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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除了此法,祖古实在无能為力……祖古唯一能替陛下和娘娘做的,便是好好保护公主殿下的性命。祖古会带著公主回到佛寺,让圣气化去公主的命煞。” 让炯多杰这时走近躺在摇床上的小公主,轻轻地唸了一段佛经。
承娘实在不能接受阿润就此离开她四年,她红著眼眶对让炯多杰哀求,“呼图克图就没有更好的法子?非要让这孩子远离我们四年?”
让炯多杰慢慢地摇了摇头,“祖古能说的也就这些,公主若度过此劫,将来必是大富大贵。只是她命中这第二个劫数,就得靠她自己化去了。若是陛下与娘娘不愿祖古带走公主殿下,祖古也不会强求。祖古之所以道出公主的命数,实是不忍公主早夭……”
其实他们也不希望公主就这样早夭离世,但让相聚不过十多日的他们彼此分离,谁能够接受呢?到最后,承娘凝著紧紧抱住阿润的妥懽,做出了抉择,“分离相当难受……但公主若就此消失,我们必会更加痛苦。望呼图克图保护好公主,度过此劫。”话说完,他们都落下泪来。
让炯多杰微笑应诺,面容却没有太多的欣喜。得到他们的应允后,他双手抱住阿润小小的身躯,领著后头一大列的和尚和侍卫转回佛寺。
***
离开大都后,待在马车裡的公主瞬时大哭,接著车顶传来一阵砰然巨响。让炯多杰立刻要求停下马车查看,当他抱著公主走下马车时,看见了一幅诡异之景——一隻灰色的子规落在车顶上,嘴喙淌下源源不绝的鲜血。
他伸手抓取子规的尸身,反让公主哭嚎得更大嚷。他皱著眉头,喃喃自语,“二月,子规现又啼血,异哉。”接著他扭头看著身后闷不吭声的小和尚问道:“公主可有名?”
“公主尚未起名。”
此刻让炯多杰像是意识到什麼似的望向天空,“既未取名,就叫忽合乌兰吧。”
第三卷 蒙元之凤
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总算是来到历史正轨了,我比较刁钻,喜欢遵照历史的方向走,不过不代表看历史会剧透~ 自從送走小公主後,宮裡總瀰漫著一股哀淒氛圍。但該要執行的事妥懽卻洠в旭R虎,在承娘產下龍鳳胎後一個月,他不畏非議要求冊封奇貴妃為第二皇后,這讓伯顏為首的蒙古貴族相當不滿,說他悖離太祖遺訓,摺凑y。
“微臣絕不同意陛下立奇氏為后!”
“微臣也無法接受!”
“貴妃奇氏生皇長子,如何不能立之為后?朕已給弘吉剌皇后極大的優待,莫要貪得無厭!”妥懽蔑笑一聲,對他們的勸言非常不以為然,他甚至無視大臣們的無禮,在脫脫和漢人官員的支持下,硬是宣布舉行冊封大典。
***
在封后大典上,天色異常的明朗。
承娘頭戴鳳冠、穿上豔紅繡有金鳳紋的冕服,與身穿玄黑袞冕、頭戴墨色冕冠的妥懽一同對天敬酒。底下的蒙古貴族和文武百官雖然各懷心思,仍舊一同虔占捞臁
冊封儀式時,妥懽緊緊握住承娘的手,雖然他明白這次冊封承娘為后並洠в卸嗌偃税l自內心祝賀,但他還是面帶微笑地與她一同做完一切的祭祀儀式。
“承娘,朕這樣做洠уe吧?”在大典結束後,他仍然十指纏扣她的手,雖是問了她一道睿爜砀褓定。
承娘面掛清笑地凝著他些微疲憊的神態,接著她舉起左手慢慢撫上他的面頰,“請陛下不用擔心臣妾。身為高麗人的臣妾就算非為正統,仍會努力改變眾人對臣妾的想法。臣妾永遠會站在陛下身後,與陛下同在。”
妥懽聽了不禁欣慰地笑了,即使身上沈重的飾品令他行動不便,他依然當眾抱住承娘,並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所以承娘啊,朕一定會把毒瘤全數割除乾淨的……”
***
承娘雖然是“第二皇后”,但懂得趨炎附勢的宮人早就看清她才是最得拢龑欀耍娂姴患s而同地投諂獻媚,就為了得到她的重用。漸漸的,坤德殿雖有上百名宮人服侍,卻比原本人數較少的興德殿更加冷清。
大丞相伯顏聞及此事不由得怒火中燒,本來讓奇氏封為第二皇后就夠嗆了,現在自己的姪女還遭宮人刻薄,怎麼著也不該欺到他蔑兒乞氏與弘吉喇氏頭上!
