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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自新兴奋地道:“这么快?”
东门灵凤道:“她对人类语言并非全无知晓,只是一部分无法听见而已,所以学起来很快的,幸亏我费了一夜的功夫,教会了她一些,否则在教祖面前就要拆穿马脚了,回头你们可能见到她,要沉着一点。”
张自新道:“我会装做不认识她!”
东门灵凤又问道:“你们见到李铁恨了没有?”
张自新摇摇头,燕青却道:“你知道李铁恨与你的关系吗?”
东门灵凤道:“不知道,娘不肯说,纯阳子可能也知道,就是不肯告诉,只叫我千万别伤害他。”
燕青道:“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东门灵凤微笑道:“其实我猜也猜得到,李铁恨可能是我的亲生父亲!”
燕青一怔道:“你怎么会想到这一点的?”
东门灵凤道:“娘与教祖是夫妇,却不准我叫他父亲,不让我跟他姓,教祖对我虽然像女儿一般,但也时时探测我的口气,好像要从我口中知道我是否有一个更亲近的人,而娘与外人从不接触,独独关心一个李铁恨,这许多因素加起来,我大概也有了个概念。”
燕青道:“你还是装做糊涂的好。”
东门灵凤道:“这么说来,他真是我的父亲了?”
燕青道:“有此可能,我们也不清楚,反正在真相未明以前,你还是别露声色,因为给强永猛知道了,他会对你们都不利。”
东门灵凤默默不语,远远已可见另一道院落,东门灵凤手指道:“这是第二关,原来是由白少夫主持的,现在临时换了个叫做花蝶影的女子,此人专长细巧功夫,一手蝶须针举世无匹,专取人之穴道,一针致命,厉害非凡,你们要小心点应付。”
燕青笑问道:“比你的夺命追魂银针如何呢?”
东门灵凤道:“我的银针手法是跟她学的,但发针的劲力不同,她用的是阴劲,针又细,发时无形,中人必死,而且任何护身劲气都挡不住,连教祖对她都忌惮三分,你们注意她的手,如果她手挽兰花时,就是要发针了,最好平倒下来,用铁板桥的身法去闪躲,那只能避过要害处,不致送命,挨一下是难免的!”
燕青道:“好!这一关由我来应付好了。”
东门灵凤道:“你能应付得了吗?”
燕青道:“很难说,万一我挨了针,你可以在强永猛面前替我说两句好话,就讲我们可能会加入齐天教,叫她替我解救,不让我送命就成了。”
东门灵凤道:“那当然行,可是你事后对教祖生出叛意就惨了,教祖对新加入的人有一套控制的方法,随时要你的命,这套手法只有教祖一个人知道。”
燕青微笑道:“那也没办法,我们这些人都是准备牺牲的,只寄望张兄弟一人能成功就行了。”
张自新正要表示反对,燕青道:“兄弟!你别说了,我如果要牺牲,一定会取得相当的代价,今天我们不是争论谁生谁死,而是在从事一项为正义奋斗的伟大使命,为了这项使命,每个人都必须站在自己的本位上尽最大的努力,你只要记住强永猛才是你的对象,其他就不用管了。”
杨青青也道:“是的,张兄弟!只有你一人具备对抗强永猛的能力,你必须爱惜自己,否则你死在别人手中,我们又必死在强永猛手下,对大局有什么好处?”
张自新咬紧牙齿,勉强不开口,东门灵凤在身边取出一个小白玉的瓶子,递给他,道:
“这里面是最好的刀伤药,你的手掌受伤虽不重,但可能会影响你的功力的发挥,把药敷在伤口上,等半个时辰,虽不能使你立刻生肌结痂,但至少能动作如常,这药很珍贵,我也只得这瓶,别浪费了。”
张自新接过了,杨青青立刻替他敷上,将剩下的又塞在他的怀里,已经走到院的门口了。
公孙述陪着一个中年的妇人迎了出来,东门灵凤道:“我在路上已经把花护法介绍过了。”
那中年妇人一笑道:“那就免得麻烦了,我这一关是最容易过的了,但不知是哪一位赐教呢?”
