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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醒醒啦!”梦沄八卦心骤起,晃了晃他。
花荣倦了,闭着眼笑道:“怎么,你还不累啊。”梦沄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扒上他的肩,笑得不怀好意:“花知寨,之前有没有女的追你啊”
“什么意思?”花荣翻了个身,俊美的容颜对是了她,极是诱惑。
呜…□□裸的勾引啊!梦沄吞了吞口水,改口:“那个,就是喜欢你。”
“恩,有。”花荣困倦的声音软糯糯的,很好听。
心中酸酸的醋意拥上来,梦沄的语气变得凶巴巴:“说,都有谁?”
花荣依旧倦怠,不愿罗嗦:“恩,有王员外家的二小姐,夜阑,暗香楼如秋,现在刘高的夫人周瑶。别的嘛,好多,不记得了。”
Kao,刘高的夫人竟竟竟然曾经看上过她家花花?哼,难怪那女子恩将仇报,非要置花花与死地呢,原来是求不得便要毁灭,真卑鄙……梦沄不舒服,阴恻恻地问:“你不会来者不拒了吧”
花荣忍不住笑,长长的睫毛掀开,露出眸中的星光,暖得醉人:“怎么会呢,你去问问漓儿,我可曾多看过她们一眼?她们再好,可惜,无缘。”
梦沄眼睛一红:“如果,我说如果,我们无缘,我或者你,有一个人离开了,怎么办?”
他,毕竟,是那样离去了。可,她真的不知道,如果有那一日,她该怎么办?
“莫失莫忘,不离不弃。”花荣望着她的眸子,轻笑:“无论如何,我许你,此生不负。”
他明白,他可能给不了她一生一世,他不知道自己可以陪她多久,但,他至少可以,不相负。
梦沄最受不了他这样,情不自禁地为那话语中的缠绵所迷惑,也许,她真的,逃不掉了。花荣伸手揽过她,深夜里已经流光的双眸澄澈坚定:“我说服自己相信你,我希望你也一样相信我。”
他唯一信任的人,只有她。他告诉她全部的过往,为了她,他可以学着放下。
梦沄贪恋他的温暖:“我信你。”
她从不怀疑他的爱,即使,即使他最后那样离开。
烟墨轩。
梦沄倚着栏杆看书,看到“几行行云何处去,忘却归来,不觉春将暮。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一句时,不觉抬眸看着园内。春日已尽,樱花早已不知落向何方,满树子叶青青,颇有了几分夏至的韵味。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间,殇逝了晚樱,换得一地芳草萋萋。
“嫂子!”月漓在身后拍了她一下。梦沄吓了一跳,手里的书差点滑落,嗔道:“漓儿,你想吓死我啊!”月漓嘻嘻地笑:“大嫂,漓儿又不是鬼,你怕什么。”
大嫂大嫂,怎么这么别扭呢。她才十六岁好不好,隔现代才上高一呢,天天“大嫂”地叫,她崔梦沄有这么老么。梦沄拉下脸来:“月漓,我再说一遍,不许叫大嫂,要叫’梦沄姐‘,记住没有!”月漓撇嘴:“大……不,梦沄姐,按规矩就要叫嫂嘛,真是。你和我哥都成亲了,还叫姐,不乱伦么。”
乱、乱伦?梦沄彻底凌乱了,死丫头满脑子都想的什么啊:“月漓,你说话注意用词!我和你哥成亲不假,可那是……哎呀我说不清,反正不许叫嫂子!”
