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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环境下是守不住自己的心的。——哪怕他将来可能无比坚强!”
老人看着自己成年后的外孙,他知道这个孩子在幼年时同样经历过无数的痛苦和劫难,但是这些挫折没有打倒他,而是令他成长起来了。
——他感到很欣慰。
“你的来到令我有了希望,孩子。当我从报纸上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有一种你就是我外孙的感觉。”
赛色瑞示意黑衣的青年自己听他接下来的话,severus明白下面的事情才是家族隐藏最深的秘密。
“没有人知道,普林斯家曾经有位疯狂的先祖热衷于研究灵魂魔药。发誓要制造出能够储存灵魂的药水,以求长生。虽然他最后失败了,死于自己酿造的毒药。但是他给家族留下大量关于灵魂的研究资料。而其中有一本就是关于转生的。它们都存放在庄园的密室里,只有每一代的家主可以阅览。”
黑衣青年吃惊的瞪大了眼睛,老人示意他听下去。
“而同时,作为他研究的附属品,他创造了家族灵魂契约的魔法。他以自己和自己的儿子为实验对象,将这种家族魔法灌注到血统中。但凡有普林斯血统的巫师都会自动带有这种魔法契约。由于是传承,所以只有长辈能感觉到晚辈的信号,而反过来却不能成功。——比血缘魔法更加准确有效的方法。这能使我们的家族成员不会散落。”
“这也就是我能找到你的原因。”老人最后总结。
“那,我母亲……”severus忍不住发问。
“艾琳不知道这件事。她就算是对你有异常的亲近感,她也无法判断你就是她的儿子。更何况这个时代的你依然存在,我想这可能会冲淡这种感觉。”
“我一度担心你和西弗的灵魂会不会有冲撞的可能,毕竟梅林无法让两个相同的灵魂同时存在。但是既然你能出现在这里,就至少证明了你存在的合理性。至于其他的问题,现在还很难预料。”
“但是,severus。”老人的神情有些担心,“你的灵魂并不稳定,你要注意这一点。”
青年点点头,老人继续刚才的话题。
“而我现在急于让你决定是否继承的问题,并不是由于我将不久于人世,而是……你知道的,德国传来的消息。”
青年听到“德国”的时候神情明显一变。
“盖特勒。格林德沃成功越狱,现在不知所踪。”老人叹息一声,“我是在那场战火中长大的。”
“虽然那次的战争,主战场在德国,但是英国同样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我记不清具体的事情,但是我绝对无法忘记那种感觉——恐怖和惊慌。每个人都在惶恐中度日,谁也得不到安生。”
“盖特勒。格林德沃和Voldemort十分相似,但有截然不同。他比另一个更加执着,甚至可以说已经是执念了。但是一直没人知道这种执念是什么,因为一直宣扬纯血的他从未真正笼络过贵族,在最后也以战士的身份单独迎战邓布利多而被打败,而非以王者的姿态在王座上腐朽——这些都说明他和现在的黑魔王并不一样。”
青年皱了皱眉,他并不是很了解前人黑魔王和老校长的关系,但是他知道两个人青年的时候曾经是朋友。
“然而恰恰因为这样,他才更加危险。如果他没有改变,依然带着那种危险的执念,再和Voldemort联手,后果将不堪设想。普林斯家的安全也会受到极大的威胁。
——我们的优势决定了我们必然是双方争夺的重点之一。一个魔药大师在战争中过的重要性,曾经发动过战争的盖特勒不会不知道。——我们必须要防患于未然。”
黑衣青年人生第一次开始对自己的才能感到无奈。
“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防护咒语,我们也一样,只要这个家族有家主存在,那么这种咒语就会发挥功效。其功效可以保护这个家族的所有成员。
——这也是我需要你做抉择的根本所在。”老人期待的看着对方,“我希望你,severus,能做出选择。”——
——永远都那么自作主张的老家伙。
黑衣的新任普林斯家主默默的抚摸着冰冷的大理石,一滴泪水偷偷的从眼角滴落,掉到白色的花瓣上,飞溅出无比晶莹的光芒。
魔王与魔王
“盖特勒。格林德沃,你就打算一辈子烂死在这里么?”优雅低沉的声音充满了杀机和愤怒,黑发红眸的男人阴森森的吐着气息,冰冷的双眼紧盯着牢房里金发的男人。
——那男人已经不再年轻,英俊的面容上已显出沧桑的痕迹,但和他的真实年龄比起来,还是要年轻很多。
牢房中的男人一动不动靠在破旧的床头上,眼睛望着头上那扇小小的天窗——那是他与外界唯一的联系——天蓝色的眼睛,凝视着蓝天,男人仿佛和他身边的世界毫无关系。
——谁也无法想到,这个人就是当年那个把整个巫师界推入地狱的前任黑魔王——盖特勒。格林德沃。
“殿下……”银发的男子有些激动呼唤。
——帕德利。文森特——一个永远忠于盖特勒。格林德沃的男人,从起势之初就是其最为强大的助手和军师,亦是他自学生时代起就结识的好友。二十七年来,四次攻破监狱守卫冲到他的君王面前,只为了能带走这个曾经给了他理想和信念的男人。今天是他们第五次在牢狱中相会。可是他的君王一如既往的毫无离开的欲望——或者说是一如既往的绝望。
“看看你面前的人,盖特勒。格林德沃!”红眼的当代魔王冷冷的说,“帕德利。文森特,一个即使你自己都已放弃,却依然坚守你理想的男人。你给了他希望,又令他绝望。盖特勒,你这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不,你说错了,年轻的魔王。”金发的男人依旧未动,只是用那仿若木偶般的声音生硬的发出音节,“我不是个懦夫,因为我本来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男人依然看着天窗中露出的那一点点天空,仿佛那就是整个世界。
