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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鼎超凡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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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举目看去都可看到白发苍苍之人,这还是许可你练‘中宫秘法’者,只准练‘前宫秘法’者更加不可胜数。”


  妇人道:“外子与大哥可是已许可练‘中宫秘法’了?”

  师古宗道:“正是,但豪弟报仇心切,他实在等不及了!”

  妇人闻言大急,惶然问道:“这不是很危险么?”

  师古宗叹声道:“这也难怪,他留下弟妹和侄儿流落异乡,怎不叫他归心似箭,加上报仇心切,自然无法苦磨了。”

  妇人急问道:“后来呢?”

  师古宗道:“在入‘中宫’不久,豪弟和我秘商,即下定决心去盗‘后宫秘法’心法口诀!但那‘后宫秘法’心法口诀保管得万分严密,就是雷池中几位二三流绝代奇人也不敢踏进后宫藏宝楼下一步。”

  妇人闻言,就知要出祸事,追问道:“结果呢?”

  师古宗道:“豪弟在一天晚上四更时不顾一切的偷上藏宝楼,居然偷得楼上三部口诀之一,在五更天时,随我逃出雷池。”

  妇人声道:“外子完了!”

  师古宗流泪道:“雷池派前宫的属八位堂主,各堂率领八位高手追击,豪弟不幸在逃到西藏时即遭杀害,临死时将口诀传我,叫我务必脱身回来,再将口诀传至侄儿。”

  妇人不竟大声痛哭,咽声道:“大伯,这件事情不能告诉秋儿,否则他必然步其父亲后尘。”

  师古宗道:“弟妹说得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雷池之险,就是集天下武林之力都无法攻破。”

  妇人道:“大伯,秋儿可能要回来了,他见了你怎办?”

  师古宗道:“我改名好了,只说我是豪弟的忘年之交!”

  妇人点头道:“就这样办,但口诀如何传授?”

  师古宗道:“这口诀只能挨打防身,未经悟出运用之奥妙前,只说是我偶得奇遇所获罢了。”

  妇人道:“这口诀可是还有奥秘?”

  师古宗道:“深奥绝伦,我逃出雷池快三个月了,可就是没有悟出半点,加上没有时间练功,因此才遭重伤,现在想来还是有奇效,如果凭我自己所练,再加上在雷池里练成的那一点,只怕那八人连一个也接受不住哩,何况挨了他们八人三十余掌!”


  妇人道:“秋儿一旦练成,大哥你看有何益处?”

  师古宗道:“大概能挨得起那些大仇敌的打击,但也不要告诉侄儿,否则他会去找仇人拼命的!等到他年龄大一点时再说吧。”

  妇人完全同意他的见解,忍悲道:“大哥,右边房里有床铺,你就去休息片刻吧。”

  师古宗来不及自道身世,喘息道:“弟妹,侄儿回来时,你就叫我起来,口诀必须及时传授!”

  话还未住,身也未动,突见门口冲进一人大叫道:“妈,不好!后面追来三骑人马!”

  妇人一见,急问道:“秋儿,是什么人追你?”

  冲进来的就是花无秋,只见他满脸汗珠,紧张地喊道,无秋忽见家中多了一个老人,不禁啊声道:“妈,这老人家是谁?”

  妇人道:“他是你爹的朋友,快上前拜见。”

  师古宗摇手道:“弟妹,我看不必了,快问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花无秋还是拜倒在地,回禀道:“伯伯,你老人家一定是与妈刚才回家时的谈话。被人听到了,现在三个黄衣大汉骑着快马正朝这边追来,如不是侄儿所见及时,只怕早已遭其盘问了。“

  妇人恨声道:“我们在此地没有仇人,也没有熟人,谁在暗中偷听?”

  师古宗急急道:“江湖上人心叵测,我看八成有仇人缀上了,花贤侄,快同我进房去,我有重要事情交代与你?”

