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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赵雄风-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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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回疆的少年,从小就把他捧成个英雄,所以他们都肯努力上进,雄心勃勃去争取他的荣誉。”
  李铁恨道:“那样会养成他的骄纵。”
  哈回回道:“不错,可是真正有天分的人自己会克制这份骄心,你们那种教育方式,只会把人磨成庸才,即使有天纵之资,失去了雄心与壮志,又能有多大出息呢?”
  李铁恨不以为然道:“古来多少豪杰,哪一个不是在困苦中成长。”
  哈回回笑道:“你们汉人比我们回人多出千万倍,就在教育方式。”
  “我们鼓励庸才成英雄,你们却打击雄才成庸才,在你们这种错误的教育方式下,不知埋没有多少人才,有数的几个英雄豪杰,都是靠着自己奋发,脱颖而出,如果我们也用这种方式教育青年,恐怕早已亡族灭种了。”
  李铁恨怔了一怔才道:“哈老师!你的理论也很有道理,我也承认我们是错了,自新!
  这个问题由你自己去决定答案。”
  张自新默不做声,一面听他们谈话,一面要注意台上的打斗,使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多作考虑。
  这时台上已进行了五十余招,仍然是杨青青抢攻,无常坚守,没有回出一招!而台下观斗的人欢声雷动,全是替杨青青叫好的。
  一则因为她是个女孩子,再者也因为她是京师武林的代表,长春剑派连番得利,大家虽然胜负不关己,到底也觉面上无光。
  白长庚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沉声道:“赛老弟,你不如下台去吧!长春剑派被人打得无法还手,还是从你这第一个开例的!”
  也许是白长庚的话说得太严重,赛无常羞愧难当。
  忽地手上一加紧,全力反架,“当”的一声,将杨青青左手的剑击得脱手飞去,趁机一剑反撩,横扫前脸。
  杨青青身子已靠近台缘,见状往后一倒。
  躲过那一剑急砍,却无法稳住身形,飘落台下,可是她右手的剑势是跟着上一剑而发的,横削颈项。
  赛无常缩头躲开,但距离拉近,被剑刃扫过左颊,划了一道血痕,邱广超挥旗停战,却无法平定胜负。杨青青一剑脱手,又被人逼下了台,照理应该算输,可是赛无常脸上挂了彩,实在也不能算胜。
  …
  无名氏 扫描,大眼睛 OCR,旧雨楼 独家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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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原形毕露
 
  邱广超顿了一顿道:“这一场算双方平手吧!”
  长春剑派的监场人裘世海却沉声道: “不!这一场敝方认输!”
  赛无常脸上的伤势并不重,闻言不服道:“启禀总护法,属下已将对方击下台去,而且还令对方弃剑……”
  裘世海冷笑道:“那么你是胜了?”
  赛无常低下头道:“这倒不敢,侯爷评定双方平手……”
  裘世海脸色一沉道:“你们比的是剑,不是斗力,如果你不是仗着臂力,击飞杨小姐的剑,人家不会下台!”
  赛无常低头道: “在比武的规定上,下台弃剑都算是输了,属下不敢言胜,但至少还是在台上。”
  裘世海厉声道:“下去!你敢跟我顶起嘴来?”
  邱广超笑笑道:“平手之论,乃兄弟拙见,裘老师虽然认输,但至少请给兄弟一个指示,说明理由!”
  裘世海淡淡地笑道:“长春剑派是以剑论技,被人连攻了五六十招而无法还手,已经够丢人了!”
  白长庚觉得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忙赔着笑说道:“裘兄的见解极是,不过赛老弟到底还回了一招。”
  裘世海冷冷地道:“雪花剑法乃白兄精心独创之神技,难道只靠着臂力雄厚以取胜吗?
  何况赛无常胜得并不光彩。”
  “他脸上挨的那一剑连站在最后面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如果白兄以为这还不算输,兄弟这个总护法也干不下去了!”
