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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秋接问道:“擒到几位少女现在何处?”
古炭精道:“在古孟谷内,二位此去正是时候。”
花无秋道:“琼崖派与我无仇,在下不忍对老丈下手,然而为了谨慎计,这又如何处置,老丈能否指教一点下劣之路?”
古炭精低头道:“少侠还是杀的好,老夫虽然名恶,但不向人讨饶。”
花无秋笑道:“一手未交,老丈死也未必甘心,在下情愿在今晚遭遇奇险,老丈,请便罢,下次各凭剑法斗一场!”
说完撤剑,退后数丈!
古炭精一见反而大诧,居然连身都不动,两眼睁得如铜铃!
和尚暗暗叹气,他是十二万分佩服他的豪气,忖道:“这种处置,天下没有第二人敢为!”
忽然只听古炭精哈哈笑道:“少侠,老夫是个执迷不悟的恶人,你这种假仁假义恐怕白费了。”
花无秋平心静气道:“在下没什么心计,惟一所求的,只要老丈不在今晚报复!”
古炭精摇头道:“办不到,除非你不去救人,立即离开此地。”
花无秋也摇头道:“在下马上就去救人,甚至让你老先回去布置。”
古炭精嘿嘿笑道:“这是你自己要寻死路,却怪不得老夫恩将仇报了!”
和尚见他摇身一晃,势如旋风而去,不禁向花无秋郑重道:“恩施主,这人貌相险诈,看势毫无感情!”
花无秋道:“晚辈是本着一贯志愿,没有显著恶迹者不杀,不在交手势迫之下不杀,不是毁家仇人不杀,此举并未希望他回头,也亦非妇人不仁。“
和尚点点头,催道:“那就继续前进罢。”
花无秋长身拔起道:“对方重要人物都去烟云峰是毫无疑问的,也许仅只这个古炭精留在谷里统率二三流下手,这是难得的机会。”
和尚跟着纵出,左顾右盼,生怕入了重围,但是非常奇怪,一路上仍无动静,直到那个什么古孟谷岸上都没有遭一阻拦。
花无秋立在崖上,俯首下望,轻声道:“大师,谷中有火光,似有一大片临时盖的草房!”
和尚向下看了一会,皱眉道:“下面有不少人影闪动,但不似紧张情形,这真是非常奇怪。”
花无秋道:“这有两种可能的现象,一为故示松懈而使我们入围,一为古炭精绕道请救兵回来,了自知力量不够。”
和尚道:“也许他今晚以不过问来报答你不杀之恩!”
花无秋道:“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能同时下去,大师,你老在这里把风,如发现敌人重要人物大批回来,则发啸告警,让晚辈一人摸下去查看。”
和尚点头道:“以不杀人为上策,免得惊动群敌围攻。”
花无秋看出谷的四周都是高崖,惟谷中火光通明,于是决心先向敌人心腑地区窥伺一番,再作下一步行动。
以其来去如风的轻功,转瞬就到了谷底,虽在敌人的严密防范中,了仍旧如入无人之境。
四处人影幢幢,他看不出那是逍遥大帝的住所,惟见最中间有十几株大树,树中间却有一栋特别精致的木屋,门口似立着两个中年妇女的黑影,灵机一动,暗忖道:“这屋中一定住的是最重要的人物!”
观察一下形势,施展其如轻烟一般的身法,巧妙地接近木屋的侧面,稍停一下,立即向前寻去。但在黑暗中,他几乎寻遍了谷中所有的房屋,却毫无踪迹,正在发愣中,隐约听到有女人呼救之声,好像是发自那栋精致的木屋中,于是他寻声觅迹地来到那木屋周围,木屋东面厢房的窗户中有光亮,花无秋用舌头舔破窗纸窥看,但见一个中年妇女,凶神恶煞似地在打骂一个赤身裸体的妙龄少女,少女已被绳索绑,蓬头垢面,满脸泪珠,实在可怜!
花无秋心想:“这少女莫非就是红云仙女吧!
花无秋想看,突然破窗而入。那中年妇女,见有男女深夜闯入,已知不妙,交手不过二三十合,败阵逃走。那少女却羞涩已极,恨不得有地洞可钻。
花无秋也顾不得许多,立即为少女解开绳索,并找了两年衣服给她穿上。说道:“姑娘原来真是红云仙女,很对不起!不过你为何受到那妇人的欺侮呢?”
红云仙女脸泛桃红,轻轻的道:“相公别说了,我自被相公打败后,反而被相公救了,自那时起,我时时决心痛改前非。”
花无秋欣然道:“在下太高兴了,姑娘以往并无恶迹,今后不必自疚,请问为何在自己派内被害呢,相信不是令■降罪吧?”
红云仙女叹道:“自我放走步、海两位小姐之后,不久就被我爹的……
唉,不说也罢,我是耻言家丑,也不愿指责父过。“
花无秋闻言有悟,正色道:“姑娘是被石迷花所害?”
红云仙女戚然道:“相公连我家的事情都了如指掌那我也只好奉告了,那妖妇已将我爹爹迷住了,不问大小事情,我爹对她言听计从,这次连我是她亲身女儿都不顾了!”
花无秋沉声道:“她要杀你?”