  花无秋望着妇人道:“妈……”

  妇人不等他说下去,急催道:“快跟伯怕去,伯伯有套重要练功心法传授与你。”

  花无秋不敢多问,急急随着师古宗进入右侧房中。

  妇人独入后房,立即自床头探出一把长剑,谨慎地守在门前。

  半晌不到,师古宗独自出来,急对妇人道:“弟妹,秋侄是否还不知道他祖父,姑姑和大伯伯的仇人?”

  妇人道:“大伯可曾告诉他了?”

  师古宗摇头道:“他记下口诀后就向我追问刚才所说的‘仇人’是谁?”

  妇人道:“千万不能告诉他,他的性情激烈!弄不好会离家寻仇的!”

  师古宗道:“我将他点了穴道,并在他身上用特殊手法留下仇人的姓名,以及雷池之事,那皮上暗伤法,非一般功力,年龄适者所能见到的。”

  妇人感激道:“

  大哥用心良苦,正合弟妹心意,他现在还在房中吗?“

  师古宗摇头道:“我已将他藏在后面林中,非到晚上不能回来,弟妹,你也藏起来,来敌让我来应付。”

  妇人决然道:“大哥内伤未愈,还是大哥躲藏起来比较好。

  正当二人急让之际,忽闻篱外响直马蹄之声。师古宗急对妇人道:“弟妹,来不及了,你先将剑藏起来!”

  人影连闪,突由篱外纵进三条黄衣大汉!

  妇人抢出喝道:“什么人?”

  第一个大汉瞪眼看了良久,开口道:“你们可是姓花的?”

  师古宗识出确是雷池高手,心中一阵比一阵紧张,生怕他看出什么破绽,表面上仍然力持沉着地答道:“天下姓花的何处不有,阁下问的是那一家?”

  那大汉沉声道:“我到了此地,当然是问你们。”

  妇人叱声道:“是又怎样?”

  师古宗怕她答错话,立接道:“这家只有母子两人,老夫是刚来的客人,阁下有何指教?”

  大汉闻言一楞,回头向同伴道:“所报不实,那东配犯死罪。”

  话声一停,翻身就去,一条大汉又是如风纵出竹篱。

  蹄声立起,渐渐远去,师古宗举手拭汗,如释重负!

  妇人道:“确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捣鬼,此人决非外来人物,幸好大哥已判若两人,否则这次定难脱险。”

  师古宗忽然觉篱侧又有动静,立即向妇人摇手噤声!

  妇人头还未转,突然感一股劲风已临头,措手不及,身如雷轰,惨叫一声,仆地不起!

  师古宗一见魂飞魄散,双掌朝天一翻,大喝道:“下流东西,竟敢暗中下此毒手!“

  他重伤未愈,功力无法提足,又被暗中之人打翻在地上,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忽自茅屋里发出一声嘿嘿冷笑,显然就是暗中之人!

  紧接着又有一人轻声道:“庄主,他还未死!”

  那冷笑之人又开口道:“庄主为何亲自动手?”

  另一人冷笑一声:“雷池人不相信老夫之言,借刀之计已告落空,好在有三弟替我一死,否则老夫怎能逃脱雷池人之手!这一对男女迟早必须收拾,与其让他们养成气候,不如此刻下手容易,同时还可移祸于雷池人头上,一举三得,何乐不为?”


  “庄主,林中还有那个小子,一不作,二不休,干脆一并收拾掉算了。”

  “那又不同,师古宗已经得到雷池派某些东西,而那小子正是承受之人,老夫留下那小子一张活口,日后便不难查出真情。”

  “庄主,你老可是准备将那小子收留?”

  阴声之人哈哈笑道:“老夫自有妙计使他就范!”

  忽然起了一阵衣襟带风之声,屋顶自此再无人声!

