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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有个邻居老太婆来劝阿喜出嫁。阿喜说:“谁能为我埋葬父母,我就嫁给谁。”老太婆很同情她,送给她一斗米就走了。半月后老太婆又来说:“我为你费了很大劲,事情很难办。贫的不能为你葬双亲
,富的又嫌你家道败落,怎么办!还有一个主意,只是怕你不会同意。”
阿喜问:“什么主意?”老太婆回答:“这地方有个李郎,想讨个二房,若见到你的容貌,即使让他多花钱来厚葬你的父母,他必定在所不惜。”阿喜大哭道:“要我这官宦人家的女儿去做妾啊!”老太婆没再说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她就走了。
阿喜不愿,自此每日只吃一顿饭,勉强维持着等待有人出钱买她。这样过了半年,日子越来越难维持。有一天,老太婆又来了。阿喜哭着对她说:“困难到这种地步,常想自杀;还能苟活着,仅仅是因为双亲的灵柩停在这里。我自己死了填沟壑不要紧,谁来收我父母的尸骨呢?因此想还不如按照你说的主意办吧。”
老太婆于是领李郎来,他一见到阿喜,心中大喜,立即出钱为阿喜父母办理安葬。等一切处理完了,就用车把阿喜拉回家,去见他的大老婆。因为这大老婆既厉害又嫉妒,所以李郎起初不敢说阿喜是妾,只是假说买了个侍女。等到见了阿喜,大老婆暴跳怒骂,拿木棍把她打了出去,不让再进门。阿喜披头散发痛哭流涕,进退两难之时,正好有个老尼姑经过这里,见状动了恻隐之心,便邀她一同居住。阿喜转悲为喜,就跟老尼姑走了。
到了庵堂中,阿喜拜求削发为尼。老尼不同意,说:“我看你并不是久落风尘的人。庵中的粗碗糙米大体上可以自足,你暂且先寄居在这里等待着。只要时机到来,你就会自己走的。”这样住了不长时间,城市中的一些无赖之辈见阿喜长得美,经常来敲门并说脏话调戏她,老尼也无法制止他们,逼得阿喜又是哭叫又是寻死的。为此,老尼前去请求吏部的某官专门贴了告示严厉禁止,这些恶少们才开始稍微有些收敛。
后来又有人乘黑夜在庵墙上挖洞,幸被尼姑们发现惊呼才离去。因而再次告到吏部某官那里,捉住了首恶,送郡城中拷打,才渐渐安稳了。
又过了一年多,有个贵公子经过庵中,被阿喜的美貌惊呆了,硬求老尼替他通殷勤,又重礼厚赂老尼。但老尼婉言对他说:“她是官宦世家的后人,不会甘心给人家作侍妾的。公子暂且回去,推迟几天再去给您报信。”
贵公子走后,阿喜想服毒药求死,夜里梦见父亲来,很痛心地说:“以前我没有依从你的心愿,才使你至于此,现在后悔已经晚了!但只要你暂缓片刻不死,夙愿还可以再实现。”
阿喜感到非常奇怪。天亮了,阿喜梳洗
过后,老尼见了惊讶地说:“看您的脸上,浊气已经全消了,一切艰难和不顺心的事都不用再愁了。您的福气就要来了,不要忘了老身啊。”话未说完,就听到了敲门声。阿喜惊慌失色,知道必定是贵公子的家奴,老尼开门一看果真是他。家奴急问事情的结果,老尼好话应承,再请宽限三日。家奴转达主子的话,事若不成,让老尼亲自向公子回话。老尼毕恭毕敬满口答应,说着感谢话打发家奴走了。阿喜大为伤心,又想自尽。老尼急忙劝止。阿喜担心贵公子过三天再来催,无话可对。老尼说:“有我在,要砍要杀我自己承当。”
第二天晚上,天下起了倾盆大雨。忽然听到有好几个人用力敲门,并大声喊叫。阿喜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吓得手足无措。老尼冒着大雨开开门,看见门前停着几辆马车,为首一位穿着华服的俊秀书生扶着一位老妇人,随从簇拥,声势显赫。
老尼惊奇地问他们有什么事,那位俊秀书生(张生)便拱手说道。“我是司理大人,因母亲年迈想在这里暂时避避风雨。”
老尼引导老妇人进了大殿,移过坐榻恭敬地请她坐下。家人和女佣们全都跑向禅房,各人寻找休息的地方。阿喜无意中窥见张生,瞬间便明白梦里父亲所说的意思。
原来当初,不直青梅看上了张生就连当时家道没有中落的阿喜也看上了张生。青梅被皇甫湄抱走时,阿喜家便也在那里。阿喜先于青梅认识张生,后来张生租借房子时,最先想要租借的便是王进士家的房子,阿喜暗自心喜,何奈王进士不同意,张生便转租青梅家的祖屋。
阿喜沮丧,萎靡一阵后,家中母亲便张罗着为她寻亲事,找来她一问得知她想嫁张生后,王进士心里很不高兴,说:“你真想嫁给张家吗?”