伯顏愈想愈怒,已至怒髮衝冠。
對於奇貴妃被封為第二皇后,姪子脫脫立場與他相背,更加堅定了伯顏率先除去奇氏的想法。他思忖許久,總算得出了奇氏的“軟肋”,隨即寫了一封手書,要自己的親信以快馬送到開京。
“奇承娘啊,就讓我看看你還能氣焰猖狂到何時?若失去了皇上的信任,你不過就是俎上的魚肉。到時,你就連同王裕為我大元國捐埽桑辈佮哉Z時,竟用蠻力把筆翰折斷,如獵豹般的訕怒眼神令人不寒而慄……
那晚,洠в腥酥獣圆伒降讓懴率颤N字句,只有烏鴉的躁鳴隨著伯顏親信的快馬加鞭迴盪夜空。
王胝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节不代表没设梗,大家慢慢看就知道了 当王裕从方宦官手中拿到了没有署名的密信后,整个人便陷入了万丈深渊,不管方宦官怎麼叫唤他,他都毫无反应。
“殿下,您到底怎麼了?”方宦官不知摇了几次王裕的身体,他才回神过来。
手中的书信被捏得死紧,王裕面色惨白地看著方宦官不知如何是好,甚至未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孤……必须要……去……大都一趟……”
方宦官不禁皱起眉头,“殿下啊,好端端的怎麼需要亲自远行到大都呢?莫不是元国皇帝召见?”
“不是。”王裕又重新瞅了一遍书信内容,禁不住地眼眶禽泪。他犹豫自己该不该相信这一字一句,若这是有心人的诡计,他亲自前往是否再无生路?可若不是,他的猜忌多疑定会让自己悔恨一辈子……
方宦官显然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既不是元国皇帝召见,那究竟是何事非要殿下赶往大都?”
王裕叹了一声,并没有回答方宦官的詰问,只艰难说了句,“备马,孤要前往大都。”便起身走出自己的寝殿,他没有理会方宦官在后头的高呼,逕自加快脚步欲走到宫裡的马场。
沿途他遇见了王后亦怜真班,但他仅是轻轻点了点头就与她擦肩而过。亦怜真班看见他的“敷衍”不免轻笑一声,立刻用毫无高低的嗓音叫住他,“殿下,您就不去看看世子吗?”
“这——”王裕望著她桀驁不驯的脸庞,自知不能惹怒这位元国的德寧公主,只好轻揉著她的肩头,勉强扯出一丝笑容安慰她,“王后连日照顾早產的世子甚是辛劳,孤这就去看看世子……”
“殿下!”喜妃尹氏高亢的嗓声突地从后头传来,王裕闻及不由得背脊一绷。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尽快逃离此地,毕竟要应对接下来的场面,他寧可钻到地洞裡。
“殿下……”尹氏欢欢喜喜地走到王裕旁边,身后还跟著一位乳母,乳母手上抱著的是一名方满周岁的奶娃。尹氏此时从乳母手中接过小王子,朝王裕面前一送,“胝儿说想见见父王,这几日他总闹著呢。是不是呀,胝儿?”
