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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恐怕要失望了,这种可能性极高。”萨拉查紧紧地纠起了眉头,“如果真是这样,我想那次袭击的背后有温彻斯特中心教区的力量,甚至还可能牵扯到坎特伯雷的势力。中心教区能够调动全国的先知,麻烦……”他咬住了嘴唇思忖片刻,又略略放松了些,“不过能伤得了殿下的诅咒……下咒的巫师至少在诅咒方面能力不输与她,整体实力差距也不会太大,这样范围会大大缩小。我大致有个判断。”他用笔在地图上勾画着,“那次战争一共有四次战役,殿下是在第三次战役中受的伤,所以威赛克斯一方要得到她的血只有那一次。而第四次战役中,我杀死了剩下的全部参战人员,死人自然不可能把殿下的血带走。也就是说,在第三次战役结束后,有人带着殿下的血离开了战场,在某个位置布下了诅咒法阵。所以,只要调查一下有哪一谁参加了第三次战斗但第四次战役中缺席,就可以大大缩小调查的范围。”
“哦……”他说得这么详细戈德里克一次就听明白了,“那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一趟?”
萨拉查摇摇头:“那倒不用,那边的调查我写封信交给马尔福就可以了。”
“马尔福?我听你家殿下说布莱克比较能干。”
“马尔福不输与他。布莱克实力是强,但他的第一效忠人是殿下,他收到信息后会先向殿下请示的。除了上次他因为赫尔加的事有意违背殿下的意志,我从没在他那里获得任何殿下不希望我知道的信息。据说赫尔加揍了他,他这次应该不敢隐瞒什么了。但马尔福的效忠对象是我母亲,而且他是商人,有自己的人脉和信息网。最关键的是,他的嘴巴绝对够严。”
这样冷静分析着的萨拉查又让戈德里克产生了一丝违和感,他让前试着去戳萨拉查的脸:“你是萨拉查本人吗?别是谁喝复方汤剂变的吧……这些真不像你说的话!”
“你以为我该是什么样子?”一把打开他的手,萨拉查斜了他一眼,又继续用羽毛笔形的魔杖敲打着桌面,“既然既然那么快就表现出中咒的症状,我怀疑拿走血的人就是下咒者本人,那他应该是一位相当强大的先知。可惜我不了解各个教区的人事情况,如果能拿到详细的人事资料……”
一直插不上话的戈德里克突然一拍大腿:“这好办!我去偷怎么样?等你看完我再放回去……”
羽毛笔在他的后脑勺上重重地敲了一下:“用用你这个部位!你知道名单在哪里吗?你又对教堂周边环境了解多少?拿到了你又怎么出来?以你那种顾虑重重的战斗方式,我不觉得你能从教区防御最严密的区域脱出身来,即使是这个镇上的小教堂!”
“切,这你还是太小看我了!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拿给你……”戈德里克说着就要出门,萨拉查冷不防一个过肩摔把他按在了地上,额角微微地跳动着:“现在是白天!你是太闲了?”
“呃……”戈德里克仰脸看着压制着自己的青年,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了句完全无关的话,“有进步。”
萨拉查越发无力,摇摇头站了起来:“我也不需要这个镇子的资料,应该没什么有用的信息……就算真要去偷,也要偷家大的。不过,没必要的话不需要直接去闯温切斯特中心教区,那里太远,我怀疑诅咒法阵若真布在那里还能不能有效果。先从距离较近的约克教省查起吧。”
……就知道你也不是什么良善人士!
