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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夫怒极一挣。
谁想这次老头陀竟松开了手,他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一跤,在他的怀中抖出了一个小布包来。
老头陀又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叫道:“好小子,银子在你身上掉出来,这一下你可赖不掉了。”
白少夫怔住了。
显然他并不知道身上会有这个布包。
这时,蓝风、赛无常与几个长春剑派中的人都围了过来,赛无常在头陀肩上一拍,沉声问道:“朋友,你是哪一路人物?”
头陀翻起脸叫道:“你们又是哪一路人物?”
赛无常冷笑道:“阁下照子放亮一点,我们长春剑派可不是省油灯。”
头陀怒声道:“长春剑派是什么玩意儿,我只知道这小子偷了我的银子,真凭实据,想赖也不行!”
蓝风突然抽出了剑来。
老头陀叫起来道:“不得了,偷儿扒了我的银子,贼伙计拉刀子要杀人呀!各位公差老爷,你们赶紧拿贼呀!”
他拉开嗓子一喊,长春剑派的人都赫然啼笑皆非。
裘世海飘身下了台,首先喝止了蓝风,然后才朝头陀一揖道:“朋友,长春剑派并没有得罪你阁下,这样子未免太令人难堪了。”
头陀两眼一翻,刚要说话。
哈回回已挤过来道:“老师父,您的银子已找回来了,何必闹得大家不愉快呢?大家都等着瞧比武,您就别打岔了!”
头陀看了他一眼,嘴一张正要说话。
哈回回又接着笑道:“走!上兄弟那儿坐坐去……”
伸手将头陀拉着就走,头陀还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风凉话,弯腰在地下拾起破布包跟着他走了。
裘世海朝哈回回看了一眼道:“朋友跟这位大师父最好别离开,长春剑派还有事情向二位请教呢!”
哈回回伸手向不远处的一个帐篷一指道:“我就在那个帐篷里面。有什么问题欢迎随时候教!”
说完傲然而退。
裘世海又冷冷向白少夫道:“请掌门人上台去,令尊有事相询。”
白少夫看他那副样子,不由怒道:“混蛋,我是掌门人,你凭什么资格来命令我,上不上台是我的事。”
裘世海脸色沉下来道:“我是以礼相请,并没有下命令,不过掌门人想不上台,恐怕没这么容易。”
白少夫横了心道:“我就是不上台,你能怎么样?”
裘世海冷冷笑道:“我不能怎么样,但是长春剑派数十年盛誉,全被掌门人一手毁了,我感到可惜。”
说完,裘世海回身上台。
白长庚沉声道:“畜生,你还不快滚上来!”
白少夫见父亲动了气,倒是怔住了。
关于上次被人挫败的事,他的确是说了谎,所以才偷偷地溜走,不想被那老不死的头陀扭了出来。
由情形判断,他以为父亲一定会了解,不致要自己上台去出丑,而裘世海下来前,并没向父亲请示过他才敢厉言相向。
没想到父亲也会叫自己上台去,这……
怔了一怔,白少夫才道:“爹,我还是一门之长,说出来的话,就是代表门户,全派的人都是该尽力支持,岂能轻易与人对质,以损门户之威。”
白长庚哼了一声道:“混账的畜生,我主持门户多年,从没丢过一次脸,到了你手中,竟会弄成这个样子,你还想当掌门人?滚上来,你已被解除职务了!”
白少夫愕然道:“爹,你不能这么做!”
白长庚怒道:“我不能谁能?”
白少夫道:“门户易长,是何等隆重的事,您不能凭一句话就将我给废了,要经过门户子弟的同意……”
白长庚脸色铁青地道:“长春剑派是我一手创立的,虽然在形式上交给了你,实际上你还没有能当家做主,现在我正式宣布自己再接回来!”
白少夫还想开口。
白长庚怒声道:“蓝风!把那畜生押上来!”
蓝风等八名护法,都是白长庚的得力手下,虽然臣服于白少夫之下,还是维持着与白长庚的关系。
所以听见白长庚的宣布后,对白少夫也不再客气,连称呼都没有,冷冷地道:“公子,您还是自己上去吧!等我们动手就太不好看了!”
白少夫无可奈何,只好自动上台。
白长庚望着呆立在台上的白少夫,怒声喝道:“畜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还不从实说出来!”
白少夫心知事情闹大,只有硬着头皮道:“当时确是杨公久父女和刘金泰、张自新四个人联攻我,不然孩儿怎会落败。”
张自新生性耿直,听了白少夫的话,不由起立驳道:“分明是我侥幸胜了你,你怎说我们以多胜少?”
白少夫恼羞成怒,叫道:“凭你也配,你若有种,可上台来和小爷试试!”
张自新暗忖:这次的比武,由自己而起,不如上台去和白少夫见个高下,也好了结这一场公案,免得丧了老一辈的英名。
心念至此,不由豪性大发,纵身上了台。
张自新本是这些看热闹人们心中的英雄,此时见他跳上了擂台,不由异口同声地为他喝起彩来。
这一份荣耀,实是在场的老少英豪所不及的。
白少夫暗中恨得牙痒痒的,不待张自新站稳身形,将早已准备好的木剑,当即向他刺了过去。
台下的华树仁看得分明,心知白少夫此次改用木剑,是为惧怕张自新手中的宝剑特具的排斥力量。
这一着果然利害,张自新若在招术上不能胜他,这一阵又将凶多吉少了。
就在这顷刻工夫,台上的两人一来一往已过了十多招了。
白少夫的雪花剑法系得自父传,果然厉害,但见满台剑光,如雪花般的向张自新身上层层罩落。
猛一看,张自新招架乏力,处于劣势,但仔细一看,则全不是那么回事,张自新静如山岳,这以静制动的功夫,则已稳操胜券了。
五十招……
一百招……
一百五十招也过去了。
在全场静寂的注视下,白少夫已有些手忙脚乱了。好不容易看准了张自新的一个破绽,欺步上前,右手的木剑直向张自新的前胸刺去,这一剑如被刺中,张自新非穿胸及背,死于非命不可。
全场的观众,都不由替张自新捏一把冷汗,惊呼出声。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张自新微一侧身,避过来势,右手剑脊向白少夫背心上一拍,左脚顺势向白少夫微侧的身形踢去,竟将他踢下台去!
