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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一边说着,太后一边念一句佛,嘴里道:“都是菩萨保佑啊。”
李葵在一旁有些无语,这老太太也忒唯心主义了吧,怎么就选择性遗忘了那个死去的九阿哥?五格格之所以逢凶化吉,那靠的可是娴妃无微不至的照顾和秋琳对症下药的及时啊。咳咳,当然,大概或许可能有自己一点点蝴蝶效应的关系,李葵“谦虚”的想。
没过多久,纯贵妃和嘉妃也结伴来了,她们身后跟着的是畏畏缩缩小心翼翼的令嫔。令嫔虽然得宠,但是一直不得太后的眼缘,每每单独来给太后请安,得到的都是不咸不淡的一句“有心了,退下吧。”故而在御花园里碰见了来给太后送茶叶的纯妃和嘉妃,令嫔便死皮赖脸的跟了过来,希望能在太后面前多露露脸。
一看到小令子那张含羞带怯泪眼朦胧的样子,李葵就真心替她觉得累。看着小令子可怜巴巴的给大家请安,李葵瞬间就斯巴达了。大小姐,有人欠你钱吗?何必每日摆出这幅仇大苦深的悲苦样子?抽抽龙都走了,你换个表情放松一下面部神经行吗?您就不怕一个表情维持久会得面瘫啊…
各自行礼问安不细谈,因纯贵妃拿来了上好的香片茶,太后便来了兴致,笑着对纯贵妃道:“你们知不知道,这品茶,对茶具和水都是很有讲究的?像哀家平日里常饮的老君眉,用扬州大明寺泉或是济南的趵突泉泉水泡最好不过的,此种茶的汤色深色鲜亮,香馥味浓,又能消食,配上清一色的玉青瓷杯特别好看。香片茶呢就没这么多讲究了,一般哀家都是用荷露或者旧年蠲的雨水,配上白瓷青花的盖碗。所有用来烹茶的水中,又以梅上雪水最佳,其口感清醇甘甜,让人回味无穷。”
娴贵妃看了看纯贵妃一眼,打趣道:“成日里说嘴,讲自己怎么怎么样懂茶,如今撞到行家手里,可还有什么好说的?”嘉妃也走出了丧子的阴影,只是神色依旧有些苍白,闻言也浅笑着看向纯贵妃。
纯贵妃张了张口,刚要接话,那边令嫔不甘寂寞的开口了:“纯妃姐姐的茶艺自然是好的,只是老佛爷似乎更精通此道,常言道,姜是老的辣。老佛爷经历过见过的东西,可比咱们这些没见识的多多了。”
太后虽然爱听好话,但是对令嫔一点好感都没有,再者,在座的不是贵妃就是妃位的,都是潜邸的老人了。不管按照分位还是资历,这里都没有她魏氏插嘴的的份儿。因此,太后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令嫔有些讪讪,低下头搅弄着自己的衣角。晴儿对她的印象极好,见场面有些尴尬,连忙开口解围道:“令嫔娘娘说的是,老佛爷啊常常说,自己是俗人,不懂这些个风雅之事。如今看来,若老佛爷这么着都能被称作是俗人,那晴儿可就是粗到不能再粗的‘粗人’了。”
听到晴儿这么一番话,太后指着她笑骂道:“这小猴儿,偏偏嘴巴最会哄人开心。”
娴贵妃用手帕遮住嘴低声笑了笑,接口道:“谁不知道咱们晴格格是出了名的小才女?老佛爷亲自教导出的女状元都自称粗人,那我们岂不成了野人了?”
太后闻言,戏谑道:“哀家天天说你笨嘴拙舌的,没成想才几天,就变得这么口齿伶俐了?”
