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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张真人商量,武当装作不知情,和另五派一起行动。等到汝阳王高手对付六派时,武当再和明教解救中原武林。如果操作得法,不仅明教复合有望,还能联合六派共同对付蒙古人。”
张无忌听完,心中忧虑不减反增,说道:“虽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可是眼下三方角力,谁胜谁负犹未可知。不悔妹妹,你有几分把握?”
杨不悔沉默半响,扭头不敢看张无忌,轻轻说道:“只有半分。明教四分五裂,嫌隙太多。等到他们真能齐心合力的时候,只怕已经到了危急关头。可是,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张无忌长臂一舒,把杨不悔揽入怀中,心中已下定主意。到时候他一定不离不悔妹妹左右,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要护她周全。
第 22 章
他们三人便在这客栈住下了,等待张无忌断腿愈合。
这几日来,杨不悔虽然再没逗过他。但两人同宿同卧,不管是沐浴更衣还是同床共枕之时,总有那么几分旖旎风情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张无忌毕竟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正处在慕少艾的多情年纪。这其中各种销·魂·蚀·骨的滋味,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了。
殷离闲来无事,也常过来。张无忌性子宽厚,不善与人争辩,殷离说得几句便随声附和。几番下来,殷离颇觉无趣,专心找杨不悔玩去了。每每都是殷离挑衅→杨不悔四两拨千斤淡定反击→殷离炸毛→杨不悔转移话题安抚→殷离继续挑衅。如此循环往复。
张无忌一开始还以为她们在吵架,急急忙忙地来劝。结果被杨不悔和殷离异口同声地赶回去:“女人说话,男人闭嘴!”张无忌旁观几次后终于明白这是她们的相处方式,只好摸摸鼻子退避三舍。心中越发觉得女人真是难以理解。
待得殷离回房,杨不悔笑眯眯地盯了张无忌半天,轻哼一声:“哎呀,人家不是要和你‘一辈子厮守’吗?你干嘛不跟着她走,呆在我房里做甚么?”
张无忌失笑,知道她在计较自己刚才帮殷离说了一句话。他端坐床上,低沉温柔地说:“你怎么不问我想和谁‘一辈子厮守’?”
杨不悔猛然被张无忌饱含深意地一句话击中,逗过张无忌无数次的她竟手足无措起来。其实情侣间的调·戏比得就是谁更端得住,谁占了主动权,谁就压得倒另一方。张无忌说的情话未必多高明,但他句句发自肺腑,再普通的一句话经他口中说出都格外缱倦情深。杨不悔越咀嚼越觉得这句话中含义深远、情意绵绵,一时低头绞着袖脚不语。
房中寂静无声,只余窗外簌簌雪落。
“我在雪地里躺了几日,靠着生吃秃鹰肉和雪团活下来。蛛儿路过,看我可怜,每日带了食物给我。她身世很苦,我又感激她恩情,因此和她说可和她做个伴,陪着她说话解闷。她那日来问我,不过是临死前想要个安慰罢了。你不用记挂在心上,我和她并没什么。”张无忌缓缓道。
杨不悔抬头看去,四目相对、柔情万千。她浅笑了一下,淡淡说:“我当然知道。若你们真的互有情谊,我是绝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的。”她又扬眉道:“可是你不许再对别的女子说什么做伴、陪伴的话了。你说了这话便是许别人终身。”她却不知道,早在多年以前,她那无意中的一抱,已让殷离和张无忌那“又踢又打”的一咬之缘再也没机会产生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刚刚好就是那一瞬间,不知道触动了哪根心弦,便情根深种、无可自拔。而今张无忌只是殷离人生中擦肩而过的匆匆过客,那段感情终于只是一个可能,消失在命运的长河里,再也无人知晓。
四五日后,张无忌腿伤痊愈,行走无碍。张无忌和杨不悔急着赶上光明顶,特来邀请殷离一起。谁知殷离摇头不肯。她神色虽然不舍,态度却很坚决,说道:“婆婆要我帮她打听一个人的消息,我不能和你们一道。”
杨不悔笑道:“你要打听谁?说不定我们知道呢?”
