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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之後,可以恢复如初。”罗布族的武士对卓一航尚未相信,不敢即接。唐努道:“拿来给
我!他若要害我,何必如今?”唐努说话坦率之极,一口道破部下的疑虑。卓一航见他相信
自己,甚为感激。唐努接过解药,叹口气道:“可惜要十二个时辰,不能去追那满洲奸细
了!”接着又问卓一航道:“你救了我的性命,却又放了我的敌人,究竟是何道理?”卓一
航一看日影,朗声说道:“我替你将奸细拿回来便是!你们留下一些人来在这里等候,我黄
昏时分,便可同来。”此言一出,罗布族武士都露出不相信的神气,他们眼见石浩脚程甚
怏,过了这麽些时候,少说也已走了十多里的山路,如何还能追赶得上?卓一航无暇多说,
拔脚便跑,只听得唐努叫道:“你拿了奸细,不必回来,交给巴龙吧,巴龙在最外面那重关
口。”
卓一航心中一动,想道:“原来他们是约好了在山外山内险要之处埋伏,捉拿奸细的。
我正要见巴龙,拿石浩这当见面礼,正是一举两得。”立刻施展上乘轻功,如飞追赶。
慕士塔格山虽是天山支脉,也绵亘一百馀里,那条历代山民所开凿的山路,迂回曲折,
更不止百里。卓一航近年武功大进,又行惯山路,心想石浩轻功虽好,但尚不如自己,估量
无论如何,在他未出慕士塔格山之前,一定能将他追上。
追了约一个时辰,石浩的背影已隐隐可见,卓一航叫道:“石浩,是我来了,你等一
等,咱们做个同伴。”石浩毫不理睬,仍向前跑。卓一航心道:“看他如此,果是心虚,唐
努说他是满洲奸细,不会冤赖他了。哼,你不等我,难道我就追你不上?”脚步一紧,追得
更快。
又追过了两处山口,相距益近。石浩忽然长啸雨声,蓦然停步。回头笑道:“卓一航,
你追我干嘛?”
卓一航料定石浩已是笼中之鸟,网中之鱼,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不再和他客套,冷冷
笑道:“我为何追你,你自己应该知道。”石浩嬉皮笑脸,双肩一耸,摊掌笑道:“我又不
是你肚里蛔虫,怎能知道?”卓一航道:“你那个同伴是什麽人!”石浩笑道:“卓公子,
你何必多理闲事?”卓一航板脸说道:“这次我偏偏要理。你说,你那位同伴是不是满州派
来的使者?”石浩冷笑道:“是又怎样?”卓一航怒气上冲,道:“你还要我动手吗?跟我
回去!”石浩大笑道:“卓公子,你放着好好的掌门不做,却到这穷边塞外,乱管闲事。哈
哈,可惜你来得迟了,这闲事轮不到你管啦?”
石浩话声未歇,只听得有人叫道:“石大哥,这小子是什麽人?他要管什麽闲事啊!”
接着又有一个番僧咕哩咕噜的喝骂声,山坳处同时钻出两个人来,一个是哈萨克武士的装
扮,一个却是披着大红僧袍的头陀。
石浩道:“这小子来头可不小呢,他是武当派的掌门!”那头陀双眼一翻,盯了卓一航
一眼,忽然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哈哈,武当派的掌门,你是?久闻武当派的武功,在中原
号称第一,俺倒要和你较量较量。”
石浩道:“卓公子,我看在你适才替我打掩护的份上,不愿杀你,你快滚出回疆,回武
当山去吧,这里没有你称强道霸的地方!”卓一航斥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少说
废话,你们叁人一齐来吧!”
石浩得了接应,心中大定,慢条断理的说道:“卓公子,你要打吗?咱们也该先通通名
呀,我给你引见引见。这位是天龙上人的首徒雷蒙法师,天龙派在塞外的势力就如你们武当
派在中原的势力一样,这里是他们的地头,不是你的地头,你可得放明白点。还有这一位,
是哈萨克着名的武士哈川,你到这儿有多久了,还为听过他的名头吗?”