纯贵妃等人也不禁笑了起来。大家说说笑笑的正热闹,忽然桂嬷嬷脸色苍白的走了进来,低声在太后耳边说了几句,太后的脸色顷刻就变得煞白。
在座的见状也识趣的安静了下来。沉默了许久。太后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传哀家的懿旨,乾隆元后富察氏于乾隆十三年七月十四日在山东境内崩,灵柩回京后,所有命妇一律进宫吊唁,民间百日内不许嫁娶作乐。着礼部、銮仪卫和内务司以及大理寺拟定元后封号和葬礼事宜。”
葬礼风波和七阿哥的归属
更新时间:2012…6…12 17:59:13 本章字数:4295
乾隆带着富察皇后的灵柩很快回到了皇宫,又要求拆除城门将皇后最终的栖息地…青雀坊托运回京城。礼部和内阁也拟好了 “端仁”和“孝慈”两个两个封号,乾隆看后沉思良久,起笔提下封号为“孝贤”,这是在大清朝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康熙旧例,皇后去世之后,各省一切丧仪皆免,也不必讣告在外文武官员、军民人等照京师治丧。而乾隆却想亲自为皇后戴孝服期,以最高的丧仪规格来为皇后送葬。大理寺和内阁负责处理皇后丧仪的王公大臣无法,只得奏请乾隆,让外省官员不必赴京,在各地一律照京师治丧,摘除冠上的红缨,齐集公所,哭临三日,百日内不准剃头。持服穿孝的二十七天内,停止音乐嫁娶;一般军民,则摘冠缨七日,在此期间,亦不嫁娶,不作乐。天下臣民一律为国母故世而服丧。
娴贵妃直到看到皇后的灵柩时,才相信那个曾经帮助,算计自己的女人,真的不在了。不管前尘如何,富察氏虽有心害自己,却始终帮了自己不少,让自己从一个不受宠的妃子,一跃成了得宠的贵妃,并且还有了孩子。想到这里,娴贵妃真心实意的在皇后灵前磕了几个头。
李葵扶着娴贵妃,心里则是在想:人活着的时候,乾隆总是无意的伤害富察皇后:慧贤在的时候,宠妾灭妻,令富察氏心酸;慧贤去了,又偏宠其身边的一名洗脚婢,让富察氏难堪。富察氏一生为他生了三个孩子,夭折了一个,只活了三公主和拼了命生下的七阿哥,乾隆却把三公主远嫁,又因为七阿哥的智力问题和某些谣言冷落七阿哥和皇后。到最后,堂堂一个皇后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竟然需要和自己曾经的奴才结盟,有谁知道她心中的苦楚?如今人都走了,却做出这般深情的样子给谁看。
李葵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娴贵妃,本想开口劝慰她莫要哭坏了身子,可是李葵转念一想,似乎就是在这场丧事上,毁了两个阿哥,成就了一个令妃。想到这里,李葵不急着安慰娴贵妃了,悄悄地嘱咐了兰馨一定要哭的惨痛一些,又亲自抱了五格格陪同娴贵妃跪在皇后的灵前,口里不停地安慰:“娴贵妃娘娘,您要节哀啊。虽然皇后娘娘平日待您如亲生姐妹一般照顾,但是您也不要哭坏了身子啊,您不为自己,也要想想五格格啊。”五格格不明所以,见自己的额娘和姐姐都哭的那么凄凉,觉得大家都在哭,自己似乎也该随大流?于是也张开嘴啼哭起来。
李葵这么一说,娴贵妃倒当真想起了富察氏对自己的好来,一时间也忘了富察氏曾经的算计,哭的更加悲痛了。撇了一眼梨花带雨干嚎着“皇后娘娘您怎么就这么去了,奴才恨不得也一同去了”的令嫔,再瞧瞧自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娴贵妃,李葵心里比了个大大的v。哦yes,平分秋色哟~
嘉妃舒嫔都和娴贵妃交好,见她哭的伤心,也不免劝慰几句,劝着劝着,嘉妃想到了自己夭折的儿子,舒嫔想着自己的无宠,不禁悲从心来,也低低的哭了起来。
李葵嘴角有些抽搐,果然在这种大环境下,人都会被渲染出一种悲伤地情绪吗?想着自己可能要一辈子留在这个没人权的后宫里做个任劳任怨的狗奴才,再也见不到爹妈和大哥二哥了,李葵也忍不住裂开嘴开嚎,呜呜呜,老娘命苦啊…
