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缎君衡双眸一凝,你太累了,便由吾来吧,随即未对天之佛言语,转身直直踏上石像伫立的石阶,当机立断,掌心覆在石像头顶,祭出浑厚灵力。
顷刻间紫色灵气旋绕盘旋石像,夺目刺人。
紧接着突然咔嚓一声惊响魔皇陵内,石像四周紫雷霹雳,轰隆震响。
缎君衡掌心渗血,身子晃了晃,缓步走下石阶,站在了神色悲痛到极致已无表情的天之佛身前。
“头骨是吾按质辛留给十九的遗书中所言,刻意取出,丝毫未曾受到损毁!你收好!”
天之佛垂下的手臂颤动着想要抬起,却是一丝力气亦使不上。
红恸的眸底倏然溢出血色红泪,啪的滴落头骨上,血渗入骨。
、
白色头骨霎时血红,同时泛出柔和白光,缓缓从缎君衡手上飞起,旋绕在天之佛身前,柔光似温热的手轻轻拭去她眼角的血泪。
静谧的陵冢中突然回荡起一声浓浓欣喜的嗓音:“娘,吾终于等到了你!你一定不要为质辛伤心!现在吾终于长大了,吾很高兴自己可以帮到娘亲的。”
话音落后,头骨随即自己凝化成石子般大小轻轻嵌入她垂下的手中,灵气光芒顿逝。
天之佛闻言面色更白得没有一丝生气,心口怆痛间喉间一腥,猛得呕了一地鲜红。
缎君衡不可置信的面色骤变,即刻抬手按在天之佛背心,欲要纾解她突然郁结凝固的血脉。
质辛死前竟然凝聚最后一丝功力将灵识存印在了头骨中!
天之佛紧紧攥着手中头骨,抬手擦去了嘴角血迹,眼底倏然露出一丝宁静的温柔笑意,回眸看向他,气息似有似无:“不必了!缎君衡,吾要离开了!”
缎君衡眉心一拧:“离开?你要到何处?”输功的手被挡,无奈只得放下。
天之佛攥着头骨手轻轻抬起抚在心口,面色更柔,不答反嘱咐道:“吾离开后,你将魔皇陵封印,一个月后的子时再重新开启!”
缎君衡被她眼中突现的温柔震得心头越发难宁:“为何是一月之后的子时!这期间你要到何处?”
天之佛缓缓转身向外走去:“你亦可选择不按吾之言语而为。去吾该去之处。告辞!”
缎君衡望着天之佛身影彻底从眼前消失,凝重一叹,转身向他化和断灭青石封印出走去,正抬手欲恢复青石浑浊暗黑形态时,眸光一震,登时抬手起灵术搜寻,三具尸身上被自己封印之内元竟然全部消失!却是代替以浑然充沛佛气!
难道是天之佛!楼至韦驮你拿走内元到底要做什么!
事情远比自己预料的严重,他必须去找天之厉!告知今日自己探得的信息!
剑布衣拿着荒裔帖急速飞驰向异诞之脉,却在王殿入口处遇上了刚好到达的咎殃、劫尘和质辛!
咎殃一怔,诧异笑道:“剑布衣!你怎么会到了异诞之脉!你那时不是说过宁死也不会随吾到此来吗?”
剑布衣眸光凝重中微微透出一丝淡笑:“吾自己可以来,只要不是随你便做不得食言!”
劫尘见他面色有郁,眸底红光一闪,转眸间神色大变,电光火石间出手夺过了他放在怀中的荒裔帖:“天之厉的荒裔帖,怎会在你这里!”
剑布衣正要回答,抬眸静听三人言语的质辛脑际却突然闪过一道白光,登时意识全无,软软倒在了地上。
劫尘心神一震,急忙俯身将他抱起,抬手按住了他胸口便要输功。
“不可!”剑布衣见状,眸色一变,情急阻止。
劫尘眉心蹙了蹙:“吾为何要听你言语?”
