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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楼主_杜甫-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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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甫知道李琎收画之后又有厚赠,惟恐郑虔任性不与,自己又没有那么多的财力救他穷困,闻言才放了心。
  三人且谈且行,眼看走进南门。杜。郑二人再三辞谢,巢父方始作别回转。
  杜甫因房琯才华虽非李白之比,相识不久,交情也没有和李白厚。但他文韬武略均所通晓,抱负也和自己相同,不似李白既想致君泽民,又有功成身退、遁世求仙之想。当日本就打算往访,何况又当对方贬窜之时,只恐郑虔万一受累,想劝他回去,又不便明说。郑虔见他两次欲言又止,面有难色,微笑道:“次律虽无深交,人却正直,杜兄不畏嫌疑,小弟就恐牵连么?”
  杜甫不好意思再说,只得听之。见天已西初,恨不能当时赶到,共只七八里路,却走了一身汗。刚走进宣文坊,忽见前面房家门内走出一个朝官和两名侍卫,昂首高步,扳鞍上马,飞驰而去。房琯送走来人,正往里从容走进,二人不知又出什么事故,连忙赶去。应门苍头见有客来访,知道来骑尚未走远,也未通报,便自放进。
  房琯得信,忙即迎出,仍和平日一样,满面春风。杜甫因他以前曾由监察御史贬为睦州司户参军,不久转任县令,所到之处兴利除弊,勤政爱民,终于内调,得到当今看重。近奉朝命往俪山布置环绕华清宫的百官区署,因此多日未见。昨早只听人说他前日回家,意欲访看孔巢父后就去寻他,不料会遭奸相陷害。知其雅量高怀,不以升沉为意,奸相却并不肯甘休。心甚忧疑,开口便问:“我二人来时,曾见三骑……”
  房琯接口笑道:“林甫欲置我于死地,君王不准,无计可施,仅能派一刑官逼我明日一早上路而已。老奴奈何我不得,且自由他。我们先谋一醉如何?”
  杜甫原和郑虔约定,慰问房琯之后仍回郑家住上一夜,明日再往长亭饯别,以免使他家人慌乱中多此烦扰,没想到主人当此危疑之际竟和没事人一般。平时屡作长夜之谈,再若坚辞,就主人不多心,也显得畏惧权奸,恐涉嫌疑。方一寻思,见房琯已命家人准备夜来酒食,并说“别远会稀,天明便要轻车先行,二兄当不吝此一会”等语。转念一想,明早往送决来不及。半夜赶往长亭相候,又犯金吾之禁,转不如就在这里畅谈到夜,明早由此起送方便得多。于是便和郑虔同留下来。
  房琯还是那么高谈阔论,始终不提因何被陷之事。杜、郑二人刚开口想要慰问,便被房琯拿话岔开。所谈多是诗酒文章,别的一字不提。
  入席之后,杜甫知他机警,打算酒后乘机探询。郑虔吃了几大杯酒,越想越气闷,忍不住也要开口。
  房琯接口笑道:“今日我已深知郑兄不仅多才多艺,并且和杜兄一样都是性情中人。故连二兄送别也不推辞。不过,相见时短,难得有此快聚,今夕最好只谈风月,连明朝长亭一别也请作为送我荣行,方为快事,我先饮三大杯示罚如何?”随将酒连饮而尽。
  这一来,闹得杜甫也不便再提前事,房琯始终谈笑自若,夜还未深,便请安歇,并另设一榻与客相对。
  杜甫因君子在野,小人在位,好些忠义之士都受到权奸排挤。有的甚而遭了杀身之祸,满肚皮的忧愤未得吐出。见房琯已在对榻沉沉睡去,打起呼来。既忧国事,又虑良友,一夜也未睡好。刚要合眼,忽听窗外有人走动。睁眼一看,天还未明,房琯业已起身走出。刚将郑虔唤醒,洗漱起身,外面车马已早备齐。
