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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玉农忙了几个月,现在终于松口气能回杭州了,他开心地到许老家找到汪子璇,却憋了一肚子气离开。
谷玉农一大早到许老家,却足足等到下午,才等到汪子璇笑容满面地进门。
只是汪子璇一见到他,便板起脸阴阳怪气地道:“怎么,谷大少原来还记得我这小女子。”
谷玉农皱眉,高兴的心情顿时被这怪话打下,强忍下等待一天的烦躁:“子璇,什么谷大少?我是来找你的,等了你一天了。我已经忙完生意了,我们…” 可以回杭州结婚了。
只是话没说完,就被汪子璇打断:“什么等了一天?我足足等了你三个月!你还记得我们就要结婚了吗?我以为你早就忘记了!”
谷玉农也有点生气了,他一完成生意,没休息就来找汪子璇了,他白等了一天,难道还不能说一句:“我那是一直忙着生意上的事情,现在不是好了吗?事情已经结束了。”
汪子璇哼道:“你哪是忙生意,我看你是佳人在怀,好不乐乎吧?!”
谷玉农终于察觉汪子璇今天这不对劲了,“子璇,你在说什么?哪有什么佳人?”
“什么没有?!我已经看到过几次了,你和杜芊芊出双入对,去了好几次杜家,如果不是画社的人告诉我,我还被你蒙在鼓里呢!”
前段时间谷玉农找杜世全都是到杜家,偶尔便会碰上回家的芊芊,两人一起进门的场景让汪子璇画社的一个交好的小姐见到,汪子璇曾把她介绍给谷玉农,所以她认识谷玉农就是汪子璇的未婚夫。这个小姐的爹私生活混乱,家里有好几房姨太太,还要在外面养外室,家里每天勾心斗角,因此她一见到汪子璇的未婚夫和一个女生走在一起,便立即告诉汪子璇。
汪子璇开始还认为谷玉农对她是一心一意的,可以她亲眼见到谷玉农和芊芊有说有笑地同进同出,汪子璇一直有点忌讳谷太太曾经要芊芊做媳妇,那小姐又在她耳边说什么男人薄幸,她又想起汪母对她教导的大家族的龌蹉事,渐渐怀疑,又因为谷玉农一直没去找她,她便逐渐相信了,却忽略了芊芊年纪还小的问题。今天见到谷玉农,自然要好好质问他一番。
谷玉农皱眉想想,知道汪子璇这是误会了,便赶紧解释,他只是去杜家找杜世全,偶尔几次遇到芊芊,便一起进门。
汪子璇半信半疑:“真的?那你为什么不去商行,要去杜家找杜老爷?我都见过你们一起两次了!”
谷玉农虽然对汪子璇不相信自己感到生气和难过,但为了解除误会,他还是仔细地解释其中的缘由:“我是以晚辈的身份上门的,这样要比去商行求杜老爷好说得多,还能拉近我们两边的关系,杜老爷已经搭上了唐军阀和杜月笙,这样对谷家以后在上海的生意有很大好处。”
只是汪子璇一向鄙视这些庸俗的商人,唐显和杜月笙她当然知道,却很是看不起他们丑恶、贪婪的嘴脸,“好了,你不用再说了,我对那些庸俗的生意没兴趣。” 她想起来,芊芊家只是商人家庭,庸俗不堪,谷玉农根本不会看上她的。
谷玉农这下忍不住了:“生意怎么庸俗了?你嫁给我,就是靠这些庸俗的生意养活的,你说什么才不庸俗。”
汪子璇抬头:“自然是艺术啦!我加入的画社里,大家都很是看不起那些贪婪的商人,我们只谈艺术,只讲人生,哪像你那样。”
谷玉农怒了,他想起汪子璇刚才提到的画社的人告诉她他和芊芊的“私情”,“子璇,你怎么又去什么画社了?一个醉马画会还不够,到了上海,你还不安分点!我看你那画社的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乱,只会乱说话,破坏人家感情。”
“谷玉农,你不要乱说!我为什么要安分?我怎么不安分了?我可是新时代有追求的女性!你还大男人主义,想着我好像那些愚昧的妇人一样天天呆在家里等你吗?这次若不是画社的人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你和杜芊芊‘偶遇’,那才是真的安分吗?!”
