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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了几天后,陈芳如就迫不及待地要走了,因为她加入的那个红十字会团队被派遣到了武汉,她已经耽误了不短的时间,现在要归队了。展云翔则是无所谓,反正小丫头到哪里去他都陪着就是了。
临走前,陈芳如偷偷地找到陈悦容,要求她对展云翔的事情保密。陈悦容只叫她注意往家里报个平安,家里人都很担心她,其他的事,小姑娘已经成年了,她该有自己的判断和决策了。
作者有话要说:防抽
陈悦容一脸茫然,赵文生仔细回忆了一下,这才犹豫地说道,“会不会是中原大战那一年那件事?”
自从在观看梅兰芳戏剧的时候偶遇张静江的女儿,那么经过张小姐的介绍结识那位前委员长夫人——陈夫人,也不是什么意料之外的大事。那年,中国国内爆发中原大战,刚刚消停下来的国土又笼罩在了战争的阴影之下。
而那个时候,爱国基金会已经按部就班地发展了起来,每年都有大笔的资金流向国内。这中原大战不是侵略者于反抗者的战争,而是中国人自己中间的内乱,只为决定谁才是执掌中原的最终得胜者。基金会向来是不管这些军阀政府间的争斗的,以免哪天突然被政府高层当成炮灰消耗掉。
那时,陈夫人要求和基金会的工作人员搭伙回国,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国内就有陈夫人为委员长拉来大笔战争资助的消息,和这个消息一起让人津津乐道的,莫过于传闻中委员长感动于前妾室的一往情深,于是背着现任妻子和她秘密约会,结果被妻子强悍地捅了出来,闹了个天翻地覆,差点搞出一个第一夫人出走记的笑话。
陈悦容一头黑线,不会吧,就这事?宋夫人没长眼睛吗?难道她不知道她们基金会也是被人陷害拖下水的吗?就这么不问青红皂白的把屎盆子扣在她们的头上,宋夫人你真行啊!
虽然陈悦容在读近代史的时候,对宋家姐妹的才智手段极为佩服,但她平生最讨厌小三,所以佩服归佩服,却是对这三个民国出了名的姐妹花印象值为负。眼下出了这档子公报私仇的事,她就更腻歪她们了。
不过,事实并不以人的意愿为转移。也不知道那位宋夫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在几天后专门派人送过来了一张舞会的请帖。陈悦容琢磨不出她到底是个什么想法,赵文生见她难得的心浮气躁,安慰道,“表妹,别怕,我已经联系了国内的几个商业伙伴和一些政府高官,如果她真的敢无理取闹的话,你也用不着一忍再忍。且放宽心吧!”
大哥陈怀瑾也表示他联系了一些国学大师等人,如果她被为难,他们一定会从舆论上压倒他们。本来陈悦容还有些紧张,怕这个是一场鸿门宴,但见赵文生和大哥都这么如临大敌,她反而倒是不紧张了,还有兴致和他们开开玩笑。
舞会举办的地点放在蒋家的一所小公馆里。夕阳未落,天边霞光满天,小公馆前已经人来人往,显得极为热闹了。陈悦容挽着赵文生的胳膊走进了公馆,便见衣香鬓影人影憧憧,来来往往的不是政府高官就是社会名流,经常在报纸上路面的名人也是随处可见。
