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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快满21岁的克里斯汀,现在,和未来相当长的时间内,都不会知道,她离这段历史的书写有多么近,近到呼吸可及,近到耳鬓厮磨,近到唇齿相依。
信封里的双面镜
时局的动荡克里斯汀一时没有太大的感受。
她本就不是对政治之类的东西敏感的女孩子。
事实上,大多数人,都是在在黑暗公爵真正崛起后,才后知后觉:一场时代的巨浪原来就是在自己身边掀起。
在这个时候,人们的确想着避风头,也只是下意识认为,这些事会过去。尽管,那个自称黑暗公爵的人已经屠戮了好几个不愿意臣服他的家族。这手段的确足够血腥威慑。所以剩下的家族都有些坐不住了。要么自危犹疑,要么跪伏在他的脚下请求宽恕,或者,去请求本世界最伟大的白巫师的庇护。让这位依靠击败第一代黑魔王而成名的最著名的白巫师,再创造一次辉煌。
而没有家族倚靠的中产阶级巫师,包括混血种、麻种的巫师,还不是那么清楚黑暗公爵目前疯狂的纯血理念。语焉不详的报纸能提供的有效信息太少,只是单纯害怕被无辜殃及。
他们还以为是这只是掌握巫师界经济命脉的纯血家族之间,又一次血腥的斗争;这一次只是尤为声势可怖罢了。
所以,克里斯汀虽然看了报纸,她更惦记的,还是回家看看那只纯黑羽毛的猫头鹰先生来了没有。是的,里德尔先生的猫头鹰就是一位全身黑羽,姿态沉静的先生。
回到门庭,推开爬着鲜花的低矮的小木栅栏,穿过小花园,一眼就看见窗檐下那只已经非常熟悉的黑色猫头鹰。通常都是他来负责克里斯汀和Voldemort的通信。当然,克里斯汀也是有猫头鹰的,准确来说她家一直用的,是她的爸爸的宠物猫头鹰。但是那位猫头鹰先生已经很老了,克里斯汀一般让他在屋后林子里享受平静的生活,而不是时时拘在屋子里。
她快步上前去,亲热地摸摸猫头鹰的头;黑羽的先生也很矜持地转过脖子啄啄她手背,像示意她别闹。
她一边开着门推过去,一边回头笑道:“你等很久了吧?真不好意思;早上没记得留个小窗户给你。”这几天她脑中浆糊一样混沌,虽然期待的很,到头来连猫头鹰先生也关在了窗外头。
猫头鹰当然不能回答,只是眼神不错地盯着她动作;然后在她开门后的一瞬间,就一个振翅,优雅地飞了进去,熟门熟路站到餐厅里专门给他留的宠物猫头鹰专用的小木架子上;昂着毛茸茸的头,淡定地伸出一只脚,上面拴着牛皮纸的精美信封。
克里斯汀换好拖鞋,就走过去取下来;一入手,就发觉有点沉。
她往手心一倒,发现是个包裹精美的不大的淡红棉布纸盒子,心下大定,想着应该就是里德尔的回礼了;就先放在餐厅一侧的白色斗柜上,再打开斗柜的抽屉,拿出了早备好的小碟子和谷物袋,给猫头鹰先生倒了点零嘴,放在他专属木架子的托盘上。难伺候的猫头鹰先生依旧用圆溜溜的大眼严肃地看着她;她抿抿唇想笑:“不会忘了的。”然后再在大托盘旁边的深底小托盘里倒了清水。听到猫头鹰先生终于满意地咕噜一声埋下毛茸茸的头,这才打开了悬挂在餐桌上的磨砂玻璃小吊灯,就近在餐桌边坐下,取出信纸。
这一次的字迹看起来很是随意,笔平滑而散漫,像在纸上不跟调地跳探戈舞;虽然墨水精良不会泛溢,但有些地方还是有些模糊,只是不影响阅读罢了。她寻思着,想必是刚写完便装封了寄来了。
“亲爱的克里斯汀,非常遗憾这一次回的速度不尽人意,但是我相信你这个最善心的小姑娘不会介意。”她现在看他说她“善心”总觉得别有含义。
“我有听你有趣的建议,把他们愚蠢可笑的把戏都看成笑话看,的确有些平心静气了。当然我自己也有更简单的方法,让自己不用再看到那些不识趣的人,直接不逼自己听那些翻来覆去毫无意义的东西。”克里斯汀手微颤。梅林啊,她只是说,就当是对付心中恐惧用滑稽咒一样,让里德尔试着找出每一件事里值得高兴的地方……直接当成笑话真的好吗?里德尔的朋友不会因此生了间隙吧?而且,里德尔是干脆疏远了他不喜欢的人?有的时候他真是任性。
克里斯汀这么不由勾起微笑想着的时候,并不知道,那些不识趣的人已经永远也睁不开眼睛看到这个世界了,而那些被黑暗公爵直接扔开的、已经被打上烙印的食死徒,是何等惶恐。
里德尔又漫笔提到了不少东西,这一次他的心情,便像他的笔迹一样,很有点悠然的意味,隐约还有一丝高兴的感觉?