而名作“王胝”的小王子好似能听懂母妃的话,咿咿呀呀的;接著他举起小手往王裕的下頷蹭,竟咯咯地笑了起来。尹氏见了也笑吟吟的,“胝儿可真是调皮呀!”
“哈!”亦怜真班不禁冷哼了一声,看著王裕与尹氏“状似”其乐融融的模样,胸口感到非常的不畅快。她面无表情地凝著王裕,给了他最后一点笑意,“还望殿下记得我们世子,臣妾先告退了。”
“王后娘娘辛苦了呢!”尹氏呵呵笑著,一边斜眼盯著亦怜真班离去。尹氏原本还要和王裕多聊上几句,但王裕知晓她背后的意图,就硬是打断她,“孤还有要事,不便与喜妃閒聊。喜妃带王子散步后也赶紧回宫休息吧。”
“殿下!殿下!殿下!”
即使王裕听到尹氏气急败坏的大叫大嚷,他还是头也不回地离开。
***
在出发前往大都前,王裕将象徵王权的璽印交由亦怜真班代管。亦怜真班并没有过问他為何要前去大都,他们之间就像陌生人一样,谁也不问谁的一切。
她默默收下璽印后,只淡淡说了句,“保重。”
“王后也是。”语毕,他便乘上马车,带上数百名侍卫离开开京。
饯别
作者有话要说:朝鲁是之前出现在答纳失里审判的御史大夫 一个月后,爱猷长得很快,如羽毛般柔软的毛髮渐渐浓密,澄澈的大眼珠和他的父皇很像,也不再像刚出生时那样爱哭了。
夜晚,承娘抱著小小的爱猷,轻轻哼著小曲哄他入睡;因為这麼做,她才能暂时遗忘与阿润分离的痛苦……总算在爱猷睡寐后,兴德殿才真正沈寂下来,承娘不禁温柔地抚摸爱猷的小脑袋,露出慈爱的目光。
“爱猷,长得和陛下真像啊……”
“砰砰!”突然,一道诡异的撞击声引起了承娘的注意,她立时提高警觉环视四周,下一瞬,一名蒙面黑衣人衝到她面前,并把她的口鼻摀住。
她不禁瞪眼与蒙面人相对。
***
虽是深夜,伯顏仍然不顾礼法地擅闯皇宫。
当他大步流星地来到皇上的寝殿,撞开了几名内侍后,他佯作心急如焚的模样衝了进去,“不好了!陛下!贵妃被刺客挟持!刺客说要见上陛下,否则不愿释放贵妃——”
尚在半梦半醒的妥懽在闻及“贵妃”两个字后,顾不得伯顏对承娘的不敬,一瞬间就弹起身。他甚至来不及替换身上的便袍,连忙跟著侍卫的脚步赶往兴德殿。见到此景的伯顏禁不住地轻笑,如同计谋得逞般,露出了阴鷙的眼色。
“大哥!”
身為伯顏之弟的朝鲁立刻睨了伯顏一眼,还拍按他的肩头要他收敛好自己的情态,“為了不让陛下怀疑,咱们还是赶紧到兴德殿吧。”
伯顏闷哼一声,只好再次与朝鲁疾奔兴德殿,就為了避免自己惹上嫌疑。
***
承娘虽是產后致使身子较虚,但气力还是有的。她毫无畏惧地扯下蒙面人的手臂,用力一扳,就要与蒙面人过招,“若是想致本宫于死地,未免太瞧得起本宫了。说!你是谁派来的!”
蒙面人摇首,显然没有想与她打斗的意思。他迅速地退了一大步,把蒙在脸上的黑色面纱摘去,他的容顏立时令承娘瞪大双眼,“殿……殿下?”
王裕有些愧疚地笑了笑。
因為他并不想惊扰她,只想远远地看著她,但他最后还是敌不过自己的多疑,擅自闯了进来。其实他能这麼顺利地进入戒备森严的元国后宫,是因為“不知何人”之力,虽他不懂那人為何要助他,但当他确认承娘平安无事的待在元国后,觉得这样犯险也值。他宽慰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