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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很快就发现,德·包尔家的母女二人,确实很符合麻瓜们定义女巫的各种标准。凯瑟琳·德·包尔夫人五官棱角分明,言行极其无礼,她的女儿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却有着种种颇为不正常的习惯,现在,她唯一必须要做的,只是想办法接近她们。
在这之前,玛丽先拿那位达西先生练了练手,因为伊丽莎白应菲茨威廉上校的要求开始弹琴的时候,请玛丽站在她身边帮她翻乐谱,过了一会儿,达西先生就不声不响的走过来了。
就连玛丽都给他吓了一跳,但她的姐姐却还自得其乐的与达西先生打趣起来,这使得玛丽得出的第一个结论,并不是达西先生不是一名男巫,而是这位先生似乎确实对伊丽莎白有些特殊的好感。当然,在这方面,似乎菲茨威廉上校表现得更加明显一些,这导致凯瑟琳·德·包尔夫人一连好几次打断了他们的闲聊。
最后一次,这位夫人似乎终于看见玛丽了,“玛丽小姐,”她大声叫到,“你的姐姐虽然缺乏练习,至少还能给大家带来一点儿音乐,至于你,有什么擅长呢?我听说你们的姐妹都不会画画。”
“我确实不会画画,”玛丽屈了屈膝,刻意忽略掉了对方的前一个问题。
这显然不是凯瑟琳夫人希望听到的答案,“玛丽小姐,你总要比你的姐姐还小上一两岁吧,”她又说,“现在学点儿什么还来得及,像你这样的年轻小姐,如果再没有什么一技之长,今后的人生一定会愈发的麻烦。”
“这也许确实是一种麻烦,但我其实一点儿也不担心,”玛丽故意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回答道,“我觉得才艺不过是身为女性的一种点缀,就仿佛珠宝一般,没有珠宝的人也生活的挺好,说不定还会享高笀。”
“这样的论调真是古怪!”凯瑟琳夫人又嚷道,“如果我认识你们的母亲,一定会告诫她,不能这样放任女孩儿们,你真的什么都不会么?”
“我喜欢刺绣,”玛丽就随便编了一句。
“哦,你的作品呢?”凯瑟琳夫人仍然不依不饶,“我没在你浑身上下看到任何刺绣的痕迹。”
玛丽确实不想再继续这种毫无意义的谈话了,她看到这位夫人面前的茶杯正好空了,便走过去,端起茶壶又倒上了一杯茶。
“你还不是那么的不可救药嘛,”凯瑟琳夫人嘟囔着。
可玛丽已经顾不上理睬她了,项链上的金属片,终于开始轻微的震动着,玛丽紧张极了,在她的周围一英尺范围内,就只有凯瑟琳·德·包尔夫人一个人,那么,她就是女巫!