却是收回了手。
剑布衣一窒,犹豫了片刻,看向劫尘厉色审视的双眸道:“吾自己亦觉得荒谬,但吾直觉如此!此子只是暂时的对外界无知无觉,仿如熟睡,并无事,不需输功!片刻后他就会醒。”
咎殃皱了皱眉头:“剑布衣,虽说你的直觉在吾身上多次验证,没有一次不准,可你确定在质辛身上灵验?”
剑布衣不假思索颔首,轻嗯一声。
话音刚落,劫尘怀里的质辛果然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被她抱着,愣了愣:“姑姑!我刚还在地上站着,你怎么把我抱起来了?”
劫尘若有所思扫了眼剑布衣,面色一松,重新把质辛放回了地上。
“荒裔帖!吾要解释!”
剑布衣眸光顿凝,歉意道:“劫尘姑娘!请恕在下不能告知!天之厉只让吾传命于山之厉魑岳!”
劫尘眸光变了变:“天之厉!”
咎殃一怔,似是想到了什么,倏然戏谑轻笑出声,几步走近剑布衣覆在他耳旁低声问:“是不是天之厉正忙着和天之佛培养感情?然后临时变卦先不回异诞之脉,打算到各地游览一番,而你恰好到江山美人亭找我,他们就让你带话给魑岳让他抚着收拾好王殿静待二人归来。大哥果然聪明!这好山好水的最容易增进情感!只要嫂子死心塌地回了家,旧事再慢慢说清,解开我们郁结的千年封印之事……”
劫尘募然冷声打断了他的喋喋不休:“荒谬!”
转手一挥,荒裔帖又回了剑布衣怀中。
“你去吧!莫再耽搁!”
剑布衣回眸拍了拍咎殃的肩膀,沉声一叹:“天之厉是天之厉,你是你!你无论如何也成不了天之厉!好友,小心你的脚!告辞!”
质辛刚要出声问剑布衣爹娘情形,却见他要飞身离开,心里一急,急忙挣开了劫尘的手,一脚彭的踩在了咎殃脚上。
咎殃身子一僵,拧眉狠狠瞪着剑布衣:“你个乌鸦嘴!”
质辛伸手就拉住剑布衣的衣袖,阻止了他离去,期待道:“叔叔!你告诉一下质辛,我爹娘他们离开江山美人亭了吗?”
剑布衣欲走的身子一窒,回眸看向质辛,想起江山美人亭的情形,心头沉叹,轻声道:“都离开了!”
质辛心头一阵欢喜,回眸看向劫尘:“姑姑!按这个叔叔说的,我们刚走后爹娘就走了,那我不就可以很快见到他们了?”
劫尘温和轻嗯一声,眸光隐忧若有所思地盯着消失了剑布衣。
第41章 寻找追杀
天之厉在剑布衣走后,眸色沉怒,登时双掌化功,引暗绿闇气盘绕腾震,欲要靠此法搜寻出空气中天之佛的佛力和气息。
而天之佛早已知晓天之厉可通过此法察觉出自己行踪,因此离去时刻意提功掩去了全部佛体功力。
探寻良久却是没有一丝所得,天之厉怒恨之中又添一丝暴躁,倏然挥掌毁了江山美人亭一根石柱,心头燥怒才抑制下来。
再此凝神,探寻良久,方才平静无波的功体气旋倏然一阵异常躁动,天之厉心头一震,刷的睁开深眸。
罪墙?佛力竟来自罪墙?她怎么会又去了罪墙?
凝思难解,天之厉顿隐身形,化光疾驰,再次降临罪墙。
一片静寂中,罪墙如往常岿然不动,仍是他们离开时固立的情形。
佛力到此处后又消失不见,没有任何天之佛曾经来过的痕迹。
天之厉眸底失望一闪而过,眸色顿冷,沉怒溢心,几步走近罪墙,倏然抬掌点化心口取出佛血,死死凝固于指尖。
吾若再祭佛血,让罪墙现崩毁之象,楼至韦驮,你是否便会顷刻间出现在吾面前?
弹手欲祭血间,天之厉眼前突然闪过那日天之佛舍身护罪墙和自己受创之事,心头倏然怒恨交织翻涌,佛血登时一收,却是拳掌运起强势功力,怒气挥向罪墙。
两相砰然撞击,霎时天昏地暗,沙石乱飞。
楼至韦驮!楼至韦驮!抓到你,吾非废你羽翼不可!永生永世你都莫再妄想踏出吾王殿一步!