阿喜没回答;再问,还是不回答。王进士非常气忿地说:“贱骨头全不长进!想提着讨饭筐当叫花子媳妇,岂不羞死!”阿喜被骂得涨红着脸透不过气来,含着眼泪退去,嫁人的事也被一拖再拖,最后拖到了如今这步田地。
作者有话要说:= =
☆、Chapter006
阿喜见到张生呆了,两只眼睛盯着眨也不眨。张生也将阿喜仔细的端详一阵,发现她竟是自己曾经想租借房屋的王进士的女儿,心中不禁感叹事物变化无常,昔日为名门闺秀的阿喜竟落得如此下场。
心中存了怜惜之意的张生便与阿喜好言交谈了起来,却不料这一交谈不知怎么的就交谈到床上了。
清晨起床时,张生见睡于自己身侧赤~身~裸~体的阿喜,心中惊愕万分,见阿喜幽幽醒来,媚眼如丝,不由出声问道。“你怎么在这的?”
见张生注意着自己赤~裸的胴体,阿喜娇羞的躲进被子,羞羞答答的说道。“张郎忘了,昨日妾身想走,是你非要拉着妾身,说…说要跟妾身一道共赴巫云之乐。”
张生傻眼了,自己说过这话吗怎么自己没印象,不过事情已经发生,倒要好好将怎么解决。毕竟自己不是什么薄幸人,做不出始乱终弃的事情来。
注意到床中央的那抹落红,张生心中叹息不已。想不到阿喜她历经磨难还保有完璧之身着时不易。心中怜惜之心越来越重的他便将尚在家中料理家务未曾跟来的青梅给忘于脑后,开始与阿喜亲亲我我、你侬我侬起来。
这一切都被老尼看在眼里,在张生临走前,明着暗着帮着阿喜一起劝说张生带她离开。张生本有些犹豫,老尼一句‘万一要是阿喜有了你的骨肉,庵中的粗碗糙米大体上可以自足,但是司理大人也不想你的血脉外流吧。’
想到青梅嫁给自己三年有余却未曾诞下血脉,心下不由一动,动了带阿喜一起上任之心。他将阿喜与自己的风流逸事与张母一说,本想获得张母点头同意的他,却换来张母一顿怒骂。
“不行,绝对不能让那个阿喜祸害了你...”张母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其实也不怪她毕竟他们都猜到青梅家的那个皇甫姑婆就在此处。“前日人家才看在姻亲的份上帮忙解围,今日你就带了一个妾一同上任,这…”
同时想到这一茬的张生一愣,有些紧张的询问张母的意见。“以母亲之见该如何是好…”
“哎…我先将那阿喜作为侍女带于身边吧…等你上任接青梅来后我在好生的说与青梅,想那青梅知书贤惠一定会容得阿喜待在你身边伺候的,毕竟哪个官家老爷不是三妻四妾的。”张生听了立即喜上眉俏,拜谢张母后便心情愉悦的走马上任。
历来都说隔墙有耳,这次也不例外,不过隔墙听到的不是人
,而是一只长期混迹在尼姑庵,偷吃斋菜的狐狸。他偷趴墙头看了一场云雨之花,后又因为好奇偷听了张生与张母的谈话,得知这张生的原配妻子竟然是狐女,而那狐女竟然与狐主公认的狐王有关联。那偷窥的狐狸在看到张生将阿喜也带上走马上任后,便一溜烟的跑到皇甫湄现在的住所,向她一五一十的禀告这一消息去了。
皇甫湄一听,却是撇嘴一笑,不发一言,那偷听的狐狸不解时,皇甫湄方才说道。“这是青梅自己的事,要她自己解决才为上策,若我出手,除了一个阿喜,以后出了阿乐阿欢什么她又该如何自处,我虽然是她姑婆但也总不能庇护她一辈子吧!”
