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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肚子怎么了?”
魔皇不好意思抬眸低声道:“我,我饿了!”
天之佛闻言眉头一皱,眸光微闪,垂眸对魔皇命令道:“在这儿待着!”
她忘了质辛并非佛体,佛体每日无须用餐。
魔皇不知何意,神色一阵紧张,死死盯着天之佛,张嘴欲问。
耀眼金芒一闪,天之佛却已经消失在了洞中。
魔皇拔腿就往洞外跑,却在冲出洞口时,被一股金色气流轰的弹回了洞中。
洞口何时被堵住了?
正在为天之佛寻找解药的天之厉突然察觉山洞变化,前行的步子一顿,募然双脚一踏,黑色流光冲天而起,急速奔回洞中。
山洞是天之厉所制结界,气流稍有变化,不论他在何处都可立刻感知。
魔皇直接被弹回了洞中的石床上面。
几乎同时,天之厉沉稳霸气的身影顿时出现。
举目望去却不见天之佛在洞中,而魔皇却是满脸惊吓。
天之厉神色微变,急忙将魔皇从石床上抱起。
魔皇一见天之厉,“哇!”的放声痛哭:“爹!娘,娘走了!娘不要我了,我追不上娘啊!”
天之厉紧绷的神经微松,幸好不是有功体高强之人来攻,要不然以天之佛现今的情况根本不是对手!
随即将魔皇紧紧搂了搂,低声道:“质辛,别怕,爹知道你娘在哪儿,爹带你再去找!”
魔皇这才缓缓停下了哭声。突然,风声中传来天之佛气息,天之厉看了眼眼角挂泪的魔皇,耳语道:“你娘回来了!”
说着将他放在床上,隐身而去。金耀顿时照亮山洞,天之佛沛然现身。
光芒散去,天之佛手中多了一个陶瓷小瓶,站在石床旁边。
暗处的天之厉眸光盯着她手中之物,眉宇微凝,瞬间身形转移已经出现在了她身旁。
魔皇惊喜地望向天之佛,却突然见天之厉,神色微微一顿后募然窃笑出声。
爹在左,娘在右,一明一暗,没想到自己期待许久的一家人这么快就实现,虽然是以这种方式。
登时高兴地对天之佛道:“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离开了”
天之佛沉默伸出手,淡淡看着他,将瓷瓶递过去道,“拿去!”。
魔皇跳下石床,接过瓷瓶诧异道:“这是什么东西?”
天之佛不答,走到石床上,合膝而坐,轻轻闭目,双掌运气,浑身顿时金光笼罩,开始疗伤。
魔皇疑惑地揭开塞子,一阵清香迎面扑来。
天之佛的声音乍然传来:“快些喝下去!”
天之厉闻到香味,怔了一怔,居然是佛家独有的酿制花露。
此必须动用佛者功体之气凝九九八十一种晨花之露,最终方可炼制成这小小一瓶花露,与非佛之人而言,是延年益寿增强功体之灵药,与佛家也只不过是如水之于人,但是却必须费自己纯元之功。
魔皇不假思索,抬头一饮而尽,花露入体,双眸不禁瞪得溜圆溜圆。
天!这是什么水,居然这么好喝!
不由意犹未尽地吧唧吧唧嘴巴,抬起瓷瓶使劲儿往嘴里倒,可惜方才已经全喝了进去,此时只有瓶壁沾上的丁点儿花露再缓缓凝聚,从瓶口慢慢滴落。
最后一滴!魔皇嘴巴动也不动,死死盯着瓷瓶。
天之厉看着魔皇馋猫的模样,不禁扶额,无奈摇摇头,转眸凝视天之佛,轻轻提掌改变了山洞的部分气韵脉流,并将自己功体之中宏厚元功借着气流渗入,以利于天之佛虚弱功体恢复。
天之佛自运功力流转全身经脉,于无形中吸纳了天之厉灌注的纯元之功,两厢融合顺畅至极。
除了身体内之毒,就在功体基本恢复之时,天之佛脑海中募然闪过一副诡异却模糊的画面,一人竟将五把剑尽数刺在另一人身上,就在他心急欲看清二人面目之时,画面却转瞬而逝。
暗处的天之厉紧紧凝注着天之佛的细微变化,见她眉宇间突现焦急,募然停下手中倒转山脉气韵之术,撤离了自己的功力。
天之佛募得睁开眼,怔然间赫然映入眼帘的是魔皇盯着着自己的双眸,澄澈纯净夹杂着明媚的喜悦。
眉间微拧,天之佛不禁细回想方才情形,可脑海中如今只剩下那人被刺瞬间死死凝视刺他之人的深邃眸光,是震惊还有一些她无法理解的深意。
是什么人居然用此法置人于死地?又是什么原因导致此人用此极端封印之法?
