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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当枪使用的蠢人,她怎么会客气呢。
忒提斯心不在焉地敷衍道:“那么现在我儿子受了重伤,也没法为国效力了。”临走前,她望着阿尔,神色莫测地说:“阿尔忒弥斯,谢谢你。帕琉斯和我永远是你的朋友。”
不怪她最后坑那人一把。她心知肚明对方救下儿子不过是卖自己一个人情,她不得不承情,但这些权力争斗最好不要牵扯到她!
雅典娜愤怒的视线唰地盯住阿尔:“原来是你通知了她!你使诈遣走了希腊最伟大的英雄,你存心要干预这场战争吗!”
阿尔轻轻一笑:“你还不准一个母亲担心自己的孩子吗?这些孩子们出征在外,她们的母亲们都哭瞎了眼,天天跪在神庙外祈祷。你难道听不见?帕拉斯,你的心难道是铁石铸成?”
月亮女神的话得到了更多的共鸣。细细看来,他们大部分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尚属首次离开家园父母。通常一家族里的兄弟、邻里会编入同一个分队,眼见周围已逝去了许许多多的面孔,在阿尔具有蛊惑魔力的言辞下,年少的士兵们甚至悲泣起来。
而雅典娜所言“最伟大的英雄”,虽然并没有说错,却得罪了众多希腊将领,像潘达罗斯,狄奥墨得斯,都身负累累战功,自认并不比阿喀琉斯弱,功劳反而更胜于他。
雅典娜见希腊人居然也不善地望向自己,气得几乎要跳脚,“一群蠢货!”她在心里腹诽着,突然又笑了起来:“即使这样也没用,他们并不是我的依仗。”
看着洋洋得意的阿尔,雅典娜一时气极,挥手招出一队人来:“阿尔忒弥斯,别以为你就稳胜了!你实在是太过狂妄自大!”
新出现的士兵给了特洛伊众人带来巨大的压迫感,他们铠甲都不比旁人,竟然是用纯金打造而成,在一名身高超过两米,威风凛凛的英雄带领下,声势浩大地加入战场。
远远自城头上传来惊呼:“那是赫拉克勒斯!”
曾经杀死过他们一任国王的英雄,特洛伊的噩梦,许许多多伊利昂的老人记得这张脸。
“哦,赫拉克勒斯,这就是你的底牌?”阿尔一点也不显慌张,慢条斯理地反问,“如果我没记错,他早已成为神,是不可以参加战斗的。”
有赫拉克勒斯陪伴身旁,雅典娜的气焰又高涨起来:“他只负责训练我的亲卫,这些黄金圣斗士可!他们可个个都是普通人类,只是他们每一个都有不逊于他们老师的力量!”
听闻此言,惶恐的情绪在伊利昂的士兵们中间蔓延,然而希腊人的士气也并没有受到提振。尤其是那些英雄们,又敬畏又是嫉妒地望着新冒出来的所谓圣斗士们。
雅典娜却不再关心这些普通人,转头眉飞色舞地冲身旁的人说:“赫拉克勒斯,让他们看看你的力量吧!”
突然,远处城墙内响起惊呼声,阿尔回过头,滚滚浓烟自特洛伊城内升起。骚乱中,不住有士兵打扮的人从城墙上被推下去,凄厉的呼喝远远传到城外:“是内奸!守住城门!”
雅典娜哈哈大笑。她之所以不惜亲自现身,就是为了拖住阿尔。她命令人从城郊等地混进特洛伊城池,配合外面的攻击打开城门,现在计策已成,她等着看对方惊悔痛恨的脸!
城门隆隆地打开了,那黑色的窟窿就仿佛一只噬人的怪兽,令特洛伊士兵们心生绝望。
然而,伴随着清晰的马蹄声响,跑出城外的竟是一队银甲的骑兵。在两旁人的仰视下,他们包裹在精美盔甲里的英挺身材,俊美似不染凡尘的面容,银发与尖尖的耳朵,无不与灰头土脸的人类士兵们大相径庭。
“精灵!”雅典娜失态地叫出声来,锋利似刀的目光犹如毒蛇般咬上阿尔的脸:“阿尔忒弥斯!你竟敢……你究竟想干什么!”
