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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割灵魂固然不容易,重组灵魂则更加不容易。仅仅冠冕中的一片他就融合了整整大半年,还是在对方配合的情况下完成的。
当灵魂完全融合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一片显然是自己灵魂中感情最丰富的一部分。因为在融合的过程中,他逐渐想起来很多淡忘的记忆,那些有关美好和憎恶的回忆。
他记起十四岁的时候,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第一次向自己伸出友谊之手时他内心的喜悦。当时他昂着头伸出手,傲然的说,“我将重建魔法界,让它为我们的理想而存在。”
他记得铂金贵族用同样骄傲的表情和期待的眼神看着他。
——斯莱特林的友谊之手一旦伸出,就是一辈子的承诺。不懂得这份价值的人根本不用去理会,因为他们是垃圾!
Voldemort觉得他差点忘了这个朋友给过他多少帮助,而他又有多少次令自己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朋友置身险境。
——他想,他或许需要和阿布拉克谈谈。
但他也想起一些令他无比愤恨的往事,他没有忘记那些麻瓜对他的虐待,对他的辱骂,也没有忘记初入魔法界时那些卑贱的巫师对他的嘲讽。只是他现在更能清晰的体会那种心情了,那种流窜在骨髓里的憎恶和愤怒,那种想要毁了一切的仇恨!
但另一种感情多少平息了他的情绪。他本以为冠冕总是说自己有多么喜欢severus,不过是一个玩笑,或者是一种占有欲。但就在平安夜,当魂片最终完全融入到自己的灵魂里的时候,他才惊讶的发现,那种感情是如此的强烈。
虽然只是灵魂的一部分,但那种想要把那个男人融到骨血中的执着绝不是简单的占有欲。他不明白,但他能区分这种感情,他知道对角巷发生的一切,也知道冠冕在见severus最后一面的时候说过的话。
——他,爱他!
这就是老混蛋邓布利多所说的“爱”么?
Voldemort难得叹息一声。——真麻烦,要是没有这样的心情,他完全可以直接把人抢过来。什么赌约,什么命运,什么灵魂,统统都去见梅林。他只要把男人锁在自己身边就足够了!
但现在这种烦人的情绪反而搅得他无从下手。Severus这个人还真是他的克星!
眼睛瞥到树下还没有打开的礼物,开口就想给那些不知是谁送的礼物一个“四分五裂”,但是皱皱眉,他又止住了。挥手把severus的礼物招到自己面前,叫来一个小精灵,吩咐让猫头鹰把礼物送到霍格沃兹去。而自己的那些东西则一眼没看的丢在那里。
转身Voldemort离开屋子,这一天太累了,他也需要休息一下。
走到大厅突然发现恢复本来面貌的盖勒特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计划完全成功,你似乎并不高兴。”金发的老帅哥若有所指的说。
瞪了一眼明知故问的前魔王,Voldemort转身就想离开。
“蛇类都是疑心很重的,有时候还是狮子要好一点。单纯!”
“我不认为那个白胡子的狮子头儿是什么单纯的货色,盖勒特。他根本就是个变种的狐狸精!”
“太简单了反而没什么意思,不是么,Voldemort。”盖勒特仿佛想到了什么好事,“像我们这种老人家当然要利用生命最后的力量来满足一下自己的愿望。”
“果然是物以类聚么。”Voldemort冷笑着,“老疯子和老疯子相互吸引。”
“是的,年轻的魔王。你的地窖蛇王同样令人期待。”
“有什么新计划?”Voldemort挑眉,他发现前魔王比他更能折腾。
“有点小想法。”盖勒特大方的承认,“不过得先等等。我可是很期待你那个对黑魔法防御术的诅咒啊。”
Voldemort突然想到一旦诅咒再度应验,那severus岂不是要有危险!
“我说过,别碰他!”
“我当然不会,但是你也知道,那群胡闹的小鬼可未必懂得分寸。”
“我看谁敢!”魔王发狠的说,盖勒特倒是莞尔一笑。
——年轻人真有意思,看来他果然老了!
过度与转折
被波比压制着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星期的severus,最后终于对这种猪一样的生活忍无可忍了!
“波比,我三天前就已经能自由活动了,让我离开这该死的医疗翼!”
“不行,severus。你的魔力现在还很不稳定,一旦魔力暴动会对你造成致命的伤害。”医疗翼女王完全不畏惧地窖蛇王。
“我是个成年巫师!”被束缚咒禁锢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蛇王挣扎着,“我知道怎么控制魔力!还有,别像对小鬼一样对我!”
“哦,在注意身体健康这方面,我不得不说,severus,你连一个小鬼都不如。”波比遗憾的看着脸色铁青的蛇王。
“除非你能保证每星期到我这里做定期检查,否则别想让我放你回那个不见阳光的地窖!”
“我是个魔药大师,我了解自己的身体!”他决定以后除了老蜜蜂的办公室,霍格沃兹他最讨厌的地方就是医疗翼!
“我是医生,而且我有圣芒戈的资格认证!”
魔药大师咬着牙瞪着面前毫不示弱的校医,最后终于在勉强答应每个星期做定期检查之后,才被这个霍格沃兹的地下大BOSS释放。
——所以说,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女人!
