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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想像得那么简单……巫师一方进度是很快,但麻瓜那边,尼古拉教宗很难说动。”斯克林杰轻叹一声继续自己刚才的话题,“有时,一个虚职意味着很多便利。不过,倒也不一定非得是你亲自去,克鲁姆先生或也可以。”
格林德沃等待着他回答自己的问题,但斯克林杰却仍然只是固执地沉默着,他只好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家小狸猫出发了吗?”
红发男人的表情似乎没有变化:“大概已经到魔都了。”
“切,装什么平静!你就那么放心?”格林德沃打量着他的神情,“你家小鬼没经过什么正式的魔法训练吧?他要面对的可是成打巫师王国里长起来的狠角色!”
“出发前我特别训练过他,他现在应该能够达到先知的水准。”红发男人合着眼,“他很有天分,而且这些年他也没少搞小动作。临走时他换掉了我点给他的人,自己带上了扎比尼,小莱斯特兰奇,帕金森,诺特四个年轻人,都和他差不多的年纪,实力却都不容轻看。”他笑着摇了摇头,不无骄傲也不无感慨,“这些人连我都没有注意过……毕竟是我的儿子,没有什么可担心。”
格林德沃正要说什么,斯克林杰又继续下去:“再说,去魔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如果没本事在那里立足,就死在那里。我只当他没存在过!只是……”他压抑地叹息一声,“斯莱特林之后连他也走了,麦尔斯大概……我已经让他回温切斯特了。”
“该说明白的话不说,好端端的儿子养得跟仇人一样,红毛,你也是天才!”格林德沃甘败下风,“红毛,不是我说你,既然凯瑟琳有心赔你一个儿子,就大大方方收了啊!玩什么欲迎还拒?肯把这事告诉他,就是没打算再让他当什么王子!所以,他要学魔法就让他学,要当先知就让他当,有什么大不了的?先知危不危险你自己知道,这么些年不就死了那么几个么?你怎么不当面问问小狸猫,到底愿意当你的儿子还是当老艾塞尔的儿子?这点信心都没有,活该叫儿子鄙视!”
某红毛继续闭着眼睛装死COS鸵鸟。
“真是油盐不进!”格林德沃磨着牙看着永远不会在这件事上回应他的男人,只好换了个话题,“对了,前几天黄毛小鬼来过一趟,把小白蛇又丢在我家冰库里了,别怪我没跟你说啊。”
斯克林杰猛地睁开了眼睛:“他说什么了吗?”
“嗬,反应不错!”格林德沃侥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表情,“那小子还是不死心,满世界想办法搞活他的宝贝小蛇呢。怎么?不放心?要一劳永逸地把尸体毁掉吗?”
红发男人站起身幻影移形上了岸:“我去看一下。”
“切……毁尸灭迹而已,别急火火地跟赶去看情人似的……”格林德沃嘟嘟哝哝地跳上岸,跟着他一起走远了。
目光复杂地注视着宛若沉睡的黑发少年,斯克林杰又发出一声深深的叹息。
“舍不得?”格林德沃没正形地往他身上一倚,“既然这么舍不得,当初为什么不留着他?又没有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他必须死!原因你知道。”斯克林杰沉着脸打开了棺盖,解开了少年长袍的前襟。
“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个爱好……”格林德沃继续不知死活地吐嘈,“我记得有人说自己没有侮辱尸体的习惯来的。”
斯克林杰面色如常,盯着少年胸前可怖的伤痕看了一会儿,忽然抬手覆了上去,手心发出金色的光芒。
格林德沃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我不知道原来你还会治疗死人!”
“尸体修复而已。”红发男人随口解释道,“我的属下时常面临战死沙场的危险。真的死了没有办法,但我希望被带到他们家人面前的遗体,至少要保持生前的最佳形象。不过,像休伯特那样的伤害还可以复原,碎到肖恩和瓦西里那种程度,我也没办法。”
“于是,小白蛇,你现在享受英雄的待遇了哦~”格林德沃戳了戳萨拉查的脸颊,“红毛,我问你个问题,你别揍我啊。”
“说。”
“如果,凯瑟琳死在小白蛇之前,你还会杀他吗?”
红发男人慢慢抬起眼看了格林德沃一眼,看得金发男人向后缩了缩,但他没有做什么,只是再次低下头去:“你知道了啊。”
“上次你那个死样子,我就觉得不对劲,果然……”格林德沃别开头叹息了一声,“红毛,节哀顺变。另外,这件事你其实没必要瞒我,维金海盗那边是我和你的事,与你为什么要跟我订这个条约没关系。只要你不叫停,我就还会干下去。”
“……谢谢。”斯克林杰动动眉毛抬起了手,洞穿少年胸膛的恐怖血洞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个金色的伤痕,格林德沃凑上去看了一眼,嘴角抽了抽,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肩膀当年被圣血箭射中的位置:“这印子,真他梅林的眼熟……”
红发男人继续修复起少年被掰断的手指,一面喃喃自语:“在死后还有人不惜一切地为挽回他的生命而奔走,”他复杂地摇了摇头,“让人羡慕。”
“你丫又文艺了,红毛!”格林德沃耸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敢说有朝一日我死了,你没准也干得出来!”
斯克林杰完成了最后一处治疗,掩上了少年的衣襟,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你的自我感觉好得过分了。”
“倒不是我的自我感觉好,而是这种事死心眼的人都做得出来。”格林德沃大大咧咧地坐在了萨拉查的水晶棺上,“小白蛇肯为魔女赔上性命,黄毛小子肯为小白蛇失心疯,但为一个已经嫁掉的女人,把自己的一辈子都卖给她和她丈夫的你,比那两个小鬼更能钻牛角尖!”