殷离说道:“是武当张五侠的公子,张无忌。”杨不悔和张无忌大吃一惊,对视了一眼。杨不悔斟酌了会,说:“蛛儿,我们知道一点张无忌的消息。你要不要先和我们走。等忙完了这段我们再告诉你。”
殷离脾气怪异,行事又邪气又毒辣,再加上她所练的功夫十分阴毒。杨不悔觉得她极有可能变成个大魔头。殷离没有同龄朋友,杨不悔其实也差不多。她们相处数日,脾性相投。杨不悔本有意把殷离带给小凌子看看,能治好殷离的脸是最好,即便不行,小凌子要是喜欢殷离也许会收她为徒。没想到殷离竟在帮人打探张无忌的下落。张无忌有什么名气,找他的人十有□是为了谢逊和屠龙刀。如此,杨不悔更不能大意,要慢慢摸清殷离背后的人是谁。
殷离的线索,到武烈那里就断了,正漫无头绪。她本来就不舍得新认识的朋友,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从这小客栈向西,直到光明顶,都是荒无人烟之地。他们在小客栈备足干粮后,即刻上路。张无忌内功绝高,但对轻功步法和运气法门是一窍不通。蛛儿和杨不悔各自把所学诀窍教给他。他一点即通,拔足狂奔,顷刻间就把蛛儿和杨不悔甩开老远。
张无忌一直跑到近正午之时,这才止步。他一直滴水未进,全身汗如雨下。但说也奇怪,脚下却毫不疲累,积蓄了数年的九阳神功一点一滴的发挥出来,越是使力,越是精神奕奕。他初窥轻功门径,心中欢喜异常,哈哈大笑了几声,蓦地又反身往来的路上奔回去,在半道上碰上气喘吁吁的殷离和杨不悔。被杨不悔两人臭骂一顿。
随后两日,杨不悔和殷离一起,张无忌则独自来回奔跑练习轻功。这天他正专心跑着,忽然隐隐听得身后似有足步之声。他大惊之下回头看去,却见一个英俊少年跟在他身后,对他做了个鬼脸。张无忌内力之高已是举世罕见,如今又习得轻功诀窍,当世之时只怕是韦一笑也只能在短途上和他一较高下,若是长途奔袭绝不是张无忌对手。
然而这突然冒出的少年,身姿飘逸,与他并肩而行不见吃力,还时不时与他挤眉弄眼。张无忌正觉一个人太过无趣,有心和这少年比试一番,于是长啸一声,足下发力,如箭离弦,激射而出。那少年似乎未料到张无忌竟还有余力,轻咦一声,稍一滞后,立刻便跟上来。张无忌内力悠长深厚,那少年身法轻捷独特,两人奔了一个时辰之久,依然不即不离,分不出先后。
张无忌抬头望去,眼前出现了一片大沙漠。他啊了一声,轻拍脑门,立刻停步。他刚刚奋力狂奔,速度何等迅捷,却依旧说停就停。那少年不防张无忌突然停住,奔出数十丈方扭头看回来,轻轻一跃便到了张无忌面前。
张无忌说道:“对不住,小兄弟。我尚有同伴落在后面,得回去找她们了。不知你要去哪?愿不愿意与我们同行?”那英俊少年笑眯眯道:“我听说光明顶有热闹可看,想偷偷去见识一下。我看你要去的方向应该也和我一样吧?”
他们口中寒暄,脚下却不停,顺着来路回去。不一会儿已互通了姓名。这少年名叫杨翡,据说无门无派武艺得自家传。出门游历时听说六派围攻明教,赶来瞧瞧当世高手是什么模样。
张无忌听说他并不是来争斗杀戮的,心中也很欢喜。这少年轻功了得,想必武艺也绝不弱。路上或比试轻功或切磋武功,定然十分有趣。
两人同行果然更有意思,说说笑笑间便已遥遥望见了杨不悔和殷离。张无忌指着她俩对杨翡说道:“这两位姑娘就是我的同伴。”两名风姿楚楚的少女,一着黑一着红,在雪地上身形轻摆翩然而至。杨翡眯眼看着杨不悔和殷离走近,暗暗打量两人身法。待四人厮见完毕,杨翡忍不住围着殷离转了一圈,喃喃道:“千蛛万毒手!你竟然练的是千蛛万毒手!”他又看了一眼杨不悔,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殷离被人一眼认出独门秘法,身体绷直,浑身戒备地望着杨翡,狠狠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千蛛万毒手?”
