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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其中一人还受了伤,方方面面都是毫无胜算的。他们若是想出手,自己三人只怕是早死了。不出手的原因应该是意不在杀人。
“对两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类出手,你也没多少身为鬼族的自尊嘛。”雪见盯着风间说道。他们的目标是自己的话,那么能保住两个队士性命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雪见只能赌一把鬼族的傲慢能不屑夺走这二人的性命。
“哟!小丫头火眼金睛嘛。一眼就看出咱们的底细了。”长发男颇有些意外。
“哼……”风间发出一声冷笑,慢慢踱向雪见,“确实不算笨了。但是,不要在本少爷面前耍心机。”说罢,忽然人影一晃。
身边几乎同时响起两声痛苦的惨叫,两人应声倒地。雪见大惊失色,没想到这人如此残忍。
风间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是对你的教训。”雪见后颈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雪见在一阵摇摇晃晃中醒来,原来是在轿子里。
日本的轿子说是轿子,其实就是被两个人抬着的一根扁担上吊着的一个箱子,摇来晃去很不稳当。
轿夫走得很急,雪见感觉像是被关在笼子里,被晃得一阵头晕,无奈嘴上绑着布条,双手被缚,作不得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似乎已经黑了,感觉轿子终于落了地。
门被拉开,一只手伸进来将雪见拎了出去。原来是到了一家旅馆,看样子是要在此投宿。
长发男将雪见放开,双手叉腰,头一偏:“小姐,请吧。”
前面的风间和另外那个面色严肃的男人已经走进了旅馆,雪见只得跟上去。
风间一进房间便大喇喇的坐下。
雪见也被身后的长发男推了进去,但他自已却没有跟进来。
另一个面色严肃的男人在房间里稍稍巡视了一下也出去了,只留下雪见独自面对风间。
雪见在角落里坐下,想起之前风间的心狠手辣,对眼前的人又是畏惧又是愤恨。
风间看了看她,嗤笑一声,并没有说话。
不一会儿,那个严肃的男人再一次进来,端着两个食盘。
将其中一个放在风间面前,然后走向雪见。将食盘放下后,抬手解开她手上的绳索和嘴上的布条。
雪见却并没有去拿筷子,只觉得面对那样一个人,食不下咽。
察觉到她看风间的眼神,男人开口道:“如果你是在责怪少爷杀了那两个人,你误会了,少爷只是废了他们的手,并没有取他们的性命。”
风间低沉的声音响起,“何必跟她说这么多,敢对我拔刀,杀了就是杀了,她又能怎样?”
雪见本来有一瞬的吃惊,但风间恶劣的话语和口气一下点燃了她隐忍的怒火,如此随便的伤人,如此的毫无愧疚,“什么鬼族的自尊,不过是仗着与生俱来的强势,随意践踏比自己弱小的生命罢了。”话落,便看见风间的红瞳里仿佛淬火般明艳起来,那血红的颜色让人不由自主的战栗。
“弱肉强食,这不是人类奉行的生存方式吗?而且,若要说践踏生命,鬼族可不是人类的对手……”低沉的语气带着澎湃的愤怒。
这样强大的怒意让雪见心底产生本能的畏惧,同时又有些莫名,但她不想让他看出来,强作镇定的说:“人类不都是你说的那样。”
“哦?谁不是?”风间轻笑道:“新选组的那群人吗?不是一样追求力量,追逐权利……不惜手染鲜血,他们难道就不是践踏生命吗?”
——我的愿望我会用自己和同伴手里的刀去实现,要我将同伴变成战斗的傀儡去实现,我做不到
——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这双手帮他除掉前进道路上的阻碍
——不想你看到满身血腥的自己,怕在你这双眼里看到厌恶的神情
…………
雪见脑中响起曾经听到的那些话,忽然涌起一股激愤:“起码我认识的那几个人,他们在夺去别人性命的同时也是抱着必死的心情去的,就算是暂时生存下来了,也有总有一天会将自己的性命丢与别人刀下的觉悟。在举刀的那一瞬间不知谁能活下来,那是对宿命的悲哀,不是践踏生命的傲慢。”
雪见看着不置可否的风间,继续道说:“我们人类确实是充满欲望的种族,但是你所了解的欲望,完全不是全部。”
“我们人类?哈哈……”风间忽然大笑起来。
雪见怒道:“有什么可笑的。”
“没什么,希望如你所言吧。”风间敛尽眼中的愤怒,又恢复了一开始倨傲的姿态,端起酒盏自斟自饮起来。对一直在一旁沉默观战的男人说道:“天雾,你不觉得很像吗?”
天雾点头,“啊,确实。”
雪见对二人一直停在自己脸上的目光感到不耐,皱眉道:“什么意思?”
风间收回自己的目光,淡淡的说道:“没什么,总之,接下来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赶,你如果要这样绝食下去我也不会阻拦,反正是受人所托,人交给他就行了,是死是活我也管不着。”
“受什么人所托?”
