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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离声道:“你以为我二哥是在故意长他人志气,减自己的威风不成,废话不说了,我问你,除金光洞主之外,其他还有那些人物愿来?
不过在你本身功力以下的不用说,只说有你这种功力以上的。“
凶恶老人道:“明日能赶到有‘毒龙丹’哈呼,‘犀牛王’迦罗利,‘木精’拨杜,‘兰光刀’沙沙保,‘百宝妖姬’蒲柳枝等一批出色人物,但他们答应在个别还要替老二请来不少,惟不知其字号姓名罢了。”
冷风道:“有了他们到来,力量致够了,但那个姓花的小子凭力量不行的,今后必须智取,现在我们回到‘丧门谷’去先商量一番,等大家到齐后全盘计划。”
忽有一人在后大叫道:“叔叔,这峰顶要不要放个暗手?”
冷风回头道:“干玫,派你峰顶罢,除了发现武圣,惠明老尼以及那姓的花小子,其他一概不要理。”
那个什么“丧门谷”可能就在近处不远,段干玫看到众人下了峰后,独自一个登至峰项最高眺望,大概是心情紧张之故,他连身上的佩剑都拨了出来。
不到一个时辰,山峰脚下,在他们来的一面忽然现出一个人影,段干玫一见并不吃惊,因为他认出来是个俗家女子,但不久距离近了,对方的面目清晰显明,竟是‘雷池派’的丹梦,段干玫面上忽然显出奸猾的而贪馋之色,喃喃道:“这丫头恐怕是被派前来跟踪我们的,只要她后面没有别人,这倒是送上门来的解欲佳品!”
忖念未已,可惜那丹梦并非直朝峰上行来,飘飘的居然向右侧隐经了。
段干玫一见大急。举手乱搔脑袋喃喃骂道:“该死,我怎能离开这个地方?”
他可能是日久未曾接近女人了,面上的欲火显露无遗,大有馋涎欲滴,仅在当地踱来踱去。
忽然,只见他猛朝自己下身一面了一眼,摇摇头,自言道:“管他,先乐一阵再回来。”
这家伙也是被欲火烧迷心,他不仔细想一想,居然放了守望之责而去冒险找苟且之事。
当他追下峰去时,谁料那丹梦仍旧走得不远,这一下可将他怔住了,不禁使其猛然一停!
她为何走得这样快,嘿!难道是存心诱惑我的?段干玫不是傻子,他似有了警觉。
但此时已太迟,忽听背后有人冷笑道:“美色当前,为何犹豫不决?”
音虽不重,但听在干玫的耳朵里不亚于霹雳轰顶,猛回头,触目看到峰后五尽处竟立着花无秋!
这真使他三魂吓掉了二魂。
“阁下意欲怎样?”
段干玫咬着牙冒充硬汉!花无秋冷笑道:“我想只有两条路可走:一、你可发出一声长啸告警!那也只能叫一声而已,因为你不能有叫第二声的机会。第二、你就跟我走,也许我能让你多活几个时辰。”
丹梦迷时已急急回间走近,但没有出声!
段干玫哪里敢开口叫喊,面无人色,低声道:“阁下要在下到什么地方去?”
花无秋挥手道:“总不会送你回帕米尔高原去,问什么?”
丹梦暗暗好笑,忖道:“这家伙对敌人真厉害,说出话来竟比网钻还硬,无怪小姐叫我千万不要顶撞于他,说他是一点也不留情的!”
