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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伯顏忽都礼貌性地笑了笑,仍旧提高警觉瞪著古纳答刺。
古纳答刺耸耸肩,似乎觉得自己被人生厌是习以為常的事,他也不管伯顏忽都同不同意,就自顾自地和乳母怀中的真金太子逗玩。“太子殿下,这块玉佩便送给你。”他说完,就把和填玉製成的圆玉放在真金的肚皮上。
伯顏忽都见状相当不高兴,她取走古纳答刺所赠的玉佩,对他敷衍地谢了句,“谢太弟殿下赏赐。”
古纳答刺呵呵笑了起来,他看著伯顏忽都不悦的表情,竟又刻意捏了真金太子的脸,才心满意足地离开翥凤亭。
伯顏忽都看著古纳答刺离去的身影,心头升起古怪的感觉,但她只觉得是自己太过多疑。“以后还是别出来了,就待在坤德殿裡吧。”
不同于她的冷静,随侍在旁的小宫女则很替她打抱不平,甚至不以為然地嗤了一声,“娘娘,这人真是狂盪不羈啊,怎麼皇太弟这样罔顾礼法呢?”
真金
作者有话要说:脱脱的儿子,掰掰。。。
其实真金在历史上1339年就折了,所以这里他的出生,带来最大的用意我们就继续看下去。。。 从翥凤亭回到自己居所的路上,古纳答刺与奇承娘擦肩而过。瞟睨的剎那,他竟语带威胁地低噥了句,“皇后娘娘要不去瞧瞧翥凤亭的一场好戏?”
承娘立时停下脚步,回头却只见已经走远的古纳答刺,她忖了片晌,心道不妙,连忙敛起衫裙,拔腿往翥凤亭狂奔。红丹见状只能紧随在后,边喘气边问:“娘娘,到底是怎麼了?”
“得赶紧过去,他对太子殿下出手了!”承娘顾不得髮簪掷地,疯也似地使尽力气奔走,她就不相信自己滴水不漏的策划会因為古纳答刺的唐突之举而毁于一旦!
但她到底是错估了古纳答刺,待到他们抵达翥凤亭时,就听到了阵阵悲戚的哭噎声。承娘早已把心铁了下来,但在见到伯顏忽都六神无主的表情和宫女们的哭嚎后,原是镇定的她还是忍不住落下眼泪。
看著真金太子那一个月大的小小身躯佈满紫斑,嘴角溢出白沫,她感到痛彻心扉。尤其是见到伯顏忽都不死心地摇著怀裡的孩子,重复说著,“醒醒啊,孩儿!醒醒啊!”更是让她的眼泪溃堤而下。
“孩子,好孩子,别骗著母后了,赶紧醒来吧!”伯顏忽都哭得肝肠寸断,身体已经摇摇欲坠,“你可是母后的心肝宝贝啊,就别骗著母后了,赶紧醒来吧!醒来——!”她的嘶吼令承娘的罪恶感加重,彷彿重蹈覆辙朴氏的景况,承娘陷入了她自己的心魔。
“啊!”承娘摀著自己的胸口,感到疼痛异常,红丹见状连忙搀住她的身子,但随即又被她推开。“太大意了,真的太大意了,是我害了太子……对不住……”
伯顏忽都这时才发觉了承娘的存在。
当她听到了承娘的愧疚之语,与自己难以平复的丧子之痛融合后,她竟悲愤地掐住承娘的颈子怒吼,“都是你!若不是你要真金成為太子,真金也不会死!都是你——”
“唔……”承娘被掐得喘不过去,面色胀红,还是红丹即时拉开伯顏忽都,她才免于一死。
“真金啊!我的真金啊!”伯顏忽都失神地跌坐在地,哭肿的双眼已经无法再落下一滴眼泪,她紧紧抱住死去的真金,又亲又笑,已然发狂。“孩子,母后的好孩子,还是这麼可爱……瞧瞧!这小嘴还会对著母后笑呢。哈哈哈——”
“娘娘……”红丹摇了摇同样失魂落魄的承娘,长长叹了一声,“现在不能连您都倒下……既然皇太弟对真金太子出手,肯定也会对爱猷皇子下手的,您可不能倒下呀!”