宋夫人并没有表现出对陈悦容的任何侧目,无论是褒扬还是贬义。正当陈悦容松了口气的时候,宋夫人突然使人来传他们过去,说是听说了这几年被百姓称之为救命菩萨的基金会,如今基金会的创始人到了现场,自然要接见一下,以谢他们心怀百姓的义举。
陈悦容心里咯噔一下,生出一种不出所料的镇定。人,面对未知的时候最为恐惧,但当知道了自己要面对什么的时候,即使前路再艰难,也不会像等待时一般忐忑了。
陈悦容猜想了万般情况,却没料到宋夫人和他们寒暄着,竟是口风一转,直指他们夫妻关系,一边明褒暗贬陈悦容的前司令小妾身份,一边还开玩笑般地对赵文生说她认识好些个才貌双全的名门贵女,都很仰慕赵文生这个事业成功的大商人,不知道赵文生愿不愿意给她这个面子见见那些小姑娘,也好让她们见见世面。
事已至此,陈悦容总算是知道她想做什么了,不外乎是牵线保媒拉皮条。她曾经看到一篇历史记录,说是那位委员长为娶娇妻抛妻弃妾,惹得和他友好交往多年的张静江都不愿再和他来往,也让民国的众人普遍对他这个行为抱有微词。所以宋夫人的位置,是有些尴尬的。不过她也不愧是留过洋喝过洋墨水的,她很快就想到一个绝妙的注意。
委员长的主要势力范围在于军校、军队,那些军汉大老粗们即使在学校进修了一点文化,也始终改变不了骨子里的蛮横和对规矩伦常的无视。而在民国的时候,男人们都热衷于在发达之后甩了不通文墨的原配妻子,改娶年轻貌美的受过新式教育的新式太太。
宋夫人就根据这些人所思所想,既然那么多的原配嫡妻看她不顺眼,她就索性让她们通通下堂好了,当周围的人都和他们夫妻一样,他们还有什么理由看不上她?所以各种流传到后世的传闻中,据说宋夫人特别喜爱给属下做媒。
这事换在别人身上,陈悦容还能当个笑话看待,最多给当事人一点多余的同情心,但轮到自己的时候,陈悦容顿时被惹毛了。他们夫妻又不是宋夫人的属下,如果惹了宋夫人不高兴日后的成就就难了,他们跟宋夫人八竿子打不着好吧?而且赵文生是她的,谁敢打他的注意,一律杀无赦!
陈悦容顿时在心里盘算开了。俗话说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敌人得意的地方给予最强烈的痛击,宋夫人在意的是什么?委员长?还是中国第一夫人的身份?只从他们夫妻在内战失败后宁愿逃亡宝岛和大陆对峙,也不愿意臣服在内党之下,就知道他们都是心高气傲的主。
现在离内战还有好几年,甚至连抗战也还没开始,现在想要扳倒他们简直是痴心妄想。陈悦容名下的财产虽然可观,但和国家机器比起来,简直是蚍蜉和大树的区别,她还不想傻呆呆地拿鸡蛋往石头撞。
陈悦容心中暗道如今的内党处境还很危险,他真正飞速地壮大发展那是在抗战之时,那么她现在可以暗地里支持他们一二,和他们中间的高层保持良好关系,然后在宋夫人夫妻跑路时,把他们的消息透露给内党,怎么也不让他们有机会跑到宝岛去当土皇帝。
心里这么一番思量,再继续看眼前的这幕由宋夫人亲自主演的戏目,陈悦容没有刚才的愤怒了,她好像在看一场滑稽戏,看着宋夫人在戏台子上手舞足蹈卖力地表演着,一边在脑海中的小剧场中疯狂地吐槽。
宋夫人损了一通,终于消了些心中的郁气,见又有几个知道内情的名流人士过来说情,宋夫人微微一笑,对孔令俊吩咐道,“陈小姐原在前线受了点伤,我的这个侄女儿心肠好,收留了她,却没想到竟然被人传成了那样,真是狼心狗肺。便是你们不说,我们也是要把痊愈的陈小姐送回家的,如今既然她的亲人来了,那就顺便带回去吧!”