花无秋示意丹梦走在前面,他自己走在中间,竟把段干玫放在他自己背后,居然不怕敌人偷袭和逃走。
段干玫愈见其这样大意,他的心里愈觉恐惧,居然连偷袭的念头都没有,身不由主的跟在后面,头都抬不起来,仅仅偷着向后望,他希望能发现自己兄弟在峰上露面。
走的路线是朝南,那是靠着山脚而行,大约经过两里地,前面现出片森林古刹。
段干玫看到古刹寺居然面现异常惊疑之色。
花无秋好似长了一双后眼,忽然回头冷笑道:“你们潜伏在古刹中第一批爪牙已被我全数消灭了。”
段干玫恨声道:“你的手段太毒了,你也有一天会遭到死亡之痛的。”
花无秋嗨嗨冷笑道:“只怕你是看不到了,现在我问你,你叔叔自高原请来的那批货色有不有‘木精’拔杜在内?假设竟将那个不分善恶的怪物招来此地为害平民,那我非将你们高原武林斩尽杀绝不可,否则我还可以留一部分使你们夹着尾巴回去。”
段干玫冷笑道:“你也知道‘木精’拔杜的厉害吗?可惜这人的行动比我叔叔冷风和乾坤魔更神秘,来与不来谁都休想看到。”
花无秋哼了一声,立向丹梦道:“你先进寺内看四老等回来没有,我将姓段的带到侧面林内问完口供就回来,莫忘了告诉大家,峰那面就是敌人大方集所。”
丹梦长身行山,回头道:“大家如果在呢?”
花无秋道:“你看情形,最好不要单独寺内等候,赶快到林内来找我。”
丹梦去后,段干玫就知凶多吉少,抬头望望侧面那座森林显出有逃走之意。
花无秋仍然走在前面,回头问道:“你最好勿存逃走之意!否则死得更惨。”
段干玫跟着行出,冷笑道:“我有九兄弟,死个把不要紧,惟对你却有不利!”
花无秋朗声笑道:“你的意思我明白,那要看你高原有多少有来报仇?”
深入林内约有三十丈余远,当前是个空地,四周都是古松参天,静寂如死。
突然,花无秋觉背后有异,猛一转身,顺势劈出双掌大喝道:“乾坤魔,你敢劫人?”
原来他鼻里闻一异香进入,那是他曾经识破乾坤魔近身的经验。掌风如怒涛涌出。背后巨木如遭雷劈,轰隆打倒数株,但竟出他的意料之外,不惟没有打倒乾坤魔,相反边段干玫影子都不见了!
掌风未尽,忽在左侧林内响起乾坤魔的阴笑道:“小子,普天之下,你知道没有绝对的事情吗?段干玫在你手中并非毫无生望哩,你来这儿看看,他现在已变七个了,你能识出那一个是真的而将他打死,老夫从今就不再出江湖!”
花无秋早已料到段干玫是他救了,但想不到魔头还要运幻术业戏弄自己,心中不服,循声而行。
于七八丈之外,在十几株大树之间,每隔三四丈距离处,谁料真有一个段干玫隐隐约约的立在其中,似真似幻,出没无常,估计何止六七个。
花无秋明知其中没有一个是真正的段干玫,一切都是乾坤魔的邪术以化,于是立定忖道:“这魔头的邪术不能说不神奇的这中间可能没有一个是真的,我如扑出去捉,不惟白费气力,也许追断了气也追不到一点东西,相反还要被他在暗中耻笑一场,如果不去。他又要笑我无奶,我必须要搞出那段干玫藏在什么地方才行。”
花无秋立着沉思,乾坤魔却又在阴笑道:“小子,凭老夫这种神通,你认为武林中还有谁是敌手”
花无秋循声一掌拍去,快得无以形容,大喝道:“这些幻术只能城中博赏游人,你敢在我面前夸口?”
掌风过处,轰轰劈倒几株大树,但乾坤又在另一方阴笑道:“象你这种举动又算怎么?那不过是匹夫之勇而已!”
花无秋细想不出一个办法来对付他,他心中又急又躁,正感束手无策之际,忽听耳边传来一声异常慈和的声音道:“少施主,你不要烦恼,这魔头有个生造的克星赶来了,他马下就会逃走的!”
花无秋知道是惠明大师到了身后,正想发问,突闻东北角上有个尖而且嫩的童音响起道:“奶奶呀,我闻到一股‘荡妇草’的异香哪,你老所说的那个阴险妖人‘乾坤魔’可能就在前面林内啊!”
