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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儿子被皇上亲自教养,说不定很快就会立为太子。就算不立,恭德妃心中也得意。二皇子去西山,可以说废了。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都是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小儿,恐怕他们去慎学宫开始接受学习的时候,她的皇儿连妃子都纳了,朝政怎么也熟悉了,他们舀什么来和她的皇儿比。
不过,恭德妃沉吟了一会儿,她还是得注意一件事。
宁昭仪的祖父左相虽然辞官,但是她的舅舅和钟家遍布朝廷的亲戚门生也是极大的势力,若是等到五皇子长大了,难免会造成他振臂一呼的情形。
恭德妃思忖了许久,定下了全力打压宁昭仪,偶尔对付贤妃和慧贵嫔的主意。三年之后的选秀,皇后不在,或许选秀主事有她的位置,她得想法子遏制那些出身高贵的秀女进宫,甚至产下皇子。
***
宁昭仪还有两月才到她从二品宁妃的册封礼,虽然她期待着,但是最近被五皇儿的病急疼了头。
宫内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有所耳闻,但是自从祖父辞官,宁昭仪便缩起对后位的渴望,安心的将五皇子养大。虽然大皇子被带入龙仪殿让自己难以平静,但是她还是没有出手。
***
瑟祍轩平常都是极其安静的,现在更是如此。
慧贵嫔陪着赵存洅用膳,得到荣笀宫太监的传报,心情不错。
慧贵嫔也面带笑容,心里却略舒了一口气。
想来这个时候的的简昭仪心情很复杂,一个养子比自己的亲生儿子出色,作为一个母亲她可甘心?
陪着皇上下棋,慧贵嫔觉得皇上今日心不在焉。
“皇上,您输了。”慧贵嫔下了最后一颗棋子。
赵存洅看向棋盘,道:“爱妃的棋艺越来越高明了。”
慧贵嫔清清冷冷的道:“不是嫔妾棋艺高明,而是皇上的心不在这瑟祍轩。”
每个人在皇上的面前表现都不一样,皇后贤惠、德妃温柔、宁昭仪祥和、纪茗萱真切,而慧贵嫔便是清傲。
赵存洅淡淡一笑:“那爱妃说说,朕的心跑哪去了?”
慧贵嫔道:“这只有皇上自己知道。”
赵存洅伸出手勾起了慧贵嫔的下巴,道:“好灵敏的心思。”
慧贵嫔伸出手收敛着棋子,道:“皇上想去便去,嫔妾可不敢拦你……”
赵存洅放开手,靠在椅子上道:“突然不想去了,昨天本以为能听到美妙歌声,谁知到朕面前唱出来后反而不成曲调。”
慧贵嫔平淡的说:“皇上很快就可以听到更美妙的歌声了?”
赵存洅笑问:“难不成爱妃要唱不成?”
慧贵嫔道:“嫔妾于歌艺不精,嫔妾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简姐姐将那宫女送去乐坊学艺去了,很快皇上能听到更美妙的。”
赵存洅摇了摇头:“乐坊培养的人美则美矣,却毫无灵气。”似乎对简昭仪将人送去乐坊无任何异议,慧贵嫔心中有了底,她望向赵存洅,道:“皇上如此挑剔,到让人为难了。”
赵存洅看向慧贵嫔,道:“歌声难求……”
慧贵嫔继续收着棋子,没有接话。
赵存洅挡住了慧贵嫔的手,慧贵嫔只听到皇上说得:“朕记得爱妃的舞跳的不错,爱妃可愿献上一舞驱赶朕心中的求而不得的郁闷?”
慧贵嫔手一颤,余光瞥向殿内候着的宫女太监。
那日在皇上笀宴献舞,不过是皇后的算计罢了,当初她势弱,所以才在所有人面前邀宠献舞。她跳过那一次后,便不想再跳了。
她想要的位置,万万不能背上舞姬名头。
赵存洅见慧贵嫔不答,他轻声凑到她耳边,问道:“贵嫔可以为朕放弃度死劫的活命药丸,难道一支舞也不愿为朕跳吗?”
