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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偶移搿
陆家的餐桌上,振华与雪琴、尔豪兄妹几人正坐着吃早饭,如萍突然说道:“爸,依萍这个月来过了吗?我已经两三个月没见到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有没有在准备考大学?”
“你管那个丫头做什么?你自己的事能管得好,我就谢天谢地了,还有你的书念完没有?可别给我考上些乱七八糟的学校,我会让人家笑死的。”雪琴不快地说道。
“依萍前些日子才来过,不过离月初也剩没几天了,你不怕没机会见到她,还是把心思多用在功课上吧。”振华一点笑容也没有地说道。
“哦!”如萍听父亲这么说,便有些委屈地低下头吃饭。
“那个依萍,最好永远不要来,看了就让人讨厌,每次来都穿得一副穷酸样,叫邻居看见,多丢人现眼啊?活像乞丐似的,不过看她每个月眼巴巴来伸手要钱的模样,确实也跟乞丐婆子差不多。”梦萍不屑地说道。
“哎!你没说,我还真没发现,不过可不能这么说人家,最好出去就什么都别说,要让人家知道咱们家有这样的穷亲戚,那还要怎么见人哪?”雪琴听梦萍这么说,想了想后,便得意地笑道。
“你们母女俩有完没完?依萍碍着你们了吗?你们要这么说她?”振华不耐烦地沉下声音说道。
雪琴和梦萍两个人才赶忙闭上了嘴,尔豪随意地擦擦手上的油渍后,匆匆说了一声‘我去上班了’,然后就快步离开餐厅,出门去了。
依萍见尔豪出门后,赶忙地说要上楼看书,匆匆地离开餐厅,梦萍和尔杰很快也溜到大厅去看杂志的看杂志,玩游戏的玩游戏。
“依萍现在难得肯和颜悦色的来这里,你为什么不能宽容一些?她虽然不是你生的,但也是你的晚辈,我陆振华的女儿,下回她要是来了,你就少说些有的没的刺激她。”振华见儿女们都离开后,才又说。
“老爷子,我哪有说什么话刺激她呀?明明就是她喜欢什么事都要往别的地方想,总觉得我们多对不起她似的,当初是她们母女俩自己待不住这个家,吵着非要搬出去住不可的,现在反倒成了我的错啦?她们两个人在外轻轻松松的过日子,而我呢?这一家子大大小小的事,哪样不用我操心的?您这话说得也太伤我的心了。”雪琴立刻委屈地说道。
“我不过说一句话,你倒有十句话能回,依萍才多大年纪?她那个脾气本来来就冲动,能不被你的几句话激怒?”振华有些不快地道。
“我也只能说说而已啊,老爷子,您放心吧,她下回要是再来啊,我肯定笑脸相迎,不会跟她一块儿摆脸色的。”雪琴又心不甘情不愿地道。
临近中午时,证交所里人声鼎沸,一直有人不停地在人群中窜进窜出的,看着墙上的数字,双眼直盯着拍板的人,一间间的经纪人房间里还有吵杂的电话声没有间隔似的响起。
“家齐,等等到悦宾楼一起吃个午饭,我们好好聊会儿。”一个西装毕挺的男人,站在房间口对着家齐说道。
“好,我一会儿过去,四表舅,可以请您先到那里等我吗?”家齐连忙起身对那个男人说道。
家齐的四表舅张宗汉为交通银行现任总经理,家齐能在交易所工作,他这位表舅出了佷大的力,而张宗汉对这向来被他赏识的表侄也是特别地关心。
“我听伟哲说你最近很忙?常常到很晚才回家,打过几次电话去你宿舍,都没人接电话。”张宗汉语气尽量和缓地问道。
“这一阵子是有些事在忙,四表舅找我有事吗?”家齐点点头,回道。
“那件事前几日我听大哥提起过,你已经想清楚了吗?那个女孩子真的适合你?”张宗汉慎重地问道。
“我们认识不过才一个多月,适不适合其实还说不得准,不过最近我常去陪她念书,感觉她有些胆小也很没什么自信心,大概和她的家庭环境有关系,但在为人处事上,还是颇有一套自己的想法。”家齐非常谨慎地说道。
“那她的母亲呢?是个怎么样的人?对你们之间的看法又是如何?”张宗汉又问道。
“伯母是个温柔善良的人,很尊重她的意思,对我也很客气,并没有特别的排斥感,就是很平常的相处而已。”家齐回道。
“据说那位傅女士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想必教养是不差,不过你大表舅的意思…听陆家的老妈子说那个小姑娘的脾气不怎么好,每次去到陆家的时候,都是和父亲大吵一架后就气呼呼的跑回家。”张宗汉好像有些不喜欢依萍的脾气。
“四表舅,她会有这样的举止自然是有原因的,她出生的家庭,想来您也听大表舅提起,兄弟姐妹受到的待遇差异极大,她很孝顺母亲又很顾念母亲的想法,难免会想要多维护自己的母亲。”家齐语气尽可能平静地想在长辈面前为依萍建立一个好印象。
“是吗?我也知道很多事不能只看一面,反正你们还有很长的时间,你不要一下子就投入太多感情,免得将来放不开。”张宗汉叹一口气,他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表侄心里想什么?只不过想着多费心提醒一下罢了。
“是,我知道。”家齐赶紧点头应下。
“快吃吧,下午不是还要工作?”张宗汉说完就低头吃饭,不再问起家齐与依萍的事。
第十章
又到了要去陆家拿生活费的日子,依萍望着窗外的艳阳,慢吞吞地拖到将近三点多才出门。
陆家里,雪琴正为了如萍考上圣约翰大学中文系而高兴地想要好好庆祝一番。
“我们家如萍啊!就是争气,我听说圣约翰可是个贵族学校,不是一般人能进得去的,你可要好好念,知道吗?”雪琴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