  房琯除杜、郑二友外,家人子女都不令送,只带两个随从和一些行李书籍上路。天还不曾亮透,路上行人稀少,城门也就刚开。走了一阵,杜、郑二人望见长亭内外衣冠楚楚,饯行之人颇多。初意房琯平日好客,这些相知故旧多在暗中赶来相送,到后才知这般人虽多与房琯相识,送的却不是房琯。被送的人恰是李林甫门下爪牙,新放外任。送行的也是一些趋炎附势之徒,对于房琯竟如未见。相形之下分外显得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房琯依然行所无事,到了亭内便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这就分手罢。”随即拱手作别。杜、郑二人连一句借别的话也未顾得说,眼睁睁望着房琯轻车简从往前驰去,天却下起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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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回  急景正凋年 笔染烟云惟有饿  考功仍下第 诗成珠玉也长贫
 
  杜、郑二人归途雨势渐大,见道旁有一小酒肆,便人内避雨。偏生那雨浙浙沥沥兀自不肯停歇,冷雨敲窗,凄风吹鬓,心情苦闷,更念远人。正要了些酒菜来对饮消愁,并托酒家代办两份雨具。忽见两个酒客冒雨走进,虽然张着雨伞,下半截衣服已被雨点飘湿。内一少年生得猿背蜂腰,面如冠玉,双眸炯炯,顾盼非常,进得门来,随手把雨伞往壁间一搁,便喊:“酒保快备酒菜!”同来一人正向门边抖那伞上的雨水,动作也颇轻快。杜甫因那少年虽像是个世家公子,衣冠却颇朴素,眉宇之间别具英姿,人也随便,没有寻常纨挎习气,不由多看了两眼。正想此人倒也英俊,耳听有人笑呼:“子美!”转脸一看,一个年纪不过三十上下、神采奕奕、仪容俊朗的少年正朝自己含笑走来。看去非常面熟,忽然想起,来人正是门边抖雨的一个、前在东都相识的南阳岑参。因他人很豪爽,富有胆识,诗也作得极好,彼此十分投契,一别数年,不知何往。日前才打听出前年中了进士,人在长安,正想寻他叙阔,不料无心相遇,忙即拱手笑迎,并向郑虔引见。先一少年也满面笑容走了过来。落座通名,才知少年正是自己平日佩服的忘年之交故尚书严挺之的儿子严武。前在东都相见时他还是个幼童,不料人已长大,生得这样英俊,言谈举动又极豪迈。深幸故人有子,更加高兴。
  严武号季鹰,因父亲在日屡次称赞杜甫的才能,只为见面时父亲正受到奸相李林甫的排挤,业已贬官退隐。不能使其进用,常时引为恨事。本有先人之见,再见到杜甫的言论丰采果与寻常腐儒不同,又是殷勤赞许,不以老辈自居,心更佩服,自然亲近。风雨潇潇,肆中更无他客,这长幼四人都是多才多艺,而又喜友健谈的人物,彼此投机自不必说。这一席酒竟吃到掌灯以后犹有余兴。后来还是杜甫恐郑虔之妻等门,恰好风雨初停,便和郑、岑、严三人定了后会之约一同散去。
  过了几天,杜甫把奉赠汝阳王的诗作好。因恐郑虔懒得现画,亲自往访,帮他挑了一幅现成的画,题上一首诗,又强他换了一身干净衣履,同往汝阳王别墅,才知李琎已往骊山,便托孔巢父代为转交,事后也未作理会。
  光阴易过,转眼隆冬。杜甫因郑虔光景穷困,当此残冬腊底,彼此都很艰难,正打算到奉天县去寻父亲要点钱米,与他分用,孔巢父忽奉李琎之命给二入送来好些润笔和礼物,并请除夕前三日前往王府赴宴。巢父刚走,严武又亲身送来二十两银子。
  杜甫笑道:“孔巢父刚代汝阳工送我和郑虔几十两银子和许多礼物,足供我二人度岁之用。‘君子周急不济富’,这回的盛意我心领罢了!”
  严武两道秀眉一扬,转问道:“先(前)辈旅食长安,人更疏财爱友,汝阳王区区数十两银子济得甚事呢?如不肯收,就是嫌我来意不诚了。”
  杜甫自和严武聚了两三个月,知他性刚,说出话来定要做到,不便再推,只得笑道:“季鹰也是旅食长安,并非富有,屡蒙惠赠,心实不安,过蒙厚爱,我也不再推辞。郑先生长才落魄,人又耿介,当此岁暮天寒,定难度日。自来救穷如救火,早一时好一时,你我同往访他,就便把汝阳所赠财物给他带去,如何?”
