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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惊得小凤几乎叫出声来。
她不相信她的眼睛,也不相信,这就是她劈空掌的威力,因为她并未施展全力,只是随意一掌。
因为她深深知道,天池老侠隐一向以劈空掌闻名,就是他全力一掌,也不能有这样深的掌印。
仅仅短短三日时间,她竟得铁头书生功力相助,甚且超过江湖上一般高手,焉能不惊喜万丈。
铁头书生和若兰,望著她那娇憨之态,心中也十分高兴。
若兰早又响起那银铃般声音道:“凤妹妹!现在可知我所言非虚了,不过你目前功力虽然倍增,但尚未溶化,这虽然包含时间因素在,勉强不来的,但你禀赋甚高,信哥哥已为你打通任督二脉。
如你能迅速将信哥哥所授功力,与你本身真力相汇,此种劈空掌力,实为你□末之技了。”
她说话,不疾不徐,直听得小凤脸上表情,时刻在变化之中。
半晌,才又继续说道:“信哥哥不仅融会释道两家武学,又得绝世老人相输功力,如果你刚才一掌,是信哥哥而发,这所精舍,怕不早已折毁。”
小凤不仅不以她此言为危言耸听,也深知若兰对自己爱护之深,期望之切。
他们只顾说话,更忘记时间久暂。
老仆人看过几次,终于颤颤地说道:“少爷,小姐,你们已好几日都未进饮食,趁热随意吃点,饿病了,不是玩儿的。”
老仆人的声音,充满著慈爱与关注。
三人一听好几日未进饮食之言,果真腹中阵阵雷鸣,饥火难耐,一面饮食,一面说笑,早又将那些不快之事,置诸九霄云外。
这时三人毫无间隔,尽情谈笑,小凤早又恢复那刁钻顽皮之态,时时笑语如珠,逗得两人发噱。
冬天的太阳,是穷人恩物,也是行旅者所乐闻,雪在阳光下渐渐溶化。
他们在这里已住了四五日,小凤在这段时间,武功亦正如东升之旭日,积极地在增长著。
铁头书生忽然想起南阳羽士来,这个师执辈的江湖游侠,如果遭受魔头们毒手,如果翌日恩师问起,简直无言对答。
才同若兰商量,分头出去寻找。
时间很快又是元宵,这是北方最为看重的第一个节期。
归德府今年倒是异样的平静,除掉少数几个灯笼,点缀了一下场面之外,毫无其他过节之状。
他们也曾潜赴万胜楼,更是一无所获。
这偌大的归德府,渐渐地又转入沉寂之中,黄举人家的事,再无人谈起,南关的命案,也毫无结果。
这里再找不出魔头的踪迹,他们差不多又花去十日以上时间,仍是一无所获,南阳羽士的消息杳然,而韩念生亦不知下落。
就是苗疆双怪,也早已逃得不知去向。
春回大地,万象更新,处处都呈现一片清新气象,嫩枝儿长,百鸟争鸣。
铁头书生、若兰、小凤,三个俊美不群的少年男女,一色的白缎衣衫。
他们的行动,显然会引得路人侧目而视,尤其若兰和小凤二人,一般儿秀美,一般儿妆饰,背上都还背著宝剑。
他们虽然未施展轻功,但行动起来,也较常人快捷甚多。
这日他们到达睢阳,此间是有名的黄泛区之一,也是当年张巡在这名城中,有著赫赫之功。