但承娘已然困入心魔,当她瞪眼看著伯顏忽都疯狂的样子时,更加剧了她胸口的痛楚。在被红丹带回寝殿前,她仍是不断地喃喃自语,“都是我……是我错了……”
决裂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位将会出现在番外了 “陛下!”
骨朵走进寝殿后,看见妥懽正在审理奏折,犹豫自己该不该说出方才传来的消息。还是妥懽看了骨朵一眼,示意他可以说话后,他才战战兢兢地稟报:“说是……真金太子中毒夭折了……”
妥懽攒起双眉,一度以為自己听错了,“好端端的怎麼会夭折?朕不是让人严格控管太子的吃食?且乳母身旁也有好几名侍卫和宫女护著……”
“奴才也不明白,娘娘也因此事愧疚著……陛下您还是赶紧到坤德殿去吧,两位皇后皆因太子夭折一事难受,后宫再这样下去可不是好事啊。”骨朵的劝告让妥懽立马放下手边的奏折,赶往坤德殿探视。
***
坤德殿外头瀰漫著一股诡譎的氛围,殿内更充斥著绵亙不绝的哀凄。坐于榻上的伯顏忽都仍抱著夭折的真金太子,不愿相信真金已死,一个人失神地為他唸颂佛经。
“孩子,母后给你驱除邪气,赶紧醒来吧……”
“娘娘!您就放下太子殿下吧。真金殿下他身染剧毒,若您也染上毒症,该如何是好呀!”小宫女跪在她的脚边,哭著哀求她,“您一定要振作啊……”
但伯顏忽都依旧紧紧抱著真金没有鬆手,“孩子,母后求你醒来吧……”
“娘娘,您就放过自己吧。”
“娘娘——”
“节哀顺变呀娘娘。”
忽尔一名太监唐突衝了进来,打破了伤慟的气氛,“啟稟皇后娘娘,大丞相求见,说是……”只是太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脱脱拦在了身后,他瞟了一眼太监,太监会意,连忙传达他的意思,“大丞相要你们都退下,还不快走!”
等到坤德殿裡只剩下他和伯顏忽都后,僵在原地的他才慢慢走到她的面前。
伯顏忽都瞠眼瞪著脱脱,不禁把怀裡的真金抱得更紧,因為现在的她对谁都不相信,就连面前的他也是。“别过来!”
“莞莞,放过他吧……”脱脱长叹一声,伸手似要触碰她怀裡的真金,却被她躲了过去。
“滚!我不想看到你!”
撕心裂肺的驱赶令本是乾涸的泪水再度溃堤,伯顏忽都怒瞪著面无表情的脱脱,失声大吼,“太可笑了,真是太好笑了!他可是你的孩子啊,可你竟然到他死了才看他最后一眼?你还是人吗?你怎麼可以如此冷血……為何当初我会爱上——”
脱脱拧著眉心,立时摀住她的嘴,“外头还有人,你想死吗?”
“那就让我死吧。”她拉下他的手臂,带著沙哑的嗓音恳求他,“既然真金也死了,我活在这裡也没有意义了。你赶紧把我杀了吧,我的存在不是会阻碍元国吗?”
“别说了。”
她这时握住他的双手,往自己的颈子掐上,“快!让我死得痛快吧!”
“我要你住嘴!你听不懂吗!”这是脱脱第一次对著她失控怒吼,以往他对她,总是耐住性子软言相劝,但这一次的憾事,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了情绪。“你可知我费了多少力气去勉强自己忘记你跟真金?你可知我不见真金又是為何?我為了你们,都做了多少努力,你可看清了?”
