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不过刚才隐起身子,来人已然进了洞口,白须过胸,背插长剑,五旬左右的中年道人。
只听闻公泰大笑说道:“道兄来的正好,兄弟已和雪山派掌门人谈过,并已得滕兄允诺,如果道兄再一答应,咱们眼下实力就超过天龙帮了,不管那《归元秘笈》出世的传言是真是假,倒不妨借此机会,先把天龙帮派遣来此的人,一鼓歼灭。”
那中年道人微微一笑,道:“闻兄高见,贫道十分赞同,近几年来,天龙帮大肆扩展势力,到处设立分舵,看样子大有横扫武林各派,独霸江湖的用心。据闻李沧澜准备柬邀武林九大门派,在黔北天龙帮总坛比剑,贫道已二十年未履江湖,想不到短短二十年中,武林形势有这样大的变化。”
闻公泰笑道:“天龙帮柬邀咱们九大门派比剑之事,兄弟是亲耳听得,李沧澜手下的五旗坛主,更是到处大放厥词,此事早已盛传大江南北,只要是武林道上人物,大概是没有一个人不知道了。”
两人谈笑之间,直对着石室走来,但闻步履之声愈来愈近,刹那间已到石室门外。
杨梦寰四顾石室,无一处可以隐藏身子,转脸向陶玉望去,只见他已然运气蓄势,准备施袭。
处此情形之下,杨梦寰也只得凝神运气,以备迎击来人相犯。
但闻步履之声,倏然停住,八臂神翁闻公泰突然大声喝道:“什么人……”三个字刚说出口,已闻得长笑之声随来,倏忽之间,已到了石室外面。
只听闻公泰打了两个哈哈,道:“滕兄来的巧极,我替你引见一位难得一晤的朋友!”
这时,杨梦寰和陶玉全都是背贴石壁,屏息而立,自无法看得室外几入相貌,但凭一双耳朵,由几人谈话之中分辨来人身份。
只听后来一人干笑了两声,道:“这位道兄,不知是不是点苍三雁之首,人称翻天雁的马道长?”
那中年人笑道:“不敢不敢,贫道俗名马家宏,承武林朋友们抬爱,送一个翻天雁的绰号。兄台可是雪山派掌门人,人称白衣神君的膝雷兄吗?”
膝雷又是两声干笑,道:“彼此彼此,都是武林朋友们抬爱,算不得什么!”
闻公泰哈哈大笑,道:“两位不必这等谦让了,马兄自接掌门户之后,就很少在江湖上走动过,膝兄也很少步履江南,这次能不期而遇,实在难得,只可惜这深山大泽无法替两位大设筵席,庆贺一番。”
翻天雁马家宏微微一笑,道:“闻兄盛情,贫道心领了。这次贫道赶来浙东,只想一睹传言武林数百年的奇书《归无秘笈》究竟上面记载的什么武功,能引得武林朋友们如疯如狂,顺便再访晤海天一叟李沧澜,替我两位师弟讨还一笔债务。”
闻公泰笑道:“不是兄弟有意长天龙帮的威风,马兄纵然身负绝世武功,只怕与没有一个人敢深入天龙帮。它门下弟子无数,单纯那红、黄、蓝、黑、白五旗坛主,哪一个人都是久负盛名的江湖怪杰,双拳不敌四手,独木难撑大厦,马兄如果单人往访,正不啻陷身龙潭虎穴。天龙帮数十年处心积虑,处处想法子对付我们九大门派中人,马兄一人涉险,岂不正合他们心意,万一受了他们暗算,不但马兄不值,而它他日论剑之时,天龙帮也可减少个劲敌了,不知马兄对兄弟这几句无讳之言,是否感觉到有些道理?”
白衣神君膝雷干咳了一声,道:“闻兄高论,在下十分佩服。”
翻天雁马家宏侧脸望了滕雷一眼,笑道:“那以闻兄之见,贫道又当该如何?”