“妈,我知道啦。”如萍愉快地回道。
张嫂突然在门外喊着‘依萍小姐来了’,雪琴的笑容随即消失无踪,如萍却是开心地往门边跑去。
“依萍,你来啦,我好久没看到你,你最近好吗?佩姨好吗?”依萍一进门,如萍就拉着她的手,不停地问道。
“我和我妈都很好啊,你呢?不是在准备考大学吗?考得怎么样?”依萍虽然心里有数,但是仍得装作不知地问了一句。
“哎呀!如萍现在可是准大学生了,今天早上才收到的成绩单,她已经考上圣约翰大学,不像某些人…脑筋总是不够用似的,什么也做不成。”雪琴站在那里双手抱在胸前,鄙夷地看着依萍,一副炫耀的语气。
“真的吗?那真是恭喜你了。”依萍淡然地笑着向如萍道喜。
“依萍,那你呢?难道没有考上吗?不过还有好几个学校还没发榜,你千万不要灰心,说不定过两天就有好消息了。”如萍握住依萍的双手,有些歉然地说道。
“嗯。”依萍微微地点了下头。
“哼!就算有本事考上学校又怎么样?,也得要有钱念才行呀,老爷子可没有说要供应你们除了生活费用之外的任何一笔钱。”雪琴冷冷地说道。
“………”依萍低下头,暗暗地忍住突来的心酸,就算没能力反驳,她也不会在张牙舞爪的雪琴面前表现得太软弱。
此时,振华从楼上下来,看到依萍时,脸上仅略略闪过一丝喜意,随即绷着脸走到椅子上坐下。
“依萍,你来了?最近还好吧?”振华淡淡地问道。
“托您的福,一切都很好。”依萍回道。
“上次不是多拿了点钱让你买几件衣服?怎么没穿新衣服过来?”振华见依萍身上虽然换了件素色的旗袍,但还是同样的半新不旧,有些不满地问道。
“我…因为上上个月的房租没有付,所以先拿了几块钱去付房租,我想反正暂时还有衣服能穿,就没急着买了。”依萍心虚地回道,她还真没想起买衣服的事。
“拿去付房租?!我看是故意穿得这么邋遢,想来博取同情吧?你和你妈才两个人,能花多少钱?偏偏非要穿的这副模样,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对你们多么不好,是吗?”雪琴大呼小叫地喊道。
“依萍,真的是这样吗?你妈是这么教你的?教你如何来欺骗长辈,是吗?!”振华提高了音调,质问着依萍。
“没、没有,那个钱真的是拿去付房租了,爸,我怎么敢骗您呢?妈妈从来也不曾这么教我。”依萍用力摇摇头,委屈地辩驳道。
“雪琴,去拿二十块钱来,”振华向雪琴吩咐一声后,又回头对依萍说道:“我希望下次看到你的时候,身上至少穿件象样的衣服,别让人家说我陆家的女儿连衣服都不会穿。”
“我…我会记得的。”依萍低下头,轻声地回道。
雪琴踏着重重的脚步下了楼,如萍赶忙上前接过钱,放到依萍手里,用眼神向她示意,要她对振华说几句话。
“爸,衣服的事,以后我会注意的,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依萍暗暗地深吸一口气后,向父亲弯腰说道。
振华吸着烟斗,默默地点下头,依萍才匆匆地离开陆家。
“真是怪事,以前每次来都是一副气焰高张的样子,今天倒像个小媳妇似的,她又想玩什么花样?”梦萍见依萍离开后,才走到雪琴身边,一脸不屑又讶异的神色。
“反正就是个狐狸精养大的小贱人,谁知道又去学了什么新的手段?不过她那个模样,走到街上指不定还能拐到几个肯花钱的男人呢!”雪琴一脸嘲笑地回道。
“妈,你别这么说嘛!依萍怎么可能骗我们?她肯定是真的有困难的。”如萍一脸忧色地上前劝阻着雪琴对依萍母女的抹黑。
“她能有什么困难?不用工作也能不愁吃不愁穿的,还好意思学她妈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哼!就你这个傻子才会相信她们母女有困难。”雪琴一副恨铁不成钢地戳着如萍的额头。
振华依旧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紧皱着眉头,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
虽然已经不必为如萍温习功课了,家齐却仍旧习惯性地下班后就来依萍家里坐坐,今天按往例来到依萍家,她竟出乎意料的不在家中。
“依萍去她爸爸那里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你要不要先坐下来等她?”文佩倒了杯水在家齐面前,然后问道。
“去她爸爸那里?!”家齐一脸惊讶地道。
“是呀,依萍没跟你说过吗?我们和她父亲并没有住在一起,依萍的爸爸还有另外一位夫人,他们住在别的地方。”文佩有些尴尬地点点头,脸上没有多少笑意。
“伯母,你能和我说说依萍之前的事吗?坦白说,虽然我们认识也不少时日了,可是她很少愿意跟我谈起你们的事,所以刚才听到你说起伯父,我还有些吓一跳。”家齐趁机询问起一些大表舅不便查访到的事情。
“是吗?依萍个性好强,她没有跟你说起家里的事也很正常,不过我们上一辈的事说起来是一笔胡涂帐,最后却要依萍来承担这一切,唉!都是我不好,我如果有雪琴一半的性情,也许她的日子就不必过得这么苦。”文佩黯然地说起了一些陈年往事………
家齐默默地听着,也不去打断文佩的回忆,却忽然听到文佩说:“依萍以前很喜欢音乐,也喜欢唱歌,她本来还兴冲冲的跟我说她想去念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