七阿哥一个人呆呆的跪在灵堂的角落里,眼泪啪啪的往下掉。姐姐远在蒙古,一时间赶不回来。皇玛嬷身为太后,也不可能亲自来哭灵。皇阿玛自从皇额娘去了之后,每次看到自己都会忍不住流露出悲伤的表情,问了几句话便挥挥手叫自己离开。这个灵堂里的妃嫔们,各自怀有目的的啼哭,更是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他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孤独的活在这个冷酷的世上。
乾隆就是在这个时候走进了灵堂。他一眼就看到哭的快要晕倒的令嫔,只见她嘴里不停哭喊着:“娘娘,您走了,小阿哥该怎么办。奴才恨不能替了您去了啊娘娘…。”乾隆心中一阵柔软,原来还有人跟自己一样的痛,想着便要抬脚向令嫔走去。这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低而压抑的抽泣,乾隆回头一看,一向坚强的娴贵妃正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睛肿的像个核桃。而嘉妃和舒嫔一左一右的跪在她身边,眼圈也是红通通的,五格格更是被容嬷嬷抱在怀里和兰馨跪在一处,姐妹俩哭的有些打嗝。乾隆立刻被自己的所见震撼了。
忽然兰馨低呼一声“额娘您怎么了?”乾隆一抬头,只见娴贵妃软软的倒在了舒嫔的身上。乾隆脸色一变,就要上前去扶,结果兰馨先一步的跑上前去,紧紧地抱住了她。娴贵妃在兰馨怀里缓缓地整开了双眼,声音嘶哑道:“没事,只是头有些昏。”
乾隆大步迈上前去,低声问:“娴妃,你没事吧?不如你回宫好好休息一下。”娴贵妃挣扎着从兰馨的怀里直起了身子,虚弱的摇了摇头:“…皇上,你就让臣妾再为娘娘尽最后一片心意吧…”
乾隆还要再说些什么,不远处传来了高声的叫嚷:“令嫔娘娘!您怎么了!”
李葵眼皮跳了跳,喂喂,小令子,你是有多寂寞多空虚,我家娘娘前脚体力不支你后脚就昏倒,这是在东施效颦吗?可惜我家娘娘是真心实意,而你则是充满算计。老子都不屑于嘲笑讽刺你了,连死人的东风都要去借一借。
可惜人家抽抽龙就吃这一套,他又大步的冲向了令嫔,并把她抱了起来大声吼道:“御医呢?快去传御医!”一边喊着,一边就向门外走去。路过灵堂偏殿阿哥们所跪拜的地方,抽抽看到让他愤怒的一幕:三阿哥学着七阿哥的结巴声,大阿哥则在一旁笑着看。当即就怒吼道:“嫡母离世,你们两个不但毫无哀慕之诚,竟然还欺负年幼的弱弟!不孝不悌的东西!老三!纯贵妃是怎么教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吗?”主殿的房顶立刻被震掉了一层灰,李葵清晰的听到了抽抽的咆哮,心说令嫔真是好耐力,这么大的声波功都能抵挡得住,面不改色的装昏,这尼玛也是技术活啊…
就这样,孝贤皇后的葬礼以大阿哥和三阿哥的被怒骂,以及为大阿哥和三阿哥求情的官僚一连串的被贬责黜革而告终。
忙完了孝贤皇后的婚礼,继任皇后的人选和七阿哥的归属问题便提上了章程。太后属意让娴贵妃做皇后,理由很简单,出身够高,能力也不错。若是之前,皇帝必然会对即将取代孝贤皇后的人产生厌恶,只是回想起孝贤皇后葬礼上娴贵妃那双红肿的双眼,和虚弱的深情,最终还是犹犹豫豫道:“娴妃倒是个好的,只是孝贤刚去,朕暂时还不想这么快另立新后。不如先放两年?”
太后想了想,便也随乾隆去了:“只是这七阿哥…”太后皱了皱眉,七阿哥是先后嫡子,不管七阿哥交给那位嫔妃养都说不过去。最好的办法是由自己来养,但是一想到七阿哥“不详”的传言和事件,太后打消了这个念头。
乾隆也犯了难,小七的身体注定他以后无法问鼎大统了,可是他毕竟是嫡子出身,身份在那里放着呢,若是不闻不问也说不过去。忽然他想到之前令嫔那张哭泣的脸:“皇上,七阿哥是娘娘的骨血,奴才深受娘娘照拂和恩典。如今小主子失去了额娘,奴才心里真是一百个疼惜一万个疼惜啊。”
“不如交给令嫔帮忙照看着?”乾隆脱口而出。“她是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