克里斯汀心里有那么点无奈。好吧,里德尔高兴就好。
最后,里德尔在用一堆刻薄的辞藻贬低了圣诞节的意义后,再优雅矜持地感谢克里斯汀手织的羊绒围巾,最后很直接地点明,他为了礼貌回送了她一个双面镜。
——好的,她明白了,这不是圣诞礼物,因为他不喜欢圣诞节。克里斯汀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开始拿过小礼盒来拆。
盒子里是一面精致的镂花纹银盖小镜子,镜子的搭扣是棱角华丽的绿宝石。双面镜价值不菲;但是知道里德尔拥有一座庄园的前提下,对这份礼物倒也不觉得惊讶;惊喜倒是有的。毕竟,双面镜从来都是一对的,就是你在一边打开,另一面镜子就会发烫;双方都打开了,就能在镜子里看到对方,并直接对话。她觉得比乔安娜告诉她的麻瓜的电话还要方便。
最可贵的是这份礼物的意义吧。他们之间的联系,不再只是靠单方面能进出他的庄园的黑羽猫头鹰,而是双向的。
她摸摸吃饱喝足,气定神闲地站在架子上,很耐心想等她回了信好带回去的猫头鹰先生:“这次没有信啊。”
猫头鹰先生不解地歪了歪头,看她不动弹,很聪明地用喙叼着抽屉把手,把抽屉拖开,衔了一张克里斯汀放着备用的信纸出来,放到克里斯汀面前。
克里斯汀哭笑不得,继续揉揉他的羽毛:“以后可能会很少麻烦你啦。”
猫头鹰先生很有灵性,但不代笔他真的能听懂人语。他继续不甘心地把纸往前推了推。
看着猫头鹰先生干净澄澈的大眼,不知怎么的,克里斯汀想起了里德尔先生庄园里,那两个寂寞胆小的家养小精灵……她看得出来梅可和卡西很怕里德尔先生,也怕自己没用会被丢弃。
就她看到的,她已经知道,里德尔应该还是一位思想传统的贵族,强调血统与荣光,强调传统与骄傲。而贵族,对小精灵很蔑视,也很利益主义。她不会排斥这样的里德尔先生,除此以外,他还是位出类拔萃的天才巫师,对她,也比较温和耐心。但对小精灵之流来说,他也许并不可亲吧。
她明明不喜欢这点,她曾经以为她会喜欢一个有爱心温柔的绅士,但是又矛盾地觉得这样的里德尔先生更有迷人的气质。或许是他给人的感觉足够可靠和强大。又或者她并不真的明白她想要的是什么。
她还是铺开信纸,拿出羽毛笔,蘸满墨水,开始回信。……等她终于送走了矫健的猫头鹰先生,看着那小小的背影,她的心里,还是有了一丝茫然。
或者这一刻,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她就开始犹疑:里德尔,Riddle;人如其名谜一样的男子,究竟会给她带来什么,会给她周围喜欢、在意的人和事带来什么?