“天佛娘!”魔皇不甘她还是不理自己,不禁扯大了嗓门吼道。
天之佛回神,眸光看着他,神色不禁变得严肃。
众人无理取闹的追杀,她不屑辩解,更不需要辩解。世上需要证明的清白又岂能再称之为清白!她是天之佛,职责便是守护苍生与佛乡,生子?杀人造墙?纯属污蔑!
然世人不信,到底是何人操弄?无中生有之事,为何会真有罪墙遗孤寻上仇来?她对过往没有任何记忆?
如此被追杀的日子他亦不知还有多久。但是这个孩子,不能再跟在自己身边,恐遭鱼目混珠之辈毒害。
“你的名字!”魔皇闻言不可置信间顿时一乐,兴奋道:“质辛!我是质辛!”
娘终于开始关心我了!天之佛眸光微闪,心头讶异顿起,“质辛…以子为质付于屠刀之下!
为人父母怎会这般心思!居然起如此不祥之名给这无辜稚子!”
暗处的天之厉眸光微变,她难道想起了什么?楼至韦驮,你可想起当初为何要将质辛送去中阴界除他性命?
你怎忍心,将自己的孩子送至中阴界处死,若非质辛天生异体幸免于难,今日又岂能与你我相见。
魔皇见天之佛怔然,不由收敛了自己的性子,小心谨慎道:“天佛娘,有什么不对吗?”
天之佛心头异样,莫名酸涩情绪控制下,右手竟然轻轻抬起放在了魔皇头上,轻语道:“无事!”
这一声淡淡略带柔色的嗓音回荡在山洞中,魔皇募然红了眼眶。
他曾经梦了多少次,娘用手温柔的摸着自己的头,可是每次当他奢望着要用头去层蹭蹭娘的掌心时,却只能是梦醒人散,只有自己躺在冷冰冰的石床之上。
生怕这还是一场美梦,魔皇身子微微僵在了当场,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美梦被轻轻的一动亲手毁了。
天之佛掌心感觉到了魔皇的僵硬,募然才惊醒,自己怎么会把手放在他头上?
魔皇定是被自己莫名其妙的举动吓着了,心头一股莫名的狼狈之感顿时闪过,猛得拿开了手,起身背向魔皇而立。
魔皇本强抑在眼中幸福泪水转瞬之间竟然化成了悲伤,顺着脸颊流下。
娘还是离开了,他就知道这又是梦!
天之厉见此种情形,心头微动,不禁移身到了魔皇身前,抬手替他拂去了泪水,用父子间独有的传音道:“质辛!你娘已经开始对你有感觉,切不可在在这时候打退堂鼓!”
魔皇泪眼朦胧,看着天之厉:“你骗我!”
“臭小子!敢怀疑我的话!让你看看方才的情景!”天之厉将画面凝成气流在魔皇面前一一闪过。
特别是天之佛眼中的那抹不可置信和狼狈。
原来不是梦!爹也看到了!魔皇泪水顿时收起,眼睛笑得眯成了缝儿,对天之厉都催促道:“爹,你快走吧!你不是要给娘找解药!没有你,我也能照顾好自己和娘的!”
戏笑和怀疑顿时在天之厉眼中闪过 ,是谁刚才哭得稀里哗啦的?
魔皇双眸一瞪,溜圆溜圆:“有吗?有吗?我怎么没看见有人哭?”
