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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的!”
苗天神笑道:“公孙先生将洒家说得太离谱了,洒家只会几手法术,一身蛮力再加上皮肉粗糙而已!”
公孙述笑道:“只此已经够了,刀枪不入,兵刃暗器对苗兄不起作用,神力可拔山,较内劲也不逊于人,除了教祖以外,谁还能胜得了苗兄,所以这一关放宽尺度,各位不必要胜过苗兄,只要能在百招之内,不输在苗兄手下,就算过关了!”
燕青道:“这不是太便宜我们了!”
苗天神笑道:“兄台不要客气,洒家是个粗人,手底下没有分寸,一动手就难以控制,所以这百招之内,兄台能够不受伤,就是很了不起了!”
燕青微微一笑道:“既然前来拜山,自然不能存着占便宜的打算,我们拟定了三项请教方式,首先由杨小姐以轻功一较天神的凌云神术,再由兄弟领教喷火妙术,最后由张兄弟空手对搏,三场中有两场领先的就算过关……”
苗天神一怔道:“喷火不足为奇,徒手对搏还可以动用技巧,轻功与腾云,简直不能比!”
燕青道:“可以比的,我看这儿有一片竹林,杨小姐用轻功与天神在竹枝上互赛持久力,先坠地者为败计!”
苗天神笑道:“那不行,可是洒家腾云之术,能停留在空中,杨小姐不是稳吃亏吗?”
燕青道:“看起来是吃亏,其实并不然,竞争时不准伤害对方,只能用方法逼使对方落地面,天神虽能踏云蹑空,杨小姐囊中有法宝能破解!”
苗天神哈哈一笑道:“阁下一定是想错了。”
燕青笑问道:“在下错在什么地方?”
公孙述道:“燕公子可能是听了松月的话,以鸡狗之血或妇人之阴气可以破法,苗兄的法术另有玄妙,完全与道家的法术不同,本教以前试验过,完全没有用!”
燕青笑道:“杨小姐的法宝也另有妙用,事前不能宣布,到时候一试便知分解!”
苗天神笑道:“这个洒家倒要领教一下!”
燕青道:“天神请先施法,然后就开始吧!”
苗天神沉思片刻,然后将手一指,口中喝道:“疾!”
但见一缕红光由他指尖射出,在空中绕了几个圈子后,波的一声轻响,爆成一团五色云彩大如薄云团,随着他的手指所示的方向,往来游移。
大家都看呆了,杨青青低声耳语道:“燕大哥,你怎么作弄我呢?我哪来的法宝?”
燕青将自己的燕尾镖偷偷地递了一枚给她道:“这就是你的法宝,你回头用轻身功夫,纵上竹梢,尽可能的多持一下,直到快支持不住时就脱手放出这枚燕尾镖,我保证他会栽下来。”
杨青青道:“在竹枝上必须提气疾行,我支持不了多久的,回头这镖往哪儿发呢?”
燕青笑道:“随便往哪儿发,只是做个样子而已,真正的法宝在我手里,我是利用你去吸引他的注意,才能暗中施为,出他的丑!”
杨青青半信半疑地道:“你真有把握吗?”
燕青笑道:“先前我还是靠着猜测,现在有绝对把握了,你尽管放心,我总不会叫你吃亏的!”
杨青青这才接过了镖,捏在手中,苗天神最后将彩云定住在自己头上道:“洒家要登云上天了。”
燕青笑道:“请!天神登上云头后,杨小姐也开始登竹枝,然后就看哪位先落地了!”
苗天神双足并举,轻轻一登,平地拔起,轻轻地落在彩云之上,果然能蹑空停止,不动也不坠,张自新究竟童心未泯,忘了敌我,大声喝起彩来。
燕青笑道:“张兄弟,你得留点声音,回头杨大姐还要有更精彩的表演呢!”
杨青青以一个喜鹊登枝的姿势,跃登一根竹枝之上,因为轻身功夫完全靠提气,无法久站的,她立刻移动身形,在竹枝上游走,如同穿梭般来往!
