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吾还能守着,照顾伺候他一生,比之他人幸运许多。”
说着,后无封凝向睡熟的昙儿,低声黯然:“若大嫂给大哥留下些什么,纵使跟魑岳一般,大哥也不会像现在这般!”
劫尘怔怔轻语:“或许吧!”
双天殿门再启,魅生和中途遇到的鬼邪先后进入。
“吾拿来了!”
后无封先一步于劫尘起身,接过特殊功力封结的血液。
劫尘起身看向她:“吾来吧!”
“莫与吾抢,吾比你有经验!”后无封避开她的手,转眸看向魅生:“解开灵力吧!”
魅生左手凝出剑指一转,照着缎君衡所教,化出紫色灵力旋绕容器,顷刻去封。
后无封走到床边坐下,小心抱起昙儿放在怀中,张手轻轻扶在她脖子后面,另一手接过魅生手中的竹筒,贴在她唇边,微微抬起,血液便顺着竹壁流出。
昙儿静阖的唇本能张开,急切吮吸着。
鬼邪察觉殿外急切归来的脚步声,眸色一动,转身出了卧房向大厅走去。
殿门一开,
“大祭司!”同一时间归来的魑岳、贪秽、克灾孽主、和剡冥看着房内所站之人,诧异带着惊喜疾步而进,不约而同道:“你终于伤愈了!”
“劳你们记挂,不久前刚醒!”鬼邪看向几人,眸色笑笑,“你们终于回来了!”
魑岳从他身上收回视线,看看大厅四周,才扫向卧房:“大哥在里面吗?”
鬼邪笑意突然收住,指向大厅内座椅:“先都坐下再言!”
贪秽见他凝重的眸色,入座出声:“异诞之脉可是出了什么事?为何你……”
“无事!”鬼邪当即截断他的话,等他们坐下后,才望向几人:“天之厉已带质辛离开异诞之脉三日,吾和缎君衡暂时处理诸事。”
“离开?”克灾孽主不解,有何事需要他亲自去吗?:“他去了何处?”
鬼邪拎起茶壶直言道:“苦境!”
剡冥眉心微皱,看向他:“有什么事需要带着质辛去办?质辛在总归不太方便。”
鬼邪倒了四杯茶放到四人身边:“到底什么事等一人回到异诞之脉后,吾再详述。”
魑岳诧异:“何人如此重要?”
鬼邪转向他:“能和昙儿帮助你们恢复记忆之人。”
贪秽和克灾孽主一怔:“什么记忆?我们有记忆,为何要恢复?”
卧房门边突然传来响声,劫尘和后无封携步而出。
“大姐!”“二嫂!”
“无封!” 魑岳微怔幕然起身从座椅边走向后无封:“你怎么会在这里?”
后无封看向三人颔首算是见礼,最后才看向魑岳:“大哥不在了几日,吾抽空过来和大姐照看昙儿。你一路可好?”
“安好无恙!”魑岳眸色含喜凝视着她,强忍住想念道:“你看看吾现在这样,便知无事,而且还有件喜事,你听后定然欢喜。”
后无封抬眸看向他叹息一声:“现在还有何事能称为喜事?我们稍后回去再言罢。”
说罢抬手扣住他搭在自己胳膊的手,又转向在坐的三人:“不必怀疑大祭司的话,你们记忆确实有问题!质辛和昙儿是大哥和大嫂所生,而非厉族秘术所造。大哥这次带质辛离开便是去寻大嫂!”
贪秽、克灾孽主、剡冥和魑岳眸色震住:“怎么可能!”、
劫尘黯然扫过四人:“若吾也如此对你们说呢?”
四人一怔,眸色突然严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魑岳肃重看向后无封、劫尘和鬼邪:“你们定不会编排如此谎言,不必等那人到了,现在便详细说出事情始末。”
劫尘轻轻叹了一声,抬眸望着眉头紧锁的四人:“可知那日为何我们会同时在阙阗关醒来?”