  白长庚忙道:“裘兄,这是何苦呢?”
  裘世海冷冷地说道:“兄弟在帮中只是客卿,中原武林道上仍然有不少故人,兄弟还要见人。”
  白长庚微微一笑道:“裘兄说得对,这一场应认输!”
  说完还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说道:“长春剑派数十年来所维持的不败之誉,今天付之东流了!”
  裘世海微微一笑道:“一两次小败无损于大局,我们只要能争取最后的胜利就够了,你放心吧!”
  杨青青听了他们的话,在台下仰起脸来道:“白先生,你说长春剑派不败之誉,恐怕是欺人之谈吧?”
  白长庚的脸色微变,但瞬间恢复,仍维持着他原有的笑容道:“杨小姐剑技非凡,敝派甘心认输!”
  杨青青冷笑道:“你别假客气,我的兵器脱了手,又被人击下了台,即使你们假大方认输,我也不好意思算赢,不过我知道你们长春剑派还有输得更彻底的一次!”
  白长庚脸变色道:“哪一次?”
  杨青青冷笑道:“你心里会不清楚?”
  白长庚道:“还是请杨小姐说明吧!”
  杨青青朗声道:“贵派掌门人白少夫,曾经在一个月前被人打得丢兵弃甲,躺在地下装死,如果不是对方心地忠厚,他根本就无法活着回去。”
  白长庚脸色连变,冷笑道:“那是小儿不成器,可是他孤身一人,而对京师几位高手,自然占不到便宜。”
  杨青青道:“你说什么?”
  白长庚道:“那天贤父女加上刘总镖头,还有一位小白龙张自新,四人联攻,小儿剑术未入堂室……”
  刘金泰愤然起立,怒声道:“白先生,最好将令郎叫出来,问问那天情形!”
  白长庚冷笑道:“刘老师,兄弟是为大家留分余地,所以才没提那件事。”
  刘金泰怒叫道:“胡说!刘某虽然不才,尚不至于做出那种倚多为胜,倚大压小的事,杨老弟更是一代名家,何至于四个人合攻一个后辈。”
  杨青青更是生气,大声叫道:“白少夫,你出来,跟大家对证一下,那天到底是几个人跟你交手?”
  没有回声。白长庚愕然回顾道:“少夫!你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叫了几声,白少夫帐篷中迄无回应。
  裘世海见情形有点不大对劲,连忙道:“不必再问了,反正那是暗中私下的打斗,与今天的比武无关。”
  刘金泰怒道:“不!一定要弄清楚。”
  裘世海道:“这又何必闹下去……”
  刘金泰怒瞪着他道:“刘某今天目睹长春剑派剑法精绝,自审莫如所敌,可是如掌门人所言,联手合攻之恶名,刘某还担当不起。”
  白长庚顿了顿道:“那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青青道:“那天刘老伯与家父在场,不过没动手,我跟白少夫斗了一场,确实输给了他,可是后来张兄弟一个人夺下他的兵器,将他打昏过去。”
  白长庚变色道:“有这种事?”
  杨青青冷冷道:“为什么不问问你的宝贝儿子?”
  白长庚气得脸色铁青,厉叫道:“少夫,你出来!”
  仍无人应,帐篷中出来护法蓝风禀道:“掌门人与刘老弟临时有事到别处去了!”
  杨青青冷笑道:“这倒好,他拔腿一溜,来个不对面,事情就不必解释了,可是我们如何交代呢?”
  裘世海微笑道:“掌门人还没有对证,事情不能听各位一面之词就成定论,迟早都会弄明白的!”
  杨青青道:“他早不走,迟不走,偏偏在找他对证的时候就走了,这一套把戏谁都不会相信的。
  “现在四面都是人,我相信他根本没走,只是躲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如果白先生一定要对证,不妨把帐篷掀开瞧瞧。”
  白长庚脸色一沉道:“岂有此理!”