孔令俊嘴唇动了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宋夫人的一个瞪眼给消了声。闷闷地回了声“是”。
舞会结束后,陈悦容夫妻道别的时候,陈悦容笑得极为真诚,“多谢今日宋夫人的款待,宋夫人的谆谆教诲,我也会牢牢记在心上的,不敢相忘。”
宋夫人既然没了郁气,那么她原本性子中的大方爽朗也体现了出来。陈悦容带着笑意离开了蒋公馆,转身时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弧度,可惜当时,除了赵文生,其他人谁都没看见。
等候在家的展云翔早早得了从赵文生那儿得来的消息,说是陈芳如被完好无损地要回来了,但一时没见到真人,他就一时放下心。听到门外的轿车声音响,展云翔疾步跨出门去,正好看见面色苍白的陈芳如扶着陈悦容的手,慢慢地从车上下来。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陈芳如一眼就看向了站立在门口的高大男子,想到这些天的忐忑不安,日日夜夜被未知的未来担忧煎熬,陈芳如的眼泪簌簌而下。她挣开陈悦容的手,如乳燕投林般扑进展云翔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了他,放生大哭,像是要把这短时间的委屈都哭出来。
而展云翔,一点也没有书中电视剧中的展夜枭那般桀骜不驯,反而是柔情万千地不断软语抚慰着她。陈悦容耸了耸肩,“女儿大了,留不住了啊。”
赵文生则轻声说道,“就怕三嫂不同意。”
陈悦容无所谓地说道,“芳如自有三哥三嫂他们操心,我们就不添乱了。”
大嫂招待着他们,一边问道,“小姑和姑爷什么时候回美国?”
赵文生答道,“时间不定,这次回国主要是陪表妹散心。本来我们是打算去英国的,毕竟珍萍和姑爷都在那里。但我们接到了表妹一个故人的结婚邀请,于是就回国了。”
休养了几天后,陈芳如就迫不及待地要走了,因为她加入的那个红十字会团队被派遣到了武汉,她已经耽误了不短的时间,现在要归队了。展云翔则是无所谓,反正小丫头到哪里去他都陪着就是了。
临走前,陈芳如偷偷地找到陈悦容,要求她对展云翔的事情保密。陈悦容只叫她注意往家里报个平安,家里人都很担心她,其他的事,小姑娘已经成年了,她该有自己的判断和决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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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这桩排在第一位的事解决了;陈悦容感觉自己很是松了口气。 想到先前联系的宋语娉;联想起当年经过宋语娉而结实的绝色美人白秀珠。听宋语娉说;她的丈夫一直在委员长身边供职;所以她也一直留在了这里。她们之间偶尔也有书信来往,这次既然已经到了南京,自然也要和故人好好叙叙旧;才不负两人相识一场。
果然;接到陈悦容的电话后,白秀珠显得极高兴,两人定了约见的时间和地点,当陈悦容提前十分钟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白秀珠已经早早地等着了。纵然两个人中间相隔了几年的时光;但她们的交情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弱,反而经历了时间的考验,犹如被反复打磨的珍珠,更加纯粹圆润起来。
陈悦容和白秀珠紧紧地相拥了一下,一切重遇的激动全融合在这个拥抱中。陈悦容和白秀珠坐下后,谈及这几年各自的经历,都唏嘘不已。陈悦容提起陈芳如那事,白秀珠撇撇嘴,显然对那所谓的民国的四大家族很不屑一顾。
“他们就是一群国家的蛀虫。”白秀珠一针见血,“便是当年我哥哥当北洋政府的总理时,虽然底下大多数人都在捞钱,但也没有像他们如今这般把国家财产私有化,还做得光明正大的,吃相太难看。而且那些公子哥儿小姐们平时出入豪宅一掷千金,言行举止粗鄙残暴,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们是暴发户似的,一点教养也没有。”
陈悦容环视四周,据说委员长手下的情报科投资戴笠爪牙遍布东南亚,可不要因为一时气愤就把自己给陷进了牢狱之中,要知道,那个戴笠可是个色中恶鬼,真是如同噩梦一般的可怕。
白秀珠笑了笑,说道,“悦容姐,别担心,虽然我家先生家现在有些没落了,但家里还是养了几个保镖的。而且这家店是我的,事前我已经叫他们清场了。”
陈悦容笑道,“我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