天之厉咬牙说罢,登时化光穿过星河天瀑直往中阴界王城而去。
此时的中阴界王殿之上,宙王眸底含着算计得逞的精芒,正与众臣策划商讨后续进攻苦境之事。
冷凝肃穆气氛中,倏然逼入一道刺目金光。
守卫震惊看着横空出现之人,厉声吼道:“何人!不可擅闯!”
话音还未停,守卫已被雄浑掌劲儿震飞进王殿之内。
绵妃被吓的身子一晃,顷刻间躲到了宙王身后。
宙王眸光顿冷戾气横生,觑着强势逼入之人,冷哼一声,沉怒道:“中阴界才恢复开通,就马上有人侵们踏户,是当中阴界没大人了吗?”
天之厉满身暴戾之气,缓步踏入。
宙王一怔后讽笑出声:“哦?居然是你,天之厉!怒气腾腾,该不会是孤的一席话,让你的老相好从此见不得人吧?孤猜猜,你是不是把她藏起来了,顺便找孤为她来讨个公道!啧啧啧!孤真是替你不值,她又封印你,又杀你儿子,你还如此一心一意地为她着想!连孤都诧异地无法相信,这是你天之厉吗?”
天之厉冷眸一闪,身影疾驰,四周突然黑光逼人,摄心刺目 。
黑光散去之后,绵妃骇得眸色大变:“王啊!”
只见宙王口边沾血,浑身颤抖地半跪在地,手中号令中阴界之权杖已经被捏在天之厉掌中。
“宙王,你还没资格评论吾与她。莫以为血傀师替你解除了吾种在你身上暗招,便无所忌惮,这次仅取你权杖,废你半数功体!下次再来便是你整个中阴界!”
天之厉冷声说罢,飞身去了绝境长城边地的逍遥居,只剩下权杖化为粉末漂浮在宙王身上。
魅生正在擦拭逍遥居家具,突然逍遥居房门大开,以为是缎君衡归来,惊喜回身:“灵狩大人!你回来了?”
喜色再看清来人时突然僵在了嘴边:“呃,天之厉!”
天之厉眉心紧皱凝向魅生:“听你之意,缎灵狩此时不在?”
魅生捏了捏手中抹布,怎么天之佛刚走,他就来了,他们二人商量好的?紧张道:“许久前,天之佛来寻灵狩大人,大人和天之佛已经离开许久了。”
天之厉眸光骤变,倏然提步抓住了魅生的胳膊,急促道:“你说什么!楼至韦驮来过此处?他们去了何处?”
魅生压了压狂跳的心,力持镇静怯怯回道:“我因为要伺候十九少爷,天之佛刚来时就离开此屋,只知道他们二人在这里商谈了好长时间,然后灵狩大人就带着天之佛离开了。”
天之厉拧眉看向魅生:“黑色十九此时可在?”
魅生点点头:“正在房中休息。”
天之厉掌心捏了捏,心头不好预感更强,缎君衡和楼至去做什么?如今他归期不定,自己不能一直等着,暂时只能如此。
“魅生,吾需要黑色十九鬼力一助……”
话还未说完,恰好黑色十九走进逍遥居,见魅生被制,眸光骤冷,登时铿然挥剑,冷光直逼天之厉要害。
天之厉察觉背后强势剑气,倏然一手将魅生推向安全之处,回身以空掌挡招。
魅生一惊,急忙喊道:“十九少爷!别打啊!他是天之厉!”
然一瞬之间,逍遥居气氛紧绷,二人已过了几十招。
天之厉听了魅生之言,倏然撤掌,气劲儿逼开了黑色十九。
黑色十九金瞳一闪,扫了眼天之厉面容,收剑走向魅生:“他可有伤了你?”
魅生急忙摇头,瞥了眼兀自拧眉的天之厉,低声道:“没事没事!多谢十九少爷!他刚才只是问我灵狩大人和天之佛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