“可是狐王,总要将这事告之青梅,要她心里有个准备吧。”
“是要告诉青梅…”皇甫湄蹙眉,当她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这只白狐,眼前不禁一亮,这白狐不是最佳报信的人员吗?
心中想到的皇甫湄于是对白狐说道。“你替我跑一趟吧,去那张府告之青梅去。”
白狐点头应道,对皇甫湄微微一拜后便日夜兼程的往张府赶,到时竟比张生派来接青梅的随从还要先到三天。
溜进张府,见到青梅,白狐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之了青梅。青梅一愣。瞬间手足无措的看向陪她一同嫁入张府的陪嫁嬷嬷张氏。
张氏用眼神示意青梅不必着急后,微微沉思一下便温和开口询问白狐。“主人没有什么话要你转达吗?”
“狐王说了,这事要青梅姑娘自己拿主意,她倒是可以帮忙解决,但是除了一个阿喜,以后出了阿乐阿欢什么的又该如何,狐王总不能庇护她一辈子吧。”
“正是这个理。”张氏很赞同皇甫湄的想法,毕竟这张生做了官后,以后什么阿猫阿狗的就会像蜜蜂见了蜜糖一样,随时都会蜂拥出现,青梅是该学会处理这些事务了。
“青梅,你是原配夫人,那叫阿喜的贱人就算在怎么翻天也不过是个妾,你到时只管拿出原配夫人的气度出来,好好的收拾她一顿就好了。”
青梅一听,心中略微镇定下来,只是想到张生将她带于身边心便堵得慌。“张婶,你说如今该怎么办?”
“先等姑爷派来接你的人来了再说。”张氏拍着青梅的手,温和的说道。“不要慌不要乱,你要知道你可是原配,这朝廷最忌讳宠妾灭妻,姑爷真糊涂到此的话,他的官途也到头了。”
r》 “青梅明白张婶的意思了。”青梅勉强一笑,虽然知道张氏说法没错,但是一想到张生有了别的女人,心便酸涩得厉害。自己歆慕、一心一意执意要嫁的郎君竟然也变成有了新欢忘旧人。怪不得…
“怪不得姑婆曾经说,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一个样,少有痴心专情的男人不是基就是身有残疾,想来夫君他变心有是正常的。”
正常个屁!那白狐果断的翻了个白眼,内心对这个降了狐狸一主格调的狐女报以鄙视的眼神,不怕男人乱搞,就怕男人乱搞后不认为他行为有错还一位认为是自己哪里不够的蠢女人。都说我们狐狸精阴险狡诈、多情,痴情也绝情,这程青梅作为狐女怎么除了痴情其他狐狸精应该具有的品质都没踪影了呢。
怪不得狐王不想亲自前来,想来是怕被她气得吐血吧。走时,看着表情依然阴晴不定的青梅,白狐摇头晃脑的感叹,心中瞬间对身为狐王的皇甫湄报以十二分的同情。狐王,你真是太可怜了。
白狐又一溜烟的跑了,这次也是日夜兼程的跑着,不久便回到皇甫湄住得地方,将见到青梅后发生的谈话都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皇甫湄,并感叹说。“这青梅也太痴情了吧!”
对于白狐的说法,皇甫湄却是报以一嗤。“她这不叫痴情,而是叫痴呆。等着看好了,以后说不定这叫阿喜的家伙会跟她平起平坐的。”
白狐傻眼了。“这拿人类的话来说,不