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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梅冷冷地道:“我们是一个门派,钻研的武功项目很多很杂,岂能在一两项上面就决定胜负了?”
燕青道:“人数有限制,项目可不限制,在交手的时候,只要有机会,任何功夫都可以使用的。”
朱梅哼了一声道:“未必每个人都能精通各技,我们都是一个专攻一门的。”
燕青笑道:“各位掌门人该不会只长一门吧?”
朱梅道:“什么?你要我们四家的掌门人跟他去交手?”
燕青道:“如果没有别的代表,只好委屈各位了,反正张兄弟已经胜过一家掌门人,提这个要求并不过分。”
灵虚上人道:“不过分。”
燕青笑道:“那就好。”
灵虚上人道:“施主还有别的要求吗?”
燕青道:“有的。”
灵虚上人道:“施主请说吧!”
燕青道:“不管各位准备施展哪一门武学,必须在比兵器时并合施展,如果一项项分开来比,张兄弟太吃亏了!”
朱梅道:“我反对这一点,昆仑的许多功夫都是徒手施展的,为了怕他吃亏,我们就得受拘束吗?”
燕青道:“我没有限制你们,只是说张兄弟始终以兵器应战,如果你们的武功能胜于兵器,徒手应战也行,但你们只能失败一次。”
朱梅怒道:“这是谁规定的?”
燕青傲然道:“是我,这个条件是很公平,如果比赛单项,张兄弟就凭一项摔跤功夫,你们谁是他的敌手?”
众人面面相觑,无言可答。
张自新的摔跤功夫他们都见识过了,那的确是莫入能及。
燕青见他们不开口,更为得意了,大声道:“张兄弟并没有用他的专长来向你们挑战,这已经很公平了,如果你们再推三阻四,自己也该感到惭愧!”
朱梅怒声道:“好!老夫首先领教!”
燕青道:“慢来!”
朱梅道:“你还想干什么?”
燕青笑道:“先说好是拼命还是比斗?”
朱梅道:“你啰嗦完了没有?”
燕青道:“这不是啰嗦,是慎重,如果是比斗,大家点到为止,战法自然不同,如果是拼命,有许多同归于尽的招式就得限制使用……”
朱梅道:“老夫乃一派之主,跟这小子拼命未免太看得起他了,他有什么绝艺尽可放手施展,老夫死了认命,如果他被老夫杀死了,老夫就赔上一命,这下你满意了吧?”
张自新道:“不必!大家生死由命好了!”
燕青笑道:“兄弟,这一点你不必争了,武功之道,三成天赋,三成努力,一分运气。
你只有运气与天赋两项可以一比,其他都差远了,朱前辈的话听起来是让你,实际上却是个空头人情。
你想杀死他是绝不可能的,他如果能杀死你,就能在手下略留分寸饶过你,人家是绝对有把握的,你做不到,还争个什么?”
张自新道:“正因为我做不到,才必须争个明白,我不想将自己没把握的事去要求别人,也不想占这种便宜。”
朱梅正在争执几句,燕青笑道:“前辈别争了,如果你能获胜,生杀由你,如果胜不了,争也是白费。”
张自新道:“这不算白费,争到这一点,他有许多同归于尽的杀手,就可以不受限制施展了!”
朱梅傲然大笑道:“小子!在昆仑的武功中没有同归于尽的招式,不是杀人就是被杀,只有下三流的江湖人才会使用这种手段。”
杨青青笑道:“刚才令高足使剑以后,用空手进招,不知是否前辈所传的招式?”
杜月华刚才情急拼命,对杨青青的双剑视若无睹,硬扑上去进招,等于是给朱梅这番豪语拦头一棍。
朱梅听得满脸通红。
杜月华更是低下了头。
倒是燕青笑笑说道:“杜小姐受艺时日尚浅,到了朱前辈这种火候,自然就不会有那种事情了。”
杨青青道:“我晓得,我只是告诉他说话保留一点,别打自己嘴巴。”
朱梅抬头道:“杨小姐说得对,昆仑一共来了三个人,岑非死了,小徒落败,昆仑实无骄傲可言,老夫更不该卖狂,张自新,咱们各凭本事在手下决定生死吧!”
燕青低声对杨青青说道:“你是怎么了,张兄弟还只是个小孩子而已,让他占点便宜也是应该的。”
杨青青笑道:“你不了解他的脾气,如果不把话说清楚,他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又不肯要人家相让,动手时反而会受约束。
你希望他能得胜,最好还是在场面上激动他的豪情,鼓扬他的高昂斗志,否则你就是害了他。”
燕青低头沉思起来,片刻,他才抬起头来道:“我差点上了朱梅的当,这老家伙没安着好心呢!”
朱梅亮出了剑正想叫张自新出手,闻言怒道:“混账东西,你说什么?”
燕青道:“张兄弟是个天生豪杰英雄,你故示大方,实际却是想叫他行动受拘束,使他不好意思对你施杀手。”
朱梅怒道:“放屁,老夫岂是这种人?”
燕青微笑道:“岑非被他气死后,你曾经说他是仁者无敌,足见你对他了解颇深,他这种心胸,岂肯接受你的相让,你不是明明有阴谋吗?”
朱梅气得浑身颤抖,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道:“姓燕的小子,等我收拾了张自新,再跟你算这笔账。”
燕青毫不在乎地道:“没关系,有多少账我都认了,只是叫张兄弟知道你的为人,不再为你的假仁假义所惑,我被你杀死也是值得的。”
朱梅沉声道:“张自新,你出招吧!两种话都是我说的,被燕小子硬栽我一下,我无法自辩,反正在动手的时候,你把我当个老混蛋好了,手下不必留情!”
