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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蝶影道:“他那点能耐怎足与教祖相争,而且上次他铩羽而归,地位已经起了动摇,跟他回去的那些人,对他的手段极不满意,好在教祖对他的位置并不感兴趣,一旦将总坛夺取回来,还是要重振齐天教的,所以他才全力支持教祖,取得大内侍卫的全部统御权,日后教祖在外面支持他,他的位置才坐得稳。”
七妹笑笑道:“其实教祖现在想取得整个天下也非难事,干脆当皇帝算了,何必还急急于恢复齐天教呢?”
花蝶影笑道:“傻孩子,当皇帝不会比当教祖舒服的,教祖同样可以具有天下生杀之权,却不必去操劳忧心国事,所以武林人不想在朝为官,就是这原故。”
七妹道:“那白长庚为什么对权势如此热衷呢?”
花蝶影道:“白长庚没有教祖这么大本事,只得由偏途发展,如果他有教祖的才能,他同样不屑于皇帝的。”
七妹道:“婢子总以为皇帝才是天下万民的主宰。”
花蝶影笑笑道:“那是你目光太浅,教祖有帝王的权势,却没有帝王的责任,何等清闲自在,再说当今皇帝虽好,大部分江湖人仍是不服王法的统治,独行独往,官家始终拿他们没有办法,齐天教祖能够将天下江湖人一统之下,你说说看,是哪个权柄大呢?”
七妹想了下道:“婢子愚昧,还望夫人多加赐诲。”
花蝶影道:“你也不是真笨,只是想不透彻而已,这次你们的工作很成功,我们的好日子快来了,这还要感谢东门云娘,如果不是她除掉了铁笛仙乐和,此人在教祖面前的地位超然,始终轮不到你我出头。”
七妹道:“现在还有个赤霞客呢。”
花蝶影道:“这个老家伙是个糊涂虫,武功无可取,不足以寄大任,教祖最多会给他一个高高在上的闲位子,不会让他真负责任。”
七妹欣然道:“那教祖之下,夫人就是第一把交椅了。”
花蝶影笑道:“可以这么说,所以我才带着你追随教祖,这也是项冒险,因为我不知道教祖是否稳得住势。
新的顾虑倒没有,就是张自新莫测高深,教祖先前根本没把他看在眼里,哪知道动手之后,竟吃了这么一个大亏,现在教祖虽然口中说是有把握,未付诸事实以前,连他自己也都不敢相信,所以他才会寄身大内,不敢公开露出形藏,我们自然也得做最坏的打算才行。”
七妹急道:“假如教祖仍不能取胜呢?”
花蝶影道:“那对我们也没有多大损失,最多回到江湖去,过我们的闲散日子,不会再坏到哪里去了。”
七妹道:“张自新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花蝶影道:“我们又没有怎么样,我们担心的只是教祖一人,其余的都不会有多大危险,我早看准了这一点,才把将来投屈在教祖这一边,成则是喜,败亦无忧,傻孩子,跟着我不会错的,我们快走吧!”
花蝶影带着七妹,转过一道山崖,然后就消失在断崖尽头,很明显那地方正是另一处秘道的所在处。
药师笑向满脸愧色的燕青道:“小子,姜是老的辣,你说什么也不会想到死人居然还会复活吧!”
燕青道:“另外的几个我都检查过了,正因为她们的死状相同,我才忽略了这一个,谁想出了问题!”
药师道:“这是你经验尚欠缺之故,她们十二个人一半负责,用血滴子狙杀,另一半负责杀人灭口而后自杀,但是人总是贪生怕死的,强永猛信不过另外的六个人真会死,必定要留下一个心腹负责监视或在最后杀人灭口……”
燕青道:“师父怎么知道会有人不死?”
药师道:“那很简单,这种毒药瞒不过我,经我一检查,假死必然会拆穿,她必须与其他人分开,以免被我发现,老七既然负责灭口,为什么要单独行动,与狙杀组的人混在一起呢?除非她有特别任务。”
燕青道:“师父考虑的比弟子周到,可是师父当场拆穿她,用法子一逼,就能得到我们所需要的口供了,为什么放她离去呢?”
药师笑道:“这十二个在我们严密的防备下仍能自由活动出入,我想必有秘密的出入孔道了,所以我故意放任她等人来接应,把那些秘道找出来,幸好来的是她们,假如来的是强永猛自己,这条秘道深入后山,我们岂不太危险了,放走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发现了一条秘道,我们可以用来对付强永猛,不是更有价值吗?”
燕青道:“师父以为强永猛还会由这条秘道前来?”
药师道:“强永猛已是惊弓之鸟,假如他要前来,一定不敢公开,一定还是走秘道,我们就可以瓮中捉鳖了!”
燕青想想,道:“师父,这个办法不太妥当,强永猛狡计百出,安知他没有第三条秘道呢?”
药师道:“设置一条秘道不是简单的事,我敢断定不会有第三条,就是这条,多半在我意料之中,因为照全山的环境来说,惟有那片断崖可加利用,我将这些尸体葬在此地,就有刺探之意,现在果然不出我所料。”
燕青一叹道:“真没想到强永猛会躲在京师里,以他那样一个高傲的人,屈志投奔官方的庇护,也真可悲了!”
药师叹道:“事实上我们也应该想到,他带着一大批人突然失踪了,我们动用四大门派的眼线,都得不到一点消息,惟有大内宫廷是我们未能深入之处。”
张自新却道:“问题不是管他躲在哪里,而是现在知道他的下落了,我们是等他,还是去找他?”
药师道:“自然是等他,以逸待劳,好在已经知道他落脚之处,加紧注视,他的行动就不难控制了。”
张自新想想道:“我认为去找他的好!”