在震耳的叫好声中,张自新赢得了这场比斗,若非他心存忠厚的话,白少夫非血溅当场不可。
白长庚见自己的儿子竟当场出丑,败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愣小子手下。
心中暗想,我如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如何在中原立威,看来只有自己亲自下场收拾这个小子了。
边想边向张自新走去,说道:“长江后浪推前浪,自古英雄出少年,看来在下要向这小兄弟讨教几招了。”
他的功力是何等的深厚,较之白少夫不知高出何止十倍,看来张自新是非伤在他手下不可了。
正在千钧一发,张自新抱剑礼让,死在顷刻仍不自觉之际,台下的华树仁已一跃上台,向张自新低喝道:“白掌门人是何等身份,岂是你后生小辈所能匹敌,还不站开,让老朽向白掌门人请教几手高招。”
张自新对华树仁本极敬畏,闻言忙向一侧让去。
恰好让白长庚与华树仁对了面。
正好剑拔弩张之际,原来拖住白少夫的那个火工打扮的老头陀不知怎地,早已上了擂台,竟疯疯傻傻地往二人中间一站。
白长庚喝道:“你要干什么?”
头陀摇头晃脑地道:“为了老夫的棺材银子,竟叫你们如此拼命,真叫老汉过意不去,你们要打架,就冲着我来吧!”
三人站在一起,互不相让。
这时华树仁和老头陀对上了眼,觉得好生面熟,再仔细一看,不由惊叫道:“这位不是二弟龙门剑客莫客非吗?叫为兄想得好苦。”
这老头陀正是浊世三神龙中的老二龙门剑客莫客非,此时一收疯傻之态,向华树仁抱拳一揖道:“小弟正是莫客非,这一场大哥让小弟来略效微劳吧!”
这时坐在裁判席上的裘世海,怕白长庚亲自出马,有所闪失,于是,他忙站起来道:
“京方代表既然临阵换将,掌门人请回,还是由八大护法向莫大侠请教吧!”
白长庚听了他的话后,倒是一怔。
因为门下八位护法,有三个已经登过台。
罗北通败给胡天南,虽是卖了个交情,到底算是败了,赛无常剑术独擅,却不巧被杨青青混了一场,能胜而落败,都失去再登台的资格。
蓝风是最堪胜任的人选,却因为连胜了三场,循理不能再上台,而其余五人,剑术未登堂室,出场也是丢人。
本来他对裘世海出言缓冲,心中倒是很高兴,现在反倒有点恨他了,与其派个庸手上台丢人,倒不如自己拼一下好。
裘世海见他尚站立台中,知他未能会意,乃笑着点醒他道:“本派八大护法中,算来只有蓝护法够资格。”
白长庚道:“可是蓝老弟已接过三场了。”
裘世海笑道:“正因为他胜过三场,对手也都是成名武林的英雄,才够资格一争,他现在多少也有点微名了,如果叫别人,实在对不起龙门剑客。”
白长庚道:“那不是违反规定了吗?”
裘世海笑道:“规定是活的。”
白长庚一怔。
裘世海笑笑又道:“如果按照规定,莫老师就不应该上台,因为今天比武的对象,原没有包括他们在内。”
华树仁道:“老夫是他们的兄长,老夫一人出面,等于替他们挂了号。”
裘世海笑道:“挂号应战的代表,我们都设了席位,莫老师是从观众席中出来的,已经破坏了规定,华老,还是大家通融一下吧!”
华树仁刚要开口。
莫客非已经笑道:“大哥,这点不必坚持了,我们退出江湖近三十载,人家早已忘记我们了,尤其是一般后起之秀,也许连我们的名字都没听说,还有什么脸在这儿硬充前辈呢?
别妄想了。
我们要想登台,也必须得经过一番资格的甄试呢!人家派一位连胜三场的高手前来考验兄弟,已算是很给面子了。”
裘世海笑道:“莫老师言重了,兄弟绝无此意,只是名家难遇,兄弟想叫手下的弟兄多一次实地观摩的经验。”
莫客非淡然道:“浊世三神龙的招牌早就摘下了,我们想重新人道,至少也得有点表现,因为别说是那位蓝英雄已经连胜三场,即使是派一个末流的小脚色,以贵派先前赫赫的声势,在下也没拒绝的理由。”
白长庚知道莫客非在说风凉话,但是为了对敌情多一分了解,也懒得多辩,退后入座道:
“蓝老弟,总护法既然抬举你,你就再辛苦一场吧!”
蓝风答应了一声,提剑上台抱拳道:“莫前辈,请多赐教!”
莫客非弯弯腰道:“大护法请手下留情。”
蓝风为人沉默寡言,也不多事客套,长剑一探,施了个童子拜山的招式,作为敬礼道:
“晚辈先谢了!”
那一式是虚式,只晃了一晃就收了回去。
由于这是江湖礼仪中对先进前辈的敬意表示,莫客非不得不虚就还礼,举剑轻拨,蓝风的第二招又已攻到,正式的搏击就开始了。
名家对手,果然不凡,蓝风曾剑挫京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