使这济水附近的睢阳,在历史上留下可歌可泣的一页。
按时间来说,他们还要赶上一大段路,但他们对这个在历史留下极为向往的事迹,三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在这睢阳城中逗留几日。
因为他们知道魔头们定是养精蓄锐,故无发动,一时也不会找寻得著,且各人对头,也用不著再去查访。
只是担心南阳羽士,生死未卜,他们这次结伴西来,也就是要寻找南阳羽士下落,并探查魔头们动静。
睢阳,是水陆交通重镇,在这里,或可打听出许多事事物物,尤其三人都对这历史名城缅怀著记忆。
他们找著一家中上之客寓,住了下来。
小凤早已喜孜孜地向若兰笑道:“兰姊姊,我看这睢阳城,一定有许多热闹之处,我俩好好去逛个够。”
小凤这段时间来,与铁头书生和若兰相处,已进不著痕迹阶段,这时她竟单独邀若兰出游,倒还是第一遭。
本来若兰自从与铁头书生相处之后,也从未单独行动,虽然那次在四指峰,一怒而走,也是仅有的一次。
平时他们却从未有不告行踪,私自出游者。
故听小凤说出之后,迟迟地未曾作答,小凤不禁噗地一声笑出,直笑得若兰芳心怦怦然,粉颊也已通红。
但她却故作镇静地:“你这丫头,就是喜欢捣鬼,难道我有什么好笑。”
小凤早又一扭娇躯,娇媚地笑道:“我不是笑你,而是笑你们,我要你陪我出去一趟,就::”
若兰不待她说下去,早一晃娇躯,抱住小凤,恨恨地骂道:“看我不拧碎你的嘴,免得再胡说八道。”
小凤在骤不及防下被她搂住,心中直乐,嘴里却更不饶人。
铁头书生刚洗过脸,漫步过来,见两人扭作一团,脸上都布满笑意,也微笑地问道:“店里的夥计看见你们打架,不替你们加油才怪。”
他本是随便说出,两人一听,都羞得霞飞两颊。
铁头书生一见二人之神情,再细细地回味著,刚才自己一句漫不经心之言,也不禁两颊绯红。
小凤对铁头书生已无往日那般拘束,而且情愫逐渐滋长著,故说话也就随便多了:
“我们在一块玩,你下次再多嘴,小心我们以后就不理你。”
她的话,是娇嗔,也不脱天真味道。
铁头书生微微一笑,正欲再问她们刚才情形,蓦听得一阵呵呵之笑声传来,这笑声好熟,也是由精湛内功发出。
若兰早一声欢呼道:“这不是南阳羽士来了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说罢,竟向外走去,待三人走到院中,见并无南阳羽士影子,但这笑声竟从何来,三人心中早已一乐。
因为他们都知道,南阳羽士以游侠闻名,素好捉弄人,这回他们也料定他要寻人开心一番。
这意念刚逝,外面走进一个须发皆白的矮胖老者,那面团团,笑呵呵的活招牌,显然带著一脸忧郁之色。
小凤不识此人,楞楞地望著他,一言不发。
铁头书生早已深深地一揖:“师叔!打从何处来?”
那矮胖老人一睁两眼,虽有两道神光射出,但登时就是呵呵之笑连声:“娃娃,你好惬意,可知道人家都快拚掉性命吗?”
若兰这才认出是华山老人来,早也一晃娇躯,扑入华山老人怀中:“老伯伯,你何时到达的,你说谁同谁拚上了命?”
