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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汀微微睁大眼:“……我不觉得纳吉尼会照顾花。”
“所以那株花死了。”男人非常理所当然而平静地总结。
克里斯汀微微沉默了一下,很艰难地温婉地一笑:“……汤姆,你还没洗澡吧?不早了,洗完睡觉吧。”
……
一个星期后的马尔福庄园主卧室,刚刚用清洁咒洗过的墨绿钩繁复金丝花纹的富丽窗帘被拉开,满满的微醺的午后阳光大把倾洒进来。大床的四周围上了极其轻薄的半透明蕾丝纱帘,纱帘外卢修斯正很认真地汇报家族产业等运作问题,希望父亲进一步斧正;纱帘内,面上还是不太好看,但气色还是不错的阿布拉克萨斯靠在一堆软缎蕾丝软枕上,半眯着眼,俨然隔着纱帘悠然地晒太阳。
阳光很不错,慢慢他的眼睛就整个缓缓闭上……“父亲,你觉得呢?”直到一声恭敬而期待的发问。
阿布拉克萨斯刷地睁开眼,半秒钟茫然后,很是温和地开口:“你也是从14起就正式接触家族产业了,对你这方面的能力我一直是信任的。不用怕,有想法就大胆地做;只要你父亲一天还能撑在这,怎么也能不会让你真出事,那些不长眼的东西也别想真翻出花样来。”
卢修斯少年眼睛有些湿润,很是感动地低下眼,拼命忍住眼泪:哦,不,哭出来就太不华丽了。
“说说Lord的事吧,这方面你欠点经验。”阿布拉克萨斯调整个姿势,微微动动睡得有些僵硬的身子,很是淡定地继续开口。
“别的也没什么,只是Lord上星期不太满意现在的日常菜单,我特地送了一本珍藏的美食图册过去。您知道的,就是那本页面都是极品的丝帛织成的,和手掌纹理很相切,翻动起来轻薄又方便……啊,那不是重点,请您原谅。重要的是,每翻动一页,不仅能看见食物的形态色泽和注释的做法,还能闻到相配的美味的香气。一定能让那位夫人有食欲。”卢修斯少年很是骄矜而努力收敛地昂着尖尖的白皙下巴。
“这么说,你知道两条信息。一个是Lord的夫人怀孕,第二个是有人胃口不好。你能组合联系这两个信息,这很好。”阿布拉克萨斯了然地看着纱帘外的少年轮廓,呵呵,那小模样和他年轻的时候一样,又骄傲,又呆萌,语调突然沉下去,“但是,你结合得还是不够好!想的还是不够认真,太急躁贪功!你既然知道,就应该知道是因为怀孕胃口不好,你如果想到这一点,就应该知道那就专门送一个照顾过孕妇的年纪大的小精灵过去不是更好?不用Lord亲自操心这些细节……咳,你还是不够了解Lord,有些事,Lord不亲自经手效果更好。”
铂金少年傻了,有些难过地低下头。
阿布拉克萨斯又笑了:“这条组合信息听起来简单,总结起来其实也有难度。熟练就好。此外,你信息收集能力还是欠缺了。你是不知道Lord的身份,那位年轻夫人刚知道。你让Lord随随便便就拿出那么珍稀的东西,只会让那位年轻夫人更有压力感。”
看着儿子透过纱帘都能传递的热忱而强烈的敬佩,阿布拉克萨斯志得意满地一笑:“卢斯,你要学的还是不少啊,不能懈怠。马尔福的未来还是属于你的,不要让我失望。荣耀选择了马尔福,马尔福就绝不能失去已经得到的荣光。你不要觉得Lord的私人琐事烦心就拿不出最妥帖的办法……你觉得烦,愿意替Lord分忧的人可多得很。小事你做不好,大事你也别指望了。”
“父亲,您的话真是让我受益匪浅。”卢修斯的眼神越发炙热,语气几乎咏叹地华丽婉转地赞美。
“恩。”阿布拉克萨斯很是矜持地收下儿子的崇拜,“只当Lord的下属,这些琐事你当然不用管,因为你根本没资格听Lord不经意说那么一句。连一些私事也不能讨论建议几句,那你也真的只能当下属了。”
“哦,是的,父亲。”卢修斯若有所悟地勾唇致敬,语调愈发悠扬繁复。
……
听了一段时间的油腻黑发的男孩突然冷哼一声进了门,黑这张脸把手里的水晶瓶往桌上重重一砸,勾起一个假笑:“睿智而伟大的马尔福先生,您该吃药了……千万不要放弃治疗。”受够了一大一小两个华丽病态的生物。
阿布拉克萨斯:……总觉得这句话有点问题,恩?
