁头书生飘身进柳河附近之街头,倏发现一点白影,心中不觉一动,满以为若兰也竟公然来探,虽觉得她过于大胆,但心中顿觉一宽。
铁头书生之所以现身相向,就是要引起魔头们注意,但他既然发现兰妹芳踪,又忽然谨慎起来更欲以暗中相护为妙。
待他隐身之间,那点白影早已失去,他这才迅速追去,因为他认定白影所投方向,故奔扑之势快逾闪电。
但恁地作怪,那白影再也未曾出现。
铁头书生深信自己所见不虚,故静静地等候著,差不多有一顿饭工夫,那点白影才缓缓地走出。
愈走愈近,铁头书生不仅脸上发热,心中也是一阵狂跳。
那人扑近之后,先向铁头书生略一拱手,道:“铁头仁兄,劳你久候,你那美人儿早已过去,在这里还有过精彩表演。”
铁头书生见他口齿轻薄,本已不耐,但想到他也是来夜探柳河,自己既被他所惑,如果就这般呵斥几句,未免太无涵养。
原来此人正是白祯祥,因为他沉迷于刘若兰的美容,本来将那报仇雪忿之心,也竟放弃,恰好群魔掩至,他也就不惜委身而进,想藉此而获渔人之利。
本来他发觉若兰来探,才故意引人来斗,但无人敢攫“玉掌定乾坤”之锋,先后一个个败走。
而且还有几个受伤不轻,白祯祥料定铁头书生必然会随即跟踪而来,自己才隐在暗中。
果然铁头书生艺高胆大,入柳河之后仍然驭气于飞,毫不隐藏,白祯祥才故意一晃而没。
铁头书生万未料到有人暗弄手脚,巧小白影乍显忽没,当然认定是若兰无疑,才在那里等著。
所幸群魔们尚未齐集,深恐画虎不成反类犬,才未对铁头书生发难。
也因为若兰刚才出手之狠,这群魔头们余悸犹存,故在一阵商量之下,才故作不闻。
白祯祥先以言语取笑了一顿,又曾故意将魔头们动向说出,显然,依他的口吻已成了此中第三者,当日那些报仇之事早已绝口不提。
铁头书生也未曾细问,闻知若兰已走,也就长身而起,微一拱手,驭气于飞,真是快逾飞鸟,疾似飘风。
转瞬之间,白影晃动,就已没去。
白祯祥略一凝神,面上也现惊容,心说:“这斯年纪比我似还要小,为何武功竟已恁般高绝,就他目前武功而论,齐集柳河之诸高手,恐无一人望其项背,若不是我白某人早定下计谋,这场龙争虎斗,将成就这竖子在武林中的百世功业,而且英名将永垂不朽,而这些江湖高手,也将无幸存者了。
那时,我白某人将执武林牛耳,享天下武林高人之崇拜,小妮子自然也就在我的掌握之中。”
想著,想著,望著铁头书生背影,发出一声狞笑。
第二十四章 渔梦山庄二重唱
铁头书生自从离柳河之后,尚未入得林中,何家祠堂早已灯烛辉煌,虽然他离去还不到两个时辰之久,这里却有了显著变化。
本来他是暗中离此,既然这里已明灯秉烛,自己的行动自也在他们意料之中,想到这些,脸上顿觉一热。
尤其刚才在柳河镇上被白祯祥所戏弄,心中还十分忿怒,他自入林中就听得几声朗朗之笑,和著南阳羽士华山老人的呵呵之声。
铁头书生心中不觉一惊,暗道:“此人好精湛内力,朗朗之声,半里之外,也能慑人心神。”但却想不出这是谁来。
铁头书生更耽心有人乘虚而入,忙一提丹田之气,身形霍地拔起,几个起落就扑落长廊之上。
南阳羽士早就一阵呵呵之声:“娃娃!我早就料定你必得赶去,不知可接著你兰妹妹?”