他说完话后,冷淡无光的双眸竟滑下眼泪。
但伯顏忽都又何尝不為她的真金牺牲一切?所以她对他说的话,非常不以為然,“不用你大发慈悲!我和真金也不需要你的怜悯!我啊,已经看得很清了,既然你对我无情,我也不用对你存义。别忘了在宫裡,真金可不是‘你的’孩子!你就儘管奉行你的大道,做你的大丞相,休要管我这一介后宫了,我实在不值得你这样耗费心神。”
“你能不能好好静下来听我说?”脱脱不禁用力按住她的肩头,心头的怒火愈发熊熊。
“多说无益。”她撇过头,竟把自己的心神彻底封闭,那双泛满血丝的眸子甚至不再盈满泪水,而是被无垠的仇恨取代。
脱脱凝著她这副模样,满腔打转的怒火瞬时被悲痛掩盖,他伸手触及她的脸面,又一滴眼泪淌落。难道她的变化,都是他一手造成的?是他让她变成了这样的行尸走肉?
“莞莞,求你了,放过自己吧……”这是他对她,最沈痛的请求。
复仇
作者有话要说:太弟就是找抽
“皇帝陛下驾到!”当内侍太监的声音传到脱脱的耳内,他立时收回手,退离伯顏忽都三步之外。
妥懽半眯著眼看著脱脱一副作贼心虚的模样,心情甚是不好。毕竟这后宫中只有他一个人能够出入,脱脱这般不视皇命,让他相当失望。“脱脱,朕说过的话你全忘了?”
“微臣没敢忘。”脱脱半低著头,没有再说上一句话。
其实妥懽明白脱脱的失态——因為真金到底是脱脱的儿子,儿子死了,哪有做父亲的不愿见上一面?而真金的身分又不是脱脱能够表明的,几番波折,让脱脱如此隐忍自己的丧子之痛,还未疯魔已是万幸了……
妥懽也不想找脱脱的荏,只是朝堂上的非议往往会惹来杀身之祸,他怕的是脱脱与弘吉刺氏有所危险。“既然没忘,你就同朕一道离去吧。”
“是。”
离去前,妥懽看向双眼空洞的伯顏忽都,心裡升起了自责,他低叹道:“皇后,朕向你保证,毒杀太子殿下的兄手朕定会将之斩首示眾。”
“多谢陛下,请您一定要替太子殿下报仇……”伯顏忽都彷佛用尽力气般,艰难地谢过他的皇恩。
***
承娘因為真金太子夭折一事,终日鬱鬱寡欢,自责与愧疚排山倒海冲上心头,令她万分难受。尤其是见到爱猷笑嘻嘻地脸靨,更让她潸然泪下。“孩子啊,母后实在太过大意了……”
她想要立刻给古纳答刺定罪,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没有一点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是他下的毒手。而现下弘吉刺氏又将她拒之门外,更让她不知该怎麼对付这位狠心的皇太弟。
她没想过皇太弟是一个捉摸不定的人,她一直以為皇太弟仅仅听命于太皇太后行事,毕竟前段时间他完全按兵不动……若是他听命于太皇太后倒还好,最终不过是一名傀儡;但这次的事件让她彻底明白皇太弟的行事作风——明目张胆且心狠手辣,也因如此,他的性格与答纳失裡全然不同,所以更难对付。
“承娘啊!”
陷入沈思的承娘并没有发觉妥懽亲驾她的寝殿,直到妥懽摇了摇她的身子,她才回过神来,“陛下怎麼来了?”
妥懽沈著一张脸,表情是难以掩饰的落寞,像在诉说著自己的无能為力,他沈声长叹,“朕按照你的意思,命人搜索皇太弟的寝殿,结果却是一无所获;反而在侍奉弘吉刺氏的宫女身上搜到与太子口中的毒物一致的粉末……”
“那麼陛下处置那名宫女了?”承娘沙哑地问道。
妥懽摇了摇头,忧心尽显眼底,“朕命人先押入地牢看著,免得再遭毒手。其实朕也清楚皇太弟这麼明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