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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蜷缩着身体,手紧紧捂着小腹,无视掉那耀眼的光芒剥离般的疼痛让我无法自已。还是要来了吗?他真的要离开我了吗?虽然只从我知道四魂之玉最后的结局之后已经有了准备,可是当这天真的来到的时候,心灵的痛远远超过了生理的。
“何必呢?戈薇,只要你愿意这一切都可以结束了。你可以继续保护他,你现在已经是妖怪不必担心出现半妖的情况。只要你愿意,可以永远留在这里和你的阿娜答还有你们的孩子在一起。他们是你最重要的人不是吗?其他又有什么重要呢?”
奈落低沉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紧闭着眼睛,可是关于玲和杀生丸的一幕幕却清晰的务必的出现在我眼前。
“你看,这个就是你想要的吗?一切重来,全部消失。你的阿娜答会属于另一个人类女孩。你算什么呢?你对他来说不具备任何意义,因为你是从来没出现过,以后也不出现的。所以来吧,跟着我对四魂之玉许愿吧。让时间从现在重新具有意义。”
耳边嗡嗡作响,奈落的声音不是从耳边,而是直接在我的脑海里不断重复。我放开小腹双手紧紧捂住了耳朵,可是奈落的声音还是继续在脑海里回想。是吗?难道这个才是我真正想要的吗?
刺啦一声,白光一闪,我稳稳落入了熟悉的怀抱。睁开眼,我赫然发现自己居然距离奈落有了一段距离。刚刚到底怎么了?我甩了甩头,想不明白。似乎从进入了那间屋子开始,我不断开始产生各种幻觉。幻觉?我眼睛一亮看向杀生丸,他对着我轻轻点了点头。对啊,这里或许根本就是幻觉!
正想着,忽然属于桔梗的透明球体颤动了起来,我睁大了眼睛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既然四魂之玉已经成形,那么存在于桔梗身体里的碎片早该被取走了才对。可是现在的桔梗却已经睁开了眼睛,竭力想要挣脱奈落的束缚。
“没有用桔梗,现在你的不过是幻象。哦。正确的说,你们处在我的身体中,所以我就是主宰这里的神。而这个就是你没有四魂之玉碎片依然可以活着的理由。”
奈落直直的看着桔梗在气泡中挣扎。虽然他无法和桔梗的气泡融合在一起,却让她无法挣脱。
我眯起眼睛,无可奈何的开始用心回去原着的剧情,可惜,我来这里的时候,似乎还没有走到结局出。我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不是争取奈落所说,真的是他身体一部分。而我们面前这个被纱布缠绕是真正属于奈落的灵魂。等等,要杀死奈落的唯一条件不是需要找到他的心脏所在吗?他的心脏……瞬间无数个年头又从我的脑海里冒出,那些仿佛本来就存在的年头,却有好像充满了别人的影子,神无,神乐,甚至是赤子……
“奈落吗?看起来这才是本来样子吧!嘿嘿,没有脸的丑八怪。哦。错了,你根本没有身体,你只是一只蜘蛛。一只偷听了别人说话的臭蜘蛛。”充满了嘲讽和不屑的声音响起。在我脑海中不断出现念头被打断。我寻神看去,犬夜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他调整了盘膝而坐,双手交织在胸前,闭着眼睛侧过头根本不看奈落。
我紧紧盯着几人忽然发现一根似有似无丝线连接着桔梗与奈落,一个可笑的念头闪入我的脑海。桔梗还活着,是不是奈落把自己心脏寄存在她的身体。
“好了,我们没必要浪费时间了,现在四魂之玉在我的手里。现在你们能选择是痛快死去,还是被他们吞噬。”
奈落挥了挥手,大群的低等妖怪密密麻麻的被困在大小不一气泡中,看起来忍不住的头皮发麻。他顿了顿,又说道:
“当然,戈薇,我答应的你还是会做到。如果你告诉我四魂之玉正确用法。”
显然,奈落并没有被犬夜叉激怒,他毫不理会却犬夜叉说了些什么,甚至好像从开始奈落就没有把犬夜叉放在眼里。
“臭蜘蛛!”犬夜叉怒吼着抽出了铁碎牙,只是这一次他抽出是只是把生锈的刀。犬夜叉愣在了哪里,呆呆看向铁碎牙。
“犬夜叉,你离开了铁碎牙什么都不是。你真是太没用了,50年前不相信自己深爱的女人,50年又就不了她。你是废物。只是靠着大妖怪的父亲留下的刀,你自己有什么呢?犬夜叉!”奈落轻瞥了一眼犬夜叉,继续说道,
“你的父亲真是偏心。没有给他真正继承人留下些什么,唯一的天生牙却也是为你而准备的。犬夜叉,你根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你的母亲十六夜作为城主的女儿居然抛弃了自己未婚夫,跟着一个妖怪在一起。而你的父亲,却因为你母亲被杀。你看,你和你的母亲都是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的!”