女子身形巧小,练轻功较易,杨青青功夫底子扎实,最近练了天龙剑式之后,运气大有进境,所以在竹梢跃点腾挪,十分轻捷。
苗天神也喝了一声彩道:“洒家以逸待劳,胜了小姐也不好意思,就略略加点手法吧!”
语毕推动彩云,飞到竹林上面,采了一把竹叶,然后用竹叶当暗器一般地发出,每片竹叶飞进竹枝,将竹枝切得半断,杨青青虽然提气腾行,到底还有点重量,竹枝原来的径度尚可载重,断了一半后,载重力大减,杨青青一脚踏上去,竹枝立断,差点没摔下来,连忙换到另一枝上去。
这片竹林四丈见方,为数不过百余株,苗天神连续抛叶断竹,剩下的为数已然不多!再过一会儿,竹枝全断她就没有立足之处了!
燕青见余竹仅剩十几株时,乃轻哼了一声,举手招呼道:“杨师妹,可以放法宝了。”
杨青青急得一头大汗,听见招呼后,连忙把手一扬,苗天神对她的法宝颇为注意,连忙止手凝神端详,见是一片铜制的燕尾镖,不禁哈哈一笑。
笑了不到两声,忽而身形一歪,头上脚下地栽了下来,幸亏他功夫还不错,半空中一个挺身,双脚落地,首先招手先将那朵彩云收了回来,杨青青也跟着跳回地上,一身大汗,可是她落地在后,总算是胜了。
公孙述与东门灵凤固然满脸凝色,连杨公久与张自新也大感不解,甚至杨青青本人也莫名其妙。
那枚燕尾镖还在空中飘游飞绕,燕青伸手跃起接住了,交给杨青青道:“师妹的宝贝真灵呀,快收拾起来吧。”
苗天神却满脸疑色道:“杨小姐,洒家实在不明白,你的法宝究竟有何妙异……”
燕青笑道:“天神这腾云之术十分精妙,如果揭穿了真相,以后就没有多大用处,师妹,把你的法宝给天神过目一下,他就会明白如何破法的。”
杨青青果然将燕尾镖递给苗天神,他接过看了一看,又放在口中用舌头舐了一下,脸色一阵大变。
燕青笑道:“法宝只此一枚,送给天神吧,免得以后影响了天神的腾云奇术。”
苗天神又是一怔道:“真的只此一枚吗?”
燕青笑道:“目前只此一枚,这制炼的方法只有在下与杨小姐知道,我们交了朋友,绝不告诉别人,天神就不必为此担心了。”
苗天神十分感激,收起燕尾镖,藏在腰间,拱手道:“谢谢二位,燕公子既然洞悉内情,喷火之技也不必献丑了,洒家认输就是。”
公孙述连忙道:“苗兄已经输了一场,如果再认输一场,就算来人过关了。”
苗天神哼了一声道:“洒家说认输就认输,教祖面前洒家自己去请罪,公孙先生可管不到的。”
公孙述听他说出这种话,面上十分尴尬,既下不了台,又不敢过分去逼他,因为这家伙蛮起来,谁的账都不买,连强永猛对他都客气三分,何况是自己呢?
可是自己身任总坛执事,被人如此轻蔑,当着外人,威风扫地也难以交待。
燕青见状一笑道:“喷火奇术,在下虽然略知大概,却从没练过,一定不会强过天神的,既然承天神相让,我们两个作平好了,等张兄弟与天神徒手肉搏后,再决定是否能过关。”
公孙述也知道燕青是在为自己找下台的机会,连忙道:“关是一定过的,就算第二场扯平了,各位已胜一场,苗兄再胜一场,依然是平手,依例就可以过关,兄弟要比一下的原因,一来是替苗兄争回点面子,再来是兄弟在教祖面前也好交待一点。”
他还是不想得罪苗天神,话说得很婉转,好像是在替苗天神打算,苗天神偏不领情,倔强地道:“教祖前洒家自己交待,你只负责监督来人是否过关,洒家认输就是了。”
公孙述在苗天神一再顶撞之下,面子实在是拉不下来,脸色一沉,从怀中取出那面玉牌拿在手中道:“苗兄,兄弟无权命令你,这块令牌却可以命令你吧!”