燕青笑道:“燕某领教花前辈蝶须针神技。”
花蝶影笑了一下道:“燕公子太看得起妾身了,只是舞针弄线是女人家的贱活儿,公子不嫌太委屈了吗?”
燕青道:“燕某出身寒苦,自幼孤苦伶仃,衣服破了,都是自己缝补,在针线上并不生疏。”
花蝶影笑道:“那就太好了,各位请至堂上落坐。”
大家进了院子,来到一敞厅中,摆设家具,都极为豪华,而且有一列青衣女婢侍候端茶奉客。
东门灵凤微怔道:“护法把十二金钗也带来了?”
花蝶影笑道:“这些孩子跟我学了几年手艺,一直没机会见过世面,难得嘉宾莅临,也让她们长点见识。”
说着朝一列侍婢道:“奉茶。”
因为杨公久齿德俱尊,第一盏茶自然是端给他的,两名女婢一人捧盘,一人端了四个方木匣上前,捧盘的人将茶盘放在杨公久面前,揭开茶盏的盖子,盏中都是空的。
花蝶影笑道:“妾身因不知道各位的味口,不敢擅自做主,所以将各类香茗都备上一点,听任贵客自择。”
另一名侍婢打开木匣,里面却是许多雕花的竹筒,筒上贴了纸笺,标明龙井、雀舌、雨前、毛尖、普洱等各种名目,筒内则盛着茶叶,清香四溢,证明俱为上品。
杨公久道:“杨某喝普洱习惯一点。”
花蝶影道:“小婢不知杨大侠口味浓淡,该放多少茶叶,还是请大侠自己动手吧。”
杨公久伸手去取竹筒,却发现那竹筒重有千斤似的,竟然无法取动,心知对方是在考究自己的内力,原来是小婢用暗劲传过木匣,将竹筒吸住了,看那青衣小婢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居然有如此深的功力,心中未免骇然!
而且自己名重武林,如果拿不起这个竹筒,输在这小女儿手上,这个脸丢得更大了,一激之下,加倍用力,那筒仍是不动,他知道此比内劲,自己实在不如,再看花蝶影与公孙述的脸上浮着得意的微笑,心中更急了!
燕青等人也十分着急,又不能上前帮忙,杨公久究竟江湖阅历深,应变的经验足,手上一用力,将竹筒捏碎成几片,然后装成满脸歉色道:“真对不起,杨某粗手粗脚,用力太大,将夫人的茶具损毁了。”
花蝶影不得不佩服他的应变机智,微微一笑道:“没关系,是小婢们不小心,早知杨大侠如此神力,应该拿结实一点的茶具出来的。”
杨公久拈起一撮茶叶放进碗中道:“这就够了。”
那捧匣的小婢又走到燕青面前,燕青更滑头,手指着那筒龙井道:“在下从没品茗的雅趣,只知牛饮,越浓越好,麻烦姑娘把这筒龙井全倒下来吧。”
他到底是个客人,说出话来了,那小婢也无法再玩花样,乖乖地替他把茶叶倒在碗里,居然有半碗。
杨青青更乖觉,笑道:“燕大哥,你要得太多了,水一泡,茶叶都涨到碗外面来了,我看你还是分给我一点吧。”
拿起燕青的茶碗,分了一点给自己,然后朝张自新道:“张兄弟!你不是最喜欢喝龙井的吗?都给燕大哥要去了,你就向他分一点吧。”
谁知张自新一摇头道:“不!今天我想换换口味。”
那小婢立刻捧着匣子过去,这次她有了戒心,劲力暗透,不让张自新再捏破竹筒了,可是张自新练过拳剑精解中各种易毛代髓的深造功夫后,已经将劲气运用到收发自如的境界,表面上看来不动声色,暗中一手扶住木匣,将对方的劲力引了过来,另一手轻而易举地拿起一个茶筒道:“我看这些茶叶样样都好,竟不知如何选择,还是每样要一点,来个大杂烩吧。”
说着往下一倒,筒底朝天,抖了几下,才落了几片,放回竹筒,换了另一筒,如法施为直到每一种都取用到了,手放回竹筒,轻轻推开木匣,那小婢在争持中,敌不过他的天赋神力早已致力竭之境,被他一推,竟仰天倒下!