Chapter 43
克里斯汀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隐隐就觉得哪里不对,耳边传来书页轻轻翻动的声音,一偏头,看见Voldemort穿着深色的丝绸睡衣,正在看一本看起来很厚重有年代的书。
很难得看到自己丈夫醒来不早起。克里斯汀音调还有些沙哑:“早,汤姆。你怎么不起来去书房看书呢。这儿光线多暗。”大概为了不吵醒她,Voldemort只拧亮了床边半绽花玉石台灯最昏暗的一档。
黑发的男人大概正看到什么要紧的地方,喉咙间溢出了一个模糊的单音节,但书上视线依旧停留一段时间,才依旧看着书淡淡地说:“你最近白天睡得多,晚上一直睡不着。我昨天早上起来不就把你吵醒了?”
克里斯汀有些心底暖暖的,也有些不好意思。说起来,自己的丈夫当真是非常自律的,每天大概是从前霍格沃兹早饭前一个半小时就会准时起床。但是她呢……在霍格沃兹的时候就基本踩着点起床去礼堂吃饭;等她毕了业,更是幸福了,总是睡到自然醒。而且,连她的花店都是固定下午开门的。
她慢慢支起身,靠到他身上去;两人睡衣都很轻薄,能清晰地感觉到彼此温度:“你在看什么?”说着,视线漫不经心就飘过去,只觉得满眼扭曲的字符,瞬间眼前就一黑,不由身子软到下去,被他直接单手搂住。她自己揉揉头,也听身后的男人轻笑一声后,也收回揽住她的手,单手替她揉揉:“还是不知道教训,恩?”
“我现在越来越明白为什么没有教授允许,不能进禁书区。”克里斯汀觉得头不太刺疼了,脑中也不眩晕得恶心了,才再次睁开眼,不由轻声咕哝了一句。
“那你了解得还不够。我敢放在上面不怕被你乱翻的书,就都不算什么。吸血、摄魂的你还没见过呢。”Voldemort这一部分想一次性读完,依旧双目看着,口里随意搭着话,手下又翻了一章。
克里斯汀不敢看书了,就只能拿眼神去描摹离自己只有几厘米距离的男人。他的头发黑得非常纯粹,皮肤是近似苍白透明的颜色,但却几乎没有瑕疵。但过分苍白的肤色却掩不住他眉眼间漫不经心的狠戾,只现在这样随意靠着软垫坐着,都不能忽视他周身不容忽视的气场……
“……你存心不让我看书,恩?克里斯汀,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他突然扔开书,猛地把她抱紧压在身下,语气却是无奈含笑的。
她稍微推两下,语气似真似假地抱怨:“你别压着我肚子了……谁让我看不了那些吸血夺魂的书呢,只能看看惯会用这些东西的黑暗公爵了。”
Voldemort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看着她的眼神更加柔和了——这还是克里斯汀第一次正面面对他的名号:“真想看,我也可以做一本给你看看。”他做出来的,自然能动手脚保证安全性。
克里斯汀还是恍惚了一下,有些不知道什么感觉地无奈笑笑。好吧,她连看都看不了的东西,眼前的男人确实能自己写出一本的;恩,当然有这个资格和本事,这是本世界最著名的黑巫师:“做这种有害人手段的书做什么?”
