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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姮自知晓家里的目标,还有清楚今天众多来客的来意后,她的心思也变了。
既然李建成性子优柔重情义,当好控制。
加上李阀的处境……只要杨广对李渊下手,李阀倒向她们家的可能性很大,似乎没必要用自己去控制他。
岭南各系势力本就忠诚,也无需自己考虑。
川蜀独尊堡,宋姮摇了摇头,解家叔叔本爱作壁上关,但是娘及其不喜他这行为,已然对他下了最后通牒,这次他将解文龙带来,想来他想再作壁上关也不可能了,那么……她也没必要多在意解文龙。
至于五姓七望,这些分布在南北各地,非军阀,但是却是士族的领头者,他们也惯会顺势而为……只要不触及他们的利益,基本上不掺和乱世。
更重要的,这些世家抱成一团,牵一发而动全身,很危险也很有诱惑,对于宋阀来说,他们只需做壁上观就可。
宇文阀是前朝皇室,大隋一乱,他们怎么可能臣服他人,定然想重新建国。
独孤阀不必说,已经和隋皇室连在一起,根本争取不到。
独霸山庄和飞马牧场,都是钱权交易,过太平日子,更加没必要的。
这样算来,李建成不可把握得可能性最高。
如果李渊未死于杨广手上,甚至还逃回了太原蛰伏,那倒是平白少了一大股助力。
宋姮不知道,她的娘亲任文萱既然决定宋阀要走那条路,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任文萱能算计杨广比原来早两年登基,那么借杨广手杀李渊也非难事。
而且任文萱有心,李渊又怎么能逃过。
如今李渊感觉处境不妙的这么快,不得不说中间有着任文萱和阴癸派的推手。
她甚至瞒过了宋缺和宋阀,更别说其他人了。
这制造矛盾并不需要什么大动作,连阴癸派的人都不需要出动,因为杨广和李渊本身就有大矛盾,稍微激化一下就好。
至于杨花落李花开,还真不是任文萱的手笔,她还查到一个很有趣的消息,是石之轩化名的裴矩所促成。
石之轩的目的就是颠覆大隋,让大隋重归乱世,然后选中李阀作为实现他野心的工具。
李阀对嫡长子李建成看得紧,石之轩还没能接触,但是其余的李元吉和李元霸已经让他的人接触到了,日后想必控制起来很容易。
石之轩之所以选李阀,也是在天下大乱后,四大军阀最有可能得到天下。
军阀是士族,底蕴就注定他的轨迹。
它可以得到世家的支持,也可以得到庶民的服从,是天下的主流,军阀一呼,只要名声够好,就会有无数贤才前来投奔,这是民间和江湖草莽弄出来的势力所远远不及的。
最有可能得天下的四阀,宋阀是石之轩的敌人,宇文阀的前朝皇室身份,不用他算计什么,他会自动帮忙打掉大隋江山,而且宇文阀的名声不好,石之轩在第二就舍去了。
至于独孤阀,真是越来越没落,如今完全成了杨氏的兵刃,石之轩很快就舍弃。
李阀,名声好,势力足够,而且其上至阀主,下到他的几个子嗣都是良才美玉,石之轩当然动心了。
任文萱想让李渊死在杨广手上,是想改变历史方便她去掉最大的威胁,恐怕没想到自己的女儿会有想控制李阀为自家先锋军的心思。
不得不说,宋姮和任文萱很像,真的决定做什么事的时候,什么阴谋算计都会信手捏来,将其掌控住,并不会去想被她们利用之人的心思。
当年任文萱利用宋缺决战石之轩如此,如今宋姮准备利用李建成的心思,同样是如此。
不过不可否认,今日李建成在诸多年轻一辈确实非常地耀眼,其耀眼的程度,足以让任何少女青眯有加。
宋姮同样另眼相看,不过她有其他心思,青眼是绝对没有了。
“阿姐?”宋瑜才发现宋姮在此处。
宋姮轻柔地应了,然后开始为自己披上一层温雅的表面走了过去。
☆、第132章
因为阿姮非常不适应海上行船,宋缺和任文萱又不需要赶时间,所以暂时留了些日子。
等到阿姮一岁半的时候,任文萱和宋缺小心地给小阿姮已经逐渐生成的经脉种下了真气种子,又引导她自主以任文萱创出的功法运转,一家三口才着手回岭南。
有了真气护体,哪怕阿姮还不会运用,却也对身体有巨大的好处。
这样一来,阿姮再上海船的时候,终于不再像来得时候那么难受。
任文萱抱着她看海景,她还能活泼地说话。
约莫半月功夫,任文萱一家子终于回到了岭南城。
对于任文萱和宋缺相携而归,宋家长老总算松了一口气,其实他们在任文萱抱着阿姮走后,虽然宋缺去追了,可他们到底还是悬着心。
宋家的主母是天魔女,虽然好处多多,但是这日子真是不消停。
***
在山城休息了两三天,宋缺和任文萱两人什么人都没带就出了岭南城。
任家老宅是在岭南郡,不过只是岭南郡偏远之地的一座小城。
名字叫方城。
小城的日子格外安静,城内县治也很少见到人命官司,这里同样也不富裕,更没有作为通往繁华之处的中转县。
这样一个地方,本就不吸引外来人。
当年梅艳思那样的高手来到这个地方,实在是一件稀奇的事。
任文萱到现在都不知道梅艳思当年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她也曾偷偷查过案宗,梅艳思并没有什么门派任务前往她家附近。
可以说,她突然来到这里,只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不过,她的人死去好几年了,任文萱再也没有将其放在心上。
轻轻地推开门,比之十多年前,这里越来越荒芜了。
可是进了内院,这里又变得比外面干净得多。
任文萱看了好几眼,紧接着步入祠堂,祠堂的灵牌都已经消失不见了,换成一间简陋的茶厅。
里面的痕迹让任文萱知道,这里荒芜了不过三四年。
任文萱没说话,她打开了密室,果然里面的东西都不见了。石之轩脸皮也够厚的,将百万财物带走了,还将这里布置成他一处密地。
宋缺道:“我派人过来将这里打理干净,以后也派人看护着这里。”
任文萱点了点头。
从这里荒芜了不过三四年可以看出,在她从雪海中透露出实力后,石之轩的人就撤走了此地,当然,什么东西也不会给她留就是。
或许,以前他还曾在这里守株待兔,然后在这布下陷阱好杀了她。
只是他没想到,任文萱有实力了,也没想过回来看看。
并非不在意,而是没有必要而已。
“我带你四处去看看,这地方不大,不过被当年的父亲母亲打理得极好,父亲的学生非常喜欢来这里玩。我当年和阿姮一般大吧,那些学生特别喜欢逗弄我,不过,我极少理会他们的。”
“你还记得?”
