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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看着手边问讯记录说道。
“那么他查看了格蕾格电子邮件，知道洛克和格蕾塔的事，而且洛克是用公司邮箱发的邮件，这样他就知道了洛克的工作地址。”格瑞格看着那资料说道。
“而且凌晨两点至四点这段时间他并没有和格蕾塔在一起，他完全有动机和时间杀死这个对自己未婚妻纠缠不清的家伙。”尼克接着说道。
“不错。接下来就该塞萨尔探员出场了。”格瑞格轻笑着。
审讯室。
汤姆？威廉姆斯坐在那里，他穿着浅灰色的西装，做工精细，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的高档货，格子衬衫，棕色的头发，下巴隐约有些胡渣。但他的相貌却给一种会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的感觉。白净的皮肤，棕色的眼睛，高鼻梁，薄而有型的唇，让人觉得一张嘴就可以说出甜言蜜语。
“汤姆？威廉姆斯，”格瑞格和尼克走了进来，塞萨尔还依如往常得站在一旁，双手叉腰。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请你来这儿吗？”尼克问道。
“洛克？阿斯兰死了，格蕾塔告诉我了。那家伙死了我并不难过。”汤姆直言不讳，意外的，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带着点北部口音，“但他的死跟我无关。”
“尽管他想抢你的未婚妻？”格瑞格问道。
“他根本不是个问题！”汤姆的语气中充满鄙夷，“格蕾塔已经做出了选择，她选了我。”
“是啊，可惜他不肯罢休。”尼克说着，将打有洛克的手机短信内容的文件推到他的面前，“我敢说，你肯定发现了他给格蕾塔发短信的事。于是决定让他没法再这么做，以绝后患。”
汤姆轻笑着将文件推了回去，“可惜你想错了，我都没见过他。”
“但我敢说这事一定让你很生气。”格瑞格看着他一副大家都是男人，我当然明白这感觉的眼神。
汤姆耸了耸肩，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Well，我说实话，这事确实很难接受。但是我和格蕾塔要共度余生，我认为经历了这件事，我们会更亲密。”
“汤姆，你大约多高？”尼克转换了话题。
“六英尺。”
“那么就是跟这个人差不多高吧。”说着尼克将那张僵尸的照片递到他的面前。
“这是什么鬼东西！”汤姆立刻露出厌恶的表情，身子下意识得向后躲去。他看到尼克和格瑞格看过来的眼神，他不满得大叫道，“e on！那不是我！”
“但是那晚你离开了公寓，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去了哪？”塞萨尔问道，“洛克也是在这个时段不明踪迹的。具体时间是凌2：30~4：00，你去了哪里？”
“我在哈德逊/律图书馆自习。”汤姆说道。
“你那个时间去图书馆？”塞萨尔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叉腰的手微微上抬，故意露出腰间的手铐。
“期末期间全天候开放。”汤姆伸出食指指向塞萨尔，“警探先生，你可以去问问图书馆馆员和其他十个在那儿自习的人。”
“当然，我会的。”塞萨尔冲他点点头。
走廊上，尼克看到迎面走来的塞萨尔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消息。果然塞萨尔耸耸肩，“汤姆的话得到了证实，他三点到六点都在法律图书馆，有十个人和一个图书馆馆员为他做证。”
“好吧，我还真以为他就是凶手。”尼克点点头。