面对着如同教祖亲临的令牌,苗天神一脸桀骜之色都为之突敛,翻身起立,肃然垂手,公孙述道:“来人过关已成必然之局,但手续不能不全,这最后一场力搏必须举行,对手是张少侠,他是天龙传人,天龙张大侠曾经与教祖的尊师互为敌手多年,张少侠年事虽轻,技业已不逊先人,你并不见得有必胜的把握,还是用点心从事一决吧!”
苗天神无可奈何地应了一声,然后朝燕青道:“燕公子,洒家已尽了最大的努力,现在实在爱莫能助了。”
燕青微笑道:“没关系,苗天神一番盛情,燕某已十分感激,张兄弟在动手时,尚祈天神能手下留情。”
苗天神痛苦地道:“燕公子,洒家是边夷之民,装假是不可能的,苗边之人,除了心敬对手,在事前就服输,如果要动手,就必须全力以赴。”
燕青这才明白公孙述何以要坚持最后一拼了,原来他是想利用苗天神的天赋蛮力与奇禀来挫伤张自新,不用说这一定是强永猛的主意。
想测知张自新的实力如何,本来他认为张自新必可渡过这一关的,现在倒有点后悔了,因为这最后一搏,无论胜负对他们都是不利的。
苗天神皮坚肉厚,张自新用摔跤手法,摔他个十七八下,不一定会有用,想要制住他,必须在摔跤的技巧中,加上神异的先天气功内劲,这一来就完全泄了密,可能会引起强永猛的戒心,对张自新将颇为不利。
他正沉吟未决之际,张自新已站了出去道:“比一下也无所谓,苗天神手下不必留情,我并不想在不公平的决斗中获取胜利。”
燕青轻叹一声道:“兄弟,天神有着天赋异能,你以为这一场是儿戏吗?取胜是绝无可能的,能保持个全身而退,就是你的运气了,好在这与过关已无影响,你发现情形不对,就自动认输好了。”
他的语气很委婉,是想要张自新聪明一点,不必用全力拼命,最主要的是保全了自己别受伤了,输否自没关系。
张自新却倔强地道:“我知道,如果真的力不能敌,我当然会认输,可是我不能折了先人的荣誉,有一分希望时,我始终不肯轻易放弃的。”
他的语气很坚决,意思也表示得很明显,杨青青不禁瞪了一眼燕青,怪他过于多事,如果他接受了苗天神第二场的认输,就没有这一场的麻烦了。
苗天神哈哈一笑道:“这位小兄弟的脾气倒是跟洒家一模样,宁折不屈,小兄弟,咱们好好的斗一下,洒家如果输了,真心服了你,如果洒家胜了你,也没有多大妨碍,苗疆有的是治伤灵药,十天半个月,保证你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子,咱们动手时不必讲客气,事后就是好朋友,谁也不准记恨好不好?”
张自新对这憨直的汉子颇有好感,立刻道:“好,说了不算就是王八蛋。”
这种爽直的谈吐,使苗天神更高兴了,哈哈大笑道:“对,咱们都不是王八蛋,小兄弟,来吧!”
张自新脱了上身,露出铁似的肌肉,也是古铜色的,虽不如苗天神的魁伟,却不逊于他的精壮。
燕青心中较宽了一点,从苗天神的谈话中,他看出了惺惺相惜之意,至少不会使张自新的性命有顾虑了,假如只是一点硬伤,对张自新的影响倒不太大。
两个人对面而立,然后猛扑上前,四条胳膊对搭上,开始了野蛮的厮搏,一交手后,两个人互较的是力,苗天神还真爱惜这家伙,不想伤他太重,所以只利用身形上的优势,想把张自新举起来摔出去。
可是张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