“只许你偷袭,就不许我防御?”阿尔轻描淡写地说着气死人的话,而源源不断的精灵士兵们有序地出城,列成整齐如一的方阵,静静立于她身后,瞬间便占满了原本空旷的特洛伊阵营。
为首的精灵骑士下马行至她面前,单膝跪下亲吻她的裙角,虔诚的语声清亮动听至极:“月与智慧之女神,米瑟兰迪尔不负您所托,已肃清城中叛乱。一万名我族士兵无一人死伤。”
一万人!这个数字重重地敲打在每个希腊人的头上。他们虽与避世而居的精灵们打交道不多,却也知道这些月亮女神的眷族们是天生的巧手工匠、天生的魔法师与最强的战士。
雅典娜见希腊人军心动摇,恨得牙痒,厉喝道:“怕什么?不过是些玩物罢了!我倒要看看,人类是不是堕落到竟会输给这种东西!”
见自己深深倾慕的女神如此愤怒,黄金圣斗士们都按耐不住,纷纷上前请战,只是雅典娜却指着那名英俊的精灵骑士说:“赫拉克勒斯!去把胜利带回给我!”
她看出来那精灵已获得神格成神,自然不会让自己辛苦培育出的圣斗士们去送死,她不信赫拉克勒斯这个为人时不败的英雄会输给它!
赫拉克勒斯轻轻松松地迈过地缝,来到阿尔面前,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竟然跪了下来。
在雅典娜几乎要瞪出眼眶的眼睛里,昔日的不败英雄执起她的柔荑,亲吻后说道:“我效忠于您,预言的女神。您就像迷雾中的灯塔,为迷失于海上之人指明前进的方向。”
这无异于狠狠在雅典娜脸上扇了一耳光,就连宙斯都忍不住掩住脸,不去看她那狰狞可怕的面色,而赫拉却嗖地不见了。
她将自己女儿嫁给了赫拉克勒斯,就算没多喜欢那个没什么本事的女儿,她却也无法容忍自己的女婿向宙斯与别人的女儿献殷勤!
赫拉从天而降,板着脸冲阿尔怒喝:“阿尔忒弥斯,你不听帕拉斯·雅典娜的诤言,执迷不悟的插手人类的战争,你眼里可还有奥林帕斯!不要惹得我革去你主神的席位!”
阿尔轻轻一笑,权当听到一个笑话。
赫拉最忍受不了被人无视自己的权威,勃然大怒,急上前几步,一巴掌挥过去。
阿尔躲都没躲,闪烁着寒光的银眸盯着挥来的手掌。前世那火辣辣的痛楚,那份羞辱感,与事后只能无助大哭的绝望之感,不断在她眼前涌现。然而白臂女神那皓白的手腕在空中被人捉住了。
印在赫拉惊愕美目中的,是自己的小儿子那张其貌不扬的脸。
“赫淮斯托斯!你给我放手!”对方不为所动,赫拉气得要吐血,疾言厉色地骂道:“养不熟的小畜生!你是要反对你的母亲、生你养育你之人吗!”
赫淮斯托斯顿了顿,言语迟缓地说:“养育我的人不是您。您生下我就扔掉了我,是她把我捡回去,我从没有一天喝过您的乳汁。”
喝过赫拉乳汁的赫拉克勒斯还跪在一旁,赫拉眼角扫到他,不由重重抽了抽,再看向曾欺骗自己的雅典娜,便多了几分厌恶。对于宙斯与其他人生的孩子,她全都一视同仁的厌恶,雅典娜也只因为是杆好使的枪,她对她才稍微多点耐性。
“你给我滚开,不要拦在我对面!”赫拉呵斥道:“你的性命、你的神躯、你一身的精血,都是我赐予的!而我想要收回,也容易得很!”
赫淮斯托斯怔了怔,放开她的手,却依然寸步不移地挡在阿尔前面。阿尔不由心生感动,美目涟涟地望着他说:“赫斐,让开吧,我没事的。”
当年救下他未必存了多好的心思,也许只是顺手,然而他却心性至纯,这样的好孩子,怎会被认为是木讷、愚钝,而遭到遗弃呢?即使现在他们一边利用着他,也一边嘲笑他!
