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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自发自楼角,原来那儿居然独坐着一个冬烘先生!
两个老疯子一见,同时哈哈大笑,一齐扑了过去道:“教书匠,你真的一人在此凑美啊,这次该你请客啦!”
老冬烘不客气,既不招呼,也不让坐,反而大骂道:“行不正、坐不端,你们真是生双耳朵配样的,甘家庄正在作道场(作丧事,念经治丧);有吃有喝不去,竟到这儿向我求乞!”
他骂只发骂,两个疯老头却一点不理,居然同时坐了下来!抢壶争菜,捞到手就喝,抓到口就啃!
全楼食客一见,莫不又诧又奇,同时也乐得哄然大笑!
但在另一个角落里却坐两位不同的人物,一个桌上坐的是两位少女,虽说身着的是江湖打扮,但却有与众不同的感觉,上首坐的年龄不到十八岁,端地生得一副闭月羞花之貌,只见她耳虽在听,但却眼不旁视!
其对面一个美貌稍逊,然气派亦不等闲,只听她轻声道:“小姐,那三位老头是什么人物?“
原来这少女竟还是个丫环,那小姐见问,眼皮仍不稍抬,惟轻声答道:“那形似冬烘的号称‘乐天翁’,行路歪斜的就叫‘行不正’,摇头摇脑的‘坐不端’,你没听说‘中原三莫惹’吗,这就是他们了!”
丫环闻言愕然道:“他们在讽刺什么人物?竟将那人比做豺狼!”
小姐微笑一下,又轻声道:“江湖武林有几个很粗俗谣传,那是:‘东边有个帮,金银财宝一扫光,南边有只口,喝尽世间无美貌,西边有个鬼,见了女人流口水,北边有条牛,只要见了叫你愁,中原三莫愁,除了武圣都打得!”
她解释道:“今天他们是在讽刺‘西边那个鬼’!看来他们这次会有名堂耍出来。”
丫环闻言惊道:“原来武林中居然还有这些奇闻,‘武圣’?那不是指先老爷吗?”
那小姐轻轻叹气道:“是的,刚才提的那些人,除了都怕我们死去的爹爹外,恐怕谁都治不了!”
丫环哼一声道:“我不信,还有小姐你哩,你已尽得老爷真传了呀!”
那小姐突将目光四转,面上显得严肃已极,口中沉沉的道:“丹梦,你说话当心点,这楼上已有不少武林人物?”
她见四下无人注意,这才将面色放和,但又叹口气道:“我?唉,我还有什么闲心来管江湖上的事情,自己家里的事情都操心不了啦!”
丹梦可能是那丫环的名字,只见她撅嘴道:“我才不怕前宫造反!”
小姐又叹声道:“爹的死讯尚未传出,当然,他们是不敢轻起叛离之心,但是,这件事怎能瞒他们一辈子,迟早会被知道的,一旦他们得知爹已仙世的确实消息时,唉!雷池派恐怕要完全变样了!”
丹梦闻言大惊道:“是外面的武林要来攻打?”
小姐摇头道:“内部不乱,外面武林是不敢来的,怕就怕前宫和中宫那两批明服暗违的东西,他们无时不念念后宫三部秘法?一旦爹已死,只怕人人都想据为己有哩!”
沉吟一会后又道:“前宫王三的武功,可说与我刚才所提的那些人物不相上下,中宫三王却又比那人物稍胜一筹!”
丹梦道:“小姐,这样说来,你可独挡他们呀,干吗还愁眉不展呢?”
小姐叹口气道:“蚁多咬死象,你想想看,本派除了他们还有多少,他们六人是爹一手教出来的尚且野心勃勃。更何况那些人?现在那么多的人不听后宫命令,派规权柄,那一样东西不都落在前、中两宫手内,目前表面上我仍高高在上,实际上那是我爹的余威尚在呀。”
丹梦急道:“小姐,后宫只有金萍和柴公公看守,我们这次就不应该出来玩了?”
“唉!”
那小姐叹声摇头道:“我出来那是为了玩呀,你还记得爹去世的遗言吗?”
丹梦点头道:“那是说:”雷池派‘的武功心法,须要选中绝顶天才来继承,否则必将中断!“
那小姐点头道:“我就是为了这个原因才出外访寻。”
那小姐点点头道:“因此我发出令符,将本派之人全部调入江湖,目的就是要转移他们注意!”
突然,由楼上登上一个黄衣大汉,目光向全楼扫个不停!
那小姐一见,立即对丹梦道:“你快过去,不许他来见我,这楼上耳目众多!”
丹梦借故下楼!那黄衣大汉佯装无事而去。
但她主婢这种举动,却被距离不远的另几个中年汉子看在眼中,其一轻向左侧同伴道:“果然不错,快回庄去,这妞儿确是有点来头!”
左侧那人双手一按桌面,立即将身站起,点头道:“庄主等着回,还是我先回去罢,你们监视那三个老家伙。”
那汉子言罢,不等同伴开口,随即向楼门走去……
恰好,那丹梦丫头又回来了,二人正面相逢。
谁料那大汉竟有意向丹梦挤了一下!同时还发出一声奸笑!
丹梦似已不怒,不知用了一手什么绝技,竟使那大汉痛叫一声,头下脚上,翻身一个筋斗,笔直朝楼下贯去。
其同伴一见大惊,但却吓得浑身直抖,不能言语!
那小姐视如无睹,依然在慢慢吃东西。
全楼上有不少是武林人物,虽未看出真相,但人人都知不是偶然。
丹梦刚刚坐下,那小姐向她皱眉道:“你怎么任地没耐性?这下都被你露出马脚了。”
丹梦低头不语,显然气仍未平!
