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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凌渡宇气定神,像是到这高处来只是想多吸两口新鲜空气,他一面为自己的手枪上弹膛,另一方面也不忘欣赏肖蛮姿挂着汗珠,蒸发着热气的通红俏脸。
肖蛮姿索性闭起眼睛,怕人听见般低声说:“刚才在商场那一幕真险,若不是你将我拉入那珠宾店,我们便会和那些猎头族撞个正着了。”
凌渡宇苦笑:“还累我破费了五百六十五美元买了条金颈链给你。”
肖蛮姿娇笑低头,望向挂在修长的玉颈上摇摇晃晃的精巧金链子,满心欢喜地道:“你拣得挺不错。”
凌渡宇试探地问:“我为肖蛮姿大小姐立下了这样不朽的功劳,可否有随时检查金链财特权。”
肖饵姿愕了一愕,才明白了凌渡宇的话音,边喘气边失笑道:“都是死色鬼!”时白了凌渡宇一眼,并无丝毫恼意。
凌渡宇从腰包取出一个小巧的望远镜来,将头伸出石栏外,像名尽忠职守的哨兵,俯察来来往往的船只。
肖蛮姿奇道:“假设敌人要用望远镜才看得见,我们也不用忧心吧!”
凌渡宇收起望远镜,道:“我只是试试这家伙望远的威力,现时还未用得着它。”顿了一顿:“好!我们现在应该干什么?”
肖蛮姿瞪大眼望着他:“我正想问你,换了是我,早有那么远便逃那么远,怎会还待在这里等人来捉?”
凌渡宇没有答她,眼中闪过一抹罕有的忧色,叹口气:“渔夫已落到敌人手里,希望他没有受到真正的伤害。”
肖蛮姿一震:“你怎知道,谁告诉你的?”
凌渡宇道:“当然是敌人,否则为何我们一出现便像糖惹蚁般招来了那么多恶煞。”
肖蛮姿恍然大悟,只有当渔夫向敌人供出了船上各人的身分,敌人才可将肖蛮姿的档案照片分发各地的线眼,故此一发现她,便空群而来,所以渔夫必已落进敌手。
她深深望了凌渡宇一眼,这男子的身手与见地,确是非同凡响。
他究竟是谁?
凌渡宇的声音传来:“看来你真的很喜欢这条链。”
肖蛮姿一愕,这才看到自己的手正下意识地摩娑着那链子,俏脸一红,垂下手去,捏紧了衣角。
凌渡宇道:“刚才我们遇到的只是普通黑社会打手,真正的点子还未来,不过现在定是在赶路,累得他们那么辛苦,真不好意思。”
肖蛮姿听他说得有趣,笑了起来,白他一眼:“为什么你总是那么轻易惹我笑呢?”
凌渡宇道:“你第一次见我时并没有笑。”
肖蛮姿嗔道:“死小气鬼!”
凌渡宇大乐:“我们终于不需为“要干什么”而伤脑筋,只要和你谈谈心,便可轻易将时间打发过去。”
肖蛮姿嘟长嘴恼问:“我们究竟等什么?”凌渡宇淡淡道:“等“恐怖大王”枭风。”
日没,夜垂。
海港上由远洋巨轮至载人小艇,无不灯火通明,在这海边小城的灯火!
广告牌和霓虹灯的助威下,黑夜便如白天般光明,当然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味道,而这一切正基于能源的供应,一旦能源断了,人类的文明亦会土崩瓦解。
九时许,五艘豪华大游艇结成队型,缓缓进入港口。
凌渡宇通过望远镜,像欣赏美女般全神看着,口中叹道:“幸好你们来了,否则我对自己判断力的信心将会动摇。”
肖蛮姿来到他身旁,将头凑过来往外望去,也看到了这小队游艇。
凌渡宇将望远镜递给她:“欣赏一下船身上的标志。”
肖蛮姿接过望远镜望去:“那是威斯国际游艇会的标记。”
凌渡宇凑在她耳旁道:“这就对了,威斯国际游艇会的会长是“长胡子”康乃尔,此人正是枭风手下的重要头目。”
肖蛮姿放下望远镜奇道:“你怎知他们会来?”
