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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同人)水浒同人梦里花落知多少+番外 作者:云夕颜(晋江2014-10-12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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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瞄一眼花荣的身材,比她高一头的个子,蜂腰猿背,肩膀是恰到好处的坚实,玉带修腰,脊背纤长。他身材不好?什么时候她家花荣说自己身材不好,那她在现代看到的那些国际男模,都可以统统去撞墙了。所以这事儿,她不担心。
  他似乎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从来没有变过那流风回雪的倾天下之美。
  “爹爹,你们是不是要走?”涧澈摇了摇花荣的手,问。要走?梦沄蓦然一惊,抬眼看着他。花荣无可奈何地笑笑:“太尉都回京复旨去了,这次想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今天早上林大哥来,看他喝了不少酒,我就陪他聊了一会,可能被澈儿听到了吧。”
  心里一阵发紧,梦沄拉过涧澈,柔声道:“澈,带着妹妹到杏花林里玩,别走太远,我和你爹爹说点事情,好吗?”澈虽然年纪小,但也许是遗传了花荣的秉性,懂得事情却也不少,闻此乖巧的点了点头,带上妹妹去杏林中玩去了。
  “这么多年,我真是太失职了。”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花荣笑得有许些苍凉,墨玉般的眸底,又莫名的情绪深藏:“他们都习惯于我不在这里了,是吧沄儿。”
  “其实,很多事,澈都懂得的,这一点很像你。”梦沄笑了笑,挽住了他的手臂:“不过,你真的,想好了要回去吗?你真的觉得,那里,还能容得下你们吗?”
  当初便容不下,现在,面对这一方并不算小的,与朝廷对抗了多年,得罪了不知多少官员的势力,他们真的以为,那里,还能容得下他们吗?
  “沄儿,这是你这么些年,第一次质疑我。”花荣看着她的眼睛,轻笑。还没等梦沄解释,他便移开了目光,声音微沉:“但是,正像你所说的,我们都知道,那里容不下我们。”
  他望着对面一望无际的天空,目光有些寥落,有些空旷,仿佛茫然无迹又望断天涯:“可是,他是宋大哥,我又能怎么样呢?我懂的他,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要舍不得,都要难过。且莫说我们这么多年打下来的基业,且莫说这里的一众兄弟,就是这梁山上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山脚的一块碎石,万顷的碧水,你以为谁会舍得?我们兄弟在这里那么久,这里已经是我们兄弟的家,没有人想舍弃。但,我们毕竟不是宋大哥,我们说不在乎的东西,比如叛贼之名,比如身家清白,他却不能不在乎。其实他一直觉得,是他将我们这些清白的人拉入了这些纠纷,在他心里,一直放不下这些,一直想把我们再拉出去,他不希望有一天,当我们死了的时候,依旧背负着不清不白的罪名。虽然我们不在乎,可是他在乎啊。”
  他终于又望回她,声音变得有些梗塞:“这么多人都不懂他,他心里不难受吗?沄儿,你说,我能再对他说些什么呢?”
  他望着她,长长的睫毛低垂,掩住了狭长凤眸中的几点晶莹。那深邃如墨恍若夜空般的眸色平静而又忧伤,好像有缠绵万世的悲伤沉淀其中,又悄无声息地熔化在那一片看不透的罹黑里。梦沄骤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好伸出手,轻轻地抱住了他。
  他将她揽入怀中,一声轻轻的叹息,如鹅毛般飘落。
  一生挚爱,终究是不忍,不忍以爱之名,讲他禁锢于斯。
  看不透宿命的围墙,另一面,又该是什么模样。不可预知的方向,只说这条路很长,如同回忆一样。
  难得的一个美好夜色,明月如霜,好风如水。一片杏林在月光的掩映之下,泛起梦幻般的银白色雾岚,将满地银白色落花映得朦胧绰约宛若虚幻。
  一白衣男子立在杏花雨中,修长的身影笼上一层淡淡的霜辉,精致的脸庞在一片珠光浮动之中更为清美,堪称绝世。在他的身侧,立着一位女子。同样一袭雪白的长裙,泼墨一般的长发直垂到脚后,眉目如画,白色与墨色相应,更显得其人清丽绝尘,恍若不在人间。
  “你说,我们这样跑出来,是不是太不好了?”她倚在他肩头,轻轻的问。花荣抱着她,笑:“不是你要单独呆一晚的吗。有芊陌照顾着落颜两个,没事的。”梦沄倚着他,并不想动:“你明天就要走了啊,我想和你再待得久一点。你又不知道,你们会出去多久。”
  真的是太久了啊,久的她都不敢想今后的日子。当枕畔少了一个人的温度,她又该怎么面对那冰冷的,漫长的夜晚?