闻公泰拂髯笑道:“天龙帮处处和咱们九大门派为难,而且方法极尽阴毒,挑拔离间,无所不用,咱们纵然想和他们讲江湖上规矩,信义,也讲不通……”话至此处,故意咳嗽一声,住口不说。
翻天雁马家宏微微一笑,道:“闻兄想必已胸有成竹,贫道愿聆高见。”
闻公泰呵呵两声大笑,道:“兄弟已和滕兄商量过这件事情,觉着对付天龙帮大可不必讲什么仁义道德,借此机会下手,把他们派来括苍山中的人,一举歼灭。”他乃一派宗师身份,几句话出口之后,不禁脸上一红。
马家宏转脸望着白衣神君,问道:“不知膝兄对此事看法如何?贫道亦愿闻高论。”
膝雷一裂大嘴巴,干笑一声,暗里骂道:好小子,真是个又好又滑,硬要迫我亲口承认。他心里在骂,口里却笑着答道:“兄弟久居绝峰,很少涉足中原,闻兄经常在大江南北走动,对天龙帮恶迹,想必已了如指掌,是以,兄弟以闻兄之言,毫无成见,不知马道兄高见如何?”
马家宏笑道:“贫道已二十几年未离开括苍山一步,对近年江湖上一切人事变化,均甚隔膜,二位如觉着可行,贫道自当追随二位之后,略效微劳,二位如觉着此法妥,不防再从长计议。”
要知这三人,都是武林一派宗师地位,谁也不愿担上一个暗算别人的罪名,尽管滕雷、马家宏赞同闻公泰的意见,但却不愿明白的表示出来。
八臂神翁何等老辣,听两人言词之间,虽然故意推倭,但心中却无反对意思,心中在暗骂两人可恶,口里却哈哈大笑道:“膝兄和马道兄,既然都不知近年江湖形热变化,天龙帮诸般恶迹,那就是信任兄弟之言了。”
马家宏笑道:“闻兄名重武林,一言九鼎,贫道素所仰慕,哪有怀疑的道理?”
滕雷连着几声干笑,道:“马道兄说得不错,兄弟也深信不疑。”
闻公泰道:“既然是如此,两位同意兄弟对付天龙帮的拙见了”
滕雷、马家宏相视一笑,道:“但请闻兄吩咐,我等无不遵从。”
闻公泰拂髯沉吟一阵,道:“据兄弟观察所得,天龙帮早在两天之前,已在这白云峡四周,布上暗桩,但迟迟不见行动,想必是李沧澜等一般首脑人物未到之故,不愿打草惊蛇,不瞒两平位,兄弟行踪,已被天龙帮几处暗桩发现,兄弟不得不先下手扫除了他们几处暗桩。”
膝雷接道:“天龙帮弟子众多,杀几个于事何补?”
闻公泰道:“咱们所以处处落在下风,着着被天龙帮抢去先机,就是因为他们人多势众,耳目锐敏,要想胜得他们一筹,必得先把耳目毁去,兄弟想尽半日一夜之力,先把天龙帮这附近的暗桩,全部扫除,这一来咱们就算抢先一步,待天龙帮几个首脑到来,定要省事不少。”
马家宏笑道:“此乃两全其美之策,高明!高明!”
闻公泰淡淡一笑,道:“扫除天龙帮暗脏之后,咱们再集中三派之力,围歼天龙帮中首脑人物,……”
白衣神君滕雷一裂大嘴巴,接道:“闻兄之见,虽然不错,但天龙帮几个首脑,武功非凡,机智亦不在咱们之下,必需想出一个妥善办法,先分散他们实力,然后再个别围歼,始能收效。”
闻公泰大笑道:“滕兄见地,和兄弟看法相同,如让他们几个首脑人物合在一起,不但不易得手,而且势必有一番惨烈拼搏……”
他略一沉吟,又道:“不过兄弟已想得一个办法,只不知能否适用?”
马家宏道:“闻兄筹思之策,定然极具卓见,快请说出来,一开贫道茅塞!”
闻公泰手拂长髯,笑道:“过奖,过奖,兄弟虽然想出一个诱分天龙帮道脑人物的办法,但还得仰仗马道兄大力,始能收效。”
马家宏道:“如有需用贫道之处,自当全力以赴。”
闻公泰笑道:“两位先看看咱们现在停身之处如何?”