凌渡宇微笑说:“枭风和他的人正在四处搜寻破浪号的踪影,一听到我们在长湖港出现,哪有不全速赶来之理,假设我的估计没有错的话,渔夫应被关在其中的一艘游艇上,方便他们核对渔夫的供词和再拷问。”
肖蛮姿沉默片晌,轻声道:“当初我听到上校派你和我来,我心中是不同意的,因为夏信那类职业好手,理应是更适合的人选,但到现在我才知道,你比夏信好多了,好太多了。”
凌渡宇忽地严肃起来:“假设我能救回渔夫,又拿到“破浪”需要的仪器,你可否给我一点奖励?”
肖蛮姿愕然问:“什么奖励?”
凌渡宇一本正经地说:“一个香吻。”
肖蛮姿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手按着凌渡宇的肩头,支撑着笑弯了的娇躯,将俏脸垂在他胸前处,骂道:“依然还是只死色鬼!”
虽然未来的任务危险之极,但在这一刻,她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甜蜜和愉快,这身手和智慧均不作第二人想的中国男子,总能在最使人紧张的情况下,仍表现出玩世不恭和傲然视物的超脱情怀。
假设时间能停顿下来,那将是多么好!
凌渡宇从背囊取出潜水衣和压缩氧气筒,递给肖蛮姿:“要我闭上一只眼睛,还是倒转望远镜来看?”
两人在暗黑的海底推进。
肖蛮姿来到了水中,便像鱼儿回到了家乡,修长的四肢有力划动着,却毫不费力。
凌渡宇不徐不疾地紧傍在后侧,有时常蛮姿故意加快,但总不能将他抛离。
对肖蛮姿来说,凌渡宇这身分神秘的人,予人的是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的惊异。
两人从五艘威斯国际游艇会的一艘艇旁冒出水面。
除了其中一艘隐约传来人声和女人的娇笑声,其他的船都非常寂静,不问可知大部分人均已上岸加入了追捕他们两人的行动。
凌渡宇这次反客为主,看似危险,其实却是非常高明的一着,利用了狩猎者小颅猎物的心理,何况在枭风这国际知名的魔王眼里,追杀几个像上校和强生的职业军人,在他来说是手到拿来的易事。
失去了两架直升机后,他可能会谨慎一点,但仍未谨慎至必须应付像凌渡宇这种高手,由此可见对凌渡宇真正身分保密的重要性。
肖蛮姿问:“是否逐条船去搜?”
凌渡宇嘴巴几乎贴着肖蛮姿的耳朵道:“你待在这里,我爬上这条船去找个人来问问,我对这条船特别有“感觉”。”
“飕!”
-个连着绳子的铁钩由强力弹簧射出,挂在船拦处,钩子包了厚布,一点声色也没有,从他齐全的装备,可看出早在起程前,他便已想到所有的步骤和行动的方式,而他的大铁箱,不乏用得上的法宝。
凌渡宇迅速往上爬去,消失在船舷尽处。
肖蛮姿的耳朵内,那被凌渡宇说话时喷气进去弄了的感觉仍未消去。
凌渡宇跃落甲板,迅速往船舱闪去。
内里隐约有人声传出。
正要掩入舱内,其中一人站了起身,推门而出,凌渡宇暗叫一声天助我也,左手的麻醉枪同时发射。
在那人身体倒下前,他已闪入舱内,右手的大口径手枪瞄准了那目瞪口呆的人。
那人也是经验老手,举起双手,指头也不敢动一下。
凌渡宇在那大汉对面的沙发悠然坐下,听道:“看着我!”
那人向他望来,神情开始镇定下来。
凌渡宇收起左手的麻醉枪,脱下潜水镜,道:“我叫你看我的眼!”
那人心道:你的眼有什么好看?