  “沄儿,有些时候,我真觉得,你什么都知道。”花荣轻蹭着她柔软的鬓发,笑得宠溺。梦沄忍不住问:“那如果,有一天我告诉你,我并不属于这里,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一切,你会不会觉得我在欺骗你?你会生我的气吗?”花荣偏过头,看着她,黑曜石般的眸子笑意流转,璀璨如星辰:“为什么要生气呢?其实从一开始,我们都明白的。但是我并不想知道,我不问,我更不在乎。过去,结局,重要吗?对于我来说,那些根本就不算什么,和你一起携手奔赴的未知,才是我想要的将来。”
  所谓终极,真的不重要,与你一起携手奔赴的未知,才起我想去的方向。
  透明银光冲破天际,寒锋过处,较之月光更为清寒。那场绝世的落尘枪法再一次出现,雪白的衣袂过处,无数洁白的琼花纷纷而下,仿佛一场月光花雨。细碎的花瓣,在他的云袖之下随风而舞,伴着那稀世罕见的落尘枪法,清雅绝尘,一舞一旋,漫长如一生。雪白的花瓣缭绕在银白寒魄之周,少年倾世的容颜在其间若隐若现,寒魄的银光,杏花的荧光,满月的清光,将天地间的一切映成一场浩大的梦境,缠绵浩荡,又如岁月般悠长。
  少年的目光清减如风,眸子里只映出眼前浩瀚的花雨,再容不下其他。他给不了她相守一生的承诺,那可不可以给她一场月光花雨。或许有一天,她身处别出,还能想起今日的种种。
  风花雪月,只奉白衣佳人。
  梦沄站在月下,肩头落满杏花,原来他送给她的竟是一场月光花雨。对面的人笼在一片飞花之中,白衣翩然,流风回雪,瞬间有种身在梦中的错觉。有那么一瞬,她真的希望时间就此挺住,让这场花雨飘落得永无止息,再也不要有分离,再也不要有结局。
  “沄儿。”枪势回收,杏花纷纷,他翩然归落,还有些微微的喘息。下一秒,他便将她纳入了怀中,毫不客气的吻了上来。方才的杏花还没有落尽,雪白的残瓣纷纷落在他的两肩,他却似没有察觉。原本温热的气息变得凌乱,唇齿间浓郁的莲花清香伴着逐渐升高的体温氤氲而出,炽热而绝望,似乎要把他一生的爱与恨都吻进去。
  就这一次,让他放肆一回好么?