燕青忙道:“张兄弟,这使不得,他现在已取代了白长庚的位置,有了官方的身份掩护,你去找他就是叛逆,虽然你不怕官人,但在禁城重地生事,你就永远是个黑人,一辈子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出头了!”
张自新道:“我有我的道理。”
燕青道:“什么道理?”
张自新道:“等下去我就打不过他了!”
药师道:“这是怎么说?时间对你只有利!”
张自新一叹道:“我的功力进展得很快,那不是正常的现象,这两天我练功不懈,但进步已停止了!”
药师道:“这是练功时必有的现象,再过一段时间,你将进人一个新阶段。”
张自新摇头道:“对我则不然,我的武功,不是靠苦练而成的,完全是激发体内的潜能,现在已经到了极限,将来或许还会有一点进展,那至少是很多年后了,而强永猛受了挫败的刺激,发愤苦练,进步会在我之上。”
药师愕然道:“这怎么可能呢?你年纪还轻!”
张自新道:“行百里者半九十,他已到了九十的边缘,再下去就可能迈进到另一半,我必须到他的年龄才能进到另一半,所以我不能等。”
燕青想想道:“师父!张兄弟的话有道理,花到快谢时开得最盛,练武功也是一样,强永猛已步人暮途,张兄弟开得虽早,凋谢还有一段时间,所以今后的进境,必是强永猛甚于张兄弟!因此我们必须争取先机。”
药师沉吟了片刻,才道:“如果换了别人,我绝不相信这种可能,但张自新的进境太出人意料,我不能不往深处想,如果真有这情形,那自然只有先找他了!”
说着率领二人,匆匆地回到大厅议事处。
药师将适才的情形说了一遍,大家都莫衷一是。
哈回回道:“以我的看法,张自新的顾虑极为正确,而且这是从强永猛处得到的旁证,平心而论,张自新武功的进展是个武林难解的谜,除了天龙大侠之外,恐怕只有强永猛了解得最清楚。”
李铁恨点头道:“这点我们承认,天龙遗学之深,只有具有相当成就的人才能知其堂奥,强永猛比我们了解深一点也是应该的,但哈兄何以为说从他的身上得到旁证呢?”
哈回回道:“强永猛的为人一向高傲无比,惟我独尊,这次居然向他所看不起的官方投庇,用意倒不是为掩藏行踪,而是想利用宫廷的压力,使我们不敢找他的麻烦,也就在争取对他有利的时间,如非他看透这个道理,他怎么肯如此受屈而做出这种事来?”
经过哈回回的解释后,每个人都恍然大悟。
燕青想了想,道:“哈大叔这一解释就更明白了,他派出十二金钗,潜伏暗处,作扰乱性的暗杀,也是想制造我们的不安,使我们忙于坚守,无暇他顾,由此可见,我们去找他是刻不容缓了。”
张自新道:“我去找他就行了,大家可不必去,京师大内不比别处,大批的人活动立受注意。”
燕青笑道:“兄弟!你这就错了,强永猛所以投身大内,还有一层用意,就是想利用大内的高手为他作护盾,他在内力未进至十足能超出你之前,是不会跟你动手的,等他认为真正能胜你之后,你不找他,他也会来找你了。
所以进京去找他志在必行,更须多几个人陪你前去,以便替你挡住别人,使你能专心一志地对付他,至于哪些人去,以及如何前去,这要好好计划一下,我们也要做到不声不响,给他来个措手不及!”
燕青这番话很中肯而有见地,自然获得了一致赞同。
可是谈到了哪些人前去时,又发生了争执,每个人都争着要去,谁也不甘落后,谁都有十足的理由。
经过几次磋商结果,好容易才商定下来,四大门派中只有昆仑掌门矮叟朱梅一人为代表,其余的仍留守山庄。
因为这片基业得之不易,落人强永猛手中为患更烈,张自新等人如非趁着强永猛大意,利用拜山的名义上来,否则恐怕连登山一步都很艰难。
而关系影响最大的还是各大门派,他们人数多,历史久远,安危所系,动辄千百条生命,守土之责,他们自然是义不容辞。
何况强永猛所属的都是一等高手,四大门派或多或少都受了一点损失,精华元气,挫伤很大,不能再受损失了,再者武功差的,跟去了也没用。
李铁恨与东门云娘是必须前去的,此行虽以张自新为主,但强永猛如果还没十分把握,很可能隐避不出,只有他们前去,才可以把他激出来,李灵凤关切父母的安危,也就非跟着不可了。
北上京师,势必要个落脚处,以哈回回的马场最理想,他就必须同行,小沙丽跟定张自新也就撇不下。
药师与燕青主谋一切,管翩翩与拂云叟是惟有两个能与强永猛抗几手的能者,杨青青心切父仇,加上张自新一共十二人,组成一个很坚强的队伍。
可是到出发时只有十个人,因为他们的行踪很难瞒住人,惟恐路上遭受到突袭,由朱梅陪着张自新两人偷偷先走了,这有两个用意,一是防止强永猛暗算,二是故布疑阵,造成强永猛的错觉,以为张自新躲到暗僻处练功去了,疏于戒备,也增加那十人的安全。
因为强永猛最担心的还是张自新,张自新不在列,他的出头可能性就多点。
张自新与朱梅是化装易容而行,沿途也不跟大家联络,约好到了京师,等强永猛现身后他才露面,同时双方所走的路线也不一样,药师等人故意绕了一点远路,使京中捉摸不到他们的方向。
药师等人折向正途后,消息传入京师,张自新已到达了,他与朱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