不过在枪嘴下,不要说用眼看看那么容易,即使是叫你在地上爬,也得要勉为其难的了。
凌渡宇的眼神条地深邃起来,其中像藏有无穷尽的东西。
那人呆了一呆,眼里闪过一片茫然。
凌渡宇柔和地道:“你忘了吗?你很累了,是吗?”他的语音高低抑扬,带着音乐性般的动听。
那人眼中茫然之色更甚,眼光牢牢给凌渡宇挥散着奇异光芒的眼神吸着,他本来并非如此意志薄弱的人,但事情太快太突然了,凌渡宇这已达宗师境界的催眠高手,便利用了他这心神飞散的一刻,乘虚而入,制住了他的灵智。
凌渡宇喃喃说着很多完全不相关的东西,不一会,那人眼帘垂下,鼻孔呼噜呼噜发出鼾声,却仍是坐着的姿势。
凌渡宇问:“渔夫是否被藏在这条船上?”
凌渡宇跃回水里,向肖蛮姿说:“靓女!给我那个答应了的香吻。”
肖蛮姿喜道:“找到渔夫了!”
凌渡宇曲起中指在船身叩了两下,道:“就在这里面,上面的五个人全给我弄晕了,都放在救生艇上,等待你去行下水礼……”
他还想说下去,肖蛮姿的手水蛇般缠过来,惊心动魄的胴体紧贴着他,献上奖品。
水浪轻打在船身上。
两人间的热情却像烈般暴涨着。
酡然魂销。
两人分了开来,这仍是不适合来个务要打破世界纪录长吻的时候。
凌渡宇低声吩咐:“你上船去,作好一切起锚开船的准备工作,我一回来船即开出。”肖蛮姿道:“你到哪去?”
凌渡宇微笑道:“你送了个大礼给我,令我满载而归,我自然要泽及他人,每人送他一件小礼物。”
肖蛮姿对他的莫测高深早习以为常,也不多问,往甲板爬上去。
肖蛮姿在驾驶室内焦急地等待着。
渔夫给救了出来,刻下躺在主舱的沙发里,神智清醒过来,但饱受毒打的身体仍非常虚弱,需要治疗和休息。
四周静悄悄地。
只有远方岸上传来的车声和海浪打在船身上的单调响音。
凌渡宇为何仍未回来?
“啪!”
一个人影翻上甲板。
原来是凌渡宇。
他攀梯而上,带着顽童作弄了别人般的表情,进入驾驶室:“行了下水礼没有?”
肖蛮姿一呆:“若把救生艇放下海上,会惹起敌人的注意。”
凌渡宇板起脸孔扮作方谋的惯用语气道:“你是船长还是我是船长?”
肖蛮姿忍着笑道:“当然是你啦,船长!”
“那还不发动引擎,向大海进发?靓女水手!”
肖蛮姿一咬牙,按动引擎。
剌耳的引擎声,隆隆而起。
游艇向前驶出。
喝叫声立时从其他游艇传来。
敌人发现了他们。
肖蛮姿拉下启动救生艇的控制。
“蓬!”
救生艇载着五个昏迷的大汉,从滑槽滑往水面去。
游艇不住加速。敌人的其他四艘游艇在后方追来,原本沉寂下来的海港立时热闹紧张起来。.像蛮姿道:“舶长!要不要由你来掌舵,我怕甩不下他们。”
凌渡宇像死了般舒服地挨在一张帆布椅上,不死不活地道:“我很累,何况这么弱少可怜的敌人,又那须本人亲自出手?”
肖蛮姿恨得牙地,偏是拿他没法。
其中一艘游艇的马力显是高于其他的游艇,很快越众而出,愈追愈近。
凌渡宇却闭目养起神来。
肖蛮姿性格刚毅处实不让男儿,硬是不唤此君,一扭轮盘,游艇拐了个急弯,将对方抛离了少许,开始进入公海。
敌人刚才仍不敢公然开火射击,但一到公海,他们将不会那样客气了。
担心还未完……
“轰隆!”
那艘追来的游艇尾部火光爆闪,整只船在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