  严武道:“汝阳润笔为何不亲自派人送去,却要先辈转交呢?”
  杜甫道:“巢父本定是代汝阳亲往,只为今日还有他事,又知郑先生正在等用,才托我转交,并为致意。我们先去找他,就便约了岑先生同谋一醉如何?”
  严武道:“本想约好岑先生,再等先辈同饮的。不料岑先生已往郊外行猎,我正打算赶去呢。今日申西之交我在旗亭酒楼恭候先辈和郑先生,同来一醉,暂不奉陪了。”说罢,起身作别。
  杜甫急于赶往郑家,送走严武,便即起身。因郑虔人虽豪爽,性情孤僻,素来不喜王公贵人,上次送画给汝阳王好像有些勉强。防他不受对方礼物,也不肯前去赴宴。正想见人之后如何说法,到时恰遇郑妻出来开门,把杜甫请到画室落座,说郑虔选了十几张画,准备卖些钱回来和杜甫二人分用,一清早空肚子去,还未回来。
  杜甫说明来意,把银子礼物留下,又嘱咐了几句话。刚起身要走,忽见郑虔笼着一双破袖口,胁下夹着一大卷画,无精打采地由外走进,脸都冻紫,忙呼:“郑兄。”
  郑虔见了杜甫,立现喜容,开口便问道:“只要晚回一步我们就错过了。”随将胁下那卷画往矮榻上一扔,冬日严寒,声都微颤。
  杜甫见他神情颓丧,料他忍着饥寒到处奔走,出卖心血,白跑了半日,一张画也未卖成,失望而回。先前又见郑妻母子三人均有寒色,分明近日光景越发穷苦。知道他人穷骨头硬,此时定有满腹牢骚,一个话不投机,就许拒而不受。好在方才嘱咐郑妻,已有安排,银子礼物也都收起。不等发话,便先笑道:“今日彤云密布,严季鹰约我二人同往旗亭消寒待雪。正好有人送了我些银子,奉约吾兄到大街上先看两件衣服,再往旗亭小饮如何?”
  郑虔清早出门时家中已无粒米,又知杜甫钱也用尽,同样艰难,迫不得已,才狠着心肠把平日不愿出卖的几张画拿去出售。先寻几个相识的穷朋友,俱都无能为力。最后无法,才寻那些经营书画的店铺去沿门兜售。郑虔以前曾见店中陈列的那些书画,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比他所画差得多,价值也颇昂贵。满腹热望,期于必售。哪知店主人见他是个不知名的寒士,非但拒而不要,还说了许多闲话,简直无理可讲。任他说得舌敝唇焦,对方只是置之不理。郑虔想起家中儿女啼饥号寒的惨况,又不能不硬着头皮再满处去乱撞。后来走遍长安画肆,所遇都是一般嘴脸。奔波半日,休说把画出卖,连一口好气也未换到。最可气是,有两处店主人说:“你用的绢倒还不差,你如不画得这个样还可换钱,这一画分文都不值了。”
  郑虔初听时气得真想饱以老拳,等到连问好多家,话都大同小异,气也越来越馁。甚而连自己精心得意之作都怀疑起来,恨不能把它一火烧光才痛快。最后还是想到家中妻室儿女尚在忍饥苦盼,不能不求活路,当时把牙一咬,决计赶回家中,把旧存和上月杜甫所送的一些素绢全数拿出,换些钱米,暂且度命,再作别的打算,从此绝笔,誓不再写再画了。急匆匆赶回来,没想到杜甫正在此时来访,再约他去看衣服;同时发现妻儿面上均有笑容,料定这位好朋友不知何处弄了些钱又来救急,不由朝妻子看了一眼。
  郑妻笑道:“你放心跟杜兄去罢,省得误了人家约会。我母女消消停停地做饭,免你在家又催得我心慌。”
  郑虔闻言,心中越定,又听杜甫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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