  师古宗的尸体也于是渐渐僵硬,以便有在茅屋后的林边,这时竟有人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未几,在叹息处闪出一个形如冬烘先生的老人,只见他喃喃自语道:“我乐天翁又将看到天下大乱了。”

  忽然,他如飞般奔进茅屋,手忙脚乱地立将地上两具尸体收拾,用被包起,放置竹篱之外,再回头,一把火将茅屋烧了个烈焰冲天!

  他背起两具尸体,就地划下一行字迹之后,扬长而去。

  时光易逝,转眼又是夕阳含山,茅屋烟消,四野寂寂!

  陡然,自林中奔中一条小小的人影,只见他如飞冲进茅屋遗迹。

  原来那小小人影即为花无秋,他一见家遭火焚,霎时面色苍白,呆呆的泪流不止!神情哀恸至极。

  “孩子!这是你的家吗?”

  忽然有人在其身后发问!

  花无秋问声猛然回头,拳头高举!

  但一见是个清癯老人,这才将拳放下,默默的点点头,居然未放声恸哭!

  老人一见大感惊奇,指着地上道:“你可看到地上这一行字迹?”

  花无秋闻声注目,只见地上划道:“孩子,你好自为之,为娘速去矣!”

  花无秋忽然朝着老人道:“你老可是留字之人么?”

  老人闻言大震,知无可瞒,点头道:“老朽怕你伤心,故而有此一举!”

  花无秋咬牙问道:“我娘和伯伯的尸体呢?”

  老人叹息道:“老朽路过此地,见尸不忍,因而代埋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花无秋道:“我有话要请问。”

  老人道:“是不是想知道恶手是谁?”

  花无秋摇头道:“那我知道,只请问你何以知道有我这个孩子在?”

  老人点点头道:“老朽早就认识你了,你不是叫做花无秋吗?”

  花无秋点点头,似已释疑,这才跟着老人而去。

  第二天的早晨,在坦曲城里城外,传出两大惊人的消息!第一、甘家庄的三老爷甘提贵陡然暴死花园。第二、在城外官渡码头被人杀死三个黄衣大汉!对花无秋家人放火的事竟成了附近一带的传闻。

  坦曲城位于黄河北岸,为水陆交通之要道,商旅支集,热闹非常,出南门即为官渡,码头上下,艨艟如蚁,近河街有两大酒楼,西为“河清楼”,东为“海晏楼”,两楼并立,生意鼎盛。

  这日中秆,恰当河清楼依客拥挤之际,忽然自门口来了两个老头,一个走路歪斜,一个摇头晃脑!

  未进门,先闻声!只见那歪斜的哈哈笑道:“深山无猛虎!平地出豺狼,伙计,走路要当心背后,进门就先看死角。”

  那摇头晃脑的更笑得厉害,只见他满口牙齿不见一颗,瘪嘴裂开,笑得眼泪直流地道:“‘行不正”!你真是’孤陋寡闻‘,少出远门,旁的地方可以适用你那两句话,唯独这坦曲城就不相同,豺狼既非从背后伤人,也非由死角偷袭,咱们要注意的却是在屋顶上哩!“


  走路歪斜的突然一转身,大骂道:“‘坐不端’你简直是胡说乱说,那有豺狼能上屋的?”

  摇头晃脑的哈哈笑道:“‘行不正’我说你是‘孤陋寡闻’你不服气,不信嘛,罗!楼上有个教书匠,你去问他就知是不是真的。”

  二人争争吵吵,一直朝楼上跑去。

  楼上客人坐得不少,大家一见,莫不认为来了两个老糊涂,好奇的停杯不饮,一窠蜂似的纷纷上楼去看热闹。

  突然,自楼上也响起一阵哈哈大笑道:“行不正、坐不端,我看你们的颈子大概发了痒!老豺狼未到,小豺狼却就在你们身旁!”

  声自发自楼角,原来那儿居然独坐着一个冬烘先生!

  两个老疯子一见,同时哈哈大笑,一齐扑了过去道:“教书匠,你真的一人在此凑美啊,这次该你请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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