另一个小婢连忙伸手去扶,谁知张自新有意露一手,借力行力之劲并未消除,两个小婢的功力相等,接触后自相抵消,张自新只加上一分推力,两个人都受不住,双双同时倒下,张自新又伸手抓住了茶匣,将她们拉了起来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不会武功,用力太大了一点!”
花蝶影与公孙述脸色大变,连东门灵凤也大感愕然,对张自新的进境感到难以相信。
张自新一手托住茶匣,一手倒出筒中的茶叶,已经令人惊奇了,因为他托匣的手要抵抗那小婢的劲力,另一手握住茶筒往下倒,必须抖几下,才能落下几片茶叶,则势必用暗劲吸住筒中的茶叶不全部落下。
力分两用,足证他比这十二金钗高出许多,最后轻轻一推,本身的劲道已经放松了,可是他蕴藏在那小婢身上的劲力居然还能牵倒另一个小婢,简直高不可测。
花蝶影这十二个女孩子都是精选的上乘之资,施以适当的训练,自信不逊于一般武林高手中的顶尖人物,特地捧出来,是准备给他们一个下马威的。
杨公久捏碎竹筒,是乘对方未加防备,胜在经验上,倒也无所谓,燕青与杨青青在取巧,更不足论,可是张自新这一手露得太漂亮,也扫尽了主人的面皮。
花蝶影只得一沉脸色道:“没用的蠢材,连侍候客人都不会,替我出丑丢人?”
东门灵凤笑道:“花护法,这不能怪她们,平常她们在庄中也是娇生惯养的,没做过这种事,庄中有的是侍候人手,你为什么偏要叫她们呢?”
公孙述也乘机下台道:“因为这四位是第一次来到本教拜山的客人,花护法为了表示敬意才叫她们出来侍候的,谁知道她们少不更事呢!还不快替客人把茶泡上。”
那两名小婢满脸愧色,在花蝶影、公孙述与东门灵凤面前也放好茶碗,他们的茶倒是预先泡好的,可见敬茶奉客那一手是专为考究来人的。
另一名小婢提着铜壶,在每个人面前注入沸水,这次是东门灵凤先打了招呼道:“你们这次可得规规矩矩的,别又闹出笑话了。”
听她的语气似乎在注水时还有什么花巧,但东门灵凤在教中的地位特殊,花蝶影与公孙述也要让她几分,何况在凭客择茶的表现上已经吃了一个大亏,被东门灵凤拿住了把柄,都不敢再作表示了。
茶泡好后,除杨公久那一碗外,其余三人都是近乎开玩笑,张自新那一碗是百茶集汇,燕青与杨青青虽然各分了一半,茶叶也涨到碗口,根本不能喝,泡茶之举,只是个敷衍的形式,所以做主人的花蝶影也不叫客人用茶了。
默然片刻,还是花蝶影开口道:“燕公子如何赐教呢?”
燕青道:“客随主便,我们是拜山过关,没有自己出题目的道理,一切但凭吩咐。”
花蝶影道:“那妾身就不客气了,蝶须针是暗器,妾身以此求教,燕公子以什么赐教呢?”
燕青笑道:“燕某没学过用暗器,只会接暗器,由前辈施为,燕某试着接下来好了。”
花蝶影脸色一沉道:“燕公子,妾身虽未在江湖上走动,可是能在齐天教中任职护教,这非一般江湖流俗可比,蝶须针虽非什么了不起的玩意儿,倒不是任何人空手所能接下的。”
燕青笑笑道:“燕某并没有说要空手接针,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