华山老人一手摸著若兰秀发,道:
“你们两个娃娃的事,梦云师太已经说过,这半年中,被你们引出的魔头们,何止二三十人,真是朗朗宇宙,几成乌天黑地之域。”
说时,又指著小凤问道:“这个娃儿是谁?天地之秀气,居然都汇集在你们几个娃儿身上。”
铁头书生忙上前引见,又说到天池老人在秘室中遭受苗疆少怪暴袭,因治疗不慎,撒手西去,并将近况略一概述。
华山老人一面点头赞赏,但是一听到天池隐侠,遭遇不幸之后,缅怀故人凋谢,也倍增慨叹。
这次不是听见呵呵之笑,而是长长地一声叹息。
好半天,才向小凤说道:“姑娘!天池隐侠,一代人杰,居然遭人暗算,你身负各种深仇大恨,凡事都不宜只凭己意,所谓一意孤行,刚愎自用者,你们几个在一起,武功有余,经验不足::”
说时,又望著铁头书生道:“娃娃,你应该知道诛恶人,就是善念的道理,上苍既集武学精华于你一身,这些魔头们不迅速扫平,不仅社会不靖,民无宁日,武林中,更要遭腥风血雨之大劫……”
铁头书生一向拘守礼仪,但很少听见华山老人规规矩矩说上一大篇道理,但他在淮南子严谨教导中长成,倒还不大觉得。
若兰伏在华山老人怀中,一心一意在卷著那白胡梢儿,究竟听他说话没有,只有她自己知道。
小凤虽然也不习惯听这些话,但其中关系她个人的甚多,尤其华山老人,一再提她家深仇大恨,引得她此时也悲悲切切。
若兰听他说了半天,一见小凤哀伤,才一拉胡梢儿,“老伯伯,你为何一人来此,吃过饭没有。”
显然她怕听那长篇之乎也者的道理,故意来转移话题。
果然华山老人一听,先又呵呵之笑响起:“娃娃,我已好几日不曾吃饭,连夜赶来此间。”
三人一听,都微觉一惊,虽然这位师执辈一向狂放不羁,但说话则丝毫不苟,尤其他脸上一派忧郁之色。
铁头书生一面吩咐店家送上酒菜,一面请华山老人入内。
这时天色已黑,夥计先送上灯来,跟著是大盘小碗,摆满一桌。
席间,在华山老人口中说出一件令人发指的事件,只气得三人眼睁睁,牙齿咬得吱吱作响。
原来华山老人,在泰山扫穴犁庭之后,因为一向是无□无虑,随著淮南子,迳赴少室峰下。
这日两人又精研过一种气功之后,偶而外出。
在少室峰前,慢说无人敢轻易来探视,就是慕名而访者,也多为武林前辈,诚心诚意而来。
淮南子还不大注意,因为他不信有人敢找上门来,凭淮南子三个字,也足以怔住来人行踪。
但华山老人却十分愤怒,当下一阵呵呵之声道:“老道哥哥,有人来触你霉头,难道你也不理。”
淮南子只淡淡地一笑,未置可否。
虽然他看见山脚,一条黑影,闪晃之间即已逝去,显然来人轻功已然不弱,但究竟是何路数,倒也不大愿意去管。
因为江湖间的恩怨,在这位武林异人的心中,早已置之度外。
华山老人见淮南子这淡漠态度,他知道这位老友的心事,故也不在意,先是呵呵地一笑:“既然如此,你就回去,我总得去查个水落石出。”
语落,如飘风一晃,迳向山脚奔去。
淮南子只是淡淡一笑,走向丹室之中。华山老人随著刚才黑影出没之处,找了个遍,连鬼影子也未曾发现。
但以武林三杰之名,武功已登峰造极,对这件明明落在自己眼中之事,况还在这少室峰下,岂能容他逃走,万一传扬开去,岂不被人耻笑。
华山老人虽然年事已高,但争强斗狠之心,却不下于任何少年人。
他心中一面盘算,脚下可未停住,又走过两个山头,见一株古柏之下,坐著一个十三四岁的童子,口中不停地喃喃地说个不清,手中不知玩弄些什么。
华山老人趋前,他也似同未见,仍然自己玩著。 华山老人先自一声呵呵地笑道:“娃娃,谁带你来此地,你在这干嘛?”
小孩两眼一翻,“呸!你管我干嘛,我爱来就来。”
华山老人见这小娃娃,长得丑陋之极,看著就令人恶心,本来他高兴逗年轻娃娃玩的,尤其刁钻顽皮的孩子。
这次却也一改常态,冷冷地说道:“这是什么地方让你随便来,谅你也不敢来,好好说明,是谁带你来的?”
那童子霍然站起:“呸!好不害臊,这又不是你们的家,要你来管闲事。”
华山老人这才看清她的装束,是个尚未成熟的女孩,心中一阵恶心:“谁家倒了八辈子霉,生个这么丑女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