红云仙女已满面是泪,咽声道:“杀不过是一死,我没有什么畏惧,她要将我赐与商凡二君作玩物,甚至还不准我爹过问,相公来得正是,因为商凡二君已派出去了,回来我就……”
花无秋冷笑道:“这妖妇竟是如此无心。”
红云仙女叹道:“相公千万小心,那妖妇的真功夫已不弱于我爹爹,甚至她还有更厉害的信香,我知道至今还没有东西可破。”
花无秋道:“姑娘不要替我担心,为今之计,先要替姑娘找几件衣服才行,否则这个洞都出不去。”
红云仙女想起什么似的,陡地将口一张,立从口中吐出一圈红色东西,接在手中道:“相公,我是急昏了,这是我的‘红云仙衣’,现在就只有执拂没有穿的了。”
花无秋一见惊疑,但又不好意思看她穿上,立即向洞外转身道:“姑娘自己先穿好,然后再替执拂想办法。”
他没有走出洞外,只离开数丈背身而立,未几耳听红云仙女道:“相公,你可以回身了。”
花无秋闻声回头,触目见她身着红罗,肉体全隐,乍看真如仙女临凡,不禁骇然怔住了!
红云仙女见他那副傻样儿,不禁忘了愁苦,竟还妩媚一笑,轻轻问道:“相公,这衣服好吗?”
花无秋赞道:“好,好,好,好极了,真不愧为仙衣!”
红云仙女叹道:“石迷花那妖妇就是为了这红云仙衣才记恨于我,但她始终不知我将仙衣放在那里,就连爹爹都不知仙衣的用处。”
花无秋道:“穿了这仙衣怎样?”
红云仙女道:“能挡高手的掌力,能防宝剑和剑气刺伤,运起轻功时,一日足可驰千余里,最大的长处,不怕水火。”
花无秋大异道:“这是件无价之宝!”
红云仙女道:“可惜就是不能避那妖妇的‘玩石舞’的迷香。”
和尚在洞外不想听,但又不敢离开,好在里面都是说正经的,否则真把他瞥坏了,过了快一个时辰,太阳早已升起老高,这才看到花无秋和红云仙女走了出来,但未见到那执拂丫头跟着,因此问道:“还有一个呢?”
红云仙女可能是听花无秋说过和尚的来历,抢着接口道:“大师,请你老和相公先走!“和尚猜想还有一个是没有衣服的,点头道:”最好早离开!那被单还可用用。”
红云仙女应声道:“蒙大师关怀,晚辈不会停久的。”
她说完向花无秋瞟了一眼,传音道:“相公,妾身已属于君了……”
花无秋苦苦一笑,他简直不知今后何以自处,仅轻轻的叹息一声!
和尚已走出数丈,忽然回头催道:“恩施主,不能再呆了!”憨和尚不解风情!
花无秋又叹息一声,轻轻对红云仙女道:“你要多加小心……!”他是哑子吃黄莲!“
和尚刚走到半峰上,忽然看到峰顶下来了一个人,立即回头对后面的花无秋打个手势,轻声道:“别动,上面来了古炭精!”
花无秋闻声愕然道:“他怎么会在此地出现?”
话未住口,只见古炭精一闪走近,面色严肃,沉声道:“二位在古孟保健摆脱了,难道又要送上门去!”
花无秋听他话中有因,道:“老丈已经放过一手,难道还要帮忙一次?”
古炭精忽然叹道:“已往老朽没有遇过真正大胆之人,因此不相信武林真有一身是胆之士。”
花无秋笑道:“这样说来,老丈是赏识晚辈这一点匹夫之勇了?”
古炭精点点头道:“那是很聪明的勇气,不过你如要翻过这座山峰头,那就是真正的匹夫之能了,时间不多,他们快到了,信得过老朽,那就快退下去。”
花无秋拱手道:“这次晚辈要被老丈看到没有勇气了!”
他立即对和尚道:“大师,另寻别的路罢。”
古炭精面显惊讶之色,不禁连连点头,急急向下走两步道:“别路也不通,还是回到那洞内去罢!”
花无秋拱手告辞,他自知危险己近,急同和尚奔回洞口。
恰在这时,洞内已走出红云仙女和那用被单围身的执拂丫头,花无秋一见,摆手道:“姑娘快退到洞里去,四面受困了。”
红云仙女闻言惊惧,道:“可是我爹回来了!”
花无秋未答言,独自留于洞内数丈外,忽听崖上有人沉声问道:“程百名子,有无动静?”
立闻古炭精朗声道:“石兄,在下未见,也许向火山内隐藏去了。”
花无秋暗忖道:“这一定是石迷草在查问,原来古炭精本姓程,他确实在助我。”
良久再无声音,于是小心行到洞口,四下一看,发现洞前飘落一块木片,心知有异,拾起一看,触目看到上面刻有小字一行:“承情不伤,现已报还,他日相逢,再见真章!”
花无秋点头叹道:“这是古炭精自峰顶掷下来的,此人传言虽邪,但能分清恩怨!”
适逢和尚出来,闻言笑道:“这也是恩施主的大量使之,但不知群魔向何方追去了?”
花无秋道:“不管他们去向,必须离开此地,晚辈猜想群魔还有回来的可能。”
这时红云仙女和执拂出来,闻言接口道:“他们一定分成两批了,一批往火山,一批追过去了,其他只要没有石家兄妹就不怕啦。”
花无秋道:“你们父女之间最好勿撞上。”
红云仙女道:“相公准备去那里?”
花无秋道:“我要和大师去找两位道长,然后回烟云峰。”
红云仙女道:“必要时我也去烟云峰,相公能否向峰上武林替我解释一番。”
花无秋道:“解释是没有问题的,不过你最好不要去,否则你必陷入两面为难之境。”
和尚点头道:“女施主最好隐藏一段时期。”
花无秋向和尚问道:“大师,火山区的范围共有多宽?”
和尚道:“最危险之区有一百七十余里范围,次险区五百余里。”
花无秋道:“那就只有硬向火山区走,两位道长也许是藏在火山里面等机会,同时我不能让众老在那儿久藏下去。”
和尚道:“贫僧只凭恩施主的意思。”
花无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