但是她能确定的是,她不可救药地被这个迷人神秘的男子吸引。
有些人,你不遇上他便罢了;等你见过他了,便会觉得再也寻不到这般被上天宠爱的耀眼男子,自此,再看不进旁人。
两个人的两处思绪
接下来几天,日子还是不太平;但也只是不太平罢了。至少对角巷店面也都开着,虽然人们心理上都会先觉得比之前寥落些,但也过得去。所以克里斯汀的花店也还是照常开门,但客人少了,手上又没预约,也就能早早关了。
克里斯汀和大多数人一样,对这一两天的冷清都不是很在意。或者,她现在做什么都有一种心不在焉的感觉。这几天,她倒是庆幸上次回了信了。毕竟,又是三天过去了。
她最开始真的是忍不住地频频打开双面镜,就指着镜子里能看到另一个人;但是每一次,镜子里只会映着一张熟悉的年轻女孩的脸,青春,怀春,泛着桃花一样的光彩。
镜子质地是很好的,纤毫毕现;好像它本就是一面普通的质量很好的镜子,而眼前期待看到点什么的女孩就傻得可笑了。
这是第一天。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翻开镜子的频率终于少了些。
人都是有脾气的,再软和的人也一样。她连续几天夜深人静,躺在床上对着安静冰冷的双面镜睡不着很久后,热情终于慢慢降温,思绪也就冷静多了。她想明白了一件事:她在这头,时时揣着镜子,就差贴身了;但是另一边的里德尔呢?至少,他是绝不会时时带着这镜子的,不然,他肯定能发觉:另一头的人,是那么频繁地、满怀期待地在开合这镜子。
这还是安慰自己的话。事实上,她不得不承认,他是根本没有查看过的;不然,她就会第一时间发觉。
她冷下心来想想,有些艰涩,但也不得不承认,她是像痴了一样,满心眼里只想着他的,甚至多少晚都因为那个年轻男人而辗转难眠。
她每每恍惚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一个陷入热恋的女孩,而里德尔耐心的回应更是加深了她这种错觉。但是,她下意识回避的,却也是不能回避的,就是里德尔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能怪她多想,她原先因为不在意,也是尊重,从未询问他的家世背景;但是基于他至少拥有一座庄园作为产业的事实,那么他应该有类似贵族的身份。
巫师结婚都很早,贵族更是早早订婚,往往七年级的终极魔法师等级考试一结束,便直接步入婚姻殿堂。那么,里德尔呢?她不由想到那座华丽而冷清的庄园:主人留下的痕迹少的可怜,更不要提女主人。
她当时只顾着高兴没有女子的痕迹;但如果正如她发觉的,里德尔的身份远比一座庄园的主人还要显赫些,社交也远比一般性的贵族都广,她凭什么以为,他真的没有女性伴侣,甚至,是法定的妻子呢?
里德尔还很年轻——以巫师的寿数来说。他的面相更是年轻俊美,看着更是只有二十多岁。但他实际上,也是一个30岁的男人了,而且是事业有成的富裕男子。
她觉得她有可能是在可笑地多想,像每一个患得患失的女孩子一样;巫师什么样的性子都有,不婚的也不是很少见。最典型的,白巫师邓布利多已经算是位老人了,也没有结婚。里德尔所展示给她的他的生活圈里,也没有那么一个女性角色。但是,相敬如冰,尽完继承人的义务后,分居生活、各有各的情人的贵族家庭,是最常见的组合。
她想辩驳:她能感觉,里德尔不是那种屑于玩弄女孩子的人,他骨子里骄傲至极,甚至带有精神洁癖。但是里德尔的确没有说过任何要追求她的话,她不能认为别人待她亲近,便是有意于她;那他就根本没有交代他感情生活的必要。
说到底,到现在为止,都是她一厢情愿。她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