石浩也深知武当派的武功厉害,所以先用说话要激卓一航火起。卓一航这几年来阅历与
武功俱增,人比以前沉着许多,那会中他圈套,一面听他说话,一面凝神待敌。果然雷蒙法
师乘着他们说话的时候,突然暗袭。把手一扬,打出红教喇嘛的独门暗器“滚刀环”,那环
半径不过五寸,内中却嵌着十二把小刀,近敌之时,十二把小刀可以同时射出,卓一航听得
那暗器带着呜呜声响,横飞过来,倏地纵身,施展“一鹤冲天”的轻功,连人带剑,直迎上
去,宝剑轻轻一挑,把那口“刀环”挑起四五丈高,环内的十二把小刀在半空中射出,都如
流星殒石般堕下山谷中去了。
雷蒙法师勃然大怒,杖一摆,便扫过来,卓一航心道:“你的师叔尚不是我的对手,你
敢猖狂?”岂料雷蒙法师虽是天德上人的师侄,但他乃天龙派宗主的首徒,天龙上人的武功
比师弟们高出许多,所以雷蒙法师和师叔们竟不相上下,卓一航一念轻敌,几乎给他的杖将
宝剑打飞。
雷蒙法师哈哈大笑,道:“见面胜似闻名,武当掌门亦不过如此!”笑声未毕,冷不防
卓一航一剑刺来,又狠又准,雷蒙法师横杖挡时,卓一航剑诀一领,左一剑“孔雀剔翎”,
右一剑“李广射石”,嗤嗤两声,把雷蒙法师僧袍的束带割断,说道:“武当派的剑法如
何?”雷蒙法师大吃一惊,做声不得。卓一航运剑如风,着着进迫,雷蒙法师气受挫,更兼
僧袍敞开,阻手碍脚,被卓一航杀得手忙脚乱!
石浩本以为雷蒙纵难取胜,亦不易落败,见状大惊,拔刀助战。卓一航恨极石浩,虚架
雷蒙,剑锋一转,直取石浩。石浩以前在魏忠贤手下,仅次於慕容冲连城虎李天扬应修阳四
人,而名列第五,武功自是不弱,挡了几招,各无进展。雷蒙运杖反击,以二敌一,堪堪打
成平手。
哈萨克那名武士哈川见卓一航剑法凌厉,也跳上前来助战,他手提独脚铜人,一上来便
是一招“泰山压顶”,当头砸下。卓一航见他一身蛮力,不敢硬接,一闪闪开,以为有蛮力
之人,轻功必定较弱,一闪之後,便立刻剑走斜边,取他下盘,那知哈川武功,另成一家,
他轻功确是平平,但却精於“摔跤”之技,卓一航欺身直进,蓦然给他伸脚一勾,身子倾
斜,剑势失了准头,哈川一声狞笑,独脚铜人对胸便撞,幸喜卓一航临危不乱,变招快极,
见他铜人来势极猛,闪避已是不及,趁着身子前倾之势,骤然骈指向他手腕一点,哈川正在
发力,忽然手腕一,铜人垂了下来,卓一航急忙一旋脚跟,转了出去,刷刷两剑,同时挡开
了石浩与雷蒙的兵器。
哈川是哈萨克族中数一数二的武士,摔跤之技,更是称雄塞外,这一勾勾卓一航不到,
反而吃了大亏,真是大出意外。当下不敢轻敌,抖擞精神,以叁敌一。
卓一航刺哈川不倒,也觉心惊。他本想施各个击破之技,先刺伤身法最差的哈川,却因
要顾忌他的摔跤绝技,反而不敢过於迫近。至於石浩与雷蒙二人,武功比卓一航仅差一筹,
绝非叁招两式,就可将他们刺伤,因此要各个击破,实是难能。
双方恶斗了一百来招,卓一航渐处下风,雷蒙喝道:“念你是一派掌门,将剑献给佛
爷,准你逃命。”石浩急道:“放虎容易捉虎难,岂可轻饶!”挥刀霍霍,急急进攻。石浩
知道武当派的人,对外最是齐心,又知卓一航放他不过,所以反面成仇,狠起心肠,要将卓
一航碎灭口。
卓一航是名门子弟,正派掌门,自有几分傲气,雷蒙喝他献剑,他已是气炸心肺,被石
浩那麽一说,更是怒气冲天。大声喝道:“今日有你无我,卓某岂是求铙之人了看剑!”剑
法一变,将自己妙悟的那几招达摩剑式,使得凌厉无前。
石浩等叁人见他剑法突然厉害很多,不觉大惊,各各运用兵器护身,只求自保。卓一航
若然趁此时机冲出,他们叁人都不敢追赶。但他气在头上,看剑法见效,连连反击。斗了一
阵,石浩见他最凶最难抵御的剑法亦不过几招,大笑道:“卓一航,你黔驴之技已穷,这里
便是你葬身之地了!”把手一挥,与雷蒙哈川布成犄角之势,又再合围反击!