“骗子?没错,你一直都骗了他们,骗了那些跟着你,效忠你,服从你的人们。”Voldemort鄙夷的说,他挥手变出一把舒适的靠背椅,优雅的坐下,双腿交叠,双手搭成塔放在膝盖上。——那姿态犹如君主俯视他的臣民。
“‘用力量作为我们生存的理由,卑劣的种族不配和我们平起平坐。我们生来就是王者,他们天生就是奴隶。我们信仰强大,我们追求更完美的世界。我们生而高贵,我们以纯血的骄傲为荣。肮脏的奴隶不是我们的子民,低下的血统不是我们的族人。是他们玷污了我们纯血的光荣,是他们践踏了我们高贵的灵魂。我们要创造一个真正的世界,属于我们强者的天下……’呵呵,多么动听,多么蛊惑人心的誓言。我都想向你学习了。”嘲讽的冷笑,红眼魔王扫过依然在装雕塑的人。
“Voldemort阁下,请不要侮辱殿下。我是请您来帮忙的,而不是来诋毁我们的理想的。”一旁的帕德利低声道,语气中带着警告。
“我完全没有想要侮辱你的理想,帕德利。相反,我赞赏它。同时我也十分欣赏为这个理想而一直努力的你。但是……”红眼暗了暗,“这并不代表我需要尊敬里面那个根本没有脸面见你们的懦夫。”
“阁下,请不要继续侮辱……”
“他说的没错,帕德利。”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想要继续为前魔王辩护的忠臣,一直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般的男人终于有了动静,他的身体微微转动,天蓝色的眼睛对上血红的。“你知道的很多,年轻的魔王。”
“只是发现了一点漏洞,然后顺藤摸瓜,从而知道了更有意思事情。”Voldemort毫不在意的靠在扶手椅上淡淡的说。
“我能问问是什么漏洞么?”金发魔王的脸上露出了好奇。
“只是有个人无意中说了一句话提醒了我……”故意放缓语气以引发对方的注意,“他说‘我的灵魂将不再完整’。很固执的一句话吧?但这却提醒了我。”
“灵魂……”盖特勒若有所思的喃呢着。
“是的,灵魂。我以为这很奇妙,不是么?”红眼魔王愉悦的说,明显对自己成功挑起对方的兴趣感到很满意。“你不是也一直在寻找么?灵魂的秘密。”
“呵呵……”金发的男人笑了,他挺起脊背,昂起头,脸上显出傲然的神色。那姿态使他褴褛的衣衫也像是王者的战甲。“灵魂的力量比任何力量都强大!”
“那么你呢?你的灵魂呢?属于你灵魂的力量呢?”黑发的男人同样挺直了身子,傲然的问。
“我的灵魂……”盖特勒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抬起头,着迷的看着头顶的一点蓝天。“我的灵魂早已被困在他身边了。”
“他?”Voldemort难得露出了一点八卦的资质。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年轻的魔王。”盖特勒眯起他透彻的碧眼玩味的盯着对方,“我并不相信你的到来不是胜券在握。”
“是与不是,要看你的决定。”Voldemort挑眉看着牢笼中的男人。
“他……现在……怎么样。”
“他?好的很。至少比你强的多!”红眼魔王嗤笑着道,“相比之下,他要比你痛快的多,洒脱的多。”
“那样……也好。”金发的魔王再次闭上了眼睛,“那是他的生活。”
“但我却可以令他变得不好。”牢笼之外的人恶意的冷笑着,“我可不会像你一样,为一些无聊的理由而放弃理想。”
“那你的理想是什么,年轻的魔王?”男人的声音有些意味深长。
“纯血的荣耀!”毫不犹豫的回答。
“呵呵……呵呵哈哈……”前魔王笑的几乎快要抽搐了。他颤抖着肩膀仰着头,毫无形象的笑着。门外的现任魔王眉头紧皱,暗红的双眸中充斥的血腥的杀机。而对两位魔王都有所了解的帕德利。文森特则有些不安的绷紧了面容,眼神游移在两个人之间。
“抱歉,呵呵……”金发魔王止住了笑声,“我为我刚才失礼的行为感到遗憾。”
“极为遗憾,前魔王先生,”黑发魔王危险的说,“我希望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然,我有我的理由,年轻的魔王。”盖特勒郑重的说,“你没有在自欺欺人么?纯血的荣耀?不要以为我在这里,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Voldemort先生。而且想当年你入学的时候,我还没有在这里安家。”
Voldemort没有回答,只是冷冷的注视的对方。
“我拥有力量,我渴望权力,我追求荣耀。”
“那些并不只限于纯血,或是贵族。”盖特勒低下头平静的说。“你我很相像。我们都是那种可以为了自己的目的推无数人下地狱的存在。我们不在乎利用任何人,任何事物,任何感情,只要是能为我所用的,都会毫不客气的掠夺。不能为我所用的,则绝不手软的毁灭!”天蓝色的眼睛突然睁大,空洞的双眼中第一次染上了情绪,狂热的火焰渐渐从眼底点燃。
“力量、权力、荣耀、骄傲、君临天下的感觉和被万人膜拜的场面对我们有致命的吸引力。疯狂而冷静、残忍而理智、掠夺与手腕、权术与操纵。我们喜欢,我们心醉于这种掌握一切的感觉。我们乐于,敢于,善于操纵一切。这——才是我们所真正的野望!”金发的魔王站起来,走到年轻的魔王面前,神情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