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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用了,”好不容易止住咳嗽的三叶用气音说道。停了好久,才笑着看向窗外,像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一样,轻声呢喃着:“这样多好……”
我眼睁睁的看着被我握在手心里的,和被总悟抓住的三叶的双手,就那样无力的垂落。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再没有一点办法。
我终于止不住的大哭起来。
失去银时的第一百五十三天,我再一次失去了三叶。
“美雪小姐!桂先生他——”病房的门被‘嘭’的一声拉开,新八冲了进来。
“蛋黄酱,你怎么站在门外不进——”神乐的声音同时在门外响起。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候,偏偏是这个时候,坂田银时你不在啊?
我的眼前一黑,意识一瞬间就远去了。
在我彻底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耳边响起了一个机械似的声音——
“任务失败,执行惩罚。”
(第三人称的通知行)
“呼吸机准备!病人伴随有消化道出血,止血钳准备!”
短短两天,几个人再一次聚集在了急救室的门外,只不过这一次少了一个人。
三叶香消玉殒还是刚刚的事,美雪就也进了昏迷进了急救室。
几个人在外面焦急不安的等待着,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病。一想到白诅的传染性极强,几个人的心就十分不安。
急救室的门被拉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医生,众人一看,居然还是上次给三叶确诊的医生,总悟的脸色立刻就变了。
那个医生一看见总悟,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转念一想,就又挺直了腰板,拿着手里的一张纸说道:“病人是急性呼吸衰竭,需要立刻手术,谁是病人家属,请过来签字。”
众人对视一眼,这里一个病人家属都没有。最后总悟站了出来,冷冷的看了医生一眼,带了些杀气说道:“我是她弟弟,我来签字。”
签字的过程很顺利,医生看到了两个不一样的姓氏也一句没多问,匆匆回急救室继续手术。
然而手术的过程却一点也不像签字的过程一样顺利,相反,这个医生在美雪的手术过程中发现了不止一样并发症。
严格来说,这些病症是绝对不会作为并发症存在,而应该是急性呼吸衰竭的诱因,然而病人并没有这些病症的病史,这些症状也完全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
如果只是一般的病症也还好,慢慢调养总会好的,偏偏这里面还有重度肺结核。
即使是疗养的再好,剩下的时间最多也不过两三年。
医生做完手术走出急救室的时候,正面碰上了总悟的目光,他纠结了一下,选择走到了上次阻止总悟的神乐的身边说完了美雪的病情。
神乐没控制住,抽出雨伞就要揍人,被新八拼命的拦住了。
医生走了之后,场面彻底僵硬了下来。
好消息是美雪得的不是白诅,坏消息是即使不是白诅,重度肺结核和呼吸衰竭也能在几年之内要了她的命。
三叶的葬礼悄无声息的举行了。出席的人很少,美雪还处于昏迷之中,就连呼吸都是靠呼吸机维持,真选组的人来的也是寥寥无几。
三叶在江户的亲朋好友本就不多,这样一来,最后也只是作为唯一亲人的总悟,万事屋和零星几人在灵堂坐了一夜。
直到这个时候,土方才真正出现在三叶的面前,以客人的身份,出席了这个葬礼。
真选组自顾不暇,局长被捕,顶头上司松平片栗虎为了江户白诅的事情忙的焦头烂额,而且近藤被捕的理由简直让人升不起一点救他的心。
因为和激进派攘夷浪士桂小太郎,以及意图刺杀将军的平贺源外有所牵连,整个真选组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而在这个时候,神乐和新八正式决裂。没有银时的领导,也没有美雪最后的维系纽带,两个人最后还是走上了这条别扭的决裂之路。
等到美雪从昏迷中苏醒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月之久,一晃,就到了年末。
作者有话要说:重感冒中【水土不服?】,吃了好几天的药,一直保持了吃完就睡的优良作风。
好吧,纠结了很久,其结果就是三叶姐最后还是死了,美雪也离死不远了。
男主继续神隐。
下一章随时可能切换成第一人称。
第89章 。医生安慰的话和真的没事这两种情况怎么区分
睁开眼睛的时候,蔓延在眼前的全都是白色。
耳边心电图机有规律的电子音,手上依旧残留的针管带来的痛觉不断的告诉我,这里是医院,我还是呆在这里。
我试图坐起来,但是整个身子都没有力气,在试过几次徒劳无功之后,我也就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将目光转向了窗外,等着护士或是其他什么人的到来。
窗外已经和屋子里的颜色融为一体了,没想到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十月,十一月,十二月,还是干脆是好几年之后了?
