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霰硎颈缸每嘈Γ溃骸叭梦宜低暾庖槐镾,这是最后一遍了。这次说了没有结果,我以后再也不说。”
高兴哼了一声,道:“你想说,只管说。不过我只相信我祖父所说的话。”
岩石叹了口气:“我从来没有认为你祖父说过谎、只是认为有一些事情是我们无法了解的。”
高兴不以为然,道:“在你的胡说八道全部出笼之前,我记为大家有必要先知道事实究竟如何。”
对于高兴这种粗暴的打岔,连涵养最好的白素,也不禁微微摇头,可是听得她这样说,大家都觉得应该让她说下去。
因为高兴要大家先知道的事情,是她祖父所说的。而当岩石说他看到那种不可思议情景的时候,她祖父也在现场,在岩石上面,相距不过几公尺而巳。
照说岩石看到的情景,她祖父也可以看到。就算没有看到,接下来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她祖父也应该知道。
先听她祖父说些甚么,至少可以印证岩石所说的话有多少可信度。
虽然大家都性急想知道岩石后来的遭遇究竟如何,但如果完全不可信,也就根本不必听了。
所以大家并没有反对,岩石的神情很无可奈何,喃喃自语了一句话,也没有人听清楚。他向高兴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先说。
高兴挺了挺身,提高了声音,道:“我祖父所说的,和爷爷所说的完全不一样。”
高兴对人的称呼很奇怪,称她祖父是“祖父”,称岩石是“爷爷”,可能在她的母语之中,“爷爷”只是对老人家的通称,而且不见得有多少尊敬的意味,这点从她对岩石的无礼态度上可以看得出来。
高兴在说了这一句话之后,等我们全都有了准备听她说话的表示,才继续道:“我祖父说,那天他们一起攀藤在悬崖上向下落,我祖父在上面,两人大约有三个人的距离,虽然云雾很浓,可是他完全可以看到下面的情形。”
高兴说到这里,略顿了一顿,岩石吸了一口气,道:“是,我抬头可以看到他,他当然也可以看到我。”
高兴的说话,目的是全盘否定岩石的?述,可是岩石反而帮她证实她所说的是事实。这一老一少之间的关系,真是叫人有些模不看头脑。
高兴继续说下去,她在向下说的时候,每当说到岩石,就会伸手向岩石指一下,她道:“由于当时所处的环境非常恶劣,要非常小心才不会出差错,所以我祖父并不是每时每刻都在留意他,也要照顾自己的安全,因此当我祖父听到他忽然发出了一下呼叫声的时候,并不知道他为甚么要呼叫。”
岩石苦笑:“那时候,我不知道、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发出了呼叫声,因为一切……一切……”他在犹豫不知道该加何说下去,高兴已经继续:“听到了呼叫声,我祖父立刻向下看,已经看不见他了。”
她说到这里,撇了撇嘴,道:“可是还听到他的呼叫声,越来越远,大约持续了一秒钟,或者两秒钟,才甚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各位,这代表发生了甚么事情?”
高兴这样问,显然是她心中对于发生了甚么事情,早已有了主见,而且我可以料定,高兴,和她的祖父,都认定在这样的情形下岩石是掉下悬崖去了。
当然从?述的情形来推测石石掉下悬崖的可能性很高。虽然岩石还没有说到当时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我却认为一定不是岩石掉下了悬崖。
我第一时间冷冷地道:“只有头脑最简单的人,才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自然而然以为人不见了,就是掉下去了。”
听得我这样说,高兴浓眉一扬,大有怒意。然而她还没有开口,有两位专家已经抢先发言,一个道:“他不是掉下悬崖去,而是飞上了天,被外星人带上天去的!”
另一个怪声怪气,道:“不长上天,他是钻到悬崖里面去了。”
这两个傢伙,这样说法,当然是在讽刺我,若是三十年前,我一定勃然大怒,可是现在我只是冷笑一声。这时候我看到陶启泉和大亨的脸色都非常难看,显然他们准备代我教训一下这两个傢伙。
可是他们还没有开口岩石就已经发出了一下怪叫声,伸手指看第二个说话的那傢伙,道:“你……你……怎么知道?”
岩石的这种反应,出乎每一个人的意料之外,刚才他说到伸手抓住了那动物头上的耳朵,就被打断了话头,而他现在这样反应,难道他真的是钻到悬崖里面去了?
