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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畜同人-太一x克哉 crazy-蓝锡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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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外套里面总是会有一盒近乎刚开过的香烟…永远跟先前的不一样是全新的,但是克哉并没有将它丢弃掉。
此刻他更是觉得自己相当需要它。
熟练的拿出一支香烟点上火,猛烈吸入一大口带着浓重香气的烟雾,克哉觉得自己的精神顿时的轻松了起来…自己知道的那个【佐伯克哉】并不喜欢抽烟,但是身体却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烟味,需求着尼古丁的麻痹效果;身体在无意识之中渐渐的改变了,跟Mr。R说的一样…就像是被体内不断静静涌现出来的焦油缓慢沾染了原本白皙的身躯,连意志都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开始被吞噬掉。
「我就是…我呀……」
『我就是你呀。』
身体里的声音越变越大,克哉觉得在整个大脑回响到甚至都有些耳鸣的感觉。
以前的自己以为只要拒绝了眼镜,就可以平稳的回归到原点…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就算没有了眼镜,那个冰冷而又深不见底的黑暗依旧在自己体内,从来没有消失、没有被填平。
「好痛…」
头部闷闷的阵痛着,心里彷佛碎裂开了一条缝,有个野兽正在那里狂乱的鸣叫着;克哉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的黑暗正不断的慢慢扩大,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阻止。
他只能无助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冷眼旁观自己渐渐被侵蚀掉的身体。
彷佛是个毫不相关的第三者。

Act。3
接下来的日子,克哉不自觉得在闪躲太一。
不只是电话,连少数可以见面的机会克哉都刻意的排满了工作,只为了跟太一少数的空闲时间错开;但是他这么做,并不是因为不想见对方。
(好想见太一…)
克哉深锁着眉头苦恼着,不见面的理由不是因为不想见,而是因为害怕看到对方的脸。
自己努力的想要维持住的现况,只要看到那个可以让自己整个松懈下来的人的脸,很怕会因为这样而不小心说出不该说的话──关于Mr。R那天所说的话题。自从那天开始,情况开始变得越来越严重了。克哉现在就连有时重要的会议都会记不太清楚过程,虽然不是完全的忘记…可是关于经过总是像蒙上了一层云雾,显得模糊不清;在会议中讨论热烈而主导一切的自己,就像是提线表演闹剧的木偶──虽然看的见自己,却无法操控主导。
但是他依然表现的非常正常,甚至正常到有些过头了。别说本多还是御堂了…就连克哉自己有时都会误会自己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子;但是,他绝对没有自信能够瞒得住太一。
不是不相信太一。
说出来的话,也许对方可以帮助自己一起承担莫大的压力…克哉所没有的,是自信。
相信自己不会伤害太一的自信。
好可怕、害怕被另一个自己取代掉。
但是,最害怕的不是会不会被取代;最可怕的是──不知道那个人会怎么样对待太一…
自己深爱着太一,这点无庸置疑。
可是对另一个自己,克哉不敢保证……明明是那么重要的像是宝物一样的东西,不希望对方受到任何伤害才对呀;可是另一个自己,有可能会毫不在意的破坏掉对方吧?也可能会毫不留恋的将对方丢弃──克哉无法忘记,以前曾经发生过那件事情的时候,完全没有犹豫就转头离开的那个自己,还有在身后无助的哀鸣的太一。
不可以再发生同样的事情了,不可以伤害太一。
如果再次发生同样的事情,克哉无法想象后果;太一很坚强…但是,有时也很脆弱,而且他知道太一会在自己的面前曝露一切的弱点,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将那个人的坚强完全破坏掉。
这种事情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它发生的。
因为太珍惜了,才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
克哉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但是却还没有想到其它的办法…只能暂时的用工作当作借口闪躲掉太一疑惑的视线。进行了一场恶性的循环──
「那么,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结束了!非常感谢各位的配合。」
远处传来御堂一丝不苟的对话,克哉的意识才从远方回归过来;刚刚的会议自己根本没有参与的感觉,但是身边的工作伙伴们都用佩服的眼光打量自己。
──太可笑了。
克哉不动声色的跟大家礼貌性的寒喧,收拾好了桌面上的物品文件准备离开这里,接下来还有几个地方要跑…他在心里开始细数预定的行程。
「佐伯先生…」
刚刚从MGN公司大门出来,身后就传来了呼唤的声音,克哉疑惑的回头张望。
有个身型高瘦的男子站在那里,挑染成暗红色的头发相当大胆醒目;克哉当然认识对方,是乐团里的鼓手──因为个性跟外表不符合,相当温和善谈,所以跟太一还有克哉的关系算是非常友好的。
「工藤…怎么了?你们今天不是要准备拍摄MV吗?怎么会在这里…」
被呼唤叫做工藤的男人,一脸苦恼的站到了克哉的面前。
「MV那边…我们很快的就拍完了,真的是拼尽了全力呢…」
「这样呀…」
觉得对方似乎有点欲言又止,加上一直站在别人公司前面谈话也不好意思,克哉决定先跟他到附近的咖啡店坐一下;下午虽然还有其它的工作,但是并没有那么急迫,抽出点时间还算是在可接受范围里。咖啡店是以前克哉在工作的时候就曾经经常光顾的一家店,安静而坐位之间又有隔阂,不用担心身为艺人的工藤和自己的谈话被打扰。然后坐下了一阵子,虽然点了咖啡,可是眼前的人却一直有些不安的往这边看而不开口;让克哉觉得很奇怪。