没想到我这一睡,已经这么长时间了。
想起在我昏迷之前耳边响起的机械音,我不禁无奈的叹息一声,任务失败,也就意味着,三叶彻底死了,不再有救活的可能性了。
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最好的朋友,永远的离我而去了。
一想到过去的将近十年的生活,和三叶相处的点点滴滴,我觉得自己的心都酸了。
这个世界里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老师,银时,三叶,都离我而去,再也无法相见。
“伊崎医生,0208病房的病人醒了。”沙沙的对讲机电流声响起,“知道了,马上就到。”
我看着刚刚走进来的护士,“请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护士公事公办的说道:“病人你已经昏迷四个月了,今天是十一月十一日。请问病人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今天是光棍节啊,我心里轻轻笑道,看来我真的是要注定孤独一生了呢。
走进来的伊崎医生居然就是给三叶确诊白诅的那个医生,虽然我知道三叶的病和他一丁点关系也没有,但是内心总有一种迁怒的冲动,其结果就是我没有开口说话。
伊崎医生有些话痨,跟我说起我的症状的时候,一直都是喋喋不休,生怕我忘记了什么自我治疗方法。
他告诉我,我得的病并不算严重,急性呼吸衰竭,配合呼吸机和药物治疗,最多几年就能康复。
我笑着冲他点了点头,等他离开之后,嘴里泛起一丝苦涩。
任务失败的惩罚看来已经远远超过我的预估了。
医生把病情说轻松了或许很有可能是真的而不是想骗钱,不过我都已经感受到现在的呼吸困难他还这么说,只怕我很有可能就要布上三叶的老路。
更何况,这可是任务失败的惩罚啊。
我可能要命不久矣了,对于一个早就死过一次的人而言,死亡所带来的痛苦早早就尝受过,现在反而十分轻易的就接受了现状。
生无可恋。大概很多即将死亡而不感到恐惧的人都是我这样的想法吧。
我醒来之后不久,陆陆续续的就有人来到医院看我了,只是,除了阿妙和小九是结伴而来的之外,剩下的几个人竟然都是自己来的。
神乐和新八即使是前后脚到的,进了病房之后除了和我说了几句话问候两声之外,就再也没和对方说一个字,就连眼神交流都没有一下。
我看着心疼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劝他们,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看向……
没有人让我看向了,神乐和新八之间的桥梁,我能求助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这样一个事实,就这样摆在我的眼前,我的心情立刻又糟糕了几分,想着想着,喉咙一阵发痒,我轻咳了一下试图缓解发痒的感觉,然而不但没有止住,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我剧烈的咳着,从嗓子到胸腔都难受的不行,整个人身子都弓了起来,神乐立刻过来给我顺气。
好半天,我几乎是咳到干呕才停了下来,新八递过来了一杯水,我冲他笑笑,接过来一饮而尽,盖住了喉咙里即将涌出来的血腥味。
自从我清醒开始,这种剧烈的咳嗽就每日都像打卡签到一样的陪着我,不惧风雪,寒暑无休。这样说或许有些夸张,但是我现在的状况却就是这个样子。
呼吸衰竭也会这样吗,咳着咳着血腥味就涌出来?
他们始终不能一直在医院陪着我,刚醒的几天还有人轮流看护,后来就都被我赶回去了,他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在这种情况下,我这间小小的病房先后迎来了几位出乎意料的探访者。
十二月里的一个深夜,我的失眠越发的厉害,一天在床上能躺二十个小时,想睡就睡,也不怪我晚上睡不着。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先调查好了我的作息规律,在我最清醒的时候,胧来了。
看到胧的那一刻,我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连忙装作病发的样子,脸上有点发烫,差点就因为口水被呛死而不是病死的,相比起来,我宁愿选择病死。
胧在月光投射的阴影里站着,并没有一丝杀气,见我咳完了,也没张嘴说一句话。
我被他看的有些不自然,于是首先开口,“好久不见。”
胧小幅度的点了点头,继续无言。
我无语的扯了扯嘴角,没事大半夜的跑别人的单人病房来是何居心啊。见他不说话,我也不想理他,但是就这么睡觉又睡不着,索性找一个话题聊一聊。
“能不能,告诉我有关松阳老师的事情?”
胧的表情没有变,应该说是连目光的朝向都没变,依旧直直的往前看,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走神了。
时间就像是停滞了很长时间一样,过了很久,胧才平淡的说道:“松阳曾经是我这一代天照院奈落的最强者,也是上一代胧的继承人,当年的奈落三羽之首,曾经的实力远远超过我和骸。”
“骸,不是信女小姐吗?据我所知,她今年还不到二十岁吧。”
胧点头,“确实,是上一代的骸,奈落三羽的名字是代代继承的,原本应该由他继承胧的名字,但是在二十一年前,天人入侵,前代胧决定为天道众效力,于是松阳诈死叛出了天道众,回到老家长州萩城开了一个村塾。”
听到了胧的解释,我在心里默默对比了一下佐佐木的调查结果,大致上都是一样的,而胧说的明显要更深入一些。
“从天照院成立至今,没有人能够活着带着天照院的秘密离开,到现在为止也一样。”说着话的胧神色平静,仿佛在说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
事到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一声叹息了。
胧的离去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地球的白诅扩散恐怖,天道众见势,最终决定放弃地球,还把天照院的人统统带走了,只留下年轻的幕府将军苦苦支撑。
天道众的离开对于地球而言,既好也坏,没有人再妨碍幕府的权利,一桥派这下完全可以放开手脚的对付南纪派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幕臣,不过我估计,一桥派只怕也快要战略撤退出地球了。
证据?现在站在我面前的高杉晋助就是证据。
“只见到跑的,来的倒是头一个。”我难得开着玩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