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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秋诧异道:“有什么事?”
乐天翁道:“老师太就到了,让她亲自对你说,大概是小海盗夫妇探出什么消息回来了。”
正说着,惠明大师已自山上飘然而到,面色沉重,一见花无秋就道:“少施主,雷池派的六王已公开作乱!”
花无秋毫不惊奇的淡然道:“步老前辈作何处理,你老是得杜醉白前辈的消息吧?”
惠明大师道:“步施主希望少施主不要插手去管他派内之事,因此请贫尼向少施主转达他意思,这消息故属杜老施主传来,同时也得仇施主夫妇刚才证实,据说六王已率领大批高手在附近现身,计其总数已不下五百余人。”
花无秋谈笑道:“步老前辈是老师太原的在家弟弟,晚辈请问师太,家父的杀身之仇难道就不报了?”
晚辈看在师太佛面,我能当作步老前辈之面不发作,那已是尽了最大忍耐能力,如叫我不找雷池派叛徒之仇,试问师太,又能再容忍否?“
师太叹声道:“在贫尼想来,你们都有道理,在步施主一面来说,他如让别人插手其事,那无疑使雷池派从此名誉扫地,再也无法使武林敬重了,在少施主一面来说,父母之仇不共戴天,只要有正义之人,谁都无法阻你报复,然而贫尼已尽了力量,再也无法可请了,今后……
唉……“
花无秋拱手道:“此事在武林自有公论,晚辈还要去截住冷风。”
惠明大师念佛号道:“贫尼只希望少施主将来戒杀三分。”
花无秋道:“为了武林,晚辈到那时恐怕不由自主。”
惠明大师再无话说,这老尼姑已被花无秋理直气壮直接堵住了。
花无秋仍旧带着龙斐大步奔出,惟乐天翁与惠明大师商量了几句什么事情也随即赶上。
快到西面时,花无秋回头向乐天翁问道:“你老可知六王已到了哪里?”
乐天翁叹声道:“听小海盗说,他看到六王已朝这个方向来了,但步老与其女步青云早已迎上去了。”
花无秋冷笑道:“凭她父女的能力单对六王尚可,要想压服其一手培植出来的数百高手那就是做梦,搞不好,连他父女的老命都得送掉!”
乐天翁叹道:“我想叛徒中忠于步老儿的人物,也许还不在少数!”
花无秋道:“理由固然说得过去,恐怕武圣自己也不敢保证。”
行到一堆上坎下面时,乐天翁道:“步老儿之所以不愿你去插手,可能他怕你杀错好人。”
花无秋摇头道:“假设他是这个用意,那他就愚得可怜了,试问一个人到了生死关心之际,他能不吐真情?我在向雷派人下手之前,自然不会一言不问就动手呀,只要他自认是好人,我不会滥杀无辜。”
乐天翁道:“小子,单独相逢也许你会先问然后下手,一旦混斗起来,在你那风驰电掣的动作之下,不但你无暇追问,同时对方也没有解释的机会呀。”
花无秋道:“愈是混斗愈好办,这些伪装服贼之人,他焉能不趁机离开,就不离开,他岂敢向我接近?”
乐天翁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心想:“这小子的嘴巴比本领还强,我老人家辩他不过。”
正此之际,龙斐陡然轻叫道:“哥,前面奔来三个人,你看是谁?”
花无秋抬头一看,急对乐天翁道:“你老和龙斐在此勿现身,冷风领着‘犀牛王’迦罗利和‘兰光刀’沙沙保溜来了,让我一个人出去收拾他们!”
乐天翁急急道:“小子,冷风立帮虽邪,但无十恶不赦之罪,当今用人之时,你能释服时尽量降服他,何况,‘兰光刀’沙沙保,‘犀牛王’迦罗利二人并不太邪恶啊!”
