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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希望我只是提亚。”可是没有人的人生能拥有如果,她不是提亚,从来都不是,却拥有提亚这个角色的心情,真的……好矛盾。
“可惜。”提起刀尖直指瑞拉,眼中的情绪渐渐退去。“我很自私,在我心里你们永远比不上阿纲、恭弥他们重要。我不会犹豫。”早就决定不再犹豫,就算知道生命的分量都是一样的,即使知道这样杀下去只能制造仇恨和遗憾,可是她想要保护的总有先后,而她和米瑞他们只能排在其次。所以瑞拉,不用心软不用犹豫,否则她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小莫小姐!”瑞拉看着莫直指她的刀尖,看着那曾经温和的眼中透出的几分杀意,心底像溺水了一般喘不过气来。急切的想要劝住莫,她不想和莫动手,不想伤害她。可是……她不会乖乖呆着。
“我不会当颗乖乖的棋子,所以很抱歉。”
瑞拉下意识的抬手抚着颈间的银币坠子,挣扎了许久,最后微微扬了嘴角。“不止一次听医生和小姐说您倔,说您爱逞强,原来真的没有说错。”
话音未落金色的光芒在走道间缓缓洋溢开,熟悉的花园,熟悉的几个人招呼着莫过去,就连提亚也在那里,仿佛之前的情景都是一场梦。马娜端着蛋糕放到她面前,浓浓的甜腻香味弥漫。
“小莫?怎么不吃?在发什么呆呢?很好吃哦~”小春不客气的挖一勺塞进嘴里,显而易见满足。见她完全没有吃的打算忙提醒。
幻觉?下意识的看一眼空荡荡的手中,意识突然有些恍惚。之前是做梦还是这会是幻觉?
“提亚,那是……”视线无意间落在提亚颈间两条眼熟的银链,似乎什么时候看到提亚握住了颈间的什么。
“是这个哦~小莫小姐~”米瑞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枚银币送到她面前给她看。银币被横向切成了两片开孔穿在了链子上,中间夹了一片花色的圆片,正好被挡在硬币中间。翻开一看,正反面是马娜和提亚的小照片。“我们都有~”
她宁可相信现在才是现实,可是缠绕鼻间那浓浓的甜腻香味一直在提醒她,一切都是幻觉。已经……太久没有碰过蛋糕了……
抬起空荡的手,空握着手向提亚冲了过去。一切假装一切美好瞬间破碎消散。
“我说过我不会犹豫。”鲜红的血滴沿着刀刃渐渐滑落,划出一道凄美的弧度。就算再见到那样的情景也改变不了现在的局面,她忘不了刚刚京子眼底的害怕。
瑞拉只是笑,仿佛被伤到的不是她一般。
可是她在犹豫了……她瑞拉已经不适合再在黑手党的世界活下去,所以她让自己最后回忆一下这份美好。颈间赫然一道血口,血液沿着白皙的颈项随着心跳的鼓动不断往外涌,指上青色的火炎渐渐熄灭。扯下颈间沾满自己血渍的银币送到莫面前,脸上多出一丝平静的笑意,口型张合的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不是她不想回去,只是有的事一旦做了就回不了头;不是她不想珍惜,只是有的事不管她想不想都非做不可。那是一份重担,一份只有死才能逃脱的重担,所以今天就让她逃脱吧。
接过那满是血迹的坠子,忍不住连那只手一起握住。决心下消失的情绪不可抑制的融回眼中,声音不自觉的柔和下来。“我知道,我会交给她们。”
“……提亚。”
绿色的眼微微一弯,眼底满是开心的笑意。至少,在她最好的朋友眼中她只是提亚吧?会照顾她,可以依靠的真心的朋友。
抬手看一眼手中满是血渍的银币坠子,莫忍不住闭眼,心底翻动的沉重与罪恶感把太多画面带到眼前。说实话,在十年后这大半年里她杀的人已经真的多得她自己都不愿去想,很多人的脸庞,残垣断壁的情景,尖叫诅咒,什么样的都有,一件件被清晰地烙在记忆深处。但第一次……第一次刀锋上沾上了身边人的血。
好难习惯,好难忘记,一份份的负累压下来,那份重量现在突然清晰无比,好沉重。可是,她想要活着,想要活着回到她所珍惜的人身边去,一身血腥也没有关系。他们……不会在意……吧?