走到自己心爱的地窖门口,severus惊讶的发现居然有人在等他。——兰迪。沃伦特和帕蒂亚。克里。
两个人手里都抱着东西,拉文克劳的女生怀里甚至还抱着一只脚上帮着一堆大大小小盒子的猫头鹰。
“我假设现在还是圣诞节,而你们两个并没有递交留校申请。”丝滑的声音惊醒了两个等待的有些焦急的人。
帕蒂亚小小的惊呼了一声,和兰迪同时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哦,教授,您没事了。这真是太好了!”女孩的表现大失鹰院水准,那样子看起来十足像头狮子。
“如果你们在我门前徘徊的目的仅仅是为了庆祝我的康复,那么恭喜二位,我确实没有令你们失望。”婉转的语气,别扭的陈述,但是难得的没有直接讽刺。——对于这两个前不久刚经历过巨大惊险的学生,他给予了意料之外的宽容。
“教授,”兰迪笑着说,“我们只是没想到您这么快就好了,因为那天……您的状况实在很令人担心。”
“我想我并不是那种没有能力的,需要别人拯救的,事后哇哇大哭的小鬼,沃伦特先生。”对于眼前这两个学生的状况,波比也和他说了一些。当他听说兰迪。沃伦特在求救之后放声大哭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鄙夷。
——只有没见过真正残酷战争的人才会被这种小状况吓得哇哇大哭。
——但是……这真的是小状况?
但同时他也犹疑着沃伦特哭泣的原因。他记得那个拉文克劳是个好学勤奋成绩优异的学生,在同学院中很有威信,更是鹰院下任男生级长的不二人选,并且在之前的战斗中,这个男孩表现出了超出同龄人的水准。娴熟的守护神咒和良好的对战素质都说明,这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蠢货。
——那么他是……
“教授,您说的对。”兰迪的脸有些红,毕竟一个十六岁的大男孩在众人面前哭的像个孩子一样确实挺丢人的。
“如果我更强一点,您就不会为了救我而受伤。我也不会像个笨蛋一样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去求救。”
瞥了一眼正自我否定的男生和一边同样愧疚的女生,severus微微叹息着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进来。”
简短的下着指示,他知道现在他需要履行一个教授的职责。——虽然这该死的麻烦!
跟着他进来的两个学生显得有点拘束,眼神不安的扫视着地窖——拉文克劳的学生倒是很少被黑衣教授罚禁闭。示意两个人做到沙发上,他让家乡小精灵端上两杯橙汁。
“事情发生之后的自怨自艾是毫无用处的,沃伦特先生和克里小姐。如果你们是来我这里需求心灵慰藉的,那么很遗憾,我想你们来错了地方。与这里相比,八楼校长室更加愿意为学生们解决这方面的小烦恼。”severus阴沉的说,脑子里不断浮现着老蜜蜂蛊惑人心的笑脸,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
“教授,我们明白您的意思。”帕蒂亚微笑着,同时拍拍身边情绪有点失落的男生,“我们只是想表达感谢,谢谢您那天所做的一切。”
“我认为这毫无必要,克里小姐。”severus靠着椅背上,双腿交叠,双手交叉着放在膝盖上。“正如你们所知,我是这间学校的教授,所以无论我本意是多么讨厌像你们这种只会给我添麻烦的人形巨怪们,我还是有义务保护你们的安全,哪怕是在学校之外。这是我的职责。”
“prince教授,无论您是怎么定义自己的行为的,对我和帕蒂亚来说那天您确实救了我们,也救了很多人。”兰迪抬起头,把自己的礼物放在桌子上,帕蒂亚也跟着把手里的东西放上去,同时把怀里的猫头鹰摆在一旁。
“要知道有时候,人们可以为了利益不惜牺一切,哪怕是至亲家人的性命。”兰迪有些悲伤,似乎是经历过什么不好的事情。“被您救的孩子里还有我的小妹妹,如果当时您不在那里,我真不知道我们兄妹还能不能见面。”
Severus皱皱眉。他能听出男生话语中的隐喻。而且在说“家人”和“妹妹”这两个词的时候神情尤为悲伤,可见这两者对他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但是既然对方不说,他也无意过问。他是个斯莱特林,他明白如何给人留出足够的空间。
“这是我妹妹做的小点心,教授。”兰迪的脸上露出了温情,看得出他很疼爱自己的妹妹。“小女孩做的东西可能不和您口味,但是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其他的,因为时间太紧,没来得及准备,希望您不要介意。”
“是不甜的!我想您不喜欢甜的东西。”兰迪紧接着补充了一句,他隐约猜测出这位极不好相处的教授应该不喜欢甜食。
——这个学校还有除了老蜜蜂以外爱吃甜食的人存在么?
Severus的嘴角抽了抽。低下头看了看那个包装朴实但别致的小盒子,然后他沉默的点点头,抽出魔杖把小盒子移到身后的储物架上。兰迪的神情明显轻松了不少。
“教授,这是我家的藏品,是一副龙皮手套。我想您用得着。”帕蒂亚也把自己的礼物盒子递上。听见礼物的名字,severus的眼神明显有一丝波动,这细微的变化被紧张注视着自己教授反应的女生捕捉到,帕蒂亚也长出了一口气。
同样把东西移到储物架上,severus得承认,对方送的确实是他需要的。上辈子自己的龙皮手套还是卢修斯毕业后才送给他的。
“教授,这只猫头鹰……”severus挑眉看着那只棕灰色的猫头鹰,那家伙脚上挂了好几个盒子。
“因为医疗翼的庞弗雷夫人怕有人打扰您休息,所以禁止我们去探望。我们只能每天都来这儿看看您有没有出院。从一开始就看到它在这里,我想它是想给您送信但却被医疗翼的防护壁挡住了,所以不得不在这里等您。”帕蒂亚抚摸着猫头鹰的羽毛,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教授。
“我知道了。”有种不祥预感的severus决定暂时打发两个学生离开。
“虽然有点晚,但是圣诞快乐,教授。”两个拉文克劳的声音有些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