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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太太,急了:“那家里的东西,放不下吧,离不开这样久的啊。”
顾太太接着道:“在老家,养点鸡鸭,种点菜,自家吃也方便。看啊,你母亲也是舍不得放下,来上海住着呢。”
顾曼璐听着,就想顾太太她们是怕张母来顾家住吧。
不过她只是笑了听着,一声不吭地听着,听听张豫瑾是听了她的话,才让他母亲来上海,还是他自己真的觉得应该,或是真的想让张母上海。这有很大的区别,简单点说,是主动与被动的区别,能看出张豫瑾的性格来。
张豫瑾笑了笑,接着慢条斯理地道:“从小就是母亲一个人带大我,这两年来上海念书,只能半年回家看她一次,还真是想她呢,之后不光还有几年的学业,还有工作呢,也应该就在上海了。”
顾老太太听了,伤感地、追忆地说了一句:“大家都容易啊。”应该是想起早早去世地张豫瑾父亲吧。
顾太太叹了一声,就背了身,好像是在抹眼泪吧。一定是想起顾先生了。
顾曼璐想啊,是不容易啊,顾家现在就有两代寡妇了,唉,这个年代的男人为什么这样短命呢,她可不想当寡妇呢,以后找另一半一定的重视这个问题啦。
张豫瑾见自己感性的说了几句,就让大家情绪低沉下去,忙接着道:“主要是我离不开她,以后的孩子还得让她来教着呢。”
说完先特意的瞄了顾曼璐一眼,继续道:“让她把家里的房子呀、地呀,都处理了,来上海这附近买个旧房子,这样一来,我们两家人也好有个照应,是不?”
接着大家又聊起了家里的事来,又聊着附近的房价大概要多少多少。
又说曼璐马上要高考了,你帮帮她出出主意之类的。学什么好呢?
顾老太太就回忆着:“之前她们父亲是学国文的,学好之后,就一直在书局工作,这房子就是他挣了钱,买下来的。”
顿一下,接了又感慨道:“时间过的真快,那时她们父亲,还与你一般大呢。”
张豫瑾在顾家陪聊了大半天,大家还一起吃了特丰盛的一顿午饭。这丰盛这是相对而言的,是她成为顾曼璐之后,最丰盛的一顿。还是托了张豫瑾这位顾家未来女婿的福。
饭后,顾曼璐就告罪一声,回房间午休去了,不记得之前的顾曼璐有没有午休的习惯,不过她是有这个习惯,中午一定得闭上眼睛,休息一下,这个好习惯是她在现代时很努力的养成。
因为她在一个杂志上看到文章,现在只记得这样的一段内容:对女生来说,睡眠不够,肝脏就会积累毒素,肝不排毒,脸上就会长痘痘,皮肤差,代谢乱……OMG,无限恶性循环,太可怕了!要改善!首先就要每天确保“子午觉”——子觉:晚11点到1点。午觉:中午11点到1点间找机会打个盹就可以!精神足,睡眠好……再配合一些不老妙招,人人都是“天山童姥”。
她一直记得这一段内容,也让自己养成了这个午休的好习惯,就是在学校里,也会找机会眯眯眼,养养神,也就是靠着打个盹啦
下午,顾曼璐和张豫瑾让顾家人赶了出来,让他们出去逛逛玩玩。
顾曼璐也有些事情,要私下来向他打听打听。比如,考什么专业啊,考什么学校啊。上海一流的大学,是没指望,她也没有穿越成一个天才啊。像复旦大学啊,她是不想的,不过别的有什么学校,她也不大清楚,还有地理位置啊,学校环境,最重要的是学校的住宿条件。
如果有条件生活好一些,就没有必须去选择“艰难奋斗”了吧。是吧。
这就是现代大龄剩女的“享乐”主义精髓之处,能少干一些,能少累一点,也好的啦。
顾曼璐与张豫瑾俩人一边轻松地说着话,一边慢慢悠悠走过宽宽的南京路、爱多亚路、霞飞路,条条名字嘀溜响当,座座横的竖的招牌金光灿灿,看久了都要头晕目眩。
顾曼璐看这如此繁华的上海,真难想像这里有朝一日会变成了肃杀,一处一处沦陷。
到那时,一定得离开中国,她想自己当年学中国近代史时,心里头就一直,一直憋着难受,觉得异常的屈辱。
如果到时她还在中国,看着这一段历史在眼前重现,那时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导自己。当然,她不会有勇气站出来,去当一名“勇士”。
还是,不,是一定,一定得“想方设法”离开中国,去美国,或是去英国也成,避开这一切,眼不见为净。
走着走着,看到一处小公园,张豫瑾温柔地看向,笑着问顾曼璐:“累了吧,去那边的公园坐坐。”
顾曼璐觉得没看过这个时期的公园,就冲他一笑,点了点头。
张豫瑾觉得自己让眼前这女孩的笑容,笑得晃了下神,用暖暖地眼光打量了一下:白净的,高瘦的,生个瓜子脸,水杏眼,头发一丝不苟,利落地梳在脑后,扎成马尾。看起来,特别的好。
进了公园,顾曼璐只觉得绿意扑面而来,不由的闭上了双眼,站着一动不动,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直到张豫瑾拉起她的手,向前走,她还是没有睁开眼睛,还很愉悦地,道:“现在我是盲人哦。”
“净胡说八道!”张豫瑾英俊地脸上,也洋溢着灿烂地笑,骂道。
接着紧了紧她的手,边走边笑的,走到一张靠椅前,让她坐下来。
顾曼璐和张豫瑾十分默契地沉默了许久,靠着椅,闭上眼,手拉手的放松着自己。来感觉这片绿意,感觉这份春天的气息。顾曼璐觉得此时这一刻,是这段时间以来,最最放松的时刻。