杨翡一副惫懒模样,斜睨了殷离一眼,轻哼一声:“千蛛万毒手很稀奇么?知道的人多了。我一看你脸上浮肿和不正常的黝黑肤色,还有什么难猜的。”
殷离被杨翡一语戳中痛处,心中大怒,骂道:“小白脸以为自己美得很吗?”说完一指戳向杨翡。杨翡也是面色一变,似乎颇为不喜人家喊他小白脸,与殷离打了起来。殷离掌法迅捷,杨翡招式精妙繁复,两人以快打快,看得人眼花缭乱。但杨翡的武功毕竟比殷离高强太多,不过二十招后便捉住了殷离双掌,笑嘻嘻道:“哎哟哎哟,急着投怀送抱么?”殷离又急又怒,一口咬住杨翡手掌。杨翡哇哇大叫,立马松手,抱着血淋淋的手掌喊道:“娘子啊,就算打是亲骂是爱,见血就不太好了。”殷离又羞又急,忘了自己打不过杨翡,又扑了过去。
杨不悔微笑地站在一旁,她注意到杨翡看她时的欲言又止,心中同样纳罕,暗暗戒备。眼下正是多事之秋,突然冒出个武功高强的陌生少年,不由得杨不悔不多想。她仔细端详了杨翡的长相,见他五官俊逸非凡,面色却苍白得像终身不见阳光一样。心想:“蛛儿说的没错,这杨翡当真白的很,简直像吸血鬼一样。莫非他住在坟墓里?”
张无忌见她一直盯着杨翡瞧个不停,心中莫名有些烦躁。他郁郁地看向杨翡,却在想着,难道不悔妹妹喜欢这样长相的男子么?
第 23 章
无垠的沙漠起起伏伏伸向远方。在冷冷月光下,沙丘白茫茫一片,不像是沙倒像是雪。这里原本是人迹罕至的荒野,近日却有成群结队的江湖人士前赴后继的赶来。黄沙柔软,每逢有人经过便将痕迹清楚的留下。可世间至柔之物易变,风吹沙扬,不到一日功夫那些原本清清楚楚的痕迹又消隐无踪。连血迹尸首也遍寻不见。
放眼望去,四周平静的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亘古如恒。然而人们还是从空气里嗅到了紧张的味道,一切蓄势待发,如暴风雨前的宁静。
在月光照耀的一座沙丘之下,有两个人影正在仔细搜寻之前大战的踪迹。
这两人正是张无忌和杨不悔。他们晚上在附近生火歇息,谁料殷离一脚踏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把她唬了一跳。挖开一看,竟是一名明教弟子。杨不悔当即面色一变,掌风扫开这尸首方圆半丈地,果然又躺了一名中原名门正派打扮的尸首。但具体是哪门哪派却不显。想来是华山、崆峒或者昆仑三派之中的哪一名子弟。
杨不悔和张无忌关心双方境况,想要把这附近翻找一番。杨翡和殷离对明教和六大派全不在意,对这寻找尸体的事情毫无兴趣,另寻一处生火去了。
杨不悔蹲下辨认那名明教弟子,拦住想要动手的张无忌:“无忌哥哥莫急。明教不少弟子随身携带毒物。别用手去碰尸身。”她抽出随身长剑,挑开被压住的袖口,那白袍上用黑色绣了个水字。
杨不悔站起身,还剑入鞘,对张无忌叹气道:“是洪水旗弟子。看来五行旗已经赶到了。无忌哥哥,洪水旗擅用毒水,千万别碰这附近沙粒。”
张无忌闻言,向旁边那具六派弟子的尸身望去,只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