“我不会那么不理智。”斯克林杰转身走向冰窖的大门,“凯瑟琳死了,我还有心思为其他的事情奔走,这就是证明。”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希望凯瑟琳复活吧?”格林德沃的蔚蓝色眼眸中渗满了残忍的锐光。
下一秒,他已经双脚离地,被拎着脖子按在了冰窖的墙壁上,那只具有恐怖杀伤力的手正掐着他的喉咙。
荧红的眼眸里渗透着狂怒的血色:“盖勒特·格林德沃,我忍你很久了,永远不要拿凯瑟琳的事说笑。”
“说你死心眼你还不信!”格林德沃没有一丝畏惧的意思,“我说错了吗?你希望凯瑟琳复活吗?你,害怕面对她吧?”蔚蓝的眼睛冷酷地盯着充满血色的眼睛,“私订终身,还有了小狸猫和小红毛,却没想到再见面她已经是国王的女人。你觉得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始终还有那么点侥幸,希望她对你亲口承认她仍然爱你,但她从来没说过,对不对?(这里我好想打“有木有”啊……)阿尔弗雷德都抱到你眼前了,你还能不死心,我也服了你。这么多年不敢见她,真是因为你所说的,怕她被老艾塞尔怀疑,还是怕看到她与王恩爱的画面呢?你们那位国王大人也很爱她吧?爱到可以认下小狸猫——我不信凭老艾塞尔会糊涂到连孩子是不是自己的种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肯把小狸猫交你教导?你还不明白吗?”
掐在金发男人脖子上的手颤抖起来,金发青年趁机挣脱了他的手,无视了架在脖子上的手刃,反手把他圈在了自己与墙壁之间,扳正他的脸丝毫不给他逃避的机会:“所以,你不敢想像去复活她。你怕她复活之后,目光依然不会在你身上停留!”
红眸中的血色却渐渐褪去了,手刃也从格林德沃的脖子上收了回去:“你不用提醒我什么,我从小和她一起长大,比你了解她。凯瑟琳把她的爱同等地给予每一个人,无论是我还是王对她而言都没什么特别。她最爱的只是不列颠这块土地,为了这个国家她可以嫁给任何人也可以拒绝任何人。而我做的一切,都只是为把这个国家带向她理想的方向!”
“所以说将自己绑在凯瑟琳身上的你,是天下最死心眼的傻瓜!”格林德沃轻轻一笑,“你眼里只看得到她一个人,别人的目光你都注意不到。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小红毛呢?”
斯克林杰微微一怔。
“明白了吧?”格林德沃的笑意扩大了,“如果不是爱你爱到发疯,哪个女人会十年如一日地带着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又长着一张惹麻烦的脸的小鬼?”
惹麻烦的脸?
斯克林杰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眼中瞬间的迷惑看得金发男人有些无奈,在他的脸颊上轻佻地捏了一把:“没意识到?你还真没危机感啊。换个人被我这么近地看,早就嚎一嗓子流氓一个耳光抽上来了。哈,也是,你一出道就强到没人敢盯着你流口水。算你走运,最惨的时候被个假流氓捡到,换了卡卡洛夫那样的真禽兽,保管把你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他松开了禁锢着斯克林杰的双手,后者的表情还有些呆愣:“有时间去看看她吧,虽然跟你差不多傻,但她是个好姑娘。”他略微怅然地移开了双眼,“红毛,我是真心劝你,别在一棵树上吊死!尤其是,连这棵树,都已经倒了。”
13 王子出嫁
“我想,你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罗伊纳倨傲地抬着下巴端坐在书桌之后,看着面前的黄眼青年,“你该庆幸你和你父亲没有一点相像之处,不然我会忍不住打断你的手脚把你拿去喂西瑞尔的宠物!”
“我也很庆幸自己不像他。”艾维斯淡淡地说。
“很高兴我们起码在这一个问题上还能达成共识。”罗伊纳毫无笑意地微笑了一下,“那么有些事我想我有必要先和你说一下。首先,我绝对不会和一个斯克林杰牵扯出什么肉体关系,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你会有你自己的房间。你有行动自由,但别想耍什么花招。”她魔杖一指把一张地图放大贴在墙上,密麻麻的小点移动着,艾维斯·斯克林杰与罗伊纳·拉文克劳的小点正相对静止在书房里,“看到了吗?你出现在魔都的任何位置,我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你带来的四个巫师今天开始由我接收,我也会监视你的通信情况,但在一定范围内,你的合理要求可以得到满足。还有什么问题?”
“没有。”艾维斯静静地看着面前一身肃杀的黑发美女,“但是我有一个要求。当然,你可以拒绝。”
“说吧。”
“即使只作为名义上的夫妻,我觉得我们应该对彼此有一个起码的了解。”
“我不觉得有这个必要。”
艾维斯并没有理会她的拒绝,只是自顾自地讲了起来:“你的事情我知道一点。西瑞尔——不,现在应该叫他萨拉查了——在修道院的时候,曾经对我提到过,他有一个聪明美丽的姐姐。很小的时候他失去父母,是这位姐姐将他抚养长大,教他做人。他为治好姐姐的病来到修道院学习,你们可能不会相信,萨拉查在修道院中的服侍地点是诊疗所,而他同时也是人们心中的模范修生。小孩子们叫他圣徒西瑞尔,甚至最严厉的博恩斯大先知也忍不住要对他网开一面。”
“我相信。”罗伊纳轻声说,“萨尔本来是个心肠很软的孩子。如果不是你那位好父亲毁了他,他会是个连小鸡都不忍伤害的普通的善良巫师。”
“说到我的父亲,”艾维斯叹了口气,“我实在不想使用父亲这个词。事实上,他也很讨厌我叫他父亲,只允许我叫他大神官。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