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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害怕,西弗。我害怕你会在我不知道的时刻死去,更害怕你会在我面前离开,但是这些都比不上无法见到你的恐惧。见不到你的每一天每一天我都不清楚自己是否仍旧生活在我向往的过去,你知道吗西弗,我一点也不喜欢属于我的那个时空,因为那里没有你。
可是,这里也没有你了。
我曾经不止一次想要直接去找你,反正那个人也是知道我的存在的,如果我毛遂自荐的话,因为和你的关系他也一定会信任我吧?这样我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但是,我没有这样做。是的,我不敢。
原来我也有如此懦弱的时刻,西弗,原来我也是个懦夫。
因为我害怕我加入食死徒后会改变历史,如果之后不久的某一天我们迎来的不是哈利爸爸的胜利,而是,那个人的胜利,那个时候,我就会消失吧?如果我消失了,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很自私吧,西弗,心里明明是这样想的,可我告诉哈利他们的时候却变成了留在霍格沃兹是我的责任。
原来我和你一点也比不了,西弗。
————————
阿尔一个人独自坐在霍格沃兹城堡天台的围栏上写着什么,这是婚礼第三天的早上,清晨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给他的脸添上了一抹金红,却也让他那毫无血色的脸多了一分红润。
德拉科找到阿尔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之前不久阿尔就带着哈利骑着扫帚回到了陋屋,韦斯莱一家立刻把他们迎了进去,就连德拉科也包括在内——他们从不肯让他们踏出陋屋半步,直到麦格带来了邓布利多的口信,韦斯莱们才将哈利和阿尔一行带到了霍格沃兹。
而那个时候,自己仍旧是不被允许离开的。
“如果你要离开,你对得起马尔福将你托付给我的期望吗?”亚瑟·韦斯莱是这么告诉他的,而德拉科也很清楚,他的父亲恐怕是预感到了什么才……
“阿尔。”
正在羊皮纸上写着什么的阿尔被德拉科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急忙合上手里的羊皮纸回过头来,看到了德拉科后勉强扯了扯嘴角算是表示对他到来的欢迎。
因为转过身而背向了阳光,德拉科可以清晰的看见阿尔苍白的脸色,以及祖母绿眼睛底下细红的血丝。
他恐怕一直没有睡觉吧?是在害怕一旦睡着就会错过教父的信息,更或者是在害怕睡过了那个他一直在担忧的日期?
“我知道你早晚会跟来的。”在看到德拉科逆光站在他身后的瞬间,阿尔的眼底有了一抹光彩,但是很快就消逝了,德拉科知道那是为什么,恐怕阿尔至今仍旧在期望他得知的斯内普跟着伏地魔立刻的消息是错误的,而他还会在某个时间里站在他的身后吧。
他以为自己会是斯内普。
可惜他并不是。
“阿尔,别这样。”这样的阿尔让德拉科感到心疼,这下他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担忧的看着天台的方向却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和阿尔说话了,因为会看到如此无助的阿尔却又无法帮助他。
不,不是无法帮助,而是不能帮助。不能帮助他去找斯内普,不能允许他投向食死徒,甚至也不能让他就这样颓废下去对城堡毫无作用。
德拉科忽然觉得自己十分残忍,他竟然自告奋勇来做戳破阿尔梦想的那个人。想到这里,他练习了很久的话憋在嘴里说不出来了。
“我知道你早晚会来的,你因为你和我的目的是一样的,我们都在为了自己最珍惜的家人而奋斗着。我不相信未来的结局,所以我也不会去劝告你不要去做那些明明知道没有用的事情。”阿尔站了起来,给德拉科腾出了一块地方让他坐下,在他看着德拉科的时候,眼睛微微弯了起来,透出了一点点笑意,“留在霍格沃兹,参加最后的战争,直到救世主哈利·波特取得了胜利后,马尔福一家的荣光仍将继续。这是你曾经对我说过的。”
德拉科知道阿尔说的是未来的自己。
“所以你会成功的,德拉科。”
你会成功的,德拉科,我的教父,成功活下来,让马尔福再度成为纯血巫师里的旗帜。
“那么你呢?阿尔,我是了解你的,你打算怎么做?我们都很清楚,你只是知道教父离开的日期,而不知道确切的时间,难道你打算在那一天开始后寸步不离的跟着他吗?”德拉科直视着阿尔祖母绿的眼睛,像是想要看透他的想法一样,“而且,阿尔,你可以在那天到来之前找到他吗?”
这正是阿尔所忧虑的事情,因为将要开始的战争,斯内普一定是会跟在伏地魔身边熬制魔药的,而在这个时候想要接近斯内普就等于接近伏地魔——这无疑是危险的。
尤其是,哈利爸爸曾经说过,当他亲眼目睹斯内普死去的时候,伏地魔的身边只有西弗勒斯·斯内普一个人。
也就是说,即便阿尔想,恐怕他也无法在那个时候接近斯内普。
“我打算跟着哈利行动,德拉科,我知道伏地魔是被他杀死的,所以只要跟着他,我就一定可以见到西弗,不论他是死是活。”跟着哈利,加入黄金铁三角的任务,成为他们的一员,然后——在看到伏地魔要杀死斯内普的时候,阻止他!
这就是阿尔的决定。
“如果你阻止不了呢?别忘了,阿尔,未来里是没有教父存在的。”
“那么,未来也不会有一个成年的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存在。”阿尔毫不犹豫的回答。
他的声音是那么的坚定,坚定到让人生不起半分劝说他的心思,仿佛那样会亵渎了他的感情一样。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叹了口气伸手抱住了阿尔,好一会之后他才不敢回头,直接大步离去。
他知道他阻止不了,就像他阻止不了他的父亲为了他的未来而抛下他离开一样。
他们都有属于他们的坚持,无法阻止。
王子之死(上)
“已经剩下最后一个了,哈利,找到那条蛇,找到它,杀死它,你一定可以找到的,用你们共同相连的部分!”