“想知道的话就让自己活着见到他好了。”
“你……”
“还有,不要在我面前耍心机,不想看到有下回的教训的话。”
第15章 恩人 对立
果然是漫长的旅程,雪见基本上都在那个并不舒适的轿子里度过白天,然后在旅馆度过夜晚。
风间似乎是不想让她在人前露面,总是天刚亮便出发,夜幕降临才投宿。
后来离京都渐远才同意雪见一起步行。雪见也渐渐明白他们的目的地似乎是长州藩。
风间始终没有透露是受何人所托。
但雪见已经有了头绪,长州这个对于新选组十分敏感的词,能跟自己扯上关系的能想到的只有一个人。
如果真是他,那么至少自己的性命应该无虞。
入长州的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遭到任何阻拦。
雪见想难道风间他们是长州派的?那么如此跟新选组简直是不共戴天的仇敌。
风间身边的二人并没有想对雪见隐瞒自己的鬼族身份。持枪的年轻男子叫不知火匡,年长严肃的男人叫做天雾九寿。二人似乎是风间家的家臣,对风间以少爷相称。与这三人为敌,雪见不禁为新选组的干部们担忧起来。
三人对雪见算得上客气,照顾得也相当周全。
大半个月后,风间终于说到了。让天雾和不知火在旅馆待命,自己带着雪见来到一处宅院。
迎接二人的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女人自称叫松子。
在松子夫人的带领下,二人来到一间布置十分雅致,可以直接看到庭院中景色的房间。
“二位稍后,先生马上就到。”松子引二人坐下,然后开始沏茶。
一举一式无可挑剔,姿态让雪见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
当茶碗被推至面前,她才想到曾经在吉原也常常目睹这样赏心悦目的情景。
“小姐有何指教?”松子夫人看见雪见略带探究的目光说道。
“哪里哪里,夫人误会了,只是觉得夫人沏茶的样子美丽非凡。”雪见忙道。
松子微笑,“小姐过奖了。不过是曾经赖以为生的手艺罢了。如今都生疏了。”
赖以为生?难道这位夫人也曾在吉原这种地方生活过?雪见有些尴尬,但松子夫人面色却很平静。
正说着,脚步声响起,出现在面前的果然是雪见预料中的绯村。
绯村身边还有一个男人,雪见微楞才认出是当日受枪伤的那个男人,只是完全没有了当时的狼狈和虚弱,现在男人的脸上是意气风发的张扬。
“雪见小姐,这一年多委屈你了。”绯村说道。
“哪里哪里。绯村桑,我并没有受到什么刁难。”雪见很诚实的回答。
绯村笑笑,指着身边的男人说道:“这位是桂先生,啊不,现在应该称呼木户先生……”
男人笑道:“哈哈,还是跟绯村一样叫我桂先生吧。在下桂小五郎,雪见小姐,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啊。”
雪见道:“桂先生言过了,我不过是做了医生该做的事情而已。”
“小姐不仅医术精湛,而且机智过人。当日若不是小姐成全,在下只怕活不到今日。所以恩人这两个字绝对是当之无愧的。”桂先生道,又对风间说道:“风间先生的鼎力相助,感激不尽。”
风间点头,“好说好说,如今萨长一家,我等也是遵循西乡大人的命令,桂先生不用客气。”
“其实早就想将小姐从新选组救出来的,只是当时京都的情形非常危急,长州的人已经无法立足,桂先生说若冒然出手,一旦失败,小姐的处境将更加危险,只得从长计议,如今萨长结盟,所以特请风间桑出手相助,总算将小姐救出来了。”绯村说罢,露出安心的神情。
“让绯村桑和桂先生挂心,雪见十分感激,同时也十分抱歉。”虽然为绯村等人记挂自己而感激,但也为因此而伤了两个无辜的人,而且对总司的治疗也半途而废了……雪见心里很矛盾,但又不能明说。
风间轻笑道,“只怕雪见小姐还不知道桂先生是什么身份吧。”
绯村见雪见确实一脸的茫然,笑道:“桂先生现在是长州政务座,也就是说他是统帅长州军的人。”
雪见吃惊,她的生活本来就离这些时局政治很远,在新选组的日子更是刻意远离这些敏感的消息。
长州军的统帅?看来自己还真是救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了。
众人见状,都笑了。松子夫人掩嘴道:“真是位简单却又不简单的小姐啊。”
桂先生道:“雪见小姐是师从江户的兰方医甘道夫先生吧。”
雪见点头,为很多幕府高层甚至将军本人都诊治过的老师,某种意义上应该也是长州的敌人吧。
自己曾经因为老师的身份在刚刚被抓进新选组时得到了庇护,那么在这里又会如何呢?
“小姐不必多虑,”像是看出了雪见的想法,桂先生说道:“我只是想说,目前是没办法将小姐送回江户的,不然小姐也无法解释自己的这番经历,幕府的人尤其是新选组也不会善罢甘休。但是我们还是会想办法让甘道夫先生知道小姐一切安好,所以,请安心在长州住上一段时间,小姐医术了得,正是长州需要的人才,若能得小姐相助,长州感激不尽。”
回不去了吗?
虽然在知道目的地是长州的时候雪见心里已经隐隐明白,但是却一直不想去面对。
桂先生说的有道理,就算是回到京都,面对新选组的人自己该如何解释?
自己救了新选组死敌的统帅,如今又被带到了长州的地盘。那么,再次见到那些人的时候,他们还能信得过她吗?是不是也将视自己为敌?
想到似乎已经不由自主的被推到了新选组也就是说斋藤的对立面,雪见的心像是被人攥在手里狠狠的碾过,痛得喘不过气来。
见雪见面色不定,桂先生笑道:“小姐专于医术,恐怕对时局的变化不太清楚。现在倒幕已是大势所趋,不日,京都也好江户也好都会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新时代就要到来了。清国有句话,良禽择木而栖,小姐应该明白其中的道理吧。”
“承蒙桂先生看得起,雪见深感荣幸。雪见只是一介医者,先生可能会笑话我天真无知,倒幕也好佐幕也好,攘夷也好开国也好,我不懂也看不清,看到的只是很多人为此间的争斗而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