膝雷目光转动,打量了四周一阵,道:“形势险恶,隐密为佳。”
闻公泰道:“兄弟想集中咱们三派实力,预伏在那石室之中,然后再故布疑阵,把天龙帮几个首脑人物分散,由马道兄和兄弟故意互争《归元秘笈》,让天龙帮人物看到……”
马家宏笑道:“办法实在不错,天龙帮几个首脑人物,在看见《归元秘笈》之后,必然紧追不舍,咱们再边打边走,使他们没有时间知会同党,只是……”
闻公泰探手入怀,摸出一个精巧玉盒,道:“马道兄,可是担心没有诱敌的《归元秘笈》吗?”说着话,打开了那精巧玉盒。
只见那玉盒之中,放着几本册子,端端正正的楷书,写着《归元秘笈》四字。
白衣神君滕雷,翻天雁马家宏,虽明知闻公泰即使真有《归元秘笈》,也不会当着两人之面取出,但在骤见这武林奇书之时,亦不禁有些激动,虽然明知是伪仿之本,但仍双双向闻公泰逼近一步。
膝雷微一躬身,正想捡起放在地上的玉盒,但瞥见马家宏站在两步之外,脸色肃穆,虎视眈眈,不禁心头一禁,赶忙收回探出的右臂。
翻天雁马家宏和白衣神君滕雷,四双眼睛,都盯在那《归元秘笈》之上,但却也不敢探臂捡取。
要知两人相距,只不过数步远近,伸手之间,就可击中对方,何况都知对方武功了得,出手一击,非同小可,在这数步之隔的距离下,闪避极是不易,是故,两人谁都想取得玉盒的《归元秘笈》,但谁也不敢冒险捡取。
但见闻公泰微微一笑,道:“滕兄先请过目,贫道晚一步再瞧也不迟。”
白衣神君皮笑肉不笑一裂嘴,道:“客气!客气!还是滕道兄先看吧。”
翻天雁滕家宏冷笑两声,仍然站着不动。
闻公泰细看两人,都已暗中运集了功力,蓄势待发,不管哪一探臂去捡取玉盒中《归元秘笈》,另一个即将以排山倒海的威势击向对方,心中暗自忖道:此刻如非需要两人合力对付天龙帮,我只要稍作撩拨,便不难使两人拼个你死我活,可惜呀!可惜!
他心中虽在暗叫可惜,脸上却堆满笑容说道:“年前兄弟曾在这括苍山中,亲眼看过昆仑派一阳子道兄的伪仿《归元秘笈》,回到华山之后,就依照所见,制成这部假书,滕兄和滕道兄如果不信,待兄弟打开给两位瞧瞧。”
膝雷,滕家宏同时侧望着闻公泰淡然一笑,未发一言。
八臂神翁怕自己探手翻书之际,遭两人袭击,便一伸手中青竹杖,挑开《归元秘笈》。
闻公泰指着第一面太极图说:“这伪仿《归元秘笈》虽是赝品,但上面记载武功,倒非故弄玄虚,如被一般江湖上朋友得到,对练气技击,不无小补,但如在滕道兄、膝兄眼中看来,只怕要笑掉大牙了。”一面说话,一面停用手中青竹杖翻动玉盒中《归元秘笈》。
两人看了数眼之后,已证实闻公泰所言非虚,上面记载,果然是一般的拳掌练气方法,滕家宏首先散去凝聚的功力,退后两步笑道:“闻兄这伪仿奇书,如果流传江湖,若干年后,恐亦将成为武林中另一部秘笈了。”
膝雷干笑两声接道:“滕道兄说的不错,闻兄对这部伪书,当真是下了不少工夫。”
闻公泰检起玉盒笑道:“随手挥毫涂鸦一通,两位见笑了。”
膝雷道:“这么看来,闻兄是早有用心了,此本固然可以假乱真,但……”略一沉吟,又道:“只怕天龙帮中发现这一部伪书之后,一面紧迫,一面设法招呼同觉,合力赶来,咱们势必得在山腹秘密洞之内,和他们有一场惨烈的拼膊,胜负之数,且不说它,但如这次传言属实,那真本《归元秘笈》,确在此山之中,岂不留人以可乘之机!”
滕家宏道:“膝兄之言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