我诧异的盯着奈落,警惕看向四周,似乎这里比我想象更加恐怖。我们在这仿佛没有了秘密。想着我闭气眼睛,重新调整着呼吸。和这个世界韵律截然相反的吐息。耳边传来杀生丸的呼吸声,似乎他也明白过来跟着我一起吐气,吸气……
再次睁开眼睛,四周只剩下了我和杀生丸。山林之间灼热的阳光直射在我们身上,光秃秃的山头看不到任何绿树影子。我吸了吸鼻子,闻不到任何熟悉的味道,握了握拳我不肯定已经是否已经摆脱了奈落的幻觉,或许只是陷入下一轮陷阱而已。
*
我们走的并不慢,只是周围的景色却没有丝毫的变换,蜿蜒的山路仿佛永远没有尽头。偶尔抬头看向身边的杀生丸他俊秀的脸庞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坚定的牵着我往前走。渐渐的,两个人的背景出现在了我们面前,那是一对男女。男生穿着蓝色和尚袍,女生长发挽起背着飞来骨。他们仿佛是听到了脚步声,猛然转过头不等我们反应过来两人已经抽出了武器对着我们。
“别过来!”珊瑚大声喊道。我们配合停下脚步,静立在他们不远处。弥勒上前几步皱着眉头认真打量着我们,回头拉起珊瑚大步走向我们。我盯着弥勒和珊瑚,他们神态略显疲惫仿佛是经过了漫长旅程。我们面面相窥,一时间却没有人开口说些什么。或者此刻,说什么都是徒劳的,我们需要是等待,等待着犬夜叉和桔梗的到来。
“你们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吗?”杀生丸冷冷的声音响起。我转头诧异的看向他,没想打破平静的居然是他。
米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你们和奈落的对话我们都听到了,只是却怎么都醒不过来。就在我想要极力催动风穴的时候,到了这里。我们觉得这里可能是奈落第二层陷阱。”
我轻叹一声,低着头犹豫片刻还是说道,“奈落的心脏是他弱点。只是……他似乎可以取出自己心脏寄存在别处。所以他仿佛永远不会死。可是刚刚,我却发现他把心脏寄存在了桔梗身上。”
“什么?!”珊瑚弥勒不约而同的惊呼起来。
其实我也希望自己是看错了。
“我想,桔梗离开了四魂之玉还能继续存活,是因为奈落的心脏的关系。所以他们的气泡虽然无法融合却可以重叠……”我的声音不自觉低了下来,仿佛,好像……我知道了一些什么。
“奈落……”珊瑚咬牙切齿;拳头紧紧握住,脸憋的通红。是啊,在桔梗身体里的奈落心脏,我们只有无能为力!
☆、
我们四人面面相窥停在了原地了,目前的状况继续前进也是徒劳了。我闭起眼睛静静聆听居然连风的声音都没有,四周只有我们的呼吸声。只是虽然没有声音,但是这里的气味却是非常纷杂。可是所有的味道中间我闻不到属于桔梗或者犬夜叉的。小腹一阵抽搐,我猛然的睁开眼睛,一道金光瞬间从我体内迸发而出。我毫无防备的向后跌去,身体不受控制的不断往后直到跌入了熟悉的怀抱。杀生丸伸出手圈住了我的肩膀。金光渐渐的扩散开来,包裹住了我和杀生丸,等到我再次睁开眼睛,居然站在一间屋子之内。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装饰,杀生丸圈着的我手僵住了。梦魔,这里就是曾经我们被梦魔困住的地方……
这是一切的开始。我忍不住捂着小腹嘴角扬起抹苦笑。那个时候奈落把我抓来了这里利用梦魔制造出了假象,迷惑了我和杀生丸只是为了传闻中取出四魂之玉的方法。如果不是那场梦,我想或许现在所有的状况都会变的不同。只是,我们没有如果,只有结束……一双带着凉意的手覆上我的脸颊,柔软的指腹轻轻的为我拭去不知道什么落下的眼泪。我抬头迎上杀生丸的眼睛,他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的。不记得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恢复到了现在这个模样。我们的时间或许真的已经不多了。
“何必呢?这样不好吗?”懒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奈落气味。我转过头眼前漂浮的是奈落的带着桔梗的气泡,在他们气泡边上还有无法动弹的犬夜叉。他瞪大了眼睛,可是却依然是分开始盘腿而坐的样子,只是这一次他无法自如行动。
我静静的看着奈落他披着斗篷,看不到他的脸。被他包裹在气泡内的桔梗睫毛动了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她茫然的看着四周,跟着瞪大了眼睛,紧紧捂着自己的胸口。只是不知道奈落施展了什么法术,她居然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来吧,告诉我使用四魂之玉正确方法。这样你就能永远留在这里。”
说着,奈落挥了挥手,周围场景再度转换,我们出现在一个宽阔庭院当中双脚踏在柔软的草地之上;隐隐的可以感觉到暖暖的阳光,徐徐的微风。一个白色的和服的四五岁的孩子背对着我们,他一边拍球一边用稚嫩的童声唱道:
“有个谁,有个谁,有个谁,找到了。找到了,小小的秋天。小小的秋天,小小的秋天。房间向北,磨玻璃,发呆眼睛的颜色,乳白色,狭窄的门缝,漏秋风。找到了,小小的秋天。小小的秋天,小小的秋天。”“
这是再熟悉不过的童谣《小小的秋天》,可是为什么这个小孩也会唱?我眯起眼睛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冒出这年头。忽然,小孩子转过身张开双臂向我奔来,阳光恰巧射在孩子身上。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眉目,只是从服饰上可以辨认出是小男孩。男孩在我面前六七步远处忽然停下,他扬起小脸,虽然距离很近可是阳光仿佛隔绝了我的视线,我依然看不清他的长相。可是即便如此我依然可以感觉到他目光中传递而来的困惑。
“妈妈,你不要我吗?”男孩的声音柔柔的很好听,只是在这样柔柔的声音中夹杂着无限伤感。只是面对这样的质问我无能为力,双脚仿佛被定在原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妈妈,你真的不要我了吗?”男孩的声音抬高了,声音中已经带着哭腔。渐渐的男孩的哭泣声变大,仿佛是宣泄着满腹委屈。不然再看,我想要闭起眼睛却发现此刻我居然脸眼睛也动不了了。
许久许久之后,男孩的哭声终于停止,他伸出手胡乱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对着我大声喊道,“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说着,转身跑远了。阳光从他身上撤去,他小小背景那样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