京子惊恐的脸庞突然冲出脑海。……不会吗?
突然收紧手中的银币,放进袋中,一步步朝着那微微泛白的光线走去。恭弥……不会在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不会写华丽的战斗和复杂的剧情QAQ
☆、自私(3)承担
“于是……?”遍地的幻觉突然换成了眼熟的骚包景象,莫抬手一刀划出一抹飞溅的血液,余光瞥到了刚刚把她从幻觉世界解救下来的凤梨头。“凤梨,你又来当卧底?”
“KUFUFU……不是哦~是你坏了我的事~”直接用幻觉收拾眼前那些的家伙,闲着的三叉戟对着莫的脑袋就戳过去。“你又叫了什么~”凤梨什么的!
感觉到背后有什么冲着后脑而来莫下意识低头,抬眼看见三叉戟尖从头顶冒出来暗暗流冷汗。幸亏长得矮……想完就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谁矮了!
“抱歉抱歉,又妨碍你毁灭黑手党了~”头都不回的跳离三叉戟的攻击范围,动作灵活的在杀过来的人间抵挡,取命。
这只凤梨的口是心非十年间没有一点改变,或者说似乎有点变本加厉的趋势。没错,他是执着着毁灭黑手党,只是很多时候都很巧合的和彭格列的目的一致。他要一个借口,那她就给。“他们似乎盛产幻术师,幻术师就麻烦你了~我也手痒,插个手应该没关系吧?大不了回份礼给你谢罪~”
“KUFUFUFU~上次的事还没兑现,你确定?”异色的眼眸朝莫这边瞥过来,妖娆的风情让她手一抖,飞溅出来的血液溅了她一身。
“啧!”莫低头看看自己一身的血渍,再看看骸一身干净悠闲,心情突然恶劣了些。“给你做一箱够了吧!”还是见到库洛姆的时候唆使库洛姆做抵债吧,这凤梨哪会稀罕她做的。
“KUFUFUFU……”够?这女人是想蛀光他的牙吧?他只是有些怀念指环战那场战斗时尝到的味道,在他的印象里那是第一次有人亲手为他做吃的,甚至,那时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爱吃巧克力。“好吧……”一箱……多出来的让犬吃掉就行。
清晨微冷的阳光和着清新的气息吹来,离开时却带上了浓重的血腥味,大片血迹在地上蜿蜒向低处流去。充斥着鼻腔的血腥味让莫不禁皱了眉,熟悉的恶心感抑制不住的泛上来,让她不得不放慢了动作。该死!居然在这种时候……
控制不住的干呕在这战场上无疑是致命的,环绕而来的火炎和武器根本顾不上躲开。莫并不指望着骸会救她,因为他没有那么做的理由,心底做好了至少挨几下的准备,但当血滴滴答落地时她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
雪白柔软的毛发随风扬着,身上蓝色的火炎照的莫身上都是火光,巨大的身影靠在她身边警戒着四周,一旦谁有了动作下一秒那个人就被咬断了脖子。
……白?才一个多小时,怎么会这么快?
勉强用还算干净的手背捂住嘴想暂时克制住,眼底多了份安心。至少京子应该是安全了,而白也回来了。没有白在身边的战斗,她还真的有点心虚。
“KUFUFUFU……不行了?”骸轻飘飘的眼神砸过来,悠闲自在的状态跟她形成鲜明对比。
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干呕出来,脸色都直接白了,但一看骸瞥她那眼神心里就莫名的有些窝火。“你才……不行!”