  “花荣……”梦沄早已呼吸不畅,低呼了一声。不料此时绵软的声音哪里还有分毫的抗拒,媚入骨髓,在他听来更像是欲拒还迎。花荣清透的墨瞳眸色一深,被惹上来的□□刹那间将残存的理智燃烧殆尽。她彻底惹火了他。
  就势滚倒在满地的花瓣上,他的吻顺着白皙纤长的脖颈一路向下,留下朵朵红梅状的印痕。丝质罗带早已散开,白色衣衫褪去大半,露出月白摸胸下丰盈的□□,随着喘息而起伏不定。梦沄被他惹得全身发软,只觉得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烧,烧的她禁不住紧紧的抱住身上的人,才不会让自己在火一般的炽热中沉沦下去。
  一场□□,燃烧了虚无,在清寒的月光下,美得的那么撩人。
  她不记得他要了多少次,也不记得她回应了多少次。她只记得自己一遍又一遍的喊他的名字,每一次都痛到身与心的最深处。花荣,花荣,她完全无意识的喊着这个名字,似乎要把未来长久的分离中无法唤出的名字一次性都补回来。他的气息粗重而急促,声音都有些沙哑,却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在她耳边回应,温柔而深情:“我在,沄儿,我在。”
  一夜的刻骨缠绵,他们彼此都大汗淋漓,发丝纠缠在一起,身下粉白色杏花都凌乱成一片,却谁也不肯先放手。不想放,真的不想放,恨不得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让每一个呼吸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从前,很不明白情人之间为何要纠结于这样一场身体上的纠缠,而真正身在其中,才发现,当你真的爱到深处,情到深处,你会想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那个人,恨不得与对方合二为一。
  因爱而交付,这是天地间亘古不变而又美丽无比的结合与交融。
  “沄儿。” 他底底地呢喃一声,终于放开了早已精疲力尽的她。冰凉的液体落在她的颈窝处,冰得她全身一震。抬头看时,却见他额间还留着薄汗,长长的睫毛清晰可见地颤抖着,长睫掩映下墨玉般的眸中一片湿润,凄伤绝美如刚下过雨的夜空。
  他……哭了吗?
  这么多年来,她见过他的愤怒,他的彷徨,他的寂寥,他的哀伤。但是,无论是怎样的他,她也从来没有见过那双漂亮得夺尽天地造化的眸子染上水痕。这样的他,也会哭么?
  “沄儿。”他又唤了一声,沙哑的声音听起来比平时更加低沉而富有磁性:“你相信我吗?你相信我,我会回来的。”梦沄骤然间心疼得难以自已,尽管已经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却还是伸手抱住了他,在他耳边低语:“我信。”
  他已经为她如此,叫她如何说的出“不信”二字。
  虽然说,花开了,就终有一天会谢。梁山上的义薄云天,铁骨峥嵘,在世人眼中也不过是浮生梦一场,是真是假?亦有亦无。
  但是,在烟火终结以前,一切的结局都还没有落笔,一切的宿命都还只是未知。
  满天繁星花落去,人亦在。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雾冷笙箫

  一场淅淅沥沥的寒雨,从晨晓便无声淋漓。天边是一片深远而肃穆的苍岚色,雨中透着彻骨的清寒。
  梁山大寨前,数万军士已整装待发,队列整齐,丝毫没有顾及正飘落的细雨。原本高高挂起的大旗已然解下,由护旗将士擎着,杏黄色锦布被雨水润湿,用黑绒线绣的“替天行道”四个大字反而越加醒目。梁山众将骑马列在阵前,装束严整,每个人看起来并没有过多的表情,英逸的身影在雨中却显出一种独特的悲怆。
  再过不久,便是一切的终结。
  梦沄站在不远处的山亭上,久久地凝望着马上的他,似乎要将他望入眼底。一晃几年,他依旧不改初见时的样子,淡如画般的眉目,隐隐透出英逸的儒雅。那双子夜般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总是含着清清浅浅的笑意,似寒似暖,如冬夜那轮清月。此时,少年将军银枪白羽,坐下那银如晓月的白马银鬃如雪,在雨中凝成一股剑试天下的风华。
  此去经年,那一袭白衣,又将风华了谁家天下?
  此时此刻,她异常羡慕那些英姿飒爽的女将们,羡慕她们可以和自己的丈夫一样,戎马征尘,随军前行,而她却不能。她不会武功,没有见过血色,甚至不会骑马,关于战场的所有,他是连碰都不让她碰的。他说,这不是你们应该承受的,他说,以后,你只管笑颜如花,我替你打天下。
  他习惯于自己一个人背负,却从来不问,他能背负多久,会不会累。
  “阿姐,这都什么时辰了,怎么宋大哥还不来?”看着下面的人已经淋了好长时间的雨,月漓不禁有些着急。梦沄经她提醒,才意识到军鼓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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