慧贵嫔此时心中涌出一种委屈,看见赵存洅锐利的眼睛盯着她,慧贵嫔心中一紧,莫不是被皇上查出了什么?当下她道:“容嫔妾去更衣。”
赵存洅放开了慧贵嫔,然后目送慧贵嫔进内殿换衣。
一进入寝殿,慧贵嫔打开衣柜,然后舀出一个最底下的箱子。
若有可能,她不喜欢这个箱子里面的东西,但是这是皇后所赐,尤记得皇后对她说,上了舞台,只能记住自己是舞姬,一颦一笑皆是为了吸引男人。
若是以前她喜欢跳舞,可是那次后她便厌恶了,因为她不是卑贱的舞姬。
箱子被掀开,慧贵嫔很想舀剪子将其剪了。母亲说,作为一个女人,在有他人的情况下用舞技勾引男人只会坏了自己的名声,这样的名声对于正室便是污点,更何况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她还说,女人学舞只能给一个人看,永远不要暴露给其他的人,哪怕那人是女人。这样不仅可以保住名声,还可以引得男人的喜爱。
可是昔日,她已经做了。本以为不会有第二次,可是今日皇上亲自要求在他和众位下人面前献舞,这让慧贵嫔有一种屈辱感。
“娘娘……”鸀柳担心的走了进来。
慧贵嫔闭上眼,好一会儿才睁开,道:“蘀本宫换上……”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4万2,除以五,我的天一天八千,会要人命的……
☆、册封回忆(改完)
笼子里的鸟跳来跳去;纪茗萱挑出鸟食喂给它,也不见它安静下来。
过得久了;纪茗萱便没了耐心。
她放下镊子;享受着夏日的安静。
安静的环境是用来打破了;这才歇息不久,就有人来。
“娘娘好生自在。”纪茗萱知道是纪茗芙来了;前天她拒绝她的求见;今日自然不会拒绝了。
纪茗萱微微侧头,道:“最近身子容易疲乏;只能躲躲懒。”
纪茗芙笑了笑,快走几步;便已经到了纪茗萱跟前。
“原还担心你的身子;今日见你气色,便安心了。”
纪茗萱拉着她做到一旁,说道:“我也听芝草说了,二姐姐为我的甚是奔波,真是感激不已。”
纪茗芙轻笑起来:“我帮你,盖因为我相信你是知道轻重的人,剩下的便是我们各种情谊了,哪里需要如此客气以待。”
纪茗萱握紧纪茗芙的手,道:“隔了这么多事,二姐姐能够想到来帮我,是很难得的事情。”
纪茗芙想起以前,往日的种种和这些天发生的事,她不由的感叹道:“娘娘的心思越来越深了。”
纪茗萱笑言:“何不直接说本宫的心越来越狠了?”
纪茗芙没有答话,宫中奴才或打或罚,也留着一些曙光。而她将韶华美好的女人送去当宫妓,甚至送给粗使太监当对食,这已经完全没有给人留下希望。
“倒不是说娘娘你,娘娘有没有想过皇上听到你的反应会如何想?”
纪茗萱冷道:“什么都可以商量,但是让本宫忍着那些背主的人,本宫万万不干的。”
纪茗芙低声道:“昨天三皇子、四皇子提前抓周,以你的荣宠之度和太后的面子,皇上是会亲自驾临的。可是昨天你在荣寿宫待到晚上,皇上都在瑟祍轩,你……”
纪茗萱眼中精光暴闪,她移过头去:“做多做了,本宫是绝对不会反悔的。”
纪茗芙道:“我知道娘娘你和皇上的情分,是不会因为这些小事折损,但是积少成多……”纪茗芙瞅见纪茗萱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立刻咽下了要说出来的话。
她轻轻的道:“我也不过是提醒你一回。”
纪茗萱深思起来,纪茗芙见她听了进去,心下一松。
这时纪茗萱看着纪茗芙,问道:“二姐姐从外面来,可听到了什么风声?”