那小姐叹声道:“下次当心一点,你怎能被他挤上呢,假设他是敌人,这下你不是糟了,那还有你回手的机会?算了,他是甘家的,等会找他们主人陪礼。”
丹梦点点头,轻声道:“刚才是前宫弟子,据说尚未查出杀害三个弟子的凶手。”
那小姐忽然起立,向丹梦道:“我们可以走了,你到街上买份奠仪。”
丹梦随后下楼,及至街上,那小姐冷笑一声!
“小姐,怎么了?”
丹梦不知她为了什么冷笑,偏头发问,同时似感到愕然。
那小姐眼看身旁没有外人,答道:“你知道那三个弟子会是谁杀的?”
丹梦更觉惊讶道:“小姐知道?”
那小姐点点头道:“午夜四更时,我独自出了客店一会!看到那动手的是个少年,他武功虽不高,但却快到了极点,同时还不是暗袭!”
丹梦郑重道:“小姐为何不将他拿下?”
那小姐又是一声冷笑道:“他替我除患,我心中还得谢他才是!”
丹梦更加不懂,脱口道:“谢他,他是谁?”
小姐道:“他姓花,他父亲是死在我们‘雷池派’人手里,唉!他对我们的内情不明,将来必定连我们都得视为仇人!”
丹梦陡然若有所悟,啊声道:“小姐希望前、中两宫人物都被外人杀死?”
那小姐忽然回头看着她:“丹梦,你还认为前、中宫是我们‘雷池派’的人物吗?哼!只差没翻脸了,翻脸我就是他们眼中第一个要除之而后快的人!”
丹梦豁然道:“那我和小姐不能在暗中一一下手吗?”
那小姐摇头道:“在前、中两宫罪证未显之前,我下手就是违背爹爹的派规,目前只希望有人动手,可惜象那位少年的人物太少了。”
她们买了奠仪之后,一直就朝甘家庄行去。
甘家庄距城不到半里,规模宏大,仆众多,庄主是个六十开外的老人,须发未白,沉凝威严,惟身世如谜,无人知晓。二女一到,只见庄门大开,门前车水以龙,出出进进的人物多得摩肩擦臂,喧哗盈耳!
丹梦轻声道:“小姐可知庄主的出身?”
那小姐看她一眼道:“不要问,你快向门房呈贴送礼。”
丹梦不敢再问,急向门房走去。
守门的是八个大汉,充分显出无一不是武林高手,一见丹梦,左边第一人大步迎上道:“你看这个就知道了!”
那大汉啊声道:“请随我来!”
门房先生是个五十余岁的猴面人物,他接过贴子一看,只见落款上写有:“雷池步青云敬奠”
七字,不由陡然一震,急对大汉道:“快禀庄主,这是最重要的客,非庄主亲自接待不可!”
他遣走大汉之后,连连向丹梦打拱道:“姑娘,快请尊主人入庄……”
“庄”
字还未落,忽听大厅内响起一声沉喝道:“甘忠!我自己去请!”
丹梦闻声注目,眼看来的是个非常威严的老人,身着长袍大褂,目光如电,满脸黑中透青,不禁忖道:“这可能就是庄主了!”
当下迎身上前拱手道:“你就是庄主吗?我家小姐尚在大门外。”
那老者哈哈大笑道:“敝庄何幸,得蒙贵客亲临,姑娘,你就不敢再去了。”
丹梦紧随其后,答道:“我家小姐不准备进府,此来除呈奠仪外,主要是想请庄主会一面!”
甘庄主闻言一愕,即知有了麻烦,但仍强笑道:“不会,不会,那有来而不入之理,只怪老朽迎接来迟。”
庄内外人物云集,一见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众目齐注,莫不显出愕然之色。
那小姐见距离庄门尚有一箭之地,她一见庄主迎近,反而侧过身去。
甘庄主似还没有识出她的面貌,遥遥拱手道:“贵客光临,请恕甘某失迎之罪。”
那小姐闻声已近,陡地转身,笑声问道:“庄主,阁下还认得我吗?”
庄主一见,面色霎时一片惨白,居然退后一步连声道:“原来就是她!”
那小姐冷冷笑道:“独啸天,你不愧是一帮帮主,而且又变成庄主员外了!”
丹梦闻言,不禁暗惊道:“原来这是‘聚珍帮’帮主独啸天!”
庄主的威严一收,面现诌笑,连连拱手道:“在幼主之前,啸天无可遁形,请问驾临敝庄,有何赐教?”
那小姐沉声问道:“阁下派在河清楼的人物居然向我梦儿示威,这莫非是出自阁下的指示么?“
庄主闻言大惊,立即长揖及地,决然否认道:“幼主谅啸天也无此胆量,此事啸天确实毫不知情,恳祈幼主见谅。”
小姐哼声道:“这事不究也罢,我来此地乃秘密行事,阁下却要守口如瓶,倘若有人知道风声那就唯阁下是问。”
庄主又是长揖到地道:“当然,当然,幼主请!”
小姐摆手道:“我不进庄了,阁下请便。”
庄主诌笑道:“幼主驾临敝地,莫非为了贵派三位弟子被害之事?”
小姐突然郑重道:“你莫非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了么?”
“此事唯啸天揣测,八成是中原‘三莫惹’所为,他们现在本城之内。”
小姐显然是放了心事,淡然笑道:“你又想借刀杀人,当心点,你不要再蹈令弟覆辙!”
说完话,带着丹梦姗姗而去,竟将一位大庄主怔在当地,居然全身发抖!
二女未再入城,走上大道后,丹梦问道:“小姐,咱们到哪里去?”
路上行人不少,那小姐轻声道:“我们走小道,找个僻静的农家借宿!”
丹梦道:“干吗要住农家,江湖武林谁还敢找我们的麻烦?”
小姐叹声道:“你也是粗心,现在我们是越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