显然根据白素的提示,想到了当年贾玉珍穿过山崖,岩石加杲真是进入了悬崖,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也未免太巧了。这时候那傢伙也感到意外,他冷冷地道:“我甚么也不知道,这里甚么都知道的当然是卫斯理先生,你问他好了。”
岩石的情绪显然相当激动,也没有听出那傢伙言语是在损人,立刻向我望来。
我沈住气,不理会那傢伙的冷言冷语,向岩石道:“请继续说你的遭遇!不论以后发生的事情多么荒谬,多么难以令人相信,你只管说。”
岩石听得我这样说,吁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这时候那四个专家看来还想发表意见,可是在大亨严厉的眼光逼视之下,都没有再出声。
岩石刚才讲到他抓住了那动物的耳朵,那动物发出了一下好像猫叫一样的叫一声,紧接着那动物就向石头缩了回去,岩石紧紧地抓住它的耳朵,不肯松手,结果是在那动物的头部缩回石头去的时候,将他的手,也拉进了石头。
岩石眼看着自己的手忽然陷进了石头之中,心中的惊诧真是难以形容,他自然而然的反应,是想将手缩回来,然而他又不舍得松手,所以形成了他和那动物在角力的局面。
那动物向里缩的力量非常大,岩石完全敌不过它,非常迅速地那动物的头部和前脚,都已经进了石头,岩石的手和小臂,也被拉进了石头之中。
岩石的应变能力再强,在这种情形下,也是不知所措,他还是希望可以将那个动物整个从石头中拉出来,当时他根本没有余暇去想,何以坚硬的石头可以容许那动物的头都和自己的手自由出入。然而就在他继续用力的时候,他整条手臂都被扯了进去,紧接着,他的肩膀,他的头部,也都迅速也被扯进了石头之中。
就在他的头部完全要陷入石头之中的一?间,他发出了一下呼叫声。
而在那一下呼叫声之后,他不可控制地一直在叫喊。
第五部一个公式
听岩石说到这里,我向高兴瞪了一眼,这猎头族小姑娘一直在反对岩石的?述,认为岩石所说的一切都是妄想,她之所以如此认为,是因为她祖父当时在场,她祖父并没有看到岩石被扯进石头去的奇观,只是听到岩石的叫声。
他听到的叫声当然就是岩石被扯进石头去的时候所发出来的。而且显然在岩石的头部被扯进去之后,他所发出的声音,还可以继续传出来,被人听到。
由于整个人被扯进石头去的这种情形,超乎想像之外,所以当听到呼叫声逐渐远去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想到那是人在向下掉下去,而不会想到是人进入了石头之中。
这情形和当年在青城山中,贾玉珍进入了山崖,我还能在一个短暂的时间里听到他的声音很相似。如果两者情形相似,那就可以联想,在岩石被扯入石头去的时候,那悬崖上的石一定有极大的变化,变得不是坚硬的石头,而是另外一种物质,这种物质可以容许岩石的身体通过。
我又立刻想到,在那时候,在岩石存身的所在可能恰好是一个空间和另一个空间的交汇点。也就是说在一定的时间条件下,在那个交汇点,可以从一个空间到达另一个空间。
这是突破多重空间的途径,这种例子并非罕见我个人就曾经有过经验,甚至于从人间到阴间去,也可以通过这种突破而达到目的。
岩石一上来,就说他曾经到达过一个“梦想国度”,从他?述到这里为止,很可以设想他曾经到达过的地方,存在于另外一个空间。
这一切,都牵涉到非常复杂的想像。现代实用科学对这类想像根本没有定位,甚至于完全否定。这种想像,当然完全超出高兴这个猎头族小姑娘所能想像的范围之外,所以她才完全不能接受岩石的?述。
在高兴的这个知识层次来说,岩石的?述当然成为百分之百的妄想,而即使是岩石本人,只怕也想不到这一点。
当时我就想把想到的说出来,可是白素在看到我向高兴瞪了一眼之后,就知道我想说甚么,她阻止我,低声道:“且先听岩石先生继续说下去。”
我点了点头,心情变得很轻松,因为本来听岩石说他不可思议的遭遇,非常难以理解,而现在已经想到了怪事的可能性,很有一目了然之感,怪事也就不那么怪了。
同时我也很开心,因为岩石显然不只一次将他的经历告诉别人,以求他人对他怪异经历的意见。
当然他的?述甚至于根本不被人接受,所以他才找上我们的。为甚么会有追这四位专家在场,也很明白了,是岩石也希望听他们的专家意见。
然而这四位专家却连相信岩石的?述都做不到,还能提供甚么意见?
总算他找到了我,我充分能够想像他的怪遭遇是怎么一回事。而在一开始的时候,高兴曾经说岩石一直在“找、找、找”,当时不知所云,现在意思也很容易明白,那当然是岩石在到了那个空间之后,后来不知道怎样,又离开了。而在离开之后,他又想回去,就不断地找寻回去的途径。
这种寻找不会有结果因为能够突破空间的“交汇点”,绝不是一个固定的地点,非但没有固定的地点,而且还要和一定的时间配合,非常复杂,除非掌握了来去不同空间的能力,否则一次偶然,可以说绝对没有重复的机会。
也就是说,岩石想再一次在偶然的机会下,进入同一个空间的可能性等于零。
我已经想到,等岩石说出来之后,就告诉他,他的怪异遭遇是怎么一回事,同时告诉他,不必再寻找到达那个空间的途径了,因为那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在我这样想的时候,岩石已经在继续往下说。
他在头部被扯进去之后,更完全失去了抗衡的能力,整个身子跟着进入了石头。这个过程当时岩石脑中一片紊乱,无法判断究竟是多少时间之内发生的事情。
不过可以肯定,从他抓住那动物的耳朵起,到他整个人被扯进石头去,时间一定非常短,可能不超过一秒钟,因为当高兴的祖父听到呼叫声,立刻向下看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岩石。他这才以为岩石是掉下去了。
而岩石在头部进入石头之后,眼前是一阵黑暗,有一个短暂的时间,甚么也看不见。而最怪异的感觉是他完全不感到山崖石头的存在,像是他进来的地方,根本是一个空洞,身子没有任何阻碍,他一手抓住了那动物的耳朵,一手还能够不断挥动,也可以张大口发出呼叫声。
这个过程非常快,他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情,突然之间,眼前一亮,使他能够看到了自己的处境。
他看到自己处身于一片非常广大的草地上,青草绿得悦目之极,各色的小野花夹在草中,美丽清爽,环境非常优美,只是他的处境不是很好。
他右手还紧紧地抓住那动物的耳朵,那动物在向前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