“没这些防御措施谁都难看,按照一般标准才是真害人吧?”他说这些的时候总是让人惊叹的气定神闲,完全一派悠然。不在乎这背后的鲜血和牺牲。可她却茫然地觉得对这些越来越麻木,大概因为只是模糊的概念,神经系统也就自动模糊化处理这些东西背后的含义。
两人在床上还是耳鬓厮磨了十几分钟,才一起下床洗漱换衣。这个其实还是挺少的时候,毕竟两人作息习惯差得还很远;虽然有慢慢磨合。但克里斯汀起床上很是娇懒,Voldemort又是只有纵容放纵的消极态度,几乎没有同时起床的时候。
最后衣帽间里,克里斯汀最终拗不过恶劣戏谑的Voldemort,由着他抱着又胡闹了好一阵子。
等克里斯汀脸颊发烧地坐在餐桌上的时候,又是一个半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死死盯着桌上的西兰花鲜虾意大利面貌似专注地吃着的克里斯汀,非常肯定,分开起床果然是正确的作息安排。
实在受不了自己丈夫饱含侵略性的如吻着自己的面颊的眼神,克里斯汀只能自己开口:“阿布拉克萨斯送来的小精灵很体贴,做的菜我也很喜欢。”
“恩,听说是有经验的。阿布的事情一向办得妥帖。”Voldemort若无其事,勾着微笑搭着她的话。
“……说起来,你都没有什么事情做么?连还没痊愈的阿布都又有事情做了。”克里斯汀有些捉不清的迷惑。这也是她总是没有真实感的原因之一;虽然,知道自己的枕边丈夫,几乎是英国巫师界的无冕之王。但如果他真是一个君主,真是够疏懒的;和作息无关,只是对大多数事情都不沾手的做派随意。
“我陪着你不好么?”Voldemort挑着眉,优雅地在自己的片面包上抹着黄油,噙着一抹不变的微笑,并不正面回答。
“我当然是高兴的。”克里斯汀声音低了低,面上一红,“只是觉得,你应该有些事情做吧?”
“什么都我做了,下面人是用来做什么的?”Voldemort口吻出奇的漠然,说着和从前论调完全不同的话,“我需要权势是享受它带来的乐趣,如果反而被它束缚在我得不到一点乐趣的琐屑麻烦里,还有什么意思。”他抬眼看着克里斯汀,很是有耐心地样子慢慢解释,“何况,那些人臣服我是臣服于我的力量……那我又何必本末倒置呢?当我有了更强大的力量,他们只会更加惧怕我。其余,定期敲打和听听那些人都做了什么就好。”
克里斯汀听着似乎是很通畅圆满的一套哲学,却又有说不出的奇怪。
好吧,她也不懂这些,汤姆……有数就好。
汤姆的早餐不像她最近挑剔的很,需要定制,一向很简单。他很快搁下刀叉,卡西就机灵地冒出来,收拾掉盘子,端上一杯冒着热气温度正好的清咖啡。汤姆喝下一口后,他又“啪”地冒出来,永远都有些颤抖的样子,双手递过熨烫好吸好了油墨的《预言家日报》。
餐桌不大,两人挨得很近,克里斯汀自然地也身子略倾斜,挨着去看看,一入眼,就是燃着冲天火焰的烟熏火燎的惨烈图片和更加醒目的,狰狞的黑魔标记。
一个灭口案。
她一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第一反应,居然是曾经问过汤姆是不是食死徒的话,多么令人发笑。她不由转脸去看汤姆,就看他的唇边是一抹令人心凉的冷笑:“哈,凤凰社。”报纸头条花团锦簇了几个月了,终于忍不住了。
“……不是食死徒?”不太理解汤姆的意思,也不知道“凤凰社”又是什么组织,她有些迟疑地探问。这种感觉从没有那么直接的清晰让人发颤,她直接看着报纸,问着自己身边食死徒的首领。
“你说这个?”Voldemort示意一样点点报纸,语调轻描淡写,“应该是食死徒做的吧。做得不干不净……”他最后一句似自言自语,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