杨青青低声责怪燕青道:“你是怎么了,朱梅不会那么卑鄙的。”
燕青也低声道:“我知道。”
杨青青不解地道:“可是你为什么硬咬了他一口?激发了他的杀机,不但对你没好处,对张兄弟更没好处。”
燕青道:“你错了!这对张兄弟可大有好处,他心中对朱老头还留着一分敬意,可能会影响到他出手,现在我毁谤了朱老头一下,张兄弟在交手时,就不会再受到内心的拘束,而全力攻击了!”
杨青青道:“可是你等一下如何应付呢?”
燕青道:“我是斗不过朱老儿的,只是希望张兄弟能胜过他,朱老儿自然没脸再找我麻烦,否则我们俩人都没好日子过。”
这番话他故意说得很大声,让张自新听见,以加深他必胜的雄心。
张自新却十分平静,朝朱梅举剑作礼道:“掌门人,在晚得罪了!”
一剑划出,朱梅格开后,立刻回剑进攻,剑势十分凌厉。
可是张自新刚经一番试斗之后,对唯心剑式的运用又增加了一成了解,信手挥架,顺势变招反削,不仅从容自然,而且精妙异常。
朱梅的剑猛势急,张自新的守势稳,攻势准。
两人一来一往,穷极变化,却只能打成个平手,谁也无法抢得先机多攻一手。
因为两个人都在抢快,所以连身形都很少移动,完全是在手上比功夫。
刹那间,已经是二十多招过去了,战况激烈精彩,将观战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杨青青低声叹道:“张兄弟确实是个奇才,不怪华老爷说他的成就起始时不如我,很快就能追上我,接着就会超出我许多……”
燕青也低声道:“如果有机会使他能与五大门派的掌门人都遇一次手,剑术这一项,就没人比得上他了。”
杨青青道:“对!这一关就不易通过……”
燕青笑道:“傻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能过关……”
正说到这儿,张自新的肩头忽而挨了一剑。
杨青青看见,惊叫了一声。
围观众人也大吃一惊。
可是朱梅却忽地退后,持剑长叹道:“小子,算你赢了!”
对朱梅的这个宣布,每个人都感到惊奇,只有与他交手的张自新感到很自然地道:“谢谢你这一剑刺得不太重!”
言下之意似乎接受了朱梅的认输,使大家更感到惊异的,以为他一定用更精妙的手法刺中了朱梅。
因此大家都在朱梅身上寻找着,看看哪里有着剑的痕迹。
可是找了半天,却是毫无迹象。
而朱梅听了那句话后,脸色更难看,沉声道:“小子!杀人不过头点地,老夫已经认输了,你何必还说风凉话,按照规矩,你可以将老夫任意处置!”
张自新却正色道:“不!我对你的谢意是出于至诚,正因为你这一剑刺得很轻,使我对人性的善良加深了信心。
“如果这一次我受了重伤,或者成了残废,我将永远记住这一次教训,以后与人争斗时,我绝不会再给人留余地了,那样,我将不知变成怎样的人!”
朱梅看了他一眼,在他朴实的脸上找不到一点虚假。
于是,他长叹了一声道:“小子,我不能说你那种作风是否正确,但是我愿意给你一声忠告,将来你会遇到很多的对手,不一定每个人都是君子,你仍是太冒险了,如果对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你又岂是受重伤或残废所能了结的?”
张自新摇摇头道:“我不承认这句话,如果真有那种人,他不可能会活到这么久,早就该被人杀死了。”
朱梅顿了顿,才点头道:“也许你是对的,我也希望你是对的!老夫练剑数十年,从未遇到今天这种情形,也没遇到像你这样的对手。
就剑论剑,老夫的确是输得口服心服,假如你不为所受的那一点轻伤求报复,老夫想告退了!”
张自新见朱梅认败服输,微笑道:“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没有报复的理由,倒是你这样认输,似乎太轻率了。”
朱梅道:“输就输,今后昆仑绝足江湖,如果不能在剑艺上压倒你,昆仑绝不参与任何武林中的活动。”
张自新道:“这是何苦呢?”
朱梅苦笑着没答话。
张自新又道:“你们是一个大宗派,难道你们的目的只是为了争雄斗气吗?”
朱梅不理他,回头对杜月华道:“走吧!”
杜月华不知道师父为什么要如此,但是看到他神情很严肃,不敢多问,低头要去背岑非的尸体准备带走。
朱梅道:“不必管死人了!”
杜月华道:“师父……”
朱梅烦乱地怒声道:“今天我们是一败涂地,我要立刻赶回去,把尸体留下,麻烦少林收拾一下。”
灵虚上人忙道:“这点事敝派义不容辞……”
朱梅道:“那我就先谢了!”
灵虚上人道:“哪儿的话,可是朱掌门人对适才胜负的交代,能作个详细的交代吗?”
朱梅道:“难道大师没看出来?”
灵虚上人道:“老衲眼拙,确是未见端倪,但老衲相信别人也没看出来。”
武当的松月真人也道:“不错!贫道但见朱掌门人出剑,对方并无动作,何以朱掌门人就认输了呢?”
朱梅长长叹了一口气道:“他不是没有动作,而是剑招只发了一半,立刻就收了回去,如果他是回剑自保,倒也可说,可是他撤回剑去,并没有其他动作,听任我的剑攻过去,我只好认输了!”
灵虚上人道:“老衲还是不明白!”
朱梅道:“我回想一下他撤剑的用意,才知道他那一剑如果用实,先受剑的将是我,而且难免腰斩之危……”
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