像凯瑟琳夫人这样的一个女巫,选择过一种完全的麻瓜生活,一定有什么特殊的考虑,玛丽几乎本能的觉得应该离这位夫人远远的,她肯定不喜欢见到另一个女巫。
这时,牌桌上的柯林斯先生突然站起身,“哦,真不好意思,”他隔着桌子对德·包尔小姐鞠着躬,“小姐,我听说三位女士和一位男士打牌,这位男士就总会打赢,不如这样,我去陪凯瑟琳夫人说上几句话,让我的玛丽表妹来陪你打牌吧。”
柯林斯先生说完,就赶忙向这边走过来,玛丽猜测他同样担心她会出言不逊惹恼了凯瑟琳·德·包尔夫人,不过,她也巴不得赶快离开这位夫人面前,于是便也笑道,“表哥,我听从您的吩咐。”
在凯瑟琳夫人做出新的指示之前,玛丽就已经坐到牌桌边上了,这一次,她的项链没有再震动,这差不多可以说明,这张牌桌上,包括给德·包尔小姐看牌的詹金斯夫人在内,都不是女巫。
那么这就有趣了,女巫凯瑟琳夫人嫁了个哑炮丈夫,生出的女儿还是个哑炮,这也难怪她持续的选择过麻瓜的生活了,显然就是为了她女儿,德·包尔家完全可以被当做一个彻彻底底的麻瓜家庭。玛丽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已经忘记该怎样施放咒语了,从这个角度,她甚至有点儿同情凯瑟琳夫人了,这样子锦衣玉食的生活,肯定不能弥补完全脱离巫师世界的遗憾啊。
她就这样子胡思乱想着,打牌也无法尽心尽力,连着输了好几盘,看起来德·包尔小姐确实高兴了,她涨红了双颊,又赢了一盘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
这下子,所有人都被惊动了,詹金斯太太急匆匆轻拍着她的后背,又叫仆人赶快倒一杯热水,而凯瑟琳夫人已经大声的指责她们不应该打这么久的牌,这使得牌桌上的三位女士都觉得非常尴尬。
凯瑟琳夫人很快做出了决定,她的女儿要尽快回房去休息,那么牧师府上的客人们当然也应该回家去,柯林斯先生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四位女士匆匆向主人道别,玛丽亚害怕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玛丽反倒高兴起来,她已经达到了此行的目的,正指望着能早点儿离开了。
晚上回到卧室,玛丽就把她的发现告诉了伊丽莎白,姐妹俩都觉得,凯瑟琳·德·包尔夫人虽然已经脱离了巫师世界,过着麻瓜的生活,但她依旧是一名女巫,玛丽也不得不承认,没准儿这位夫人还在暗地里练习咒语调制药剂呢,因此,她又反复叮嘱姐姐,千万要防备对方。
“凯瑟琳夫人希望她的女儿能嫁给达西先生,”伊丽莎白叹息了一声。
玛丽也皱起了眉,只要这位夫人稍稍留心,恐怕就能觉察到达西先生对她姐姐的特别关注,现在,这种关注或者就会成为危险。
“达西先生只是个普通人,”她又说。
“我会小心点儿,”伊丽莎白却还是笑了一下,“至少在肯特郡,我无论如何要远远的躲着达西先生。”
第44章
复活节过后;人们的身体似乎随着天气一样变好了,圣芒戈魔法医院的病人明显少了一些;因而医院方面借机安排了每周两次的员工培训,今年的培训主题是急救;所有人都必须分期分批的补充急救咒语和药剂知识。
实习和助理治疗师的培训持续了五周;最后一周是考试,因而绝大多数圣芒戈的年轻治疗师们只能装作看不见窗外日益明媚的阳光,而把业余时间都用来学习,玛丽正是其中之一;这一个月,她没有回家,只是每周去一次天恩寺街吃晚餐;再就是每天像麻瓜一样去海德公园散散步,甚至在散步的时候,她也会顺便背上几段急救原理。
员工宿舍的好处也就凸显出来,大家可以互相帮助着练习他们学到的急救咒语,快到考试的时候,还有住在外面的同事们也过来参与其中,大家又在厨房的窗户边摆下了坩埚,还可以交换药剂配置方面的心得。这样的气氛,真会使人恍惚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咒语考试是在周二下午,就是让大家把学过的急救咒语演练一番,玛丽顺利通过了。药剂的考试定在周四下午,然而,到了周四上午,外伤部门的所有在岗治疗师突然得到通知,有一个危重病人刚刚被送到。
玛丽跟着查理·道恩赶过去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这伤者的一头金发,上面沾了泥土和血迹——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一下子被什么揪住了,除了奈特家的兄弟二人,她还没看过第三个有这种金发的人。她仔细辨认着,伤者是趴在那里的,他的后背上满是鲜血,被极其锋利的东西割了又深又长的一道大口子,从右肩一直延续到腰际,这使得玛丽根本无法辨别出,这背影究竟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
有几个先到的治疗师已经在对着伤口施放止血咒了,但这伤口实在是太大了,咒语的效果看起来微乎其微。“他失血太多了!”德累斯顿先生在现场主持,他大声喊着,“拿生血剂来给他灌下去。”
这次动手的是查理·道恩,“玛丽,赶快把他的头抬起来一点儿!”他吩咐着,“拽着他的头发……对!就这样!让他的嘴离开病床!”