  杨青青道:“如果你不敢这么做,就是心中有鬼,当着大家的面,郑重向我道歉,承认你儿子对我们造谣毁谤!”
  白长庚如何能认下这种事,厉声大喝道:“蓝护法把帐篷打开,瞧瞧人是否在里面,给我拖出来!”
  蓝风顿了一顿,才慢慢走回去,掀开帐篷,里面果然没有白少夫和刘奎两人。
  白长庚这才笑道:“真相虽然未明,但小儿不在总是事实。”
  话刚说完,忽然人潮中有一个粗哑的嗓子叫道:“哎呀!两位大爷你们别乱挤呀!不好了我腰里揣着的两块银子不见了,一定是两位大爷开玩笑掏走了,大爷!那可是我的棺材本儿,做做好事,还给苦老儿吧!”
  一个火工打扮的老头陀,疯疯傻傻地拖着两个年轻人向前走,拥出人潮,走到台前的空地上来。
  那两个青年不住地拼命挣扎,但却仍是无法挣脱他的手劲,而台上的白长庚已气得双眼冒火。
  原来那两个青年人正是白少夫和刘奎。
  当时有维持秩序的兵勇走过去,厉声喝叱那头陀道:“混账东西,你也不长眼睛看看他们是谁?”
  那头陀傻愣地道:“怎么啦……”
  那兵勇怒视着他,大喝道:“这两位少爷是什么人你知道吗?会扒你的银子,还不快放开手!”
  那头陀鼓着眼睛叫道:“军爷,你别瞧他们穿得漂亮,市上的扒手都是靠着一身衣服作幌子,我的银子一定在他们身上,准保能搜得出来!”
  那兵勇怒声喝道:“放屁!这位白公子是侯爷府上的贵宾,那位刘爷是京城的名镖头,他们……”。
  头陀一愕道:“是真的吗?”
  兵勇怒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那头陀脸色一变道:“这可糟了,我敢情是认错了人啦!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那兵勇见他还是扭紧了两个人不放手,厉声喝道:“老不死的,你还不放手,跪下来给两位叩头赔罪。”
  头陀将手一松,先松开刘奎,他立刻就想往人丛里钻,杨公久已飞步赶上,沉声喝道:
  “上台去,把那天的情形向大家说清楚!”
  刘奎见无法脱身,只得低头站住,却不敢上台去。
  刘金泰在台上喝道:“刘奎,你上来!”
  刘奎哪里敢上台去!
  白少夫见脱不了身,将心一横道:“刘兄,你走好了,这是我的事,没你的关系,我自己来解决。”
  刘奎如逢大赦,转身要走。
  杨公久伸手一拦道:“走不得,那天你是证人。”
  白少夫冷冷地笑道:“杨大侠,刘兄虽然是我的朋友,却也是刘金泰的侄子,他怎么能作证?”
  刘金泰在台上怒道:“放屁,我早已将他逐出家门,再也不认这个侄子。”
  白少夫冷冷地道:“刘老师,你虽然不认他,他却怕定了你,在你的凶威下,他怎敢做对你不利的证词。”
  刘金泰气得混身颤抖,沉声怒喝道:“白少夫,你若是条汉子的话,你就自己上台来作个交代。”
  白少夫一昂头道:“我当然会上来。”
  说着又向那头陀道:“老家伙,放手!”
  老头陀还是迟疑地道:“大爷,放了你,我的银子怎么着落呢?”
  白少夫愤怒到了极点,可是又无可奈何他,只说道:“我是长春剑派的掌门人,怎会拿你的银子?”
  老头陀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反正你在我身边一挤,我的银子就丢了,就得在你身上找回来。”
  白少夫怒极一挣。
  谁想这次老头陀竟松开了手,他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一跤,在他的怀中抖出了一个小布包来。
  老头陀又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服叫道:“好小子,银子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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