“但很可惜不是。除了查理，洛克又没有别的其他仇人。难道……”塞萨尔露出那种不可思议的表情。
“凶手是僵尸。”尼克抿着嘴轻笑着，看到塞萨尔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扭曲的表情，他脸上的笑意更浓。
“也许我们可以找到这只僵尸。”格瑞格走了过来，将手中的ipad递到他们两个人的面前，“洛克鞋底沾上的化学物质分析结果已经出来，而且找到了拉斯维加斯有三家工厂有用到。根据洛克被害当晚的信用卡记录，他曾在第57号加油站加过油，而离那儿最近的下东区正好有一家正在使用这种化学物质的化工厂。不过已经倒闭一年。”
“找到那里也许会明白洛克为什么会失踪那两个小时，就会知道是谁想要杀他。”尼克说道。
“是的。”格瑞格点点头，看向一旁的塞萨尔，“塞萨尔探员，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应该出发？”
“现在？”塞萨尔看了眼表，晚上九点，“现在是晚上。”
“夜晚不是僵尸出没的最佳时间吗？”格瑞格轻笑着，“难道你害怕了？”
“怎么会！出发，出发！”塞萨尔一脸完全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悲壮。
☆、第14章 僵尸逆袭 （3728字）
夜幕降临，冰冷的黑暗笼罩着落寞凄凉的小巷。浓厚的云层低垂着，天空中看不到半颗星星。处于黑夜中的废弃的化工厂，伴着微弱得，时明时暗的路灯，像极了经常出现于恐怖片中的鬼屋。幽暗的走廊，手电筒发出如荧火虫一般的光，塞萨尔觉得这里的每一个景物都是那么得不真实，处处散发着诡异的妖气，浓烈得足以冻结人的身体乃至心灵。冰冷的水泥土面，踏上去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霉气和灰尘以及不知名的化工品残留的味道刺激着鼻孔，这一切都让塞萨尔感到一阵阵得不舒服。
终于结束了工厂内部的搜查，除了格瑞格在工厂外面的地面上发现的油漆以及几个不完整的脚印外，没有任何的发现。
“我们现在能够确定的是这里确实废弃了。”尼克拍着自己上沾上的灰尘说道。
“而且还地处这么偏僻，我不能理解像洛克？阿斯兰这样的货币交易员大半夜得跑到这来干什么。”格瑞格借着手微弱的光打量着四周。
“是呀，除非他有我们不了解的阴暗面。比如，”尼克看了看一旁的塞萨尔，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和僵尸有个约会。”格瑞格接着轻笑道，“嘿，塞萨尔，我们往前走走看。”
突然拍在肩膀上的手让塞萨尔打了一个激凌，“前面？”
“是呀，至少我们要找出来洛克为什么会跑来这儿来。”格瑞格说着迈开步子向前走去。
“反正我觉得正常人是不会在凌晨两点跑来这里，除非真得像你所说的，他和僵尸有个约会。”尼克接着说道跟上格瑞格，走了几步，发现塞萨尔并没有跟上来，他转身看着他，难道是玩笑开得太过了，他摇摇头，“e on，塞萨尔！你不是大英雄吗？”
“知、知道！”塞萨尔扬了扬手，跟了上来，“其实，说实话，我有点想回去了。”
“害怕了吗？”格瑞格戏谑着。
“当然不是，只是感觉有点冷，我好像有点感冒。”说着塞萨尔故意大声得吸了吸鼻子，突然他的眉头紧皱，停了下来，“喂，伙计们，等等，你们听到了吗？”
格瑞格停下来了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得说道：“塞萨尔，我才不会被骗呢！”
“不，真的，我绝对不是在开玩笑，你们没听到吗？”塞萨尔摆着手拉住要走的格瑞格，表情异常得严肃。
“塞萨尔，你这一招真得不管用。”尼克也不以然得笑笑。
“真的，伙计们，你们仔细听听！”塞萨尔有些急了。