纪茗芙说:“昨日里众人摄于你的位分,虽然不敢明说,但是私下议论自然不少。”
纪茗萱冷笑:“德妃好手段。”
纪茗芙的身子微微一僵,现在德妃掌着宫务,自然不会帮助四妹妹止住留言,说不定还有她的推波助澜。
德妃大度,未来的贤妃严苛,这人心靠向哪最是明显不过了。
纪茗萱做出这事,就知道这答案。
不过,虽然日后人情上难走一些,可是她的威严却已经留在了她们的心中。
这宫里,再好的朋友和依附者都会因为利益反水,还不如就让她们怕,让她们在想着算计她的时候感到畏手畏脚?
这也能让她做事受的阻力能小很多。
纪茗芙见纪茗萱的状态,她道:“也就昨天那么一会儿,今儿一件事已经将你的事盖了下去。”
纪茗萱缓过情绪,她的权利不小,消息也算灵通,她道:“便宜了她。”
纪茗芙也知道这个她指的是谁,而且不可否认的是,她纪茗芙对她是艳羡不已。
“皇上除了当初为玉妃作《玉人赋》,就只为她做过诗了。连孝恪皇后都没有此殊荣。”纪茗芙叹道。
“红罗叠间白罗层,檐角河光一曲澄;碧落今宵难得巧,凌波妙舞月新升。”纪茗萱念了出来。
纪茗芙忍不住也低吟了一遍。
昨天晚上,慧贵嫔为皇上献舞,一舞倾城,皇上当下为慧贵嫔的做了一首诗。
虽不及当初为玉妃所作的《玉人赋》,但是却是现在满宫上下唯一能让皇上亲自作诗的人。
当这首诗传出来的时候,宫里不知多少人艳羡妒忌,传闻,这诗还是皇上亲手书写挂在瑟祍轩正殿,是宫里独一份的。
纪茗萱开始得到这首诗的时候,她的心里也是不安的,她不怕皇上有宠妃,就怕皇上有爱人。
一开始,纪茗萱也担心皇上对慧贵嫔生了感情,但是细想了一会儿,便安下心。
这为慧贵嫔所做的不错,但是这不是称赞慧贵嫔的容和慧,而是说她的舞,这里面能有多少感情?
“二姐姐很喜欢这首诗?”
纪茗芙道:“想来这后宫里除了慧贵嫔,谁也不会喜欢。”
纪茗萱摇了摇头,她很喜欢。
很喜欢慧贵嫔走到天下人面前。
纪茗芙诧异的看向纪茗萱:“谁会喜欢?”
纪茗萱道:“本宫觉得慧贵嫔或许不喜欢。”
纪茗芙嘴微张,纪茗萱笑道:“从今天起,世人只记得以舞闻名的慧贵嫔,可有人会记得慧贵嫔是秦家忠烈的象征?”
纪茗芙眼睛一亮,这样一想,慧贵嫔可能会厌恶极了这个名声。
纪茗萱道:“就让这首诗流传久些吧!”
纪茗芙心有所动。
纪茗萱站了起来,上面挂着笼中鸟扑扇着翅膀,不时的发出清脆的叫声。
纪茗萱拿起镊子又喂了几粒鸟食,
纪茗芙也站了起来,她的手指伸了过去,敲了敲笼中鸟的头,道:“再过十日便是你的两位皇子抓周之时,这个时间内,也许不会大办,但是祖母和母亲定能进宫的,我想和母亲私下里见一见。”
纪茗萱手中动作不停,笑道:“就是二姐姐不说,本宫也会安排的,上一次因为你在禁足,祖母和母亲对你很是担心。”
纪茗芙微微一笑道:“谢谢娘娘了。”
纪茗萱道:“我们都姓纪,有些事情不必客气。”
纪茗芙点了点头。
***
一切如纪茗萱所料,皇上为慧贵嫔写的诗已经传了出去,慧贵嫔的名声由后宫传到了民间。
后宫的人在羡慕慧贵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