赫淮斯托斯却看着她摇了摇头,赫拉气得高声召唤:“阿瑞斯!快到我的身边来,把你那愚蠢的兄弟给我扔出去!”
惊雷划破云层,天色骤然暗下来,毁灭者阿瑞斯穿着一身沉黑的铠甲自天而降,周身血腥的气息粘稠得几乎结成实质,令人望而生畏。
他踏着沉重的步伐走来,每一步都陷进地面,沉沉的脚步声让人心如擂鼓,毫不留情的一挥手,把自己的兄弟打飞出去。
“母亲,”阿瑞斯朝赫拉跪下来:“我尊贵的、美丽的、忧郁的女神。”
在发现他生来神力之后,赫拉开始宠爱他,毕竟这是她三个孩子里勉强最为出众的一位。因此,对她最为忠心的也是这名战神、毁灭者。
“阿尔忒弥斯,你冒犯了我的母亲。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阿瑞斯沉郁的双目直刺向阿尔,暴戾与肃杀的气息席卷而来,就连被余威扫到赫拉克勒斯也感到心神巨震,若是旁人被他这么一瞪就要去掉半条命。
阿尔却不痛不痒,身前隐隐银光流动。她吩咐身旁的骑士:“去照顾我的弟弟。”
然后她转过身来,赫拉、阿瑞斯与后方的雅典娜,都投来不怀好意的视线,那就仿佛他们将她看成一个死人。阿尔摇头轻笑,惹来赫拉的侍女,彩虹女神伊莉丝的嘲笑。
“月亮女神,你少故弄玄虚!赶快束手就擒,回神山接受主神的处罚吧!”赫拉却不满地瞥了她一眼,倒是宁愿阿尔再多顽抗一番,好好接受阿瑞斯的教训。
即使她表现得再胸有成竹,却没人相信她一个人能同时对抗三个上位神,笃定她只不过是强装出来的镇定。
这时候,凭空又幻化出两名女神,其中一位身着嫩绿色的裙子,如瀑墨发好似深沉黑夜般美丽;另一位娇美可爱,一头银黑相间的长发宛如星夜般绽放光华。
“母亲,小姨。”阿尔笑盈盈地迎上去,勒托展臂拥住女儿,眼波柔柔几乎要滴出水来:“好孩子,让你吃苦了。”
埃斯特里亚则来到赫拉面前,拖住她的胳膊:“唉哟我说,你都多大的人了,小辈们的打闹你还好意思惦着脸搀和?快随我回去喝喝茶吃点心,盖娅婆婆可天天念叨着你呢。”
赫拉被她一连串劈头盖脸的话打得有些头晕,听到最后一句,她整个人僵住了。盖娅?当初正因盖娅的宠爱,才使她顺利成为宙斯唯一的正妻。可她为了自己的丈夫,做了不少对不起盖娅的事情。
这时候,呼应着埃斯特里亚的呼唤,地下传来低沉的怒喝:“是谁在地上弄出一条缝来,吵扰我的休息?”
听到盖娅的声音,赫拉脸色煞白。勒托与女儿叙完话,上前来扯住她另一只胳膊,姐妹合力连拖带拽地劫持着赫拉飞上天去。
空中,赫拉犹自迷糊着,突然见到宙斯,喜得大叫:“云层之王!快帮帮我!”
岂料,他不但没有助她脱身,反而深情脉脉地望着她旁边:“勒托!”
宙斯已很久没有见到自己这名妻子,新鲜感又涌上来。她没有穿平常的那袭黑衣,嫩绿色的衣衫衬得她臂白似石膏般幼滑细腻,更让他产生新奇感。
“柔美的黑夜之女神,我的妻子,好久不见,我十分的想念你。你可也一样的想念我?”
赫拉气得一口血喷了出来,可宙斯眼里只剩勒托一个人。而勒托温温柔柔地说:“伟大的父神,我没有一刻不想念你。然而,你却无情的惩罚了我们的儿子,现在还要制裁我们的女儿。我唯一的两个孩子,交到你手上,你没能好好的照看他们。所以,请恕我不能再与您共叙前缘。”
那般柔美的嗓音,说出来的却是无情的拒绝,这样的反差令宙斯的思绪被一种悲剧性的情思所占据了。他不得不眼睁睁看着美人翩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