这一番斗得更烈,卓一航在武当七十二手连环剑法之中,杂以达摩剑式,靠那几招达摩
剑式,仅能自保。但气力却渐惭不支,再斗了一百来招,已是气喘心跳,汗如雨下。
石浩大喜,攻得更急,趁着卓一航抵御哈川的独脚铜人之际,霍地一刀,疾砍卓一航手
腕。
就在卓一航生死呼吸,性命俄顷之际,山峰上忽然传来一声长笑,石浩心颤手震,那一
刀本来是看准了才砍的,竟然歪过一边。卓一航大喜叫道:“练姐姐!”
雷蒙兴哈川忽见石浩面如土色,大为诧异,同声问道:“你怕什麽?”卓一航又叫了一
声:“练姐姐!”雷蒙淫笑道:“你还有姐姐要来助战麽了瞧你的模样,你的姐姐也一定长
得不错!”话声刚了,忽然惨叫一声,向後便倒,哈川急展独脚铜人来救,卓一航刺的一剑
刺在他左胁魂门要穴,哈川以为石浩还在左边,不加防备,被卓一航刺个正着,顿时跌倒!
石浩曾有几次险在玉罗刹手下丧生,这时听见笑声,如猫遇鼠,急急奔逃,但手脚都已
软了,越急越跑不快,被卓一航叁脚两步,赶到背後,手起一剑,又把他搠翻地下。
卓一航无暇理会石浩,奔上山峰叫道:“练姐姐,你出来见我呀!”山上白雪片片飞
过,却是渺无人迹。
卓一航又叫道:“练姐姐,我在木什塔克山的驼蜂之上,替你找到仙花啦,你下来
呀!”山风送声,群峰回响,仍然不见人影。
卓一航大为懊丧,颓然跌坐石上。想道:“她肯出手救我,为何不肯见我?哦,她来去
无踪,这几年来也许常常在我的身边,我都不知道。”欢喜,失望,期待,辛酸等等情绪,
刹时间都上心头!卓一航目送白云,独立山头,如痴似醉!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听得山口外又传来人马行走之声,卓一航霍然想起石浩与哈川
还在下面山路上,心道:“练姐姐不肯见我,我在这里也是无用。来的这彪人马不知是什麽
人?若是石浩他们同党,将人救去,我岂不是失了对唐努的诺言,负了练姐姐相救的情
意。”思念及此,急急奔下。
卓一航刚才那剑用力甚猛,石浩的胫骨已被刺穿,在地下挣扎爬行,还差丈许之地就要
爬到哈川身边。看他样子,似乎是想替哈川解开被刺的穴道,然後叫哈川背他出山。
石浩正是如此存心,不料功败垂成,又给卓一航制伏。卓一航点了他的穴道,削了一条
山,将他们二人缚在一处,然後去看那雷蒙法师。只见那雷蒙法师面朝天仰卧道旁,咽喉殷
红一片。卓一航举足轻轻一踢,雷蒙动也不动,竟是死了!卓一航俯身察看,只见他咽喉上
插有一口银针,仅有少许露出外面,不觉骇然失声!
雷蒙法师咽喉上的那口银针,不问可知,乃是玉罗刹的独门暗器…,九星定形针。梅花
针之类的细小暗器,只能及近,不能及远。而玉罗刹居然能不现身形,便制敌死命,即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