两个人再次踏上了旅途,这一次他们都扮成了行商。不过讨厌背行李的萨拉查只要不在城镇中,依然会毫不客气地把自己的那份货担丢进戈德里克的空间袋,然后理直气壮地用空着的手在一张巨大的羊皮纸上写写划划。从他时常坦然无比地把一些杂事丢给戈德里克处理的行事方式上,还是能够看出王族子弟特有的骄娇二气,好在潜意识中还在把萨拉查当作一个问题儿童来照顾的戈德里克并不以为意。
“萨拉查……”戈德里克呆呆地看着正低头盯着羊皮纸走向一棵大树的好友。
萨拉查恍若未闻,在距树只有一步之遥时有惊无险地绕了过去,仍然闷头算着什么,突然眉头舒展开来:“……很好!”他如释重负地把羊皮纸折起来,抬头看了戈德里克一眼:“什么事?”
“原来你有看路……”金发青年发现自己之前的担心是多余的,笑吟吟地赶上几步从萨拉查手里抽过了羊皮纸,“你整个上午都在看这张纸,到底是什么?”他几下把萨拉查刚刚叠好的羊皮纸又抖开,看得后者皱了皱眉,“地图?”
“我在计算魔力波动监控网络的空白区域。”萨拉查指着地图上一个个有交叠又有空隙的圆圈,“这种监控是通过法阵实现的,而法阵的笼罩范围与教堂塔楼的高度有关——它一般都布置在每个城镇的至高点。越靠近法阵中心,魔力波动的被捕捉到的可能性就越大,距离越远捕捉能力就越弱。比如现在,”他随手发出一记切割咒割下一片叶子,“一般的魔咒应该都不会引起注意。”
“酷!”戈德里克兴奋地把地图放大铺在地上然后趴了上去,“我们现在在……”
“这里!”萨拉查指着一片表示沙化的空白地带,“所以,再向东南走两公里左右……”
“就可以幻影移形了!”蔚蓝的眼睛目光炯炯地盯着银眼青年带笑的脸庞,一把揽过了他的肩膀,“萨拉查你太伟大了!你怎么想到的?”
“之前就有这个猜测,不过最近得到了证实。”萨拉查把地图还原到之前的大小收到口袋里,“这样会快很多。殿下的时间有限,我们没空慢慢闲逛。”
“最近……”戈德里克微微一怔,“你做了什么吗?我怎么不知道?”
咳咳……催眠咒是个好咒语……
“我做什么需要向你汇报吗?”萨拉查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金发青年被堵了一下,一丝不快的神情浮现在他的脸上,他看了萨拉查一眼掉回头闷闷地向前赶路:“你觉得我是累赘?”
“不,”这个答案令戈德里克的眼睛亮了一下,但下一句话却给了他更大的打击,“只在某些场合是。”
萨拉查,你还真是无情地直白啊……
戈德里克的脚步越发沉重了,银眼少年望着他沮丧的背影终究还是没有说一句话:戈德里克,以你的脾气,不会想知道我做了什么。所以,这样就很好……
城镇的规模与教堂的高度基本存在一定比例关系,所以萨拉查的推算大致无误,两人的行进速度大大加快了。但探查过三个教区,并没有发现有哪个巫师拥有诅咒罗伊纳的实力,萨拉查渐渐烦躁起来,出手也开始有些缺乏节制。
当天边刚刚透射出黎明的第一线微光,萨拉查悄然无声地回到旅店的客房,再次在头脑中过滤着刚刚看到的教区人事资料。忽然,衣柜的阴影中翻出一道黑影,一把将他按在墙上。
手指本能地聚集起一道绿光,但对方的声音止住了他的杀气:“连我也要杀吗?”
“戈德里克?”银眼少年轻舒一口气,但立刻又发现自己放松得太早,他的目光向外一扫:为了方便先知们行动,监测网不会覆盖教堂内部,但现在是在外面,索命咒……会被探测到吧?他低声喝道:“放我起来!马上离开这里!”