赫敏一边鼓励着哈利,一边给手臂受伤的阿尔包扎——她几乎已经尽得了庞弗雷夫人的真传,大部分治疗咒语都可以熟练自如的运用了。
当然,这要得益于这三个疯子一样横冲直撞的男孩,让赫敏不得不为了他们的安全而学习治疗的咒语。尤其是阿尔,他的冲动鲁莽和热血爆发出来后,让赫敏不得不承认波特家的遗传——尽管他身上有着斯莱特林冷静优雅的特点,但是现在的他身上完全看不到这一切。
这是那场婚礼后的一周,阿尔因为担心斯内普而加入了他们黄金铁三角的行动——所有人都知道阿尔为什么会这样焦急,他们都已经清楚了斯内普的未来,而阿尔的表现显然已经告诉了他们,距离斯内普的死期……不远了。
所以,三人都没有理由拒绝阿尔的加入,就连画像里的邓布利多和斯内普都在面对阿尔固执的眼神下挫败,主动指点他们,为了防止他们走歪路。而一切也进行的十分顺利,所有的魂器都已经消灭,只除了一直呆在伏地魔身边的纳吉尼还有……哈利本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正在努力!”哈利用手用力按着自己额头的上的伤疤,试图进入伏地魔的大脑,他闭上了眼,很快的,赫敏的抱怨声,罗恩念咒语反击的声音,阿尔的呼吸声都渐渐远去了,哈利感到自己在飘,仿佛一切变得遥远起来。
他正站在一个空荡荡的,却又异常熟悉的房间中央,四壁上带着剥落的墙纸,除了一扇窗户外其余都被钉上了木板。城堡内的袭击声像被盖住了隔得很远。那扇没被钉上的窗子里显示出远处城堡那儿发出的光亮,但是这个房间里却是一片黑暗,仅有一盏油灯。
这里是……
哈利确信自己一定来过这个地方,而这个地方显然已经被伏地魔征用了,这里是他的总部。但是这里到底是哪里?哈利忽然想不起来了。
“主人,”一个嘶哑的声音不顾一切地说着,他转过来,看到了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哈利敢保证,如果不是那头标志性的铂金色头发,他一定认不出来这个狼狈的男人就是卢修斯·马尔福。这完全和他以往给哈利优雅冷静的形象毫不符合,“主人……求求您……我儿子……”
他提到了德拉科,这让哈利的眼神黯淡了一下,自从卢修斯把德拉科藏到了陋屋后,亚瑟一直不允许德拉科离开陋屋半步,尤其是在阿尔决定加入他们后,德拉科也叫嚷着要加入他们,为了他的父亲。
可是亚瑟坚决不允许他出去,但是最后……德拉科还是自己跑了出来,在霍格沃兹的城堡里接应了自己。
是的,他脱离了食死徒,他追随了哈利,他努力的帮助哈利,试图让所有人相信他——而他只要求一样,请求所有人不要杀死他的父亲,至少,让他们再见一面。
卢修斯发生了什么?哈利决定继续听下去,至少他可以给德拉科一个交代。
那个为了父亲甚至和阿尔一样疯狂的德拉科让哈利感到心疼和愧疚,他知道他们都是为了自己才会得到那样的惩罚的,马尔福一家,并没有他一开始想象的那么差劲。
至少,哈利看到了他们紧密相连的感情。
就和他同阿尔一样。
“如果你的儿子死了,卢修斯,那不是我的错。他没有像剩下的斯莱特林一样来加入我。也许他决定和哈利·波特做朋友了?”
“不会——绝不会。”
“你最好希望他不会。”
“哈利,哈利!”就在哈利要继续听下去的时候,赫敏摇醒了他,“阿尔的状态不太好,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刚刚在问了我时间后一直在说晚了晚了,然后说什么也不让我治疗他腿上的伤了。”
晚了?难道?
哈利和赫敏停顿了一下立刻意识到了阿尔变成这样的原因,他们也开始焦急起来。
“我要冷静,听着,赫敏,我看到了一个地方,我十分确定我在很早以前就去过那里,但是我忽然想不起那是哪里,我,我不知道……”
“别急哈利,别急,你会想起来的。”赫敏急忙安慰他,“很早以前就去过的地方,我们那时候肯定是在霍格沃兹,或者……哈利,霍格莫德,我们那时候还去过霍格莫德!”
经过赫敏的提醒,哈利也想起来了,他拉起阿尔立刻就向着湖边跑过去。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赫敏,快走,去打人柳那里!”
罗恩跟着他们一路跑着,一只手帮着哈利拽着阿尔,而阿尔在知道他们知道斯内普在哪了后立刻打起了精神,勉强跟着他们。
四人一路冲锋,终于靠近了打人柳,一路走了进去,在快走到尖叫屋棚的时候,地道里已经可以听到声音了。
他们安静了下来。
“我有一个问题,西弗勒斯,”这是伏地魔的声音,他们听得十分清楚,阿尔更是激动起来,但他强忍着冲出去的冲动,用力攥着自己大腿上的伤口,避免血腥味引来纳吉尼的警惕。
显然,在地道里赫敏已经不能使用会发出光芒和声响的治疗咒来治疗他腿上的伤口了。
今天就是阿尔在画像里看到的,西弗勒斯·斯内普死去的日子,阿尔知道自己或许正在经历他的西弗死前的最后时刻,而他必须要想办法在斯内普死前将他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