“……死凤梨!”一片喊打喊杀中她断断续续的话很不清楚但显然骸耳朵很尖,听到了。异色的眸子差点扎了她一身的洞,手中的三叉戟蠢蠢欲动,可惜对象是她。“KUFUFU……我现在就送你去轮回吧~”
随着骸笑声的出口,周围那几个身影瞬间被幻觉淹没。想帮忙直说就是了,还要找借口。莫扶住白的脊背尽力让自己站稳,无奈的扯起笑意。“结束了你再送我去吧~”
当不久之后与阳光遥遥相对的紫色火光亮起的时候某人差点把嘴角咧到耳后根,但远远看见本人的脸色以后莫打量一下自己开始跟骸打商量。“骸酱~幻觉全开帮忙挡一下……行不行?”脸色那么难看,总觉得应该躲一下。
“哦呀~”异色的眸子有些好笑的瞥她一眼抬头看了眼迅速向这边靠近的身影以及糟糕的脸色。“你不想见他?”微微顿了一会反问回来的声音不巧稍微大了点。
手中的刀突然被一只手收缴了去,面前的人被紫色的影子一击飞出老远后没了动静。“呆着不许动。”结束了再来收拾你,那个身影很快投入到战斗中去,瞪她的那一眼仿佛就是这个意思。
一句话堪比定身术,骸看她老老实实钉在原地动都不敢动,无意间越笑越荡漾。这女人谁都惹,惹他,惹巴利安里面的一帮子还有彭格列里面几个,甚至似乎连Xanxus都被她惹过,却独独被云雀恭弥治住了。不得不佩服云雀,不知道该赞扬他一句为民除害还是该同情他惹麻烦上身。
“……”注意到骸的表情某人眼刀一飞再飞,结果丝毫用处都没有。“死凤梨!你笑什么?!”
收起幻术莫口中的凤梨头终于亲自动手,但总是有意无意的瞪她,钉在原地的某人只能用眼神杀回去。“KUFUFU……眼神倒是学到了七分……”结束的时候凤梨得出了结论。
“女人!”“小莫小姐!”伴随着不一样的声音,两个人影姗姗来迟。其中一个脸色有些泛白的看着满地的血流和尸体,再看看她满身的血迹,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跨过阻挡她脚步的尸体朝这边走了过来。
敛下眼帘,莫紧握住袋中那枚银币坠子拿了出来。钉在原地不敢动的脚不自觉的跨了出去抬手将手中的东西送到了马娜面前,脸色突然苍白了下来,紧抿住的唇线几乎没有血色。
马娜伸手接过那满是血迹的坠子,手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抬眼望着她的眼中不可言状的难过。
“我杀的。”所以,恨吧。她知道她必须接受这份后果,但她不会放过阿纲的任何一个敌人,不论那是谁。
捧着坠子的手猛地收紧,马娜低下头似是在哭泣。“她真正地名字是什么?”
狱寺上前半步似乎想说什么被莫的眼神挡了回去。“提亚。菲利亚,是我错手杀了她而已,对不起。”没别的,她只是提亚,没有多余的身份、没有多余的名字,提亚只是提亚。至少在她们眼中只是提亚就够了。
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全,指尖扣在掌心几乎要扣出血来。黑色的眼看着眼前的马娜眼中闪过一丝难言的害怕很快又迷离了下去。
“……您……”马娜明白她的意思,心底不知道是不是该恨她。她杀了提亚,但却想要留住提亚给她们的回忆,不让回忆染上一丝污浊。怎么恨好?可是她有的地方真让人……讨厌……
“女人,你……没事吧?”狱寺注意到她不寻常的脸色,忍了忍还是问出了口。
站在莫身后不远处的云雀听到这句疑问顾不上是不是群聚几步跨了过来,看见她苍白的脸色神经猛地抽紧。“怎么回事!”
努力稳住的情绪一瞬间崩塌,紧握的手一把抓住云雀的衣服,扯出一丝虚弱的苦笑。“……小家伙……好像在抗议了……”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云雀原本就难看的脸色立刻铁青一片。该死的!要是可以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