“如果你是担心魔力监测,没这个必要,法阵我已经毁了。”金发青年轻描淡写地说。
萨拉查颇为意外:毁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自己也曾尝试过解开那规模庞大的法阵,但一夜时间根本不够……
一丝凉意爬上了他的后背:刚才确实感觉到教堂方向传来巨大的魔法波动,还以为是自己离开时触动了什么,看样子……是这家伙没按章法硬把法阵炸开了?薇薇安在上……那要多恐怖的蛮力和魔力!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萨拉查淡淡地说,一面试图推开他的手,但戈德里克丝毫没有放开他的意思。
“被你咒了这么多次,再迟钝的人也该发觉了。”戈德里克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怒意,“你总是把我当成傻瓜!”
“事实证明你确实不聪明。”萨拉查蓄起魔力打算挣脱越来越紧的束缚,但戈德里克发觉了他的动作,也同样提起了魔压,手上猛地发力,轻微的骨髂错位声音在他掌下响起,银眼少年倒吸一口凉气,痛苦的神情从脸上闪过,刚聚起的魔力散乱了。
“瞒着我去,是因为你也知道这种行为十恶不赦,对吧?”戈德里克紧紧地盯着他的脸,“之前你说,杀戮是为了生存,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解释?即使是罗伊纳殿下知道了你的所作所为,也不会赞成吧?”
“先知、使徒、神甫……都死有余辜!”虽然已经疼到牙齿打颤,萨拉查依然没有服软的意思,“我说过,我不会放过跳到我眼前的凶手!”
“你……无理取闹!”戈德里克被他的无差别迁怒与强词夺理气得火冒三丈,“挡了你的路就该死?难道所有效忠教会的巫师都是你的敌人?”
“就是如此。即使我不把他们看作敌人,他们也一样会追杀我,我为什么要手软?”萨拉查趁着戈德里克略一失神的机会一个咒语将他从身上掀了下去,“阻拦我的调查与谋杀殿下没什么区别。别想逼我改变!戈德里克,我不是骑士也不是什么仁慈的天使,我只是个黑巫师!看不下去就不要跟着我!”
“站住!”看到萨拉查真的拾了几件重要物品手指一挥就要幻影移形,戈德里克愣了一下,一手召过了行李,一手堪堪抓住了他的袍子,刚刚赶得及和他一起卷进幻影移形的混沌中。
3 死与伤
被突然拉住,萨拉查走了一下神,导致他们落脚的地点与预期有了很大差异。两人陷进了一堆树丛,戈德里克差点被晃了个跟头,刚要叫出声,就被一只戴着龙皮手套的手捂住了嘴。
银色的眼睛恼怒而威胁地瞪了他一眼,又转向树丛之外。戈德里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终于还是从萨拉查的手下泄出一声惊叫,立刻,有人举着火把向这个方向搜索过来。
萨拉查咬牙切齿地给了戈德里克一记封喉锁舌,又对两人一起施了一记幻身咒。这实在是个冒险的行动,现在的位置应该是在监测网之内,而幻身咒又绝对不是什么初级咒语。但他能感知到人群里有微弱的魔法波动,是巫师,但力量很弱,应该没有到达先知级别,充其量是个使徒。魔力低微的人对他人的魔法波动不会有多敏感,此时他只能赌那个家伙不会发现他们,但愿监测网能把他的魔法波动记在那个使徒头上。教堂方向虽然有钟声响起,但有使徒在外,也没人特意赶来询问。
一阵搜索后人们什么也没有发现,便又聚集到了刚才的荒场之上,在那个使徒主持下,继续之前的火刑仪式。
萨拉查细细感觉着十字架上披头散发的女人和一脸病容的女孩:明明只是麻瓜而已。他从心底冷笑一声,这些愚蠢的天主教徒做这些事情也不是头一次了。他对戈德里克耳语一句:“离开!”便轻手轻脚地滑下了树。
女人的哭号声在黎明中显得格外尖利:“我不是魔鬼!我信仰天主!我是虔诚的信徒!”
“但你把灵魂卖给了魔鬼的使徒!”“使徒”淡然地说,没有丝毫宽容的意味,“你在明知主教大人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