天之厉见他又恢复了活泼,笑了笑,最后嘱咐道:“一会儿你娘问起,告诉她我们家在异诞之脉!你想办法让她送你回去!”魔皇懂事的点点头。
天之厉眨眼间悄然离去。
第4章 血脉相连
魔皇见天之佛背对自己而站,随即脚步轻轻移动,向山洞口的方位迈去,直到自己离山洞口比天之佛距山洞口近后,才停下脚步,小小的两只胳膊往胸前一交叉,神色严肃地盯着山洞口的一切动静。
娘你就专心致志地继续害羞吧,我给你守着洞口,要是谁敢进洞来打你,我就把它们一个个打成包子让娘当垫子坐!
他每次害羞都要好半晌才能恢复过来,天佛娘也应该和自己一样。
天之佛心头狼狈还未散去,却突然见魔皇错过自己向山洞外走去,下意识出声便要阻止,却不想他自己停下了脚步,声音顿时咽了回去。
只是魔皇的模样倒叫她有些不解,随即问道:“质辛!你站在那里作何?”
魔皇头不回,眼不动,警惕地盯着洞口,说道:“我要保护娘!不让坏人进来伤害娘!”
天之佛怔了一怔,虽有些哭笑不得,心头却是莫名的涌起一股酸涩和浓浓的暖意,原来她也希望有人能相信自己,能毫无条件地站在自己一方,不必保护,不必做任何事情,只要不问缘由地与她共进退。
以为这是奢望,没料到墙倒众人推的此时,竟是这么一个意想不到的孩子给了自己最想要的。
纵使自己只是他错认的娘!
想到这儿,天之佛眉心不由一蹙,怔怔地凝视着魔皇。
这个孩子!他的执念,他的渴望……世间母子亲情竟会有这般力量吗?
“质辛,你如实回答吾,若是你有朝一日找到了你娘,而你娘却是杀人无数,遭天下人唾骂,你当如何?”
魔皇闻言这才确信天之佛是恢复正常了,随即放心的转身,抬起澄澈明亮的双眸看向她,不假思索道:“娘就是娘啊,杀不杀人,被不被人骂,都是娘!你的话好复杂,娘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儿,魔皇脑海中突然闪过他寻娘路上的“伪佛”“败类”的责骂声,凝视天之佛疲惫面容的眸光,突然变得愤怒:“谁要是骂了我娘,我就一个个去骂他娘!”
童言稚语,不足一哂,却突然听得天之佛心头莫名颤动,竟对质辛的母亲有股说不出的羡慕,不知质辛的母亲是何人。
“那我再问你,若是你娘被人所杀,你可会痛苦?”魔皇似是想到了眼前的天之佛倒地的那一刻,眸中顿时涌起眼泪,咬唇点点头。
天之佛见他流泪,不觉移步走近,抬手擦去了他眼角的泪水,凝视着魔皇的双眸,循循善诱道:“你娘杀了别人的娘,别人也会痛苦,质辛,你可明白?”
魔皇见天之佛这么温柔地对自己说话,心顿时软得都快化了,明白了她的用意,随即点点头。
“你娘做错了事情,会因此而受到惩罚,受尽天下人耻笑,那你可还要认她做娘?”
魔皇以为天之佛是暗指她自己,心头一急,顿时抬起两只肉呼呼软绵绵的小手,将天之佛的手紧紧抱在怀里,急切道:“认啊,娘就是娘!娘做错事了,质辛陪娘一起改正;娘,你别怕,谁要是惩罚你,质辛替你接受惩罚,谁要笑话娘,就让他们笑话质辛好了。”
天之佛闻言眼中不知为何不受自己控制地突然一涩,眼角竟然泛出晶莹,随即转眸望向他处,而魔皇手上柔柔暖暖的触感却仿佛穿透了肌肤源源不断地渗进她的血脉之中。
天之佛手不觉一动,将魔皇的两只小手紧紧包进了掌心。
你娘将你带至人世是她之幸!吾非你娘,却被你误认为娘,亦算是你我二人之缘,我便送你一程,助你寻到你娘!
魔皇见天之佛落泪,想要用手像天之厉和方才天之佛那般去擦掉她的泪水,只是双手却被天之佛握在手心,他也不舍得放开,他的身高正好与蹲下身的天之佛一般,随即贴近天之佛的身子,踮起脚尖,轻轻用红润柔软的小嘴唇亲上了天之佛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