花无秋点头道:“晚辈知道酌情处理,主要的还是要看他们知不知道回头是岸。”
言罢纵起,恰当冷风等三人亦赶到,随即大声叱道:“冷风,这次看你还向那里逃!”
相距不出十丈内,冷风等三人吓得惊叫出口,通身竟感软绵绵,几乎立足不住,一个个面无人色。
花无秋想不到自己的声威竟到这种地步,居然能将武林中赛一流魔头吓成这样子,不禁也呆了一呆,半晌后,取出“金龙吐纳”
冷笑道:“你们快点运功准备,我生平不杀毫无抵抗之人!”
迦罗利和沙沙何未曾见过花无秋的真功夫,心尚不服,二人同时拔出长剑,作势便出手!
冷风一急,大喝道:“二位快住手,我们虽可抗拒他的飞剑于一时,但何必多此一举!”
迦、沙二人自认不是冷风的对手,而今见他竟没有一斗的勇气,始知大势已不可挽救,于是也就颓然低头。
花无秋笑道:“冷老头,本人混迹武林志在报仇除害并非一决逞强,更不懂装威作虎,你灵骨派在江湖听来邪,但实际上为害不深,诸位请罢,希望今后不会有伤天害理之事落在我眼里。”
冷风老练得如带领修练千年的狐狸,花无秋的不杀,在别人当会大喜若狂,然在他看今后除了改邪归正之一途外,稍存二心将心死得更惨!
不加思考,挺身拱手道:“少侠,你要老朽从此归隐却办不到,因为老朽是个闲不住的老不死,然而不归隐总要闯出一点事儿,但人非圣贤,孰能无错,你这一赦,岂不是叫老朽寝食难安嘛?与其如此,不若马上死在你的手下!”
花无秋正色道:“你除了为恶之外,难道就不能为善?”
冷叹声道:“老朽的臭名自五十年前就一直未衰,今后就算为善,请问少侠,武林中连三岁小孩也不会相信吧?”
花无秋觉出此老在本质上竟一个豪爽异常的人物,立刻改了观念,大步上前,伸手一把将他拉住道:“前辈为人只要本着良心,哪管他人议论事非,从今以后,贵派之名都无须更改,快请,咱们后会的日子多着呢。”
冷风大受感动,立即招手沙沙保和迦罗利道:“二位过来,我们今天才找寻到名主了!”
花无秋抢着迎上,一一握手道:“二位前辈,冷老之言过重了。”
三个老家伙被他感动得老泪纵横,但又开朗至极,然而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花无秋催促道:“三老火速离开此地,晚辈还要去斗场。”
冷风含着眼泪道:“少侠,不是老朽不讲义气,你千万勿救‘毒龙丹’,‘木精’,以及‘吸髓狐’和‘百宝妖姬’,这些人此次前来虽助我,实际上心怀坏念!”
花无秋点头道:“晚辈不是对人一概而论,请问‘百宝妖姬’又是什么时候到的,听她名叫蒲柳枝吧?目前打斗怎样了?”
迦罗利这时才接口道:“那妖妇是刚才赶到的,她与‘吸髓狐’是老搭挡,目前双方都拚斗到紧急关头了。”
冷风临行又回头道:“少侠,你不会怀疑老朽加入雷池派六王之内吧?”
花无秋闻言有异,会心一笑道:“晚辈承认你是个老谋深算之士!”
冷风这时才开朗的大笑道:“那就再会了。”
花无秋送走三人未几,忽见乐天翁带着龙斐走出大笑道:“小子要得,六王从此有了心腹之患了。”
花无秋道:“也算他们根本不坏,最大的原因是他们没有牵入我亲仇之内。”
说完急向前行,未几又达斗场边缘。
斗场这时没有一人在观望,有单打独斗的,有以一斗二的,有三人对五人的,总之已斗得红了眼睛,在吉斯派上的一面,此际竟由十九人而增到二十几人,在整体上已占上风,但在四个老番僧手下的却非常吃紧。
花无秋侧顾乐天翁道:“那个‘独脚红魔’只有匹夫之勇,他不知道调配人力,假设将八个老的来对四个老番僧,将自己抽出来横扫对方弱的,这岂不是快刀斩乱麻,早就收事半功倍之效。”
乐天翁笑道:“这家伙的个人英雄思想太浓厚,他已犯了非将对手打败的错误而骑虎不能下背了,好在还有五个老番僧尚未到来,否则他红花派就不堪设想。”
龙斐忽然大叫道:“哥,快看,那左手七个手指头的番僧,已将那老者迫向左侧树林去了!”