“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画社的人说几句,你就选择相信他们而不是我这个未婚夫吗?你认识他们多久,认识我多久了?你怀疑我,我还没怀疑你呢!我一直很相信你,可是你呢?你今天出去一天,都和画社的人干什么去了,我才要好好怀疑你啊!” 谷玉农觉得很是失望,他还抵不过画社的人几句话,他们几年的感情却比不上画社的人几句话。
“好啊,谷玉农!你这是怀疑我啰?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就像在杭州一样,我们都是光明磊落地交流艺术,你不要那么龌蹉!”
“我怎么龌蹉了?!你在杭州有前科,我这么想才正常!” 谷玉农吼出这句后,汪子璇楞了,他自己也楞了。
“我就知道,你一直还介意我做模特的事,你根本就念念不忘,根本就满心芥蒂,我还以为你是爱我的,你是相信我的,可是现在你看看,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这样无情,这样冷漠?!” 汪子璇愣神后,大叫后便转身跑上楼。
谷玉农也没想到自己原来一直有芥蒂,他以为自己对子璇的爱可以让他忽略这些事,可是,他低头苦笑,子璇说得对,他是一直念念不忘,但他不忘的不是模特的事,而是汪子璇隐瞒他的事。如果汪子璇好好地跟他说两句好话,向他坦白,谷玉农就算再不愿,也是会答应的,可是汪子璇问都没问过,就选择欺骗他,根本就是心中完全没有信任过他,这让他情何以堪。
谷玉农很想上楼告诉子璇自己没有芥蒂,却发现实在做不到,只好默默离开许老家。
第二天,谷玉农失眠了一整晚,不断回想自己追求汪子璇三年,两人相恋一年的时光,还有自己当初向父母信誓旦旦地表示只要子璇的情景,他觉得自己对子璇的爱还是胜过这个芥蒂,他相信时间能把芥蒂消灭。他下定决心,想上门向汪子璇道歉,打算两人好好谈谈,把所有的误会解开,正准备出门,却接到谷太太慌张的电话,谷老爷出事了。
放下电话,谷玉农晃了□子,立即吩咐赶回杭州,他趁空写了一封信给汪子璇,让她尽快赶回杭州,便匆匆出门。
可是汪子璇还在生气,收到信后没有打开,便出门到画社疏散心情。
谷玉农到上海后,杭州的生意由谷老爷负责,他本来是到附近一个农村的工场视察,哪知回程时遇到山贼,当时谷老爷身边只有几名保镖,在忠心的管事保护下好不容易才逃走,谷老爷年纪不小了,又被砍了几刀,到家后没多久就断气了,谷玉农连他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
汪子璇收到谷玉农的信,以为他是来道歉的,便有心晾晾他,一直没去管他,和画社的人四处写生,很是快活。汪子璇很快活,这边谷玉农却很痛苦。父亲突然离世,他再难过也没有时间流泪,谷太太受打击太大一下子倒下,谷家没有人操持,身为成年男丁的谷玉农只好咬牙撑着,操办后事,安抚员工,还要应付外界的怀疑、观望甚至打算趁火打劫的人。他的几个已出嫁的姐姐见弟弟辛苦,也出面帮忙操持。可是等了快一周,没几天就是葬礼了,汪子璇还没出现,还是汪家发现汪子璇没出现,赶紧打电话过去,汪子璇这才知道谷老爷去世了。
汪子璇打开信,才发现谷玉农早已通知她,便赶紧收拾行李,要赶回杭州。但这两天许老不知到哪写生采风去了,汪子璇买不到最快的火车票,她想到画社的人不少家境不错,便找到他们。