「你特地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试探性的询问,工藤愣了两三秒…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的开口说道:
「佐伯先生…跟太一吵架了吗?」
「…啊?」
说的也是…最近几乎没有跟太一联络,有需要跟乐团沟通的时候也几乎是请其它团员转告,会这样认为也是应该的吧?可是克哉觉得自己已经很小心不表现得太过明显…但是,看来还是掩饰的不够。
「并没有吵架…只是,」苦恼着要用什么理由解释过去,克哉有点困窘的说:「最近因为忙碌所以比较少相处而已。」
「是这样子的呀……」工藤说着,表情还是有些阴郁。
「乐团那边有什么不对吗?」
听到克哉的询问,工藤下定决心一般脱口而出:「请你,稍微小心一下太一。」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克哉一脸呆然。不知道该说些甚么,只能继续呆看着对方。
「也不是小心…」发现自己的词语太重了一点,工藤慌张的解释:「只是,稍微注意一下…因为我觉得他最近有些怪怪的……」
「是怎样的怪怪的…?」
克哉不安的询问,听到太一有关的话题,让他觉得手心冒出了一阵冷汗。
「他有些…该说是急躁吗?还是攻击性变得比较强烈了呢…?」在找适合形容的台词,工藤慢慢的述说:「我很少看到太一会像现在这个样子呈现让人感到刺痛的感觉,所以才觉得很奇怪;然后就在想,应该是因为佐伯先生的关系吧?」
「我的…关系吗?」
「嗯!我认识你们的这几年,应该已经算是相当的了解了吧?这段时间我只看过太一偶尔几次有过这种倾向…都是跟佐伯先生有关的时候,而且还都没有现在这次这么严重。」
竟然有这种事情──克哉反省自己好像还不够了解太一。
「不过他在佐伯先生面前并不会这样表现出来的。」大概是猜得到克哉的想法,工藤补上了一句话。
「只是这样下去,我们团员大家都有些受不了了──特别是在这么重要的时候;所以才希望……如果你们吵架的话,佐伯先生可以跟他和好。」工藤低垂着头说,也许因为觉得自己插手管别人的家务事实在很不好意思,所以说话的语气相当的小声。: 
「…对不起。」
不知道能说什么,只好道歉;虽然两个人并不是吵架…但是太一不安的原因出在他身上没错,克哉相当的肯定。
「今天也是,预计要拍一整天的MV他强迫在上午就全部拍完,大家都累垮了…我本来还以为他是想趁下午的时候来找佐伯先生呢!」
「啊…但是……」
太一并没有跟自己连络,也没有打电话来;怕是自己漏看了…克哉还拿起手机重新确认,但是里面一个未接电话也没有。
(好奇怪呀…太一……)
眼前的人还在继续说着话,克哉却没有心思继续听下去了;他只是担心太一的行踪,然后又因为自己的关系让对方不安而产生了浓重的自责。
紧紧握住手上的手机,感受到从手里传来冰冷坚硬的触感。
──就像是眼镜一样。

直到下午六点多才回到工作室的克哉,用沉重的心情打开大门。
虽然下午跟工藤告别后试着联络太一,但是手机怎么打也打不通,结果…就这样音讯全无到现在;这种情况以前没有发生过,基本上太一是不时黏在自己身边的,两个人在一起后找不到人这种事情…到目前为止这是第一次。
但是在一起以前,也有过那么一次的分离。
想起了过去的记忆,克哉有些难受的抚摸了微微疼痛的胸口;太一没有理由跟以前那个时候一样不告而别…老家那里的事情已经解决了,现在又正是在音乐发展步上正轨的时候,所以太一绝对不可能凭空消失。
(但是,果然还是很担心太一…)
缓慢的将公文包放在一旁,克哉走向专属自己隔间的办公室。
今天大家似乎都提早回去了,所以工作室里一个人也没有,安静的让人觉得讨厌──
脚才刚刚踏进房间,克哉就吓到了。
「太一……」
眼前将身体半坐在办公桌上,一脸无所谓的那个人,的确是太一没有错…克哉一瞬间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但是眨了眨眼眼前的人还没有消失…是真实的吗?找了一个下午的对象,现在就站在自己面前,克哉的心情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有些疑惑。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呀…一整个下午电话也不接……」
太一身边的气氛虽然好像有些奇怪,可是好不容易看到对方的克哉,根本没想那么多而开始询问起来。
「……不接电话的,是克哉先生吧?」
听到太一的响应,克哉寒毛都竖起来了…因为那是,冷淡而无感情的口气,非常的可怕…克哉像是察觉到危险的小动物,忍不住后退一大步。可是太一却在他向后退前已经先用让人无法反映的快速度抓住自己的手,紧紧的扣住,让人非常疼痛的力道。
「挂掉我电话的,也是克哉先生吧?」
「你在说什么…」
克哉想要反驳,可是──
(不会吧……)
自己每天都有检查过手机,已经好几天没有接到太一的电话,以为是因为对方忙碌无暇寻找自己,可是难道是……
(被删除了吗?)
被另一个自己,不只删除掉了通话纪录…还挂掉了太一的电话;更甚者,也许他还曾经接过电话呢?只是说过了些甚么,克哉实在不敢去回想,也不想去想起来。
「对不起…我……」虽然不是道歉的时候,但是现在的克哉除了道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太一用让人觉得非常疼痛的力道将克哉拉近自己身边,然后像以往一样将头埋进对方的胸前;虽然是习惯了的动作,克哉却觉得打从心里有些畏惧。
「有香烟的味道…」太一像是大型犬一样抬起头靠在克哉的头发上嗅闻着:「克哉先生最近开始抽烟了吗?」
「啊…是呀……」克哉努力装做若无其事的笑着回答,虽然是笑,可是只是困难的扯动嘴角;应该是个比哭泣还要难看的笑脸吧?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太一……」
怎么办?该说些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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