紧接着有个老年妇人大骂道:“顽皮鬼,我告诉你的话怎么忘了,闻以香气就勿作声呀,你这一叫,那妖岂不给溜了?”
花无秋心中正感莫名其妙,但突见林内那些幻影如烟消云散,同时忽见惠明大师现身出来道:“少施主,贫尼料得不错,‘乾坤魔’确是闻声就逃啦,快,快随贫尼去救人!”
花无秋不明救谁,他真想等着“乾坤魔”闻声惊逃的人物到来见见,但他发觉惠明大师有急不容缓之情,于是悄然随行。
惠明大师举步甚急,匆匆带着他奔出山林,回头道:“乐天翁,宰父明两位老施主已受伤不轻,幸好贫尼施救及时,目前已无生命之虑,惟裴全老施主和仇飞仙夫妇在拚死救伤之下,现在遭敌人追得不知去向,你要循着正南方火速地去救援,迟恐来不及了。”
花无秋闻言大惊,急问道:“是什么敌人?”
惠明大师道:“全为‘云骨派’冷风自高原请来的高手,加上他自己叔侄九人,若无步青云父女出手挡去大半,只怕四老两少六人都得死亡。”
花尤秋跌足叹道:“这是我的过失!”
惠明大师摇头道:“这怎能怪施主呢?”
花无秋道:“我捉到段干玫时能立即毁掉,试问那须拖延时刻,现在段干玫口供未得,相反还被‘乾坤魔’救走了,这不怪我怪谁?”
惠明大师道:“凡事都有个因果,比方说,贫尼如不因发现刚才那未会面的祖孙二人,岂不是与‘武圣’步施主同支救援了。”
花无秋想起开圣与“乾坤魔”拚斗之事即问道:“刚才‘乾坤魔’的现迹,我正怀疑他与武圣是如何找散了呢?”
惠明大师道:“那也是他闻到刚才那个小童的声音而逃的。”
花无秋讶异道:“这魔头不是怕老妇,而是怕小童。”
惠明大师道:“那老妇的武功还不及乐天翁老施主,同时她孙儿的武功也不及仇飞仙施主,他所怕的是那个童子有克制他‘魔影幻形’的功夫,他的‘魔影幻形’如果被克住,他本身就有魔火内焚之危,因之他闻声必须急逃!”
花无秋惊异道:“那孩子有多大了?凭什么功夫能克制‘魔影幻形’邪术呢?”
惠明大师道:“那老妇人本为西南武林一名退隐老镖客之妻,家在澜沧江畔,地近无量山,那孩子在无意中得到无量洞一篇古怪口诀,而那篇口篇刚好就是无量真人到防止他自己的‘魔影幻形’邪术走入歧途的最高真诀,贫尼在三十年前曾经苦寻那篇口诀不着,谁料竟落在一个童子手法。”
花无秋道:“这孩子希望不要落入其它魔头手中,否则即失去克制乾坤魔的手中。”
惠明大师道:“贫尼想请‘武圣’步老施主收其为徒,惟因那孩子顽皮异常,且其祖母又是固执的人物,此事才得费些口舌才能有希望。”
花无秋亦暗暗同意,忖道:“一个有根器的孩子如能经雷池派细收调教出来,其成就真不可限量。”
惠明大师忽指着一座山头道:“少施主现请独自朝那座峰顶翻过去,贫尼不宁只看乐、宰父二位老施主的伤势,同时需与步老施主会那祖孙二人。
花无秋恐怕仇飞仙夫妇有失,拱手道:“请老师太代晚辈向乐、宰二位前辈致意,如伤无疑,务请大家不要将力量分散,我也许就会回来。”
说完话,他刚刚纵起又落下道:“老师太,你老看到步青云那个丫头没有?”
惠明大师道:“她追随其主人去了,同样是赶往正西救援去了,不过他们是经一批敌人边挡边退的,施主能在中途顺便协助更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