任文萱说道:“那是当然,否则我不会记得梅艳思。”
宋缺听说过,见她表现有些伤感,他想宽慰几句,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到她继续说道:“我小时候定然比你聪明,你在那个年纪,只怕还在你奶娘怀里呢?而我已经吐字清晰,人也走得稳当了。”
宋缺淡淡地撇她一眼,他一岁半的时候开始练武功了。
哪怕他不记得一岁半的事,但是到了能记事的时候,他的真气已经有好几年了。
他觉得还是没必要说出真相来。
任文萱拉着他的手,难得絮絮叨叨说起她小时候多么聪明的事,脸皮厚得一点都不带变得。
步入前堂的小学堂。
任文萱看着已经倒下的孔子像,她叹了一口气,然后扶起来,框像早就灰尘满框,孔子像都模糊了。
任文萱将其放在桌案上。
“当年父亲说我这般聪明,和娘商量着,让我女扮男装一起和大哥上学。”
“你还不知道吧,我还有个大哥。”
宋缺摇摇头:“知道你的身份后就已经查过了,我知道你的大哥叫任文正,比你大两岁。”
任文萱点点头,也就不继续说了。
到底全部都死了。
她蹲下身子,桌案下有个抽屉,抽屉里还有声音。
宋缺在她旁边同样蹲下来,抽屉里出现一块白色丝帛包裹着一样东西。
等到任文萱打开,宋缺发现这是一支残戟,戟本很长,但是这残戟只有一尺多的样子,算起来势戟头的开刃处。
刃口虽然有了伤痕迹,可依旧很锋利。
这是方天画戟,不过刻得字在戟身上,传下来只有这戟头。
“没想到还在。”
任文萱带着一丝追忆。
宋缺忍不住问道:“方天画戟?”
任文萱点点头,她说道:“父亲丝毫武功都不会的,却书生意气非常,对待胡人和中原混血上,他和你有些观点不谋而和,我想,如果他还在,他那脾气定然会愿意和你成为忘年交。”
宋缺对这个从来没见过,也日后再也见不到的岳父顿时生出莫大的好感。
任文萱继续说道:“小时候,他就喜欢抱着我看这残戟,然后说中原说皇汉,又常悲愤先祖为何不许任家习武,就为了守着吕氏遗藏等待一个能够光复皇汉的有缘人出现。”
宋缺接过任文萱手中的残戟,轻轻地去擦拭刃口。
对着家族传下来的残戟诉说着不甘心,宋缺似乎能够想到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有缘人?”
任文萱点点头说道:“父亲说,终有一日,会有一个带着家祖的信物,然后接受这笔财富和并州狼骑的兵书,再次逐鹿中原。”
“什么信物?”
任文萱摇摇头:“不知道,父亲也不知道,祖上说,人到了,任家子孙都会相信的。”
这倒是稀奇了,什么信物,让任家子嗣隔了很多年也会相信。
“如今兵书和财富被石之轩拿走,如果父亲还在,肯定会打死我。”
任文萱颇有些自我嘲笑。
她一直想不明白,出身阴癸派的貂蝉竟然会认为武功是无用之物……还弄出这么一个可笑的规定。
不管是太平年间,还是乱世,都是弱肉强食的世界,她做出如此规定,任文萱一直觉得她是不是昏了头。
就算阴癸派的功法不能用,但是她能得到的功法还会少吗?或者也可以为后辈试着创作……
小时候,任文萱知道貂蝉是阴癸派的天魔秘传人后,很多回都在恨这位所谓的貂蝉。
因为,她无数次想,任家可以练武,家里有高手,梅艳思有岂能这么轻易灭了她家满门。
宋缺越来越了解任文萱,立刻就听出了任文萱口中不忿之意。
他将任文萱拉起来,说道:“阿萱你做得对。”
因为他也觉得任家先祖不许子嗣练武,更不传下武功,是个非常错误的决定。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些财富和兵书换来了阿萱的命。
对于宋缺来说,怎么都不如阿萱的性命为重。
任文萱脸色缓了缓,其实这些年,她一直就没认为自己做错了。
看向宋缺手中残戟。
她冷哼一声,将残戟拿过来后,天魔真气立刻涌出,看来她是想毁了此物。
宋缺连忙阻止。
他是怕任文萱这是一时生气,等平静下来,对自己家族唯一的信物被毁会感到后悔。
两道真气碰撞在一起。
残戟在半空着剧烈地颤动。
任文萱道:“这是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