贪秽拧眉:“二嫂和你方才之言,看来不是为助大哥使用厉族秘术。”
劫尘看着安然无恙的他,脑中闪过那时死去的他,心底一涩,缓慢沉哑道:“因为我们在此之前都是死人,包括在寝殿的魑岳,是吾将你们五人尸体搬到那里放好,最后一个死去!”
魑岳、贪秽、克灾孽主和剡冥眉心紧皱,难以置信望着她涩然的眸色,不觉微微站起了身子:“大姐,你,我们,怎么会?”
劫尘涩眸一个个扫过他们的脸:“吾本以为我们心甘死后,便可让厉族逃过劫难,却不料大嫂竟依然身死,用她的死复活了我们几人,保护了厉族,并消除了所有人关于她的记忆。我们也才恢复不久。”
剡冥见她眸底隐有的泪光,袖中掌心不知为何一紧,抓住了其中最揪心的关键:“那大哥是带着质辛去寻大嫂的尸体?”
劫尘阖眸压下泪水,才睁开红眸:“没有尸体,大嫂血肉魂魄天地不存,三界无踪!”
魑岳震惊看向后无封,见她眸底微红颔首,倏然站起扣紧她的手:“那大哥去寻什么?”
“寻化作石头的莲花!”
劫尘看着几人喉间突然哽住,良久后,才详细缓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字一字说出。
阳光虽倾泻而入,甫闻噩耗的四人,却是身躯霎时僵直,不可置信中渐渐冷了满身温度,日芒亦瞬间变成了刺眼的寒光。
一切到头来竟然是这么回事吗!
贪秽紧扣身前座椅,手背上青筋暴露,克灾孽主和剡冥低垂着头,虽无记忆,眸底却是不受控制升起了怒恨和无法言明的悲意。
魑岳阖眸良久后才平静了心绪,抬眸看向三人:“谎言终有泄露一日,以后怎么办?大哥心疾不能再受刺激了!”
劫尘默然,沙哑道:“不骗他,如何度过这些时日?荒神禁地已被他毁了。”
“这!”并无更好的办法。
魑岳眸色一黯,不由沉默。
半晌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握着后五封的掌心突然一紧,抬眸看向她温和贤静的面容。
事中所言为真,他痴傻那些时日她心里又该如何难过!
后无封见他心疼神色,轻轻摇了摇头,抬起一手抚在他肩头,“吾无事!那时大哥大嫂和魅生他们常来看吾!”
现在有事的是大哥!可我们却无能为力!
魑岳眸色一黯,掌心凉意更甚。
剡冥和贪秽心头急切,当即拧眉看向鬼邪:“要等的那个蕴果谛魂何时能回来?”
鬼邪垂眸一算:“该是今日,这已是他离开的第五日!”
话音刚落,
殿外便来禀报之声:“启禀大祭司,蕴果谛魂在外求见。”
贪秽、剡冥、克灾孽主和魑岳眸底露出丝着急,来了他们便可恢复记忆!
鬼邪眉心一皱,倏然无力斜靠在了座椅上:“让他进来!”
是他们!
蕴果谛魂扫过魑岳四人,收起眼底的诧异,走向鬼邪,取下背后佛锦包裹之物:“这是九九转轮器!收好!”
鬼邪皱眉看都未看,急抚额斜看向蕴果谛魂:“见到你,不知该欢喜还是该忧愁!”
“随心而动罢了!”蕴果谛魂对上他的眸光:“天之厉何时能回来?”
“快则四日,慢则七日!”鬼邪指向不远处的座椅道:“请坐!”
劫尘拿起佛锦向卧房走去。
蕴果谛魂凝眸望向他:“回来后尚有一个月可以转圜。”
鬼邪皱眉:“何来之言?”
蕴果谛魂道:“那日皇极七行宫,他曾言一日内收到佛乡石莲,复活之法可推迟一月。”
鬼邪抚额的手一顿,垂下支住扶手,坐起身子回想:“那个尔善多确实在你走后不久便送至。”
魑岳看向蕴果谛魂:“一月之后没有复活之法,又当如何?”