哼,她还不是一时为色所迷被某个狐狸骗上了XX么,她不成亲成吗要是在现代,她至少可以谈初恋一次恋二次恋……直到大学毕业阅人无数再结婚!虽然她提前上大学,可她的初恋一直都在,可惜……月漓眨着大眼睛,一双跟花荣一模一样的妖孽样美丽的眸楚楚可怜:“姐就姐嘛,你哄走我哥还不算,你还欺负漓儿,呜……”
梦沄无语。这丫头,跟她哥一个样,外表清冷优雅,内心无比邪恶,整个一腹黑,唉……
“你们两个,怎么到这儿来了,叫我好找。”花荣的声音从帘后传来。青樱过去掀开帘子,梦沄回头看时,花荣穿着月白色杏黄领边长衫,墨黑嵌玉官靴腰间暗黄底儿黑绢镶犀羽玉带,清浅笑意温和优雅,声音轻柔:“虽是初夏,傍晚清晨也好冷的,小心冷着了。”
“哥,今儿怎么回得这样早?”月漓见他,很开心的笑问。花荣道:“不兴公衙里休假么。 再过几天,百花就谢了,我们不如出去玩玩吧。”
出去玩?梦沄颇为意外:“去哪儿?”花荣揽过她的肩,很温和地笑:“恩,去苹山,可以么”梦沄可不知道苹山是个什么地方,但可以和他在一起,哪里都好:“可以。”月漓狡黠地眨眨眼:“算了吧,我可不去了,漓儿可不打扰哥哥呢~”
这丫头什么时候也被沄儿带坏了。花荣无奈地白了她一眼,拉着梦沄出门去。
梦沄被他抱上月仞的背,舒服地倚在他的肩上,他温暖而有力的臂膀给她安全感:“花荣哥哥,你真的,很好看。”
刀裁般的剑眉,狭长秀美的双眸,温润如月的笑颜,梦沄睁大了眼睛打量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思考自己迷恋这的原因。
“哪有这么夸男人的。”花荣好笑。他很好看么没觉得啊,倒是她清澈如水的双眸,真的,很美。梦沄靠着他坚实有力的臂,打量那握惯了刀枪剑戟却依然白皙指节分明的手,上帝为何如此钟情一个人,将他的每一个细节都打造得如此完美:“这是现实。哎,看到你,你让我们这些女人还要不要活啊,哼。”
月仞飞奔往城外,花荣紧紧环住了她,声音轻柔得似烟水月光:“沄儿,你个水沄仙,你这个样子,叫我如何放得下。”水沄仙,梦沄听着这熟悉的称呼,心中骤然若失。原来一切因他而起,她为他而来,是否也注定因他而去?梦境中那孤傲如月的身影,为何,总在落樱尽头消逝,她空锁一地残花,为何锁不住他?
不知不觉间,已至苹山。
梦沄被他牵着手,安静地往前走。猛然间,花荣的手明显僵了一下。梦沄抬眸看时,一个约十□□岁的女子迎面走了过来,身段婀娜,容颜清丽,目光在看到他们时惊讶了几秒,后又浮起几分恨意:“花知寨,可真有闲情逸致啊。怎么,这位是?”
那女子停住,似在打量梦沄。只是不知怎的,那眼神令人不寒而栗。
花荣的笑意礼貌却生疏,上前一步,虽不明显却将梦沄护在身后:“刘夫人,也好雅兴,此乃花荣的内人。恩?今日如何不见刘知寨?”
刘夫人?周瑶?梦沄汗了……Oh my god ,难怪此人方才那目光,跟要吃了她似的,原来她就是祸害她家花花的刘夫人啊。看她的样子,不像很坏的女人啊,怎么会……周瑶冷冷一笑,沉声说:“花知寨,有必要如此防着我么这儿没要别人,你觉得我会对她,”周瑶看了看梦沄:“有什么伤害么你武功那么高,就算你今日杀了我,又有谁知道?”
她说的很平静,又很凛冽,夹杂着恹气。
作者有话要说: 进展有点快,嘿嘿
☆、四。一指烟凉
时光如水,总是无言。
不知何时,昨夜西风凋尽碧树,隆冬时节,大雪降临。天边残星明明灭灭,夜更尽,天未明。
梦沄在温暖的床上睡得分外舒服,却听得外面一阵嘈杂之声。不情愿的睁开眼,却发现枕边空空,花荣正坐在窗边椅上烤火。苍青略暗藏蓝镶边的厚棉袍腰束玉带,领边袖口及下摆皆是半指长银白狐毛相缀,儒雅而不失大气。暗红绾带高束青丝,浅白红披风与青色棉袍相得益彰,秀美俊逸,如画如诗。
“花知寨,门外有客人求见。”角门上一小丫头在外传报。花荣回神,问:“可问是谁么”梦沄才理好晨妆,起身道:“这么大清早的,肯定是有要事才来,你去看看吧。”花荣只好出去前面。梦沄才要出门时,月漓却带了沁蓝进来,笑道:“姐,漓儿好饿了,你吃早饭了不曾?咱们一起吧。”梦沄便让芊陌去传饭,笑着看向月漓:“不懂规矩的丫头!这么早跑我这儿来,你也不怕人家没起!赶明儿嫁了人,要也这么着三不着四的,怎么好?”