铁头书生虽知这个师执辈,一向不大不小,又极欢喜寻人开心,见他问起兰妹妹,双颊上也顿时绯红。
但他乃至性之人,对长辈又极恭顺,先冲著南阳羽士一揖。“非是晚辈不事先禀知,实因这柳河附近厉害的魔头太多,如兰妹妹一人涉险,对敌人言,则为一本万利,但我们人手太少,若失陷一人,则损失实无法以道里计。”
这时坐在南阳羽士身旁的瘦小老者,才缓缓地说道:“小施主菩萨心肠,但小人之心难测,以后小施主对人对事应多加提防才好。”
铁头书生这才一展星目,见这瘦小老者虽换得一身出家人装束,但面上十分严肃,僧衣僧帽,长眉遮住那双发亮的眸子。
铁头书生略一凝神,缓缓地说道:“谨谢大师教诲。”
南阳羽士早又是一阵呵呵之声,“娃娃,你这趟去柳河有无其他发现?”
铁头书生苦笑道:“柳河虽集南七北五省之江湖高手,但晚辈却未曾遇上一人,只有那日在归德府,黄举人田庄中,被铁剑飞虹所逼迫的白祯祥。
不知他是友是敌,现在也正在柳河镇上,我是从他口中得知兰妹探柳河,有几个魔头伤在她的掌下。”
南阳羽士本来面团团笑呵呵的脸上,一听白祯祥居然出没在柳河镇上,早就气得牙养养地。
这时韩念生手中拿著托盘,上面摆满数碗热腾腾的菜肴,那个看守祠堂的老者也提著一大壶酒,跟在后面。
南阳羽士闻到酒香,先自咽了一口唾沫,脸上又绽著笑。“娃娃!大概饿了罢,快去叫两个女娃儿出来。”
但见华山老人坐在身旁,却一直未曾开口,只是同那身著僧衣的小老者,不时点头示意。
铁头书生本欲入内去看个究竟,听南阳羽士说出之后,倒也不好进去,但听得两声轻笑,南阳羽士身边已立著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不待她们伸手,南阳羽士早一手捻住胡须,笑道:“小姑奶奶,我没有得罪你们,快快请坐。”他这滑稽相,早逗得诸人笑得前仰后合。
这顿酒饭正是时候也十分自在,他们知道魔头们既然在柳河公然露面,自是也不用隐藏。
本来铁头书生还要赶赴渔梦山庄,因为魔势甚大,料想淮南子诸人,也必会闻讯赶来,倒不如在此静候的好。
既可以监视群魔行动,又可以养精蓄锐,以逸待劳。
时间一天天地过去,转眼就第八日清晨,铁头书生不时指点韩念生武功,本来他有意代其伐毛洗髓。
因为随时有遭群魔掩袭的可能,韩念生禀赋也极有限,纵然得铁头书生代为伐毛洗髓之后,也无法臻于登峰造极之境。
小凤这段时间,武功上则已显然变化,虽然还是以同样招式出手,但出手之狠,招式之奇,却已脱出其原来剑式之范畴。
铁头书生代其打通任督二脉之后,复因其玄关之窍开启,故变化之快,反应之速,均大异常人。
渐渐地,已将几种不同功力融为一体,故不仅小凤自己雀跃不已,就是铁头书生和若兰,也是欣喜异常。
而若兰则不断指点其行功,故进步之速何止一日千里。
小凤在这以前,更有斩断无影人魔四指之功,此常为南阳羽士不断地夸赞,她小心灵中虽觉得甜甜地,但她暗中更感激铁头书生疗伤之德,输力之恩,由感激而生情愫,由情愫而生爱意。
渐渐地,一缕情丝将她那颗芳心,紧紧系在铁头书生身上。
他们在这八日中,也曾数度去过柳河镇,但见那里是一片沉寂,这正是暴风雨来临之前夕。甚至连鸡犬也似乎显有所感,为免遭池鱼之殃,它们也在禁声中,绝难闻鸡鸣犬吠之声。
淮南子等人仍然毫无消息,华山老人终日一杯在握,好似天倒下来也将不管,南阳羽士闲下来,就舞动著那支金萧,若兰和小凤则除练功外,就是吱吱喳喳,正如两只画眉鸟儿,说得不停。
只有铁头书生,显有重重心事,既耽心恩师淮南子的行止,又想到俞氏两小,此时正在等候著唐叔叔的到来。
如果渔梦山庄安然无恙,他们自会兢兢业业苦练不辍,如果魔头们定不放松那里,想也是凶多吉少。
终于,铁头书生向南阳羽士说道:“如果明天他们再不来,我将先赴渔梦山庄,不要我们被他们明修栈道之计困住。如果他们集全力对付渔梦山庄,不仅俞氏老小不敌,我师父也将受害。”
几句话,说得只顾喝酒的华山老人,不住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