蕴果谛魂扫过鬼邪对上他的视线:“后续变化如何,关键在胎藏五封莲聚齐之日是否可召出天之佛魂魄!”
贪秽拧眉:“你的意思,再次做假?”
“是!” 蕴果谛魂直言不讳:“至佛魂魄若能现,借她之口,可将复活之法无限推迟,也可让天之厉遵守协定。”
“呵呵!”鬼邪眯眼望向射进殿内的日光,“这不重要,吾并不反对厉族在他带领下进攻苦境和佛乡。”
蕴果谛魂平静端起身前茶杯饮茶:“依你之明慧,该明此时并非攻占良机。天时地利人和皆不占,纵厉族勇猛,胜算和牺牲仍在未定之天。”
说着将空茶杯轻轻放在桌子上:“厉族当初答应熄兵除却至佛因素,吾相信还有其他考量。”
劫尘怀中抱着醒来的昙儿突然走出卧房:“你低估了大嫂对我们的重要。”
昙儿睁着澄亮微带些雾气的黑眸静静凝视着说话的几人。
蕴果谛魂扫过昙儿对上劫尘:“该言吾看重厉族非同寻常族类,你们之团结世所罕见,吾相信至佛回到佛乡后对你们的所有评断。也毫无怀疑坚信在她死后,你们会有明智的决定。”
说着垂眸补充了一句:“盛世可开,但不该此时。”
“呵呵!”鬼邪不觉轻笑出声,转眸定在他身上,手指将茶杯斜着一转,茶杯急速嗡嗡旋转,啪的一声,片刻后被他倒转按住,响声戛然而止:“如此多高帽扣下,吾真有些吃不消!”
说罢笑意突然一散,怜惜扫过昙儿肃然对上他的眼:“看在她和质辛的份儿上,吾代替天之厉做个明确的决定。”
蕴果谛魂依旧平静,似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龠胜明峦随时欢迎你们前来做客。”
说罢,蕴果谛魂重提方才之事:“关于假魂,魂魄该有佛光吾从佛乡储存圆寂佛者佛光处取得,这些佛光已被净化,没有任何杂气,加上天之厉体内天之佛心头佛血,便可有她之气息,绝不会引起天之厉怀疑。”
鬼邪又翻过茶杯,敞口向上配合着他的眸光直对蕴果谛魂:“难怪你有此提议,不过,假魂并非难事,吾和缎君衡合作,借剑布衣泥土中佛血便可造出,难者,在不能弄出天之佛的声音。若找人伪装,必须从对她熟悉之人中挑选,尽快模仿学习。”
在场其余人全数怔住。
片刻后后无封抬眸看向几人提醒:“嗓音若出纰漏,前功尽弃。依大哥对大嫂之铭心,厉族任何伪装数都无所遁形。”
鬼邪叹息一声,斜看向蕴果谛魂:“你对天之佛熟悉,要不你来?”
蕴果谛魂摇摇头:“大祭司说笑!至佛嗓音非是吾学得来!”
殿内霎时陷入一片死寂,众人皱眉,根本不能得万全之策,只能冒险一赌。
突然,一声清脆柔柔的嗓音低低响起,
“果子叔叔,你的佛光用过后还能取回来吗?”
蕴果谛魂微怔,刷的转眸诧异看向劫尘怀里的昙儿,却还是详细回答:“可以!但为了万无一失,最好不取。”
昙儿黑眸看看劫尘,又扫扫鬼邪魑岳几人,犹豫半晌的黑眸突然莫名泛出泪水,不舍低语:
“我有娘亲她的声音。”
大嫂的声音!劫尘一震,从怀里拿出绢帕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涩然叹息,怎么可能有大嫂的声音。此生已没有了机会再闻!
蕴果谛魂眸色一凝,起身走近劫尘,垂眸看向昙儿轻语:“你娘的声音是何意?”
昙儿泪湿黑瞳,看着劫尘和他,低低道:“我刚生下时不能说话,娘亲死时把声音给了我,那夜我自己的声音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