花无秋道:“那光老头还可支持三十招。”
龙斐道:“你不去看看嘛?”
花无秋道:“你管不管豺狼和黑狗熊的打斗?”
龙斐道:“你没有听说过渔翁要蚌而不要鹁的!”
花无秋笑道:“你比哥哥更狠,好罢,我们都去的。”
乐天翁随在后面暗想:“一对幼狮将来必成为邪魔克星。”
三人尚未深入那面林内,突听里面发出一声低沉的惨呼!花无秋开声腾起,急急催道:“快,光头老者失手了!”
不出二十丈,迎面撞上那七指黑僧带着胜利的狞笑行来,花无秋停身一挡,沉喝道:“黑和尚,你的动作不慢!”
这黑僧就是“神岛金佛”,他知花无秋来势不善,陡将大袖一挥,冲上阴笑道:“佛爷就是要抽出身来找你算帐!”
花无秋知道这是连武圣还不敢轻视的人物,暗暗运足内功,回头朝乐天翁示意,叫他将龙斐带退。
神岛金佛已踏至五丈之处,手中竟多一件东西,扬了一扬,又是阴笑道:“佛爷今天专找你的金龙吐纳动手,快点拿出来罢。”
他手中东西朝外一抖,这时才看出是两只如碟形的薄圆之物,但花无秋竟不知货。
乐天翁在后一见,大招呼道:“小子,那是‘古佛神铖’,为佛教中之灵物,与飞剑有异曲同工之妙,一只无妨,今他有两只,慎防一守一攻。”
花无秋右手立即探出金龙吐纳,左手暗扣一只赤蝠,迎上一步冷笑道:“黑和尚,让你先出手罢,想你是决心分出生死存亡才肯放手。”
番僧右手再抖,白光立盛,双钹冲空飞起,既而一合,发生“嚓嚓奇呜,音声未住,由中双分,行如链,绕空如电,激转旋,愈飞愈速,渐渐变成一道银幕!”
花无秋知逢强敌,右手食、中两指一按“吐纳”
二字,龙舌脱口飞出!
金龙有灵性,冲空而入,霎时之间,空中如万雷俱发,一场不可思议的交手就此展开。
乐天翁紧张至极,虽立身武林,名成高手,但自认距此境界还望望尘莫及,两目惊注,看看这方又看看那方,只见花无秋凝神而立,稳如泰山,而老番却大不如前,显得沉重无比,最奇的是他一双黑腿,这时竟一分分地向地下陷去。
龙斐呼吸急促,喘息频频,不由自主,紧紧靠住乐天翁!
这老头似已发觉什么安心之事,渐渐将紧张之情放下,轻声向龙斐道:“小子,放松一点,那番僧已无力将两只神钹分开使用了,你看,他的功力尚差太远,两脚已朝地下陷落了,那是证明负担过重之故。”
龙斐急急道:“提防他有援手赶来,赶快催促哥哥下手啊!”
乐天翁道:“这一战关系太大,你不能随便说话,好歹由你义兄自己作主!”
交斗数刻之久了,那番僧似已到达无可再抗之境,地皮渐渐接近了他的腹部。
龙斐突然大喝一声!“再下去!”
番僧应声下落,他竟只留下半头在地面上,两目突出,气喘如牛!
天空中紧接着如山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