玛丽的双手颤抖着,她已经认出来了,虽然他的脸上满是鲜血混合出的泥泞,但眼前这个紧闭着双眼看起来生命垂危的人,确实就是巴德尔·奈特。
查理·道恩又叫来了另一个男性治疗师,用特制的钳子撬开了巴德尔·奈特的嘴,他自己用魔杖引导那药剂凝成的小水滴进到他嘴里。玛丽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眼泪是什么时候掉下来的,直到其中的一滴落在伤者的前额上,冲开了一小点尘土,她才察觉到。
查理·道恩也看见了,“玛丽,你怎么了?”他压低了声音问。
“哦,对不起,”玛丽赶忙用腾出左手,迅速的用手背抹了抹眼睛,同样低声解释道,“他是我的一个朋友。”
他们很快灌完了药剂,玛丽轻轻的扶着巴德尔·奈特的头放正,然后退到一边去,这时候,另一位站在旁边没有穿圣芒戈员工制服的年轻先生,突然就开口问道,“这位小姐,你认识巴德尔·奈特么?”
“是的,”玛丽警惕的看了对方一眼,她想自己必须要给出一点儿理由,于是补充道,“奈特先生的表妹温德米尔小姐,是我在霍格沃茨的室友,所以我有幸认识他。”
“哦,太好了,”这位先生看了看玛丽的徽章,“班纳特小姐,我是威廉·汉密尔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你照顾了我的祖母汉密尔顿夫人,”他欠了欠身,“现在我还想再麻烦你照顾一下可怜的巴德尔,我觉得我应该尽快和贵院的米歇尔院长谈一下他入院治疗的安排,而且,我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玛丽一点儿也不觉得在急救室需要遵守礼节,但对方既然已经行礼,她也不得不屈膝,“汉密尔顿先生,请你放心,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治疗师,我都有义务照顾好巴德尔先生。”
那人很快离开了,玛丽也得到了新的指示,几个实习治疗师一起动手,把伤者的衣服剥下来,再用清水尽量把他洗的干净一点儿——德累斯顿先生说他已经可以判断,巴德尔·奈特是被一种黑魔法伤到了,那么他想要恢复就非常困难,眼下甚至没办法用咒语止血,必须要借助外力,他打算给伤口敷上止血药剂,再用上了胶的塔夫绸绷带把他的身体尽量裹住。
巴德尔·奈特个子很高,也颇为强壮,因而要清洗他或者裹绷带都是一件体力活,德累斯顿先生亲自对他的身体施放着漂浮咒,让他的身体悬在病床上方半英尺处,大家便七手八脚的忙了起来。
塔夫绸绷带裹上去之后,几乎立刻就渗出了一丝丝的血迹,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德累斯顿先生又亲自检查了一下病人,才吩咐道,“查理,你和玛丽先守着他吧,记着每两个小时要给他喂一份生血剂,我要去和米歇尔院长说说他的病情,这人还是个贵族吧?肯定还要给他安排特别护理了。”
德累斯顿先生带着外伤部门的几个高级治疗师走开了,玛丽很是担心,她听出德累斯顿先生似乎对这样的黑魔法伤害并没有很好的办法,而且,她同样不理解,巴德尔·奈特究竟出了什么事,以至于被人用黑魔法伤得如此严重。
她不知道该做点儿什么,于是便又端来一盆清水,用海绵仔细擦洗着伤者的脸和头发,查理·道恩在旁边站着,突然问道,“咳,玛丽,你和他很熟么?”
“不算很熟吧,”玛丽全副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