陆尓豪平时和汪子璇关系不错,他是为了追求画社的一个女生而入社的,进来后却发现对这女生没兴趣了,转而对容貌明艳的汪子璇兴趣很大,佳人有求,他当然要出手,便托了同学买到最快的火车票,为了安全,还陪汪子璇一起去。
所以当谷玉农见到葬礼前夕终于赶到的未婚妻,还未开口,却又见到她身后的陌生男人时,见到子璇的欣喜迅速冷却,如坠冰潭。
“子璇,你怎么现在才到?” 这段日子的劳累让谷玉农已经没有力气生气大喊了,很平静地问道,却还是忍不住带上了责怪。未来公公过世,汪子璇身为未过门的媳妇,很应该早早出现帮忙操持的。
“对不起,玉农,我没有看到你的信,对不起!哥哥打电话给我后我才知道,已经立即赶来了。” 汪子璇知道是自己闹别扭,把事情耽误了,如今看到谷雨农的憔悴样子,很是愧疚,眼睛都红了。
谷雨农回暖的心让下面的一幕打沉。陆尓豪见汪子璇眼红的样子,觉得子璇这冷漠的未婚夫很是残忍,“子璇已经尽力赶来了,你怎么还责怪她?你还是子璇的未婚夫吗?”
汪子璇立马阻止他,“尓豪,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看到玉农的信,是我的错。”
虽然如此,汪子璇却没有否认那陆尓豪的话,也就是说,她也认为谷玉农不应责怪她。
谷玉农面无表情,仿佛没有陆尓豪这个人在面前,只对汪子璇说:“子璇,你虽然还没过门,但是还是要出面处理一下事务,娘受不住打击,这几天都是我几个姐姐帮忙,但她们都已出嫁,也不能插手太多,你来了,就可以交给你了。” 希望子璇能减轻几个姐姐的负担。
汪子璇犹豫,她不懂那些后宅女子的东西,但是看看谷玉农面无表情的脸,她隐隐有些不安,想着之前汪母在上海时曾给她讲过大概如何管家,应该没什么问题,便咬牙点头。
汪子璇虽然未过门,但已和谷玉农订婚,在谷太太倒下的情况下,由她来操持谷老爷的葬礼是最合适的,既能表现对夫家的孝顺,也能向其他人表现她的能力,是一举多得。
谷玉农也知道汪子璇没有什么管家能力,但他已经请几位姐姐帮忙教导,让子璇尽快上手。谷玉农着急叫汪子璇回来,除了心中希望身边有她的陪伴支持外,也有让汪子璇向外界表现的希望,让之前婚事推迟的流言影响降低。
可是,一向厌恶俗事的汪子璇却没有明白谷玉农为她着想的心思。
☆、心灰
很快地,谷玉农失望了,谷家姐姐们失望了,汪子璇也失望了。
汪子璇对管家一窍不通,下人打破杯子,她不惩罚反而指责谷家姐姐们不仁慈,完全不听谷家姐姐们的指点,管理松散混乱,权责不清,下人们一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一时又重复同一个工作。
丧礼那天,许多人前来祭拜,让谷玉农稍稍觉得安慰,即使谷老爷倒下,谷家也暂时没有被看轻,这样之后他接手生意才能更顺利。
可是没多久,谷玉农松的气又提起来了。前来的宾客中有个老爷带着新宠五姨太,这老爷原配已死,他也没有再娶,平时出门也是带着姨太太,大家都知道。这老爷后院不着调,但他的身家着调,也没人敢说他什么。偏偏汪子璇看不过眼那姨太太风骚的样子,态度不太好,那姨太太新入门正受宠,也没有眼力,两人没几句就吵起来了。
谷玉农被下人通报赶到偏厅时,只见汪子璇已经在和那姨太太面对面互相指责,只是那姨太太口才好,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