想想身边有此人、处于如此这般的此境、此地;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天啊地啊,让这一段成永恒吧,她也不必去面对那烦人的现实。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陪着,微微想像一下,就美的冒泡也。
忽然,听到身边张豫瑾轻声说些话,大概意思是这样子的,璐璐啊,这次我觉得你成熟了不少,对不起!没能陪你渡过这段时间之类的话。
顾曼璐真的不想在这个美好的时光,说这样现实的话题。
而且他张豫瑾是真的帮不了她顾曼璐的。
在书上的张豫瑾也是,现在在现实里张豫瑾也是一样的。
他,只是一个靠着张家“先人”留下的几亩地,靠着家里寡母养着的大学生,让他帮忙,就是为难他了。
顾曼璐不想回答这些问题,她又不是原来的顾曼璐。
就拉着张豫瑾的手晃了下,直接一句带过:“以后你会有机会的。”
不想听他去抒情一番,感慨一番,又伤感一番。
张豫瑾松了一口气,握紧了顾曼璐地小手,轻快的道:“一言为定。”
顾曼璐看张豫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大概是怕顾曼璐生他的气吧。她是觉得他到底只是一个刚刚到二十岁的学生。从小到大,家里虽说不富余,但他母亲一定不会缺了他什么,他是他母亲唯一的希望。没有宠坏,也是他品质优良,道德高尚了吧。
后来,顾曼璐问他,学校里平常有什么活动啊,有没有教交谊舞之类,学校有游泳池吗?还有就是周末学校有放电影吗?、
顾曼璐想起之前,在大学是有的。不知道民国时期有没有。
后来,张豫瑾一一地、仔细地回着她的问题,然后兴致很高的拉起顾曼璐,就教起舞来了。顾曼璐本来就会一点,又觉得这个时期的上海,舞会特别多,跳舞是必须的,就学的特认真的。
就这样,一对青年男女,一个教的用心,一个教的专心。
时光悄悄的流逝,等他们觉得学够了的时间,天色已晚。
找了一个地方,吃了简单的晚饭后,顾曼璐和张豫瑾又逛了南京路,又去外滩吹了下风。之后,张豫瑾问顾曼璐:“为什么什么都不买呢,我带了钱,给你花的:”
顾曼璐听了,一愣,连忙道:“我同学对这一带很熟悉,她知道哪里哪家店的东西又好又实惠。”她想不能花他的钱,他的生活费是有定数的,花在她身上,他在别的方便就得省下了,就怕他在吃饭上省,这样对身体不好。
张豫瑾叹了一声,无奈地道:“这钱,是我自己挣的。”
接着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大方地道:“那你拿着,下回与你同学一起逛吧。也可以带着曼桢一起逛”
顾曼璐看着他认真的眼神,觉得此时如果不要,会伤了他一片“单”心。
就把信封里的钱全拿出来,分成二份,一份还给他,一份放进包里,道:“一人一半,你都瘦了,以后以学业为主。成绩好,毕业后,能进好的医学,到时钱会向你跑来,叫你花也花不完呢。”夸张说。接着又对上他的眼睛,严肃的说:“不可以以小失大,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张豫瑾笑了起来,很不客气地叫道,“你怎么说起教来了,还一套套的,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说完还背过身去,小声的嘀咕,现在就管着,以后怎么办啊之类的话。
顾曼璐不理他,在现代时,她有俩外孙与他一样大,管他也是应该的。
后来,时间不早了,张豫瑾就把顾曼璐送上电车,自己也赶着回学校了。
顾曼璐第一次坐电车,一路新奇的这看看,那摸摸。也就没有熟人在身边,才能这样肆无忌惮一番。
到在家比较晚了,就匆匆洗洗,上床了。
顾曼桢连连看她,想与她说说话,她也只来了句:“累了,晚安。”
就闭上眼,一动不动,准备睡觉了。
第十章 房子到手
到在家比较晚了,就匆匆洗洗,上床了。
顾曼桢连连看她,想与她说说话,她也只来了句:“累了,晚安。”
就闭上眼,一动不动,准备睡觉了。
顾曼璐感觉刚做着美梦,一下子就惊醒了。原来是生理钟在提醒自己。唉,没有办法,只好边打着呵欠,边伸展着双手双脚,慢慢的放松、再放松;直到感觉身体舒畅了,才慢慢腾腾地穿衣服,高中的生活,真是极度的痛苦。
没有人像她一样,遭遇了两回高中的生活,上辈子好不容易毕业了、工作了、挣钱了,想开了,想享受好日子了,一下子就到了这里。
唉,她的身体是年轻了一半,不过她的心理还是那个想着享受好日子的状态。并且不会改变了,不可能再回当年,为了体验生活还会去发传单、去摆摊之类的,现在只能动动脑子、动动嘴皮子了。这就是销售人员的通病。
想想上辈子不用早起的好时光,就特别的怀念。
教室里,老师在上面改本子,学生们坐在下面考着试,顾曼璐与同桌二人各占着一半桌子,上头摆得满当当的书啊、资料啊。个个低着头,努力的写着,有些学生还低头小声的交流一句,有些已经交了卷子的学生,也没有出教室,还在见缝插针的找时间看别的课本。顾曼璐也就陪着大家了,其实她更想出去歇歇。
终于,时间到了,下课了,那人工铃响起来了,多么美妙的动人声音啊。
顾曼璐,放下笔,“喂,莉莉,出去走走,歇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