月漓红了脸,秋水般的眸子涟漪轻漾:“梦沄姐!你平白无故笑我做什么!真是……”梦沄还没说话,紫岚忙忙地进来说道:“夫人,小姐,莫要闲谈了。花知寨那边有客人,要您过去呢。”梦沄疑惑:“什么人?要我们去见的?”紫岚低下头,取来二人的披风:“奴婢不知。”梦沄无可奈何,只好上前去。
到了正厅看时,花荣正与一男子斜坐在凉榻上说笑。男子望去约三十四五,面庞略黑,长眉入鬓,墨黑眸中含着温和慈怜的笑意,虽不甚俊美,却在沧桑中自有一股平定天下的力量,在柔和中自有一股平定天下的力量,在柔和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然霸气内敛,和气外露。未及梦沄问,月漓已经忙忙地拜了下去,无不惊喜地叫:“宋大哥!”那人谦和一笑,温和可亲:“漓儿,莫要多礼了。几年不见,长得这么大了啊。”
宋大哥?梦沄有些懵。花荣从座上下来,携了她的手,向上道:“哥哥,这是小弟的内人,崔氏,名梦沄。沄儿,这就是花荣的哥哥,山东及时雨宋江宋公明。”梦沄晕晕的才要见礼,宋江早已下来扶住,道:“花荣贤弟何时大喜了,宋江竟然不知。”花荣低首一笑,秀美凤眸温和如玉:“今年春末。小弟糊涂,忘了上拜哥哥,恕失礼了。”
梦沄才明白此人正是梁山泊未来的主人,星主宋公明。度其人物,倒也亲和睿智,大有平天下之风,并不像小说中那么阴险,反而很像张涵予版的宋江。宋江与众人归座,着实打量了梦沄一番,笑言:“流风回雪,轻云蔽月。”梦沄脸红了:“哥哥缪赞了。”宋江摆摆手,说:“倒也不是。当日只有我和花贤弟二人时,曾说,像花荣这样品貌人物,再找不到一女子匹配,是不是?”花荣有些不过意,垂睫浅笑:“是。”宋江呵呵一笑:“可今日见了弟妹,宋江可要食言了。梦沄气度不凡,真若姣花照水,弱柳扶风,却是无双之人。贤弟反要屈居了。”梦沄这次真的窘迫了:“哥哥又是取笑,梦沄何能……”月漓抿了唇:“宋大哥!你看你,和哥哥一样,原是最疼漓儿的,可一见了姐姐,就都不管我了,真偏心!”宋江看了花荣一眼:“哦?有这等事?”花荣眼中笑意甚浓:“哪儿呢,哥哥信她胡说。”
眉梢眼角,情真意切,亲如手足。
梦沄看得释然。自古什么都可以骗人,唯独眼神不可。他们彼此的目光坦坦荡荡,相爱相惜,全无宾主之间的客套,随意而行。《新水浒》中说的不错,兄弟情是没有颜色的酒,是不加修饰的干冽劲爽,然也醇厚绵长,义重如山。
原来,真的有那样一种情谊,可以做到如此坦荡,如此大气。
片刻的寒暄后,宋江叹了一声:“宋江在郓城闹出的事,想必贤弟也有所耳闻吧。”花荣点点头,英眸微有担忧:“早是听得,方下书请哥哥来。方才小弟只是想问,哥哥一向平和,怎么会……”宋江勉强笑道:“论起来,本不该这样。怪宋江经不得缠,允了她,又冷落她。她找了那小张三也罢了,谁知又得了梁山泊与我的书信,来威胁我。我竟不知那时如何想的,怎么就……”花荣皱了双眉,说:“哥哥也是莽撞了些。算了,那样的女子,也犯不着哥哥烦心。如今已到了这里,且住数年,再做理会。”
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