尼克和格瑞格交换了下眼神，“好吧，塞萨尔，如果这是你玩的把戏，我和尼克一会保证踢烂你的屁股！”
尼克歪着头仔细得听了下，看向格瑞格，“脚步声？”
“嗯，好像是脚步声。”格瑞格也点点头。
“是啊，而且是很多人。”塞萨尔接着说道。
三个人站在原地四处打量着，正在这突然传来一声女孩子的尖叫声，“My god！”紧接从拐角处突然跑过来一个女孩，她一边喊，一边大叫着，“他们在追我我们！他们在追我们！”那声音就好像是在被什么可怕的东西追赶着似得焦急而恐惧。
“谁？”格瑞格和尼克有些茫然得看看对方。
“你们别傻站在这里，快跑啊！”回答他们的是接着跑过来的男孩，他的声音一样透着焦急与恐惧，“快跑啊！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怎么回事？”尼克、格瑞格以及塞萨尔的脸上露出警惕的表情，职业习惯让他们意识到似乎发生了可怕的事情。塞萨尔和尼克掏出了枪，拉开保险，向着刚才那两个孩子跑过来的方向跑去。
“哇噢！”然而没跑几步，他们就被出现在眼前的景象吓呆在原地。
忽暗忽明的灯光下，黑压压得人群向他们走来。准确得说他们不能算作人——迈着沉重的脚步，嘴里发出沉沉得如野兽般的嘶吼，溃散得没有聚焦的眼神，脸上挂着腐败的肉，或歪着头，或拖着脚，穿着各个时期的衣服，衣服上无一例外得都沾着鲜血。
“那、那是僵尸……一群僵尸！”塞萨尔看着眼前的景像握着枪的手不由得有些颤抖，一股恶寒来回抚/摸着他的皮肤，心中充满难以忍受的恐惧。他盯着眼前的这一群逼近的僵尸由内而生的压迫感瞬间扼住了喉咙，眼前的一切与记忆中的那些电影画面相重叠，僵尸就这样真真切切得近在眼前。
“这个世上真的有僵尸吗？”尼克端着枪看着眼前的景物有些不敢相信。
“正常来说是没有的，不过，现在的这种情况，”格瑞格看着眼前的僵尸，“我想应该不用我提醒你们爆头吧！”
“闭嘴！”塞萨尔大喊着，可是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搭配着伦敦腔就显得格外的怪异。
听到动静，尼克转身，不由得瞪大眼，“嘿，伙计们，我们被包围了！”
“哇噢，这可不是个好消息。”格瑞格看着这一切，三个人背抵背慢慢得被僵尸包围在中央，“这些数量，你们的子弹根本不够。”
“管它是不是2012，老子才不管那么多！他妈的，怎么也要杀出一条血路来！”塞萨尔大喊着，似乎是为了克服恐怖，他的声音比平时大上好几倍，伦敦腔也格外的浓重。
“话是如此，但这一切太糟糕了！”尼克看着渐渐逼近的僵尸，“我有一种不真实得穿越感。”
“伙计，这他妈的是真实的！他是僵尸！”塞萨尔大喊着，“LVPD！Stop！”向天空开了一枪，冒着硝烟的枪口接着对准为首僵尸的头。
枪声好像是午夜零点的钟声，一切魔法停止了，僵尸们突然停了下来，为首得拿着斧子瞎了一只眼的僵尸举起手，“嘿！嘿！嘿！别激动！先生，你别激动！我们只是在玩行尸走肉！”
“什么？”格瑞格微眯着眼看着突然恢复正常的僵尸。
“行尸走肉。”僵尸答道，“类似于RPG的抓人游戏。我们扮成僵尸去追正常人。”说着他指向格瑞格的身后。
格瑞格转身顺着那人指的方向看去，塞萨尔却还一直用枪指着那僵尸。
“我们就是正常人。”刚才从他们身边跑过去的女孩和男孩举起手，一脸轻松得答道。
“我们抓到他们就可以转化他们，那他们就变成僵尸了。”这个瞎了一只眼的僵尸好像是头领，“如果你们是为了我们没有许可证的事……”
“NO！你们都他妈的马上跟老子回警察局！”塞萨尔粗暴得打断了他的话，挥着拿枪的手，接着拿出对讲机开始呼叫支援。
看着赶来的制服警察把这群「僵尸」带上警车，尼克走过去拍了拍塞萨尔的肩膀，“塞萨尔，我们也走吧